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妖和這李越乾“在不經意”下相識之后,并沒有立刻離開,好歹得多套出一點話來啊。
畢竟,兔妖這外在形象實在是太優秀了,無論身材,還是顏值,皆是上上之選,身上所散發而出的那種魅惑力讓人無法抗衡,很少有異性能拒絕和她聊天,李越乾也是一樣。
這哥們雖然是葉普派的大師兄,但是父親李龍炎對其要求極為嚴苛,每天都要進行大量的訓練,根本沒時間來交女朋友。
而且,李龍炎本身的眼光又極高,想要從江湖世界中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當他的兒媳婦,并且還要有聯姻的成分包含在內,借著這一場婚姻實現強強聯合,其實真的挺難的。
兒子女兒喜不喜歡不重要,能入李龍炎的法眼才重要。
于是,這李越乾就一直單身到了現在。
毫不夸張的說,除了他的妹妹之外,兔妖一定是李越乾人生之中所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之一了。
嗯,在剛剛那句話之中,如果要是把“漂亮”這形容詞換成“性感”和“誘惑”的話,那么,就連“之一”這兩個字都可以徹底去掉了。
所以,在男人不是不開竅的榆木疙瘩的情況下,兔妖很順利的就和李越乾搭上了話。
“我先是提出要和他對戰一下。”兔妖說道,“這李越乾并沒有拒絕。”
“然后呢?”軍師笑了笑:“你故意輸給了他?”
“其實也不是故意,是我確實贏不了他,這哥們的武學天賦其實還挺高的。”兔妖露出了一個魅惑的微笑:“不過,要是說一點兒故意的成分都沒有,也不至于…”
蘇銳直接猜到了答案:“不用猜,你肯定發揮演技了。”
“大人,您最懂我呢。”兔妖對蘇銳眨了眨眼睛:“我本來就打不過李越乾,于是賣了個破綻,可沒想到這家伙真實在,結結實實的一拳就打在我肩膀上,把我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
其實,兔妖當時可沒有那么疼,這眼淚至少有一大半都是偽裝出來的。
別人不知道,蘇銳可清楚的很,兔妖的攻擊力或許沒有那么猛烈,但是勝在出手招式清奇,不了解的人很難防守住,可是,和她的攻擊力相比,兔妖的防守能力就有些堪稱變態了。
甚至,毫不夸張的說,蘇銳在這一次實力大飛躍之前,都不如兔妖耐打。
嗯,也許是天生的能抗壓力,也許是痛覺神經遲鈍,兔妖是真的很…抗揍。
這樣的妹子要是以后結婚了,可絕對不怕家暴,她能讓男方打到手骨折。
“然后,這個李越乾就慌了,他可能還從來沒見過像我這么漂亮的女人流眼淚呢。”兔妖說道:“我當時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一邊哭一邊咬嘴唇,佯裝堅強,看起來絕對是楚楚可憐…”
“別自戀,繼續說正事。”蘇銳沒好氣地說道。
“他當時有些慌了,后來,為了表示歉意,這李越乾就請我吃了一頓飯。”兔妖說道:“在他的小院里面,有專門的廚師做的,全是山珍,我也沒客氣,把肚子都吃撐了。”
說完,她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
兔妖就是兔妖,哪怕她只是做出這么一個揉肚子的動作,都顯得魅惑之極,簡直像是在挑逗一樣。
蘇銳知道兔妖不是刻意而為之,可她的身上偏偏就是充滿了這樣的氣質。
想這些整日在山上修行,連個師妹都很難見到的葉普派弟子們,見到兔妖之后,自然是難以把持心中的感覺。
“后來呢?后來你們又聊了些什么?”蘇銳無奈地說道:“你就不能總結一下,提煉出幾個關鍵點來。”
“當然可以呀,大人,只要您有這方面的需求,我是絕對可以無條件辦到的。”兔妖說著,挺了挺胸。
蘇銳被徹底整得沒脾氣了。
什么叫自己有這方面的需求?這句話也太容易引起誤會了好不好!
