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遭遇小規模的伏兵,花榮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慢慢的放松了下來。言情 在馬上對左右笑道:“看來袁譚兵力不足,縱然設下了埋伏也是這般小規模。既然如此,那又何必畏懼與他?救人如救火,大家全力進軍,爭取在明日傍晚殺進長白溝,會合太史子義!”
得了花榮命令,近八千名漢軍紛紛加快腳步,希望能夠在天黑之前穿過這片崎嶇的山谷,尋找一個寬闊平坦的地方安營扎寨。
隊伍又走了七八里,,道路更加崎嶇狹窄,最窄的地方僅僅只能容納一輛馬車穿過,再加一匹戰馬也是不行。這讓花榮不禁暗自皺眉,召喚向導過來詢問道:“從這里去鄒平境內的長白溝還有沒有其他道路?”
向導拱手道:“回將軍的話,除了這條山路之外,要想抵達長白溝需要繞道樂安,將會使得路途增加兩倍有余。”
“那還是算了吧!”
花榮只好放棄了改道的打算,從現在所處的地方到達太史慈受困的長白溝還有七十里左右的路程,若是繞道樂安那就要再走一百四十里,連續的急行軍對于將士們的體力是個極大的考驗。
當下,花榮下令全軍稍作休整,加派了數十名斥候到前方查探敵情。約莫半個時辰之后,斥候來報:“啟稟將軍,前方未發現敵軍蹤跡,請將軍安心通過!”
“全軍急行,不論晝夜,一定要穿過這條山道之后才能扎營休整!”花榮長槍一招。率兵向前急行。
全軍在崎嶇的山道中跋涉,又走了十來里路。天色逐漸黑了下來。花榮吩咐就地埋鍋造飯,吃完之后點起火把。連夜進軍。
暗夜,山坡,叢林,險道。
高歡把手下的八千將士分成了數撥,前面設置了兩批小規模的埋伏,自己則精挑細選了五千名最精銳的士卒,在草木最為茂密,恰好漢軍又要半夜通過的這地方隱蔽起來,成功的瞞過了花榮的斥候。
高歡是個心思縝密的人。唯恐自己率領的主力殺不死花榮,又把剩下的將近三千人隱蔽在深山之中。吩咐自己的副將,等漢軍大隊人馬通過之后,便從隱藏的地方殺出來,在漢軍的退路上設伏,等花榮率部撤退之時再伏擊漢軍一次,爭取最大程度的殺傷漢軍。
“來了,漢軍來了!”
夜色蒼茫,山路中逐漸響起了人喊馬嘶之聲。蜿蜒的火把從遠處逶迤而來。
“全軍做好伏擊準備,只等本將一聲令下,便亂箭齊發!”高歡臉色陰沉,冷聲說道。
得了主將的吩咐。隱蔽在山路兩側的袁軍紛紛彎弓搭箭,強弩上弦,暗中準備好了滾石擂木。只等高歡一聲令下,便亂箭齊發。
花榮小心翼翼的行走在隊伍的最前方。不時的舉頭眺望,只見山路兩側樹木叢生。枯草密集,不由得暗皺眉頭:“斥候何在,到山上查探一番,看看可有異常?”
“諾!”
得了花榮吩咐,七八個精壯的斥候將彎刀掛在腰間,準備去攀爬山坡。
忽然間一通鼓響,山道兩側突然火把齊鳴,殺聲連天。
伴隨著高歡的一聲令下,五千袁兵同時現身,弓弩齊發,一時間箭如飛蝗,鋪天蓋地。磨盤一般的滾石發出“咣咣”的撞擊聲,從天而降。
突然遭遇伏擊,漢軍頓時陣腳大亂,被弩箭射倒,被滾石擂木擊倒者不計其數。
“速退,速退!”
花榮不由得又急又怒,縱然自己小心翼翼卻還是中了袁軍的伏擊。而且從對方使用的這一系列迷惑手段來看,顯然不是一般的武夫,是個心思縝密,狡猾如狐的家伙。
花榮揮舞長槍奮力的撥打雕翎,但奈何箭雨太密,猶如冰雹一般傾瀉而下,稍有不慎,肩膀與背部便中了數箭,“蓬”的一聲,又被一段擂木擊中頭部,頓時感到天旋地轉,從馬上一跤跌了下來。
“傳令…讓花弧率兵速撤,糧食…不要了…”
花榮拼盡全力喊出了這么一聲,隨即被滾滾而下的擂木、滾石所掩埋。
與此同時,批閱奏折到深夜的劉辯放下了手里的御筆,正準備去看望武如意。
武氏的肚子一天大起一天,已經超過了預產期有些日子,遲遲未能生產,這讓劉辯很是擔憂。直接派人前往宛城召喚了張仲景、孫思邈、李時珍三大神醫回來問診,目前正在路途之中。
“叮咚…提醒宿主,花榮戰死,宿主獲得復活碎片一枚,目前擁有總復活碎片十二枚。”
“什么?花榮死了?”劉辯心頭為之一震,頓時一股悲傷感彌漫心頭。
三年的帝王生涯,三年的南征北戰,劉辯已經見慣了生死。一個個名將從自己手下消失去了另一個世界,陳慶之、盧植、蔣欽、紀靈、潘璋等等,既有從時空中召喚出來的,也有這個世界的本土武將。但劉辯卻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傷心過!
