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郭喬氏的話,劉辯不由得心中一動。
這年頭女人報恩的方式往往都是以身相許,這郭喬氏雖然姿色尚可,但到底已是三十歲左右的婦人,而自己還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就算要以身相許的話,肯定也不是她,難道她要…
就在劉辯胡思亂想之際,郭喬氏已經娓娓開口:“人生之難,莫過于幼年喪父,亡夫遭賊人戕害,拋下我們孤兒寡母,在這亂世怎生存活?大王正是弱冠年紀,而小女郭涵明年兒也就十歲了,不如大王把她納入后/宮,收為姬妾吧?”
“原來她是要把女兒許配給我啊!”
劉辯不動聲色,眸子轉動,悄悄的打量了一下站在郭喬氏身后的女童郭涵。
實事求是的說,這個郭涵也是個漂亮的美人胚子,但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要說郭涵漂亮那是和一般人比,要是比起喬綰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螢火之光比之皓月了。
看到年輕的弘農王不說話,郭喬氏眼睛一轉,急忙把侄女喬綰拉了過來:“女孩子總是要嫁人的,過了年我這侄女也是十歲了,你看她長得這么俊俏,難免有歹人打她的主意,不如大王把綰兒也一塊收了吧,讓她姊妹一塊伺候你,在宮里也好有個照應。”
“這樣啊?”
劉辯撫摸著嘴唇上微微泛出的毛絨胡須,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郭喬氏在丈夫遇難的情況下,算盤還打的如此精明,當真不是一般女子啊,要是擱在皇室后/宮,這絕對是搞得雞飛狗跳一類的角色。她這是要借此機會,把女兒送進皇宮,自己好飛上枝頭變鳳凰,坐享榮華富貴啊!一看女兒沒有打動自己,便把侄女添上做了籌碼,真是好算計!
“喬綰小娘子父母不在此處,怎可輕易定下婚事?”劉辯背負雙手,不動聲色的問道。
聽弘農王這語氣,似乎是動心了,郭喬氏心中一喜,點頭道:“民婦是綰兒的姑母,便是她的長輩,我說能定便能定,家兄絕不會反對的。”
大喬在旁邊眨巴著漂亮的眼睛,撅著小嘴巴道:“姑母,綰兒這么小你就把我嫁出去,是不是太早了呢?”
“小孩子家不要說話,姑母都是為了你好,大王可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你和表姐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
郭喬氏瞥了大喬一眼,示意她不要說話,自己母女將來能否飛黃騰達,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劉辯思考了片刻,最終搖頭拒絕了郭喬氏的提議:“郭喬氏,你的心意寡人心領了!但孤乃是皇室后裔,帝王之子,婚姻大事需要稟報母后,詢過眾臣之后再下決議,決不可草率而為。況且兩位小娘子年齡尚幼,不諳世事,草率決定對她們也是不公!”
如果今天郭喬氏只是提議把大喬嫁給自己,劉辯連眉頭都不會皺,就會一口答應了下來;但是你要附帶著一個郭涵,劉辯就得好好考量一下了。自己的身份擺在那里,不可能隨隨便的就把一個女人納入**,況且那英姿颯爽的穆桂英到現在還沒得手,就突然領回兩個蘿莉,萬一她醋性大發,棄自己而去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到郭喬氏一臉失望之色,劉辯微微一笑,和顏悅色的道:“但兩位小娘子長得俊俏動人,尤其是這喬綰,簡直是天姿之色,孤也是心動不已。不如夫人你去一趟皖縣,說服喬玄先生到秣陵為寡人效力,必以重職相授。待兩位小娘子成長之后,這門婚事咱們再慢慢商議也不遲!”
雖然自己的算盤沒打成,但弘農王說要讓自己的兄長做官,而且又說喜歡自己的侄女,并沒有把路完全堵死,這也為郭喬氏的皇親國戚夢留下了一絲希望。
“民婦替家兄謝過大王提攜之恩,既然如此,民婦就走一趟皖縣,說服家兄來為大王效力。”郭喬氏再次躬身行禮,“家兄膝下尚有一女,名喚喬盈,比綰兒小了兩歲,相貌不在我這侄女之下,若是大王喜歡,到時候可以一并納入**。”
“呃…這樣啊?”
劉辯有些哭笑不得,二喬的這位姑姑簡直就是拉皮條的,兩個侄女這才多大啊,就一口氣都送給一個初次謀面的男人了,表姊妹三個共嫁一夫,說起來也是史上罕見的吧?
