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_t;苦力營獄長的房間里,飛歷來回踱步,不時看一眼站在‘門’口似乎很輕松的陳羲。(廣告)。更新好快。他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外來的家伙怎么會如此的氣定神閑。
“你確定我會來?”
飛歷問。
陳羲搖了搖頭:“當然不確定,我甚至做好了跑路的準備,而在半神世界我當然跑不了,就算是半神世界再大也跑不了。所以,我做好的最壞和最好的打算都是能跑多大會兒就跑多大會兒,因為我還不想死,哪怕多活一分鐘也是好的。”
飛歷道:“所以你才擊敗了六個黑武士。”
他說的是擊敗,而不是擊殺。從這句話似乎能判斷出,之前苦力營獄長邱萬里的推測錯了。
陳羲再次搖頭:“我沒有那個實力,之所以我成功了,是因為我發現了犀牛獸車的破綻。”
飛歷皺眉,沒理解陳羲的話。
陳羲道:“黑武士的實力很強,單打獨斗我都未必能贏。要一次‘性’面對六個,那么我必死無疑。》,m可是為了穩妥起見,把我關進犀牛獸車之后,兩個黑武士跟著進來了,就在那狹小的空間里。這樣一來,黑武士的力量便被分散了然后我發現,犀牛車里有獨特的控制囚犯的裝置。”
他理所當然的說道:“犀牛獸車,既然是囚監司的運送要犯的車,里面當然有一些裝置禁錮囚犯。那兩個黑武士就在里面坐著,我沒用多久就找到了禁制啟動的開關,所以在黑武士動手的時候,我立刻就啟動了開關。”
飛歷這才明白過來:“所以你和那兩個黑武士都被禁錮在了犀牛獸車里,誰也動不了。而犀牛獸車的禁制一旦被啟動,獸車反而成了你的保護層。”
陳羲點頭:“是的,據我所知犀牛獸車的車廂是黑金‘精’華提煉出來所打造,傳聞就算是強大的神都不能輕易將其破壞。所以,外面的黑武士雖然強大,但想破開獸車也不是容易的事。”
飛歷又問:“那么,你怎么會確定自己會得救?”
“可能是因為我覺得自己還不該死。”
陳羲笑了笑:“端木大人似乎很感興趣我的來歷,之所以沒有查到,是因為我失去了大部分記憶。然而失去記憶并沒有讓我變傻,這是兩種概念。既然我沒有傻,當然感覺的出來端木大人對我的在意。所以能拖一陣子就拖一陣子,如果實在沒有人來救我,那么就當我倒霉好了。”
“我在犀牛獸車里發現了禁制的開關,然后啟動了禁制,外面的人就基本上短時間內殺不了我了。”
飛歷臉‘色’終于恢復過來,原來陳羲沒有他想的那么聰明。如果這一切都是陳羲計劃好的,那么陳羲這個人就真的有必要仔仔細細的調查一下了。現在來看,陳羲只是觀察力很出‘色’,而且也很冷靜,但遠沒有聰明到可怕的地步。因為陳羲沒有完美的計劃,也只是拖延了黑武士殺他的時間而已。
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忍不住多問了一句:“那你怎么確定我會找到你?”
陳羲道:“我怎么會知道是你來找我,我只是確定肯定會有人來,唯一不確定的是在我死之前還是之后。我下來之前是在天空之城上的,在那里可以清晰的俯瞰半神世界。我曾經在那里看到過黑森城,這就說明天空之城里有專‘門’的人盯著下面發生的一切。”
飛歷點了點頭,這些都是沒錯的,陳羲確實先到過天空之城,而半神世界絕大部分土生土長的半神,甚至不知道天空之城的存在。從這里往天空上看,什么都看不到。天空之城的地面是透明的,而房間是純白‘色’的,而且天空之城的位置在一個大范圍內是在運轉移動,所以不管怎么看都不會看到破綻。
看起來,那就是天空之中靜靜的漂浮著的白云罷了。
“這件事到此為止。”
飛歷道:“為了你,已經殺了一個苦力營的獄長和他的手下,知道這件事的人已經沒有了。”
陳羲道:“當然有,除了你和我之外,最起碼還有安排苦力營獄長殺我的那些人知道。但是如果因為我這樣一個小人物如果繼續追查下去的話,會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這件事只能就此結束,新的獄長會保證我的安全,并且在第三戰之前把我送回去。”
飛歷點了點頭:“你還算聰明,這不錯,聰明人會活的稍微久一些。還有一件對你來說運氣不錯的事有人關注你了。”
陳羲在心里說了一句我這么高調,漲粉也是情理之中 飛歷所說的關注,就是和高雄的遭遇一樣。天選之戰對于半神來說是通向更高層次世界的唯一的道路,是絕大部分半神最大的心愿。而對于那些真神來說,除了帝如風的推測之外,還有就是大量的賭注。
此時坐在陳羲面前的是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的神,看起來也就是不到二十歲的樣子,眉清目秀,‘唇’紅齒白,如果穿上‘女’裝的話應該比大部分‘女’人還要清秀些。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很濃的書卷氣,如果放在天府大陸的話,絕對能讓無數的‘女’修行者為之傾倒。
