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亞伯辱罵艾倫,威利克臉色沉了下來,正想給眼前這個副官一次深刻教訓。不料旁邊一直閉眼假寐的雷杰斯伸了個懶腰,張開眼睛。那雙眼睜開的瞬間,便連周圍的滿地陽光也為之一暗,亞伯更是從他的雙眼中仿佛看到無數細碎的刀影劍光,當下退了一步。
雷杰斯拍拍屁股站了起來:“吵死了,誰家的瘋狗在這一直吠,還讓人休息不。”
亞伯怒道:“你罵誰呢!”
雷杰斯看向威利克,聳肩道:“我有罵人嗎?”
“沒有,雷杰斯少爺你只是在罵一條狗。”威利克忍住笑,正經八百地說。
那些深海鱗姬的騎士幾乎都側過臉去,他們雖然沒笑,可臉上的肌肉卻要要抽搐著。亞伯沒有回頭,也知道發生什么事,當下森然道:“矮子,就憑你這句話,我就能夠以辱罵軍團副官的罪名把你關押起來。”
雷杰斯臉上表情一僵,接著變得陰沉無比:“你說誰是矮子?”
他的手落在星刀誅絕之上,微一出鞘,那冰冷徹骨的刀氣便朝亞伯一方涌去。亞伯為之變色,他身后的騎士也人人緊張,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都住手。”
在這個時候,若拉的聲音插了進來。不知為何,作為挑釁的一方,聽到這個聲音亞伯反而有松口氣的感覺。雷杰斯則收回了刀,輕聲道:“你運氣真好。”
亞伯哼了聲,身后人群分開,若拉一身戎裝走了進來。冷冷看著亞伯道:“這是怎么回事?”
“若拉小姐,你來得正好。今日我軍大戰,在如此重要的時刻,艾倫爵士行蹤不明。就連他手下的人也說不出一個答案來,所以我有理由相信,艾倫爵士臨陣退縮,當以逃兵定罪!”亞伯仍死咬著不放。
若拉不怒反笑:“原來亞伯副官你也知道我們今天剛結束了一場大戰,那為什么大戰之后,你不去安撫將士,清點戰損,反而有功夫在這里找艾倫爵士的不是?我告訴你,艾倫爵士身上有一項秘密任務,不是什么逃兵。”
“秘密任務?為什么我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沒資格知道。”
亞伯被這句話堵得死死的,他看威利克和雷杰斯兩人已經笑了起來,更感臉上掛不住。當下惱怒地推開騎士,想要離開。
“站住!”若拉哼道:“亞伯副官,我記得前不久剛說過,不要再挑釁我們的盟友。似乎你不太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啊。”
亞伯一驚,當下回頭說:“若拉小姐,我這是…”
“我不想聽你解釋。亞伯副官,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危害到我們與盟軍之間關系的事。現在我懷疑你是否擁有當作一名軍團副官的能力和判斷,所以從這一刻開始,我正式剝奪你的副官一職。你降為步兵總官,給我好好帶好步兵團吧。”
“不!”亞伯尖叫了起來:“你不可以這樣,若拉小姐。我對你忠心耿耿,你怎么能夠這么對我。我認識你已經超過三年,可那個艾倫,他加起來還不到三個月。你怎么可以為了他,就把我的官職給收了回去。”
“閉嘴,你還是不是男人。這么婆婆媽媽的,我只是降你的職。你完全可以靠自己的軍功再拿回原先的官職,還是說你連這點自信也沒有?”
亞伯無奈,只能恨恨看著威利克兩人一眼,最后黯然離開。
若拉搖了搖頭,同感無奈。本來打算打完這場仗,再和歐班商量該如何處置格拉爾叔侄兩人。不料今天亞伯又來找艾倫的晦氣,如果她再不做點什么,根本無法向艾倫交待,也會在軍中弱了自己的聲望。這些天艾倫手下這支軍隊的表現是有目共睹的,他們雖沒承擔起防務主力。可每每出擊,卻起到關鍵性的作用。
為此,贏得了深海鱗姬上下戰士的敬意。相比之下,亞伯頗有點瘋狗亂咬人,無理取鬧的味道。若不對其進行嚴懲,恐會寒了戰士的心。
在若拉處理完亞伯的事準備離開時,一名士兵小跑到她身邊,耳語一陣后才離開。若拉欣喜道:“太好了,就像艾倫預計的那般,獨角獸軍團有一部分兵馬撤走了!”
