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仗打完了?”
在穆桂英的努力之下,年輕的弘農王千呼萬喚始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呵欠問道。
穆桂英扭著脖子看向窗外:“大王你先穿上衣服再說話,堂堂君王,脫光衣服睡覺,成何體統?”
劉辯伸了伸懶腰,一臉無辜:“你以為寡人想裸睡啊?昨晚和百姓同甘共苦,不小心把衣服弄濕了,差點沒把我給凍死。這不拿去給婢女烘烤了嘛,只好暫時這樣咯!”
穆桂英不由得噗嗤一笑:“大王你就不怕蛾賊攻破了村莊,殺了進來?看到你這幅樣子,一刀下去,說不得先帝的血脈就要斷了。”
“孤才不怕!”劉辯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若是這樣,我相信愛姬你肯定第一個跳出來阻止。”
穆桂英臉色羞赧,撇嘴道:“好啦,好啦…休要在這里貧嘴,那蛾賊的頭目羅天王已經被魏延生擒,正等著大王你發落呢,快點穿衣起床。”
床頭上擺著兩套衣服,一套是魯肅昨晚送來的他自己穿的衣服,但由于過于寬大,劉辯自然不會穿,要不然也不會裸睡了。另外一套就是婢女剛剛送來不久,連夜烘烤干燥的衣服。
“來來來,愛姬你幫寡人更衣。”
劉辯伸手招呼穆桂英,一副戲謔的表情。
穆桂英撅嘴:“不幫!你讓我上陣殺敵,桂英絕不會說半個不字,讓我替你更衣,還是算了吧!這溫柔活路,桂英做不來,只怕手重弄疼了大王,反而不好。”
“等以后寡人登基了,后/宮三千佳麗,你再想給寡人更衣,只怕要等到猴年馬月咯!”劉辯悻悻的摸起內/衣,向穆桂英發出威脅。
“我不許你娶三千佳麗!”
穆桂英立刻表示抗議,但想想未婚夫是未來的一國之君,怎么可能只有一兩個女人?頓時有些悶悶不樂,“最多只能娶三百個。”
劉辯頓時樂了,這古代的女人就是通情達理,給自家男人把指標放的這么寬,后世的小三小四小五簡直弱爆了,穆家姐姐一張嘴就給了三百個名額,自己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既然愛姬不肯給孤更衣,那就喊兩個婢女過來伺候寡人。”
劉辯正要自己穿衣服,卻臨時又改變了主意,打算挑釁下穆桂英,看看她會不會吃醋?自家未婚夫的身體讓別的女人撫摸,她就一點也不介意?
穆桂英果然表示反對,一雙美目瞪得滾圓:“就連穿衣服都要女人伺候,大王將來怎么治理天下?難道你連衣服都不會穿么?”
“嗯嗯,寡人從小到大都是由婢女伺候更衣的,自己還真不會穿。要是愛姬不幫寡人穿衣,就去給我喊幾個婢女過來吧!”劉辯忍著笑意,煞有介事的說道。
穆桂英當然不會信他的鬼話,突然轉怒為喜,笑嘻嘻的道:“婢女我是不會給你找的,衣服我也不會幫你穿。要不然我去喊伯溫先生或者魏延將軍來給大王穿衣吧?也好讓他們看看大王的皮膚有多白。”
既然穆桂英不肯就范,劉辯也無可奈何,心中卻又不甘,一邊穿衣一邊惡搞道:“寡人提醒你,你若不能哄我開心,孤早晚要讓伯溫先生看看我的皮膚有多白。”
穿戴完畢,掃了一眼目瞪口呆的穆桂英,一種爽快感突然從劉辯的心底井噴,從發梢爽到全身每一個細胞,一種大仇得報的感覺怎么也揮之不去!
劉辯得意洋洋的出門而去,只剩下穆桂英一個人在屋里發呆,兩只手不停的比劃:“什么意思?難道這家伙還有龍陽之好?竟然拿這個威脅我,我也是…無話可說了。”
議事堂內。
眾將及魯肅、劉伯溫等人束手而立,正等著弘農王前來處置俘虜。
“不好意思,寡人昨夜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故此未能與諸位共同殺敵。”
穿戴整齊的弘農王一臉嚴肅的走進大堂,拱手向眾人解釋自己缺陣的原因。當然也沒人敢問他干嘛去了,古往今來,有幾個君主親自上陣殺敵的?這其實沒什么好解釋的,也沒人敢有非議。
“大王饒命,聽說大王正在招兵買馬,罪民愿歸順大王,為殿下效犬馬之勞!”
看到眾將齊刷刷的向來的少年行參拜禮,五花大綁的羅天王頓時跪倒在地求饒。
旁邊一個身高九尺的大漢冷哼一聲,鄙夷道:“自從起事的那天起,某就抱定了必死的決心,既然被俘,死則死矣!何故屈膝求饒,丟了我葛陂軍的節氣?”
羅天王大怒,狠狠的瞪了大漢一眼:“鄧泰山,你給老子住嘴!要不是你們擅自退兵,各自為戰,老子能被俘虜嗎?”
