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的大腿懶懶地搭在黑色沙發上,軟絨的沙發上搭上了一條紅色的毛墊,真正的熊皮,一吹都能出現一個帶著光澤的璇兒,顯然是最頂級的熊皮。
白色的墻壁,流線型的家具,實木地板上鋪著一層銀色的毛皮地毯,幾株綠色的植物點綴其間,整間房間顯得簡約,大氣,卻在不經意間露出一種奢靡的味道。
大腿點了點旁邊的男人,沒反應,然后不輕不重地蹬了對方一腳。
正在看新聞聯播報道的秦遠峰這才轉過頭來,愕然看著自己腰上的腳,和懶洋洋如同貓一樣窩在沙發里的花浮影,抬了抬眉毛,意思是什么事?
花浮影自從來到這里就懶得出奇,柔軟的沙發簡直就像要把人陷進去一樣,飄飄然然如同坐在云端,大多數女人對這種“被擁抱感”都無法拒絕。
“浪費。”她貓一樣趴在沙發上,實際上從新聞聯播開始快半個小時都沒有換過姿勢,她實在太喜歡這種感覺了。
秦遠峰不動聲色地看過去,空調度數不低,屋子里非常溫暖,花浮影穿的也不多,身體優美的曲線纖毫畢現,加上那種突然發出的慵懶荷爾蒙,他差點沒留下鼻血來。
“哪里浪費了。”他一屁股坐了過去,非常自然,毫無做作,對方對他的靠近顯然沒有什么抵抗心態,這大半年在公司的牽手接吻擁抱什么沒做過,她現在都懶得搭理這個流氓。
“這套別墅多少錢…還不是浪費?”男人的身影在自己上方,帶著黑亮的眼睛看著自己,花浮影忽然感覺一陣臉紅心跳,這個姿勢,太曖昧了,讓她莫名感覺一點心慌,心跳的厲害,就像跳在耳邊。
秦遠峰可沒管這些,捏了捏她的鼻子,恩,手感不錯,又滑又嫩,就像點得極好的豆腐,還是絹豆腐,稍微多用那么一點力就能捏破的那種。
花浮影哼哼了兩聲,想起來,但是卻覺得沒什么力氣,翻了個身,笑道:“這套別墅上百萬吧?我們又不在北京,這還不浪費?”
有錢好辦事,秦遠峰知識在十月份打了個電話,等他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妥了,直接拎包入住,也是打算給對方一個驚喜。
“可以給爸媽他們住啊?不夠的話,我再買一棟。”獸爪抓住花浮影的手輕輕摩挲著,秦遠峰笑著說:“你總不能讓我們以后都在那個小樓里吧?”
手上就像過電那樣,一片片酥麻的感覺讓花浮影熱得不行,她想用力抽回手來,但是偏偏軟軟地沒力氣,咬著嘴唇瞪了他一眼:“就你錢多。”
她感覺更不一樣了,這還是她真正進入公司之后第一次跟著秦遠峰經歷這種大型商戰,以前,自己都是聽說,聽牛軍說,聽誰誰誰說,自己親眼看到,到了秋葉原那一幕,她這才感覺…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這一次,她是從頭經歷到尾,從開始的謀劃,到中期的實施,到最后的收官…一切的一切,是那么完美,完美到她對秦遠峰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不是戀,這種感覺兩人都知道,早就有了,此刻多出來的,也許是依戀,也許是崇敬,或者兩者都有,她不想去分清楚。
她只知道,這個小男人,現在她不想離開他。
看見他和別的女人說話會生氣,怒不可遏,只有看到他在自己身邊,才會安心。
但是…這么優秀的人,她卻絕不想做附庸品。
秦遠峰把表面懶洋洋,心里活動不已的花浮影拉起來,隨著對方一聲嬌呼,就拉到了自己懷里,發青的下巴往對方肩窩上一擱,花浮影身子都顫了一下。
細小而密密麻麻的電流順著肩窩爬上來,她又羞又急,挪動了幾下也沒挪開。
“怕什么。”秦遠峰的臉埋在對方頭發里嗅了一下,香氣直沖鼻孔:“還不熟悉,你老公都和你相處多久了。”
“誰老公…”花浮影一口氣沒提上來,身后就像個熱力源一樣,燙得嚇人,讓她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說啊…”秦遠峰也很蛋疼,靠著五姑娘過幾年確實很苦逼,現在花浮影都二十了,有的事情是該擺上臺面了。
“咱們認識這么久,岳父岳母說了畢業就可以結婚,現在你是不是畢業了?”
花浮影心忽然狂跳起來,這,這種事怎么能說的這么理所當然?她的臉頓時紅的和猴子屁股一樣,不安地挪了挪,呼吸都粗重了不少。
結婚…自己…不想?