這個消息很快傳開,聽到這條消息,所有人都松了口氣。根據偵察兵帶回來的情報,獨角獸軍團突然有所動作,大概有三分之一的人馬離開了營地,朝著自己的領地開回。少了這么多人,對于守城一方的深海鱗姬來說自然是天大的好事。接下來的防御工作會輕松不少,甚至可以考慮反擊。
若拉也很積極地考慮這個可能性,畢竟每位指揮官都知道,純粹的防御并非最好的辦法。在防御的過程中,還要捉住每一個反擊的機會,若能夠利用這樣的戰機,即使無法反敗為勝,也可削減敵軍的進攻力量,起到更好的防御效果。
在傍晚的時候,艾倫回來了。他去了百來號人,回來時人馬卻只有一半,看得威利克心情沉重。直到艾倫告訴他,其余戰士有另外的任務時,威利克才松了口氣。
“頭,你沒撞上丹尼爾嗎?”威利克問,一邊接過艾倫遞給他的一口箱子。
那箱子頗沉,而且其中氣息古怪,威利克不由多看了幾眼。
“里面是些重要的戰利品,暫時用不了,先放著吧。”艾倫又道:“這次我們運氣出奇地好,丹尼爾沒在他自己的領地上,倒讓我們撿了個大便宜。這邊情況如何?”
威利克把箱子放好,一邊告訴艾倫今天發生的事。包括早間的劇烈戰斗,以及獨角獸分兵一事。最后,還提及了亞伯。說到亞伯,威利克倒是來勁,道:“你是沒有早點回來,沒看到當時我們的亞伯副官臉上表情有多精彩。那就像一個被拋棄的怨婦!”
艾倫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若拉處理得還不錯,把他降職。嘿,不過那種人不會長記性,只會更加怨恨我。”
威利克肅然道:“要不要趁這個時候…”
他做了個抹喉嚨的動作,現在兩邊正在交戰。戰場上發生什么事都有可能,即使艾倫想下黑手,事后也可推得干干凈凈。但艾倫還是搖了搖頭道:“若拉已經做出懲罰,如果這個時候我把亞伯干掉了,她會很難交待。沒關系,亞伯,還有格拉爾,他們根本稱不上障礙。像丹尼爾這樣的,才是我們真正的對手。至于這種小人,歐班兩兄妹早對格拉爾不滿。不用我出手,伯爵自然會對付他們。”
拍拍威利克的肩膀:“我去見見若拉。”
若拉在議室中攤開一張地圖,正和幾個軍官研究著接下來的計劃。亞伯雖然給降了職,但好歹也是步兵總長,因此也站在議室中。只是昔日那些下屬,里面有幾個突然變成自己的上司,讓亞伯大覺羞恥。他默默不語,若拉也沒有問他什么意見,只顧和幾個軍官商量,看得亞伯更不是味道。
在艾倫走進來的時候,亞伯的臉色就變得更難看了。他哼了聲,低下頭去,不愿看到艾倫一眼。
“艾倫爵士。”若拉見到艾倫,當下對其它軍官看了眼道:“我和爵士有些事情要商量,大家先下去吧。”
眾人便陸續走出了議室,亞伯是最后一個離開。他看了看若拉欲言又止,最后卻什么也沒說,悶哼一聲掉頭疾走。若拉關上門后,突然一把抱住艾倫。艾倫忽感香玉滿懷,特別是若拉那挺拔的雙峰,更是壓得他有些透不過氣。時至今日,艾倫也不再是那個對男女之事什么也不懂的少年,何況懷中又是如此尤物,當下生出反應。
若拉只覺一股堅挺灼熱的氣息逼來,頓時意亂情迷。她嚶嚀一聲,張開雙唇堵住艾倫的嘴巴,那如小蛇般靈活的香舌鉆了進去,任艾倫百般品嘗。這一下便如同火星掉到了一堆干柴中般,艾倫的火焰立刻被若拉點燃了起來。他反抱住若拉的蛇腰,轉了個身,將她壓在議桌上。
若拉不驚反喜,一雙長腿抬起,圈住艾倫的腰身。艾倫雙眼紅光滟滟,其中似乎有火山要爆發一般,看得若拉既期待,又有一絲懼怕。艾倫幾乎是本能地解下她的裙甲,兩人之間便只剩下衣褲相隔。他又褪掉若拉上身的護甲,雙手自然而然地握住身下尤物的雙峰。
那掌間頓時傳來緊致飽滿的觸感,若拉更是低呼一聲,卻像八爪魚似的緊緊纏住了艾倫。一切似要順理成章的發生時,這個時候,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有士兵報道:“若拉小姐,剛收到歐班伯爵的急報。”
這句話讓兩人頓時為之清醒,艾倫無奈一笑,離開了若拉那動人的身體。若拉臉色潮紅,飛快地穿上護甲,整理好衣物和頭發,才打開門,從士兵手中接過一封急報。
打開,里面歐班只簡單提到,明天他將能夠抵達戰場一事。若拉把急報遞給艾倫,道:“哥哥明天要來了。”
語氣中,帶著幾份若有絲無的遺憾。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