事實上,在真神世界,他也讓不少‘女’神為之傾倒。
“我叫徐績。”
年輕男人坐在陳羲面前,很隨和,可是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真神氣息,還是讓他不免有那么一點點高高在上的姿態。他在微笑,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也很真誠,他接下來說的話也都很真誠。
“這是我第一次單獨出來代表家族做事,當然不是因為我能力不夠,而是因為我太年輕了。你也應該知道,既然牽扯到了家族,那么再小的事也不是小事。既然是我第一次代表家族做事,那么我肯定要盡力把事情做的最好,能完美就不要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他對陳羲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坐在自己面前,似乎并沒有什么抵觸。
“你的潛力很大,最起碼比云翔家族選中的那個高雄要大。當然,他已經連贏了三十場,按照時間太推算,你和他怎么也不可能碰面了。但是,請你相信一個家族的影響力,而我徐家的影響力絕不是云翔家可以比的。如果我們安排的好,那么你可能在高雄打進第三十六場之前截住他。”
陳羲問:“然后呢?”
徐績道:“你可能不知道這種賭注意味著什么。”
陳羲道:“我可以試著猜測一下對于你們來說,生活可能太無聊了對不對?”
徐績笑著點頭:“我喜歡和你對話的方式,你和本來就生活在神域的半神不一樣。或許是你才來,正應了無知者無畏這句話吧。因為你對神域不了解,所以你才敢用這樣平等的姿態和我談話。而我見過了太多的卑躬屈膝和奴顏奉承,看到你這么說話倒是很新鮮。”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很無聊,但是你永遠也想不到這種無聊的程度有多高。我們是神,真真正正的神,有著無窮的壽命,每天要做的就是享受自己的實力帶來的一切。然而因為能活的太久太久,以至于大部分日子都平淡的讓人有一種想抓狂的沖動。你不用懷疑我的年紀,我確實和外貌上看起來的年紀相當,所以你現在可以理解我之前說因為我太年輕了這句話的含義了嗎?”
“徐家的神都不死,但是還有我這樣的人出生,所以能做事的大有人在,怎么可能會輪到我呢。”
他看向陳羲:“這不是一個人一個家族的無聊,而是整個神的世界的無聊reads;。試想,那么龐大的一群隨隨便便走出去就能控制一片陌穹的強大的人,卻不能走出去,所以唯一的消遣就是天選之戰了。雖然你和我面對面坐著以看似平等的身份談話,但實際上,你們確實只是我們消遣的工具。”
陳羲撇了撇嘴,沒有回答。
徐績繼續說道:“而你更無法想象的是,當無聊到了一定地步之后,天選之戰的下注就會變得越來越大,因為太小的下注已經不能引起我們興趣也不能讓我們感覺到刺‘激’了。”
陳羲微微皺眉:“所以,如果我能在高雄打贏第三十六場之前截住他,然后擊敗他,那么這種賭注就變得更刺‘激’了。”
徐績嗯了一聲:“沒錯,看起來只不過是一場簡簡單單的天選之戰而已,一個叫高雄的低級半神而已,但是已經能夠左右一個家族的興衰了。這次云翔家的賭注已經下到了駭人聽聞的地步,因為這也是一個他們那樣的小家族迅速崛起的唯一辦法。如果他們贏了,他們就能獲得巨大的賭注,大到足以讓他們靠財富就能收編拉攏更多的那些沒有自己家族的神。”
陳羲發現,所謂真神的世界,其實和天樞城里那些人類修行者之中的大家族完全沒有區別。大家族靠吸收那些散修加入進來擴充實力,但首先要有讓那些散修滿意的自身條件。
“除了在天選之戰中擊敗高雄,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陳羲問。
徐績搖頭:“當然有,比如直接把云翔家滅掉就是了可是這不符合神域的法則,哪怕能避開法則做到也不行,因為實力損失會太大。而最簡單也最省力的辦法,就是在法則的保護之內,把云翔家的唯一的賭注毀掉,那么到時候云翔家就會因為支付不起賠償而徹底完蛋。”
徐績從袖口里掏出一塊黑金原石放在桌子上:“相信我,擊敗高雄,對你來說也有很大的好處。”
陳羲問:“這就是好處之一?”
沉寂點了點頭:“沒錯,這就是好處之一。”
陳羲往前傾了傾身子,特別認真的問:“我能加價嗎?”;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