“既然被俘,多說無益,唯有等死而已!”
鄧泰山怒斥一句,閉上眼睛,再也不肯多說一句話。
劉伯溫向劉辯介紹道:“這人就是葛陂賊的大頭領羅天王,是被文長將軍擒獲的。那個大漢叫做鄧泰山,是葛陂賊的頭號猛將,是被甘寧將軍擒獲的,請大王發落。”
羅天王磕頭如搗蒜:“大王饒命,大王饒命…羅天王愿為大王效力,但求刀下留人!”
這廝身為起義軍領袖卻這般貪生怕死,毫無骨氣,劉辯心中頓生惡感。
你他娘的忽悠老百姓替你流血賣命,自己卻如此惜命貪生,對得住那些跟你造反的窮苦百姓么?相反,對于視死如歸的鄧泰山卻有了一些好感,且不說有沒有本事,至少算得上一條漢子。
“給我推下去砍了。”劉辯面無表情的揮手下令。
羅天王幾乎嚇癱了,哭求道:“罪民已經認罪,愿為大王效力。人皆言大王求賢若渴,為何不能相容?”
劉辯其實并沒有真的想殺羅天王,這家伙現在還有利用價值,只是殺一下他的威風而已。盤踞在淮南各地的葛陂賊最多的時候有五六萬,即便現在已經大不如前,但兩三萬總是有的,正好可以利用羅天王招降這些草寇,擴充自己的兵力。
劉辯現在正是起步價段,缺兵少將,而收編反賊草寇正是壯大實力的捷徑,劉辯不可能不明白這個道理。歷史上的曹操之所以能迅速壯大,與他擊破并收編了百萬青州兵有著莫大的關系,甚至可以說如果沒有青州兵的歸順,曹操就不可能迅速的發展成最強的諸侯之一。
當然,所謂的百萬青州兵,并不是說兵力的人數已經超過了百萬,而是青州黃巾的總人口數,包括老幼婦孺,拖家帶口的算進去,總人數達到了百萬之巨,其實真正有戰斗力的不過在十幾萬左右,在經過遴選之后能挑出七八萬兵卒就不錯了。
劉辯端坐大堂中央,目無表情的道:“你扯旗造反,對抗朝廷,此為不忠,死罪一也!劫掠百姓,為禍鄉里,此為不仁,死罪二也!你刻薄寡恩,眾叛親離,死罪三也!有這三條死罪,寡人要殺你,難道你很冤枉嗎?”
“被逼造反,迫不得已,劫掠百姓,乃為求生…”羅天王癱跪在地上替自己狡辯,“至于大王說的刻薄寡恩,眾叛親離,更是子虛烏有的事情。”
劉辯的目的就是把羅天王一步步的帶進自己坑里:“既然你說自己沒有眾叛親離,為何你的部曲都舍了你逃跑?如果你能招募萬人來投,寡人非但不殺你,還會封你做將軍,你看如何?”
聽到弘農王總算松口,嚇得半死的羅天王終于松了一口氣,又開始磕頭:“罪民愿為大王效力,請大王放某上山,必然勸說部曲來降。”
劉辯不屑的一笑:“你別看孤年輕,我書讀的比你多,你騙不了我!寡人放你回去了,猶如放虎歸山,泥牛入海,你要是還能回來才怪。你要勸降部曲,可以修書一封,寡人自會派人送去。”
“若是放某回去,或許能勸說萬人來降,僅憑一封書信實在不能。殿下便是殺了某,也做不到!”羅天王頭搖的像撥浪鼓,可憐兮兮的哀告。
“那么五千人如何?”
看到羅天王不像耍滑頭,劉辯伸出了五根手指頭,降低了自己的要求。
羅天王依然搖頭:“五千也招不來,除非殿下放罪民回去。”
劉辯勃然大怒,一拍桌案,怒斥道:“我看你是老壽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煩了!左右,給我把這廝拉下去砍了。”
魯肅站出來說道:“大王,肅聽說現在的葛陂賊各自為政,除了羅天王之外,其他還有宋黑塔、鄧墨、褚金剛等幾大股,平日里并不聽羅天王的調遣,讓他召喚一萬人來投降,實在是難為他了。”
難得有人替自己說話,羅天王趕緊附和:“多謝這位先生替某說話,你說的一點都不差,自從被朱儁擊潰之后,宋、鄧、褚三人根本不聽我的調遣了,更不用說召喚他們來歸順了。小人最多能召喚三千左右的弟兄來投,再多實在沒有把握。”
“魯子敬果然實在,看來這羅貫中也不是信口開河。羅天王是來劫你的魯家莊的,你都能以德報怨,在這亂世之中還有比這忠厚的人嗎?”
劉辯在心里感慨一聲,瞅著羅天王額頭冒出斗大的汗珠,也不像說謊的樣子,沉聲道:“既然如此,你便修書一封給你的部曲,召喚他們來投靠寡人。若是不足三千,便是少一人,也要取你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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