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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四十五 金槍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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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六十六金槍不倒  (本章的正確序號是二百六十六,因為章節是外出時候手機碼的,所以弄錯了,上傳時候沒有仔細檢查。而修改章節名稱需要找編輯,先做一下說明)

  夏夜悶熱,樹上的知了不厭其煩的聒噪著。

  篝火架上的烤羊肉散發出誘人的香味,餓了大半天的諸葛兄弟情不自禁的咋了咋嘴巴,把口水咽進了肚子里。

  曹嵩自報姓名之后,諸葛兄弟心頭不由得為之一震。

  兄弟二人雖然年幼,但出生于官宦世家,自幼對官場里的事情耳濡目染,因此早就對曹嵩的大名有所耳聞。

  曹嵩的名字雖然在后世不夠顯赫,但在這個年代卻是鼎鼎大名。早在桓帝時期,曹嵩便官拜司隸校尉,大抵上相當于現代的京城公安局局長。及至到了靈帝時期,曹嵩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被拜為九卿之一的大鴻臚,又來又遷升為大司農。

  到了靈帝后期,朝政腐敗,國庫空虛,靈帝更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公開賣官鬻爵。而在任上沒少撈了油水的曹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花了不菲的代價捐了一個太尉之職,成為三公之首,由此達到了仕途巔峰。

  當然,曹嵩這個太尉有名無實,也沒有多少大臣把他放在眼里,而靈帝也只是把他當做取款機而已。曹嵩中平四年十一月捐的太尉,到了次年四月便因為黃巾叛軍連下汝南、潁川數郡,被靈帝罷官免職,由黃琬走馬接任。

  曹嵩也不難過,本來就是花錢過過三公的癮,圖個名聲而已。被罷官之后立即樂呵呵的交出了印綬,收拾了家眷離開了洛陽,前往瑯琊隱居避難。

  正是因為這段故事,在后人的眼中,曹嵩便被打上了“買官”的標簽,卻忽視了曹嵩本來就是個大官的事實,他只是花錢捐了一個級別更高的官而已,并非從一介土財主一躍成為了朝廷重臣。

  像曹嵩這種級別的大官在諸葛玄、諸葛珪(孔明父親)等地方官吏的眼中,自然是高高在上,如雷貫耳,時不時的在家中提起,時間久了,諸葛瑾兄弟自然就會銘記在心。

  “哎呀,原來是曹公,倒是小子兄弟失敬了!”諸葛瑾兄弟急忙作揖施禮,表現的畢恭畢敬。

  對于諸葛兄弟的恭敬,曹嵩相當滿意。一來看到了自己的名聲仍然猶在,二來也樂意遇到青年才俊,為兒子招攬人才,壯大實力。這也是曹嵩主動自報姓名的初衷。

  當下,曹嵩便邀請諸葛瑾一行到篝火旁邊共坐,命下人奉上濁酒,把酒閑話。諸葛兄弟及兩名侍衛被山賊狂追了半天,早就餓的前胸貼著后背,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

  一杯酒下肚,曹嵩一邊吃著烤羊腿,一邊看似無意實則有心的詢問:“不知令兄弟姓什名誰?欲往何處?”

  諸葛瑾放下了手里的半塊烤肉,自袖子里掏出手帕擦拭了下唇角,小心翼翼的道:“我兄弟復姓諸葛,荊州人士,此行乃是準備前往高密拜訪儒學大師鄭康成先生!”

  “哦,原來是儒學弟子啊,不錯、不錯!”

  曹嵩伸手撫摸了下花白的胡須,朗聲道:“老夫平生亦是最為推崇儒學,我與盧植、蔡邕等諸位大人都算是薄有交情!我看令兄弟一表人才,舉止不凡,在這亂世之中或許能有一番作為,不如隨老夫去許昌如何?吾兒孟德官拜大將軍、雒陽候、豫州牧并領司、并二州,麾下帶甲十五萬,武將如云,謀士如雨,將來必成王霸之業。有老夫向吾兒舉薦令兄弟,必受重用!”

  實事求是的講,曹操現在的身份與名氣的確很有吸引力,若不是之前諸葛瑾被劉辯親自登門延攬,此刻一定會跟著曹嵩去許昌,尋求建功立業的機會。但有了天子的捷足先登,諸葛兄弟現在卻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再去投奔其他諸侯,更何況黃月英現在還下落未卜,兄弟二人更加不可能改變初衷,半途易轍。

  但吃人家的嘴軟,更何況對方人多勢眾,萬一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惹來了殺身之禍更是得不償失,所以諸葛兄弟對望了一眼,便彼此心領神會。

  由諸葛瑾開口致謝道:“蒙曹公厚愛,我兄弟當真是受寵若驚!但此去拜訪鄭康成先生乃是奉了家父鈞命前來送一封書信,并且親自代家父問候故友。在完成父命之前,卻是不敢亂跑,以免有違背孝道!”

  這個年代講究百善孝為先,更何況曹嵩自稱推崇儒家,既然諸葛瑾這樣說,曹嵩也不好再勉強。頷首贊許道:“父命的確不可違,既然令兄弟身背父命,老夫便不勉強!若是你兄弟將來有意出仕,可奔許昌來找老夫,有吾向孟德舉薦,必受器重!”

  諸葛兄弟一起作揖拜謝:“多謝曹公厚愛,待我兄弟履行了父命,必往許昌拜謁尊駕!”