她糾結無比,當然想的,現在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說話心里就非常酸,年輕,有錢,有事業,長得一表人才,這種放哪里都是金龜婿的標準…但是真的說起來這件事,她都分不清自己的想法了。
一種莫名的害怕剛翻起來,又被濃烈的期待蓋下去,兩種感情糾糾結結,反反復復,結婚這兩個詞,讓她心中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怎么?”秦遠峰笑著用下巴膈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愿意?”
花浮影卻意外地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轉過了頭,把背后的牛皮糖掀開,咬了咬紅潤的嘴唇:“下一個項目,給我個主管的位置!”
“啊?”秦遠峰有點莫名其妙。
花浮影鄭重地說:“等我真正能幫到你的時候,再談結婚的事情。”
“為什么?”秦遠峰非常不理解,她要學習,他讓了,他既然答應了,就沒有想過讓對方一直做秘書,把這種條理性培養出來了,他才能放心把她放到其他崗位上去,而且說句實話,現在的秘書,還是彭杰做得多,也許是出自私心,他并沒有安排對方太多太麻煩的工作。
但是,這種事情如果將人生大事押后,他就絕對不樂意了。
“沒有為什么。”花浮影好像想開了,嫣然一笑:“這就是我的條件。”
“如果沒做好呢?”
花浮影狠狠瞪了他一眼:“那就等著!”
秦遠峰訕笑著拉起對方的手:“你看哈,這種事不能揠苗助長,牛軍都跟彼得潘學習一年了,還是專業學習,我都沒放他出去,我還沒有專業指導你,你忽然要做主管不是不可以,但是要到頂梁柱,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也是和這群老人渣磨了三年才到這種地步,要是等那時候…”
“但是我更不想做金絲雀。”花浮影的手蓋上了他的手,抿著嘴道:“小峰哥,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怕我累著,怕我出錯引來別人的笑話,都給我一些輕松的工作,通知人,或者下達命令什么的,讓我露臉。但是…這真的是我想要的嗎?”
“你知不知道你讓我負責招工的時候我有多高興?我想著終于能幫到你了,可是之后,你又讓我做一些無關緊要的工作。這樣下去,什么時候我才能真正走上臺面?”
秦遠峰想說什么,花浮影笑了,笑得如同雨夜幽蘭,清清淡淡而又美艷不可方物:“讓我說完,關心是好的,但是當關心成為束縛我的枷鎖。那我寧愿不要這種關心。”
秦遠峰有些愕然,甚至有些羞愧,他到現在才算徹底清除,這個表面上柔柔順順的女人,心里有多倔強。
她提醒過他,但是他并沒有太放在心上,按照他的想法,和大部分中國人的慣性思維,當男人做到他這個份上,女人帶孩子搓麻將拉家常,偶爾參加一些品牌發布會,用永遠沒有底線的卡去刷一些閃亮亮的小東西這才是正途,他想過讓花浮影真正成為頂梁柱,但是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
有的東西,人在想,卻永遠不會重視,幾千年的傳統,不是說改就改的,如今,他也進入了這個誤區。
算起來…這都是花浮影第三次提醒了,而且是最鄭重的一次。尤其…居然還拿著結婚當籌碼,這才讓他第一次真正重視了起來。
真是個…很不錯的女人,他的目光有了些波瀾,自己的眼光沒錯。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許多人在喊著女人要,要堅強,但是到了自己身上,大男子主義就開始作祟了。
很莫名,氣氛不算好,環境也不算好,他忽然捧著對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
波的一聲,許久兩人才分開。
“我錯了。”他誠懇地說:“接下來,會有一個大計劃,你會和我一起去紐約,負責一個大項目。”
花浮影狠狠擰了他一把,現在好了,隨時隨地發情,這還知不知羞了?
“有項目了?”她輕聲問。
“有。”秦遠峰不想細說,湊過去抱著對方,樹袋熊一樣掛著,咬了咬對方的耳朵:“大項目,比你想的都要大…涉資上億美金…”
他輕輕含著雪白的耳珠,用牙齒輕輕摩挲著,感覺到懷中人一陣陣輕微的顫抖,呼吸也開始不規律起來,輕輕朝對方耳朵吹著氣,呢喃一樣說:“到時候…你負責這個項目的一切…我負責創意…”
花浮影感覺身上熱的厲害,偏偏不想推開對方,舒服得差點起來,最終仿佛細微的哭聲一樣,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虧了怎么辦…”
“你老公有的是錢…”
本來一般般的氣氛,被這么一挑逗,整個房間里都充滿了荷爾蒙的味道。
今天還是3更…不敢想我今天居然碼了三章…老時間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