論武藝、論統率、論智力、論政治,無論從那個方面來說,花榮在現在的劉辯手下只怕連前三十名都排不進去。而且也沒有什么赫赫戰功,一直以打醬油的副將存在,但他卻是僅次于穆桂英,被劉辯召喚出來的第二名武將。而現在,花榮已經離自己而去,這讓劉辯怎能不唏噓難過?
“該死的袁紹,朕要御駕親征!”劉辯雙拳緊握,目光泛紅,殺氣頓生。
不明就里的鄭和嚇了一跳:“陛下,您怎么了?”
劉辯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花榮剛剛戰死,自己現在還不能把風聲走漏,只能把這個讓人悲傷的消息暫時埋在心里。
“沒什么,只是覺得統一的步伐有些慢了。李藥師率領的青州兵團把袁紹主力圍困了三月有余,也是時候該把袁紹消滅了。若是再有半月不能滅掉袁紹,朕便等趙云、尉遲恭班師回京之后,親征青州,早日翦滅袁紹!”
劉辯收了悲傷的情緒,重新換上一副君臨天下,乾坤獨斷的表情,大踏步的走向武如意棲居的邸苑。
就在這時,有幾個宮女匆匆跑來,一頭大汗掩飾不住喜悅:“恭喜陛下,賀喜陛下,武娘娘生了,母子平安…”
“生了?”
劉辯既感到意外,又有些如釋重負,不管如何終歸是自己的女人,孩子也是自己的骨肉,能夠母子平安自然是最好的消息,“是個王子嗎?”
“回避下的話,的確是個王子,重十三斤五兩(折合到現在八斤左右),生的虎頭虎腦,很是可愛呢!”宮女陪著笑臉,小心翼翼的說道。
劉辯搖頭苦笑一聲,在心中喃喃自語:“朕果然是子嗣成群的命,我倒是更希望武如意生的是一個女兒。”
“陛下,娘娘正在寢宮里等你給王子取名賜封呢!”宮女按照武如意的叮囑,謹慎的提出了建議。
“朕這就去!”
劉辯答應一聲,邁開大步走向武如意所在的寢宮。人生就這樣,有生就有死,今天有花榮的戰死,也有武氏兒子的降世,縱然自己貴為天子,卻也奈何不了天意。
成功的誕生下了一個男孩,終于讓武如意心花怒放,一直懸著的一顆心猶如石頭落地。當看到天子的時候,眉眼中盡是嫵媚嬌柔之色,輕喚一聲:“陛下,臣妾幸不辱命,為漢家誕下一男丁,還請陛下賜名!”
又多了一個兒子固然讓劉辯感到欣喜,但花榮的戰死卻也讓劉辯有些悲傷,并沒有表現的過于興奮。這讓武如意微微有些失望,但劉辯卻不能把自己的心情向別人道來。
“吾兒晚產了這么久,讓愛姬受苦了!”劉辯輕撫武氏的秀發,柔聲安慰,“朕給吾兒取名劉治,字世民,加封為渤海王。”
因為花榮的戰死,劉辯沒有再絞盡腦汁,根據武如意的前生隨便給她的兒子取了一個名字,劉治,劉世民,嗯嗯,你以前的丈夫現在成了你的兒子。
“謝陛下賜封!”武如意掙扎著爬起來謝恩。
“愛姬免禮!”劉辯示意武如意不必施禮,略作思忖,朗聲道:“武氏產子有功,陸家滿門忠烈,朕在這里加封你為德妃,滿月之后便搬進景寧殿棲居。還望愛妃從今以后能夠以‘德’處世,以德服人,莫要辜負了朕得厚望!”
劉辯在宣布冊封的時候,重點強調了這個“德”字,希望武如意能夠聽清自己的弦外之音,不負自己一片厚愛。
武如意是什么樣的人,自然能夠聽懂皇帝話語中強調的那個字,但能夠榮升德妃,距離皇后只有一步之遙,從今以后便可以與穆桂英平起平坐了。
“多謝陛下冊封,臣妾一定謹記陛下的教誨,輔佐好母后與皇后姐姐,打理好整個后宮。”武如意不顧產后虛弱,堅持爬起來謝恩。
就在武如意歡天喜地的時候,花木蘭正率軍死戰。
聽聞兄長戰死,花木蘭滿懷悲憤,摘下頭盔露出了一頭秀發,跪拜在地:“兄長,請你放心,木蘭誓死替你報仇!”
話音落下,花木蘭站起身來,遙望著山頂上不斷投石的敵軍,咬牙切齒的高呼:“兒郎們,隨我攀上山嶺,痛痛快快的殺一場,替死去的弟兄么報仇雪恨!”
與此同時,劉辯腦海中的系統再次響起:“叮咚…花木蘭屬性‘雌雄’激發,花木蘭:雌雄——當以女性角色示人之時,統率力5,武力3,所屬部隊士氣上升,斗志上升,部分將士有機會武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