  又邊吃邊聊了一個時辰,曹嵩倦意來襲,起身道:“老夫年長,身困力乏,就此休息去了!荒山野嶺,時候不早,令兄弟也就不要再趕路了,且隨我的隊伍露宿一宿,明日再行趕路也不遲!”

  這個年代的荒山野嶺各種猛獸遍地走,若是與大隊人馬待在一起自然安全得多,諸葛兄弟再次作揖拜謝。曹嵩命次子曹德給四人安排了一頂帳篷,便帶了妻妾徑自入眠去了。

  夜色闌珊,星辰寂寥。

  距離曹氏宿營地三十里之遙的東方同樣有一批臨時營帳,百十座帳篷鱗次櫛比的圍攏成一團。此刻營帳前篝火熊熊,一幫亦匪亦兵的家伙正光著膀子開懷暢飲,大快朵頤。

  在徐州憋了這么久,每天都要受到軍紀的約束,不能做這不能干那,張闿早就受夠了。這次終于有機會出來執行軍務,自然要痛痛快快的玩樂一番,吃飽喝足放肆夠了再回下邳。

  因此到了半路便把隊伍一分,命副將帶領兩千五百人回徐州復命,自己帶著原先黃巾時期的嫡系人馬分路揚鑣,聲稱要在瑯琊境內剿匪。

  只是這一路走來,張闿一行非但沒剿一個匪徒,匪事倒是干了一籮筐。遇見莊子便殺進去洗劫一番,牛羊殺掉大快朵頤,財產全部搶走一個銅錢不留,遇見年輕婦人更是沒少逞了,若是哪個男人敢反抗,一刀下去便奪人性命。

  “哈哈…還是這樣的日子痛快啊,真懷念當初跟隨大賢良師的歲月!”

  張闿光著膀子恣意的放聲大笑,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褲子,手里拎著酒壇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

  旁邊的心腹淫/邪的笑道:“渠帥別在這里抱怨了,這幾天下來被你糟踐的娘們不說有十個至少也有八個了吧?難道這兩年來在下邳積攢的邪火還沒有泄掉?”

  “我呸!”

  張闿拎起酒壇子把濁酒大口灌進肚子里,開始大吹大擂:“不是老子和你們吹牛,這些個鄉下娘們凈是些什么貨色?一個個蓬頭垢面的農婦而已,皮膚粗糙,要模樣沒模樣,要身段沒身段,老子肯上她們是她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

  抱著大半截烤熟的羊腿一陣猛嚼,弄得滿嘴都是油膩,甚至斑斑點點的油花子流的滿胸膛都是,依然毫不在意的吹噓著當年的“英姿”。

  “想當年,某隨大賢良師攻破潁川,全城瘋狂劫掠三天,城里的娘們啊那才叫女人!皮膚白的像蔥,嫩的用手一掐就出水,干起來的時候那叫聲真是讓人銷魂!”

  聽著頭領在這里繪聲繪色的描述,圍了一圈的賊兵都直咽口水,只恨自己加入黃巾的時候太晚,沒有遇到這樣的好事。

  “那渠帥你上了幾個?說來讓弟兄們飽飽耳福!”一個小頭目討好的給張闿換了一壇酒,壞笑著問道。

  張闿打個酒嗝,得意洋洋的伸出了兩根手指頭:“老子不帶半點吹牛的,三天三夜的時間,老子糟踐了至少二十個小娘子,全都是十五六歲的妙齡少女!就憑這幾天睡得這些個村婦,根本沒法比,天壤之別!”

  “這不叫糟踐,這叫臨幸!”又有一個小頭目遞上了烤好的牛鞭,“渠帥吃這個,吃多了雄風依舊,金槍不倒!”

  旁邊又有頭目醉醺醺的感嘆:“唉…可惜咱們兵少,只能劫掠一下村莊打打秋風,要是能夠攻破瑯琊,像渠帥這般逍遙一番,便是死了也值得!”

  忽然張闿身后的帳篷一陣騷動,五六個賊兵連推帶搡的把一個衣衫不整,頭發凌亂,頗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推到了張闿面前,“報告渠帥,這女人掀開營帳想從后面溜走,恰好被我等捉住,不知該如何處置?”

  張闿聞言大怒,把手里烤的滾燙的牛鞭狠狠的摔在了婦人臉上,咆哮道:“真是個賤胚!老子看你有點姿色,所以帶在身邊讓你跟著吃香的喝辣的,你這賤婦竟然不識抬舉!”

  把手一揮,吩咐道:“這賤貨壞了老子心情,不要了!弟兄們拉下去過癮吧,這小娘們還沒生過孩子,新婚燕爾,比其他村婦倒是強出許多,哈哈…”

  得了張闿的吩咐,一幫賊兵齊聲歡呼,就要上前撕扯婦人的衣衫。

  卻被婦人從營帳旁邊搶了鋼刀在脖子里一抹,凄慘的喊一聲“天理循環,爾等不得好死!”

  話音落下,鮮血從脖子里泉水般涌出,旋即斃命。

  被婦人這么一鬧,張闿掃興不已,嘴里胡亂咒罵了幾句,把酒壇子摔得粉碎。正要回營帳睡覺,忽然馬蹄聲起,兩名斥候從西邊快馬而來。

  “哈哈…渠帥、渠帥,有肥羊啊,發現了一只大肥羊!”

  兩名斥候還沒下馬,就眉飛色舞的大呼小叫起來,頓時把所有賊兵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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