不過,兔妖接下來確實是正色說道:“我和這個李越乾聊天,發現,他的二妹妹李秦千月,其實并不想參加這樣的比武招親,可是,由于她的性格太乖了,因此并沒有反抗。”
“這一點我們都知道。”
“不,你們有不知道的東西。”兔妖說道:“這個李丹年和李越乾,其實是同父異母的。”
“哦?同父異母?這個我們還真的不太清楚。”蘇銳說道。
“前三個子女都是李龍炎的前妻所生,而這李丹年則是李龍炎現在的老婆生的。”兔妖說道:“這李越乾雖然武學天賦還可以,但是他的酒量確實很渣,我能甩開他好幾條街,多喝幾杯酒之后,他便什么都說出來了。”
兔妖說到這里,幽幽一嘆:“唉,他這是把我當朋友了呢。”
“當朋友也好,你這樣又不算出賣他。”蘇銳輕輕地笑了笑:“說不定,我們還能想到幫助他們兄妹的辦法呢。”
很顯然,他也像軍師一樣,發現了某些縫隙。
“李越乾和李秦千月對自己的父親都有些不滿,但是由于后者太過強勢,因此即便有不滿也很難表達,李秦千月名字里的那個‘秦’字,其實就是她生母的姓氏。”兔妖說道。
“現在看來,這一條故事線應該還挺明顯的,后媽總是給老公吹枕邊風,慫恿他給自己那優秀的二女兒找一個好的下家,正巧李龍炎也是這樣想的,兩人于是一拍即合。”蘇銳說道。
“而且,這后媽很會來事兒,這些年來,李龍炎一直都非常寵愛她,李丹年那么被溺愛,在很大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兔妖說道:“當天平失衡的時候,那缺少砝碼的一方,便會心生不忿,現在的李越乾和李秦千月便是如此。”
“我記得李丹年還有一個三姐來著。”蘇銳說道。
“據李越乾所說,他那個三姐很早就出去游學了,據說已經并非嚴格意義上的江湖世界之人,所以我也沒有仔細打聽。”兔妖說道。
“你覺得李越乾為人如何?”軍師稍稍地沉默了一下,隨后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還挺關鍵的。
“人還可以,有一些野心與抱負,但是具體能力如何,現在還看不出來。”兔妖說道:“反正,他是有些看不上李丹年,覺得那不過就是一個紈绔子弟罷了。”
“嗯,人之常情。”蘇銳點頭。
畢竟,親媽去世很早,李越乾對于父親的一些行為也存有異議,這種情緒被發泄到李丹年的身上,也實屬正常。
“所以,我覺得,這一點一定是可以利用起來的。”兔妖說道。
“好,兔妖,你明天繼續去找一下李越乾。”軍師思考了一下,終于發出了下一道命令。
“呃,我還要去找他,釋放美人計嗎?”兔妖微微瞠目結舌,此時她的狀態就像是個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說道:“軍師,我怕我身上的女人味兒太濃了,萬一李越乾一個控制不住,把我給推倒了,我可反抗不了啊…”
“咳咳…”軍師咳嗽了兩聲:“你想什么呢?你這次去找李越乾,就旁敲側擊的提醒他,這一次的才俊之戰,極有可能會有危險的事情發生,讓他做好準備。”
“危險的事情?”兔妖輕輕地皺了皺眉頭:“軍師,你的表述有些含糊,難道說你指的是西方黑暗世界嗎?”
“不止如此。”軍師搖了搖頭:“但是,詳細的結果我現在還說不清楚,你先暫且給李越乾打一個預防針。”
“那么,如果他要問起具體細節來,我該怎么解釋?”兔妖說道:“如果沒有相關證據進行支撐的話,我想要讓李越乾相信這件事情,其實挺難的。”
“你就說是我說的。”軍師說道。
“你?太陽神殿的軍師?”
“不,翠松山的白紅顏。”軍師的神情帶上了一絲嚴肅之意。
她的聲音輕輕,但是卻帶著一股堅定的味道。
兔妖把這話記下來,隨后忍不住地說道:“軍師,你知不直到,你此刻的樣子簡直迷死人了,我如果是男人的話,一定會忍不住地吃掉你的。”
說完,她似有所指的瞟了蘇銳一眼:“大人,您說對嗎?”
“咳咳…不早了,快點回去睡覺!”蘇銳開始揮手趕人了。
軍師的房間里,一男一女相對而坐。
“也就是說,你今天晚上遇到了刺殺,對方極有可能是峨眉山的人?”在聽了軍師的闡述之后,蘇銳問道。
“我并不確定,只是說有這個可能。”軍師笑了笑:“其實,對方究竟是什么身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在意他們的刺殺與暗算。”
“不,我在意。”蘇銳的神情很冷。
軍師露出了微笑,此時,這唇角所翹起的弧度,極為的動人。
他在意自己,這便足夠了。
軍師不是那種奢求太多的人。
“李龍炎那個老色狼也知道了這件事情?”蘇銳問道。
“是的,但是站在他的立場上,并不能去偏袒任何一方。”軍師說道。
其實,剛剛軍師和李龍炎一路走來,并沒有聊任何關于那十一個埋伏者的事情。
有些事情關乎于立場,不好表態。
那最先從樹枝上摔下去的尸體,可能此時還留在后山的背面陡坡呢。
估計,今天晚上這一行人要睡不著了,他們肯定要連夜把尸體給處理掉。
嗯,要是他們把這尸體帶回住處,估計能讓才俊之戰的所有參加者炸毛,同時,也暴露了他們刺殺的行徑!
“我去埋伏他們。”蘇銳站起身來,殺氣騰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