“此事到時候再議吧,一切還得看姻緣。”
劉辯揮揮手,終止了這次談話。看這架勢,如果自己同意了郭喬氏的提議,這婦人今天就能讓這倆蘿莉和自己進洞房。雖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但寡人是那種連幼女都不放過的人嗎?唉,這兩千年前思想真是害死人喲!
外面戰亂不休,劉辯也不能光在這里泡妞,對郭喬氏指了指鄧泰山道:“這是我身邊的心腹校尉鄧泰山,是條鐵骨錚錚的漢子,對寡人忠心耿耿。孤派他帶領五十名士兵保護你們一家去皖縣,然后護著你與喬玄先生一家渡江去秣陵,路途之上自可無虞。”
郭喬氏掃了一眼身高九尺的鄧泰山,只見他宛如一座鐵塔,只是在身邊一站,心中便充滿了安全感。有這樣的壯士在身邊護衛,路途之上就不用擔心各路賊人了,連忙向劉辯道謝。
劉辯轉向鄧泰山道:“聽見孤的話了嗎?你帶領五十名士卒,待天亮之后即刻護送郭喬氏一家渡江去皖縣,然后保護喬玄先生一家去秣陵。”
劉辯說完又讓鄧泰山附身湊過耳朵,耳語了一陣,鄧泰山連連點頭,拱手道:“主公盡管放心,末將一定會把喬家的人一個不落的帶到秣陵。”
“綰兒,孤現在要走了,你可一定要帶著妹妹到秣陵來看我啊!”
臨走之時,劉辯面帶微笑招呼大喬過來辭別。
大喬面上帶著淡然的笑容,使勁的點了點頭,吐出了一個“嗯”字,然后又眨巴著眼睛問道:“小皇帝哥哥,將來你會是個好皇帝嗎?能不讓賊兵殺害無辜的百姓嗎?”
“會的!”
劉辯朝大喬自信的笑笑,攥起拳頭道:“綰兒你一定要相信我,寡人將來一定會是一個好皇帝,我會讓四海升平,海晏河清。讓諸侯臣服在我的腳下,讓世上不再有戰爭,更不會再有殺戮!”
“好偉大喔!”
大喬一臉崇拜的神色,使勁的鼓了下手掌,然后使出了右手小拇指:“那么,我們拉鉤,要是你能做個好皇帝,綰兒就答應做你的妃子。”
劉辯心里樂開了花,小蘿莉果然好騙,這是芳心暗許的節奏嗎?伸出小拇指和大喬勾在一起,笑道:“拉鉤,君子一言,美人一諾,誰也不許反悔喲!”
“不騙人。”
大喬嫣然一笑,露出了兩個迷人的酒窩,雖然還未成年,卻已經美得驚心動魄。
劉辯緩緩站起身來,揮揮手,帶著其他的親兵離開了郭家大院。前往縣令衙門坐鎮,這場戰事是時候該結束了。
來到縣令衙門,絕處逢生的縣令宋獻跪地迎接,哭訴自己孤軍無援,以區區幾百縣兵對抗將近二十倍的山越賊,最終寡不敵眾,以致城門被破,害得百姓蒙難,恨不能以死謝罪。
劉辯安慰道:“山越賊兵勢大,就連郡太守都被俘虜了,更何況你區區一座縣城,此事非卿之罪。你能固守城池,誓死抵抗,也算是難能可貴,劫難過后的災民還需要你來安撫,起來吧!”
“多謝大王不殺之恩!”宋縣令痛哭流涕,跪地謝恩。
至晌午時分,戰事完全停了下來。沖進了柴桑縣城的五千五百山越賊兵被關門打狗,甕中捉鱉,一個也不曾走脫。除了少數頭目被擒之外,其他的被全部屠殺。
一時之間,柴桑的大街小巷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這股山越軍的渠帥張節也被魏延生擒活捉,此刻正五花大綁的捆在縣令衙門前面,等候弘農王發落。
劉辯在魯肅的陪同之下,在縣衙升堂辦公,命令蔣欽快馬加鞭趕往長江邊上的大營,與李嚴押解五百萬錢幣前來柴桑,賑濟受災的百姓,幫助那些被戰火燒掉了房子的百姓重建民居。
這場劫難,使得柴桑縣上千戶民居被焚,數千男丁老弱被殺,被奸污的婦女更是不可計數,山清水秀的柴桑縣城正處在巨大的傷痛之中。
聽說山越渠帥被俘,所有的柴桑居民扶老攜幼,紛紛來到縣令衙門面前,跪的人山人海,要求公開處斬匪首,以慰柴桑死去的冤魂在天之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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