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伯這番話倒也不是全無道理,只是理由牽強了些。想艾倫領著千人不到的雜兵便打下這偌大一片領地,軍隊系統這種小事能夠難得了他?只是艾倫也不點破,他對于協助深海鱗姬什么的并無興趣,也不想插手別人的軍務。他的軍隊傍晚便會抵達,其中就包括了寸火、山王這些主力。這支軍隊來到他手上,他可以發揮的作用并不比深海鱗姬差。
艾倫緊緊地看著,想看看若拉怎么應對。若拉這時朝他看來一眼,那一眼中似乎帶著些許埋怨。很快她看向亞伯,淡淡道:“關于這一點,我想問題并不大。以艾倫爵士的能力,半日時間已經足夠他熟悉我們的系統和兵種,我相信以他的能力,深海鱗姬可以發揮更大的戰斗力。”
“關于這一點,我也贊同。”格拉爾微笑道:“可若拉小姐不要忘了,深海鱗姬是歐班伯爵的嫡系軍隊,而副官一職又事關重大。若要臨時將艾倫爵士授以副官一職,我想還需要知會伯爵的好。有他一紙文書下來,想必亞伯副官,以及其它軍官戰士們也有個依憑不是?”
“可現在戰事緊急,哪有時間等哥哥發來文書。而且我想,哥哥也會同意我這做法的。”若拉皺眉道,她已經聽得出來,格拉爾和亞伯兩人是聯合起來反對她的提議。如果只是一個亞伯也就算了,偏還有格拉爾在場。身為一名子爵,格拉爾還是有那么一點權力干涉她的決定。
格拉爾哈哈笑道:“若拉小姐,軍務大事豈能兒戲。你覺得同意,那只是你自己的想法,但代表不了歐班伯爵。否則這樣,大家來表個態,認為艾倫男爵不足以勝任副官一職的,請舉個手。”
說完也不等若拉反對,格拉爾自己便舉起了手。亞伯自然也跟著舉起,兩邊軍官則露出猶豫的神情,格拉爾目光變得銳利,朝其中幾個看去。那幾人當下一咬牙,也跟著舉了起來。他們是格拉爾安插在軍隊里的人,他們一舉手,又有幾個和這些人私下有交情的軍官也猶豫地把手舉了起來。
若拉掃了一遍,至少有半數軍官反對。當下美目半瞇道:“格拉爾叔叔,您這是什么意思?”
“很明顯,我在替若拉小姐你做一個明智的選擇。身為主帥,你當然有決定一切的權力。不過有時候,你也得聽聽屬下的聲音,聽聽他們的意見。否則一意孤行的話,可非一個明智的主帥所為。”格拉爾干笑說道。
在他得意洋洋的時候,坐在另一席的奧魯淡淡道:“既然格拉爾爵士要用投票表決,那么我投贊成票。艾倫爵士的能力擺在那,至少,我對他比較有信心。相對于亞伯副官的話。”
亞伯當即臉色難看起來,他沒想到奧魯竟然在這種場合上當眾下他的臉。奧魯這一舉手,紫荊花的官員也個個舉起手來。看到這種情況,那剩下的半數軍官也投手贊成。如此一來,贊成的人數一下反超否決的人。
格拉爾沉下臉道:“奧魯爵士,請你搞清楚。這是我們深海鱗姬的內務,外人還是少插手得好。”
奧魯笑道:“原來如此。可我怎么不知道,格拉爾爵士幾時變成深海鱗姬的人了。否則,為何自作主張發起投票?”
“你!”
格拉爾就要惱羞成怒,若拉這時道:“好了,都把手放下。總之我決定…”
“稍等。”艾倫這時抬手道:“很感謝若拉小姐的信任,不過就像亞伯副官說的。我始終是外人,還是不插手深海鱗姬的軍務為好。何況在傍晚的時候,我自己的軍隊便會抵達。到時候,若拉小姐只要準許我自由參戰既可,我們會協助深海鱗姬打好這場仗的。”
若拉聽罷,眼中掠過失望之色,卻還是說:“那好吧,既然這是艾倫爵士的決定,我也勉強了。”
本來這事到這里就應該結束的,可格拉爾眼睛一轉,突然道:“請等一下。”
他看向艾倫道:“剛才艾倫男爵是說,您的軍隊將會在傍晚抵達?”
“沒錯,子爵大人有何指教?”艾倫平靜地問道。
格拉爾點頭道:“您也知道,現在紫荊花領由深海鱗姬主持防務。軍隊嘛,自然不能有兩個主帥,否則容易出現紕漏。嘿,我雖然不是軍人,卻也知道這個道理。您說呢,艾倫爵士?”
“你說的沒錯。”
“既然你也承認,那么我覺得接下來這個提議,你大概也會接受了。”
艾倫臉上泛起笑容:“哦,子爵大人有什么好的提議?”
“沒什么,我想請艾倫男爵把軍隊交出來,暫時由深海鱗姬統一調度,這樣更有利于戰場的發揮。”格拉爾又看向若拉道:“這支軍隊,無妨交給亞伯副官指揮。相信以亞伯副官的能力,能夠好好利用這支軍隊協助若拉小姐及深海鱗姬。”
說罷,格拉爾在臺上踢了亞伯一腳。亞伯立刻跳起來道:“沒錯,這片戰區由我們主持,外來的援軍自然得統一管理。”
若拉末答,艾倫卻笑了起來。他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一般,笑得格拉爾和亞伯兩人的臉色都無比難看。艾倫笑完,才道:“亞伯副官,如果我拒絕呢?”
“你沒有權利拒絕!別忘記了,艾倫爵士,你只是歐班伯爵手下一名附庸者!”
“你說得沒錯,那么請歐班伯爵親自來對我說吧,那樣我會考慮接受的。至于你…”艾倫看向格拉爾,臉上笑容滿面地說:“還有你的叔叔,尊敬的格拉爾子爵。很抱歉,你們都沒有這個權利。若你們堅持接收我的軍隊,那我只能立刻離開。”
“那么你便違反了歐班伯爵的命令,沒有起到支援深海鱗姬的作用,你會被受到最嚴厲的懲罰!”格拉爾聲色俱厲地說道。
艾倫站了起來,再不看他一眼道:“那就讓歐班伯爵親自來舉師問罪好了,抱歉,我有些不適,就不參加各位的會議了。有什么結果,再另行通知我吧。”
他拂袖而去,這種沒將自己放在眼中的行徑,讓格拉爾氣得渾身發抖。他站起來吼道:“這是何等的傲慢,他以為自己是誰,他不過是一個男爵罷了!”r1058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