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邵梓航那耷拉著腦袋的模樣,白蛇的心里面忽然閃過了一句話——
說好一起撲成狗,你卻偷偷出了頭。
不對,你卻偷偷賣了我。
于是,白蛇也耷拉著腦袋,不敢再看軍師了,當然,他對邵梓航也生不出來氣,畢竟自己剛剛也說漏嘴了。
“白蛇,你也別有意見,畢竟,兄弟就是用來出賣的嘛…”邵梓航顯得底氣很是不足的說道,說著,這個家伙還嘿嘿一笑,這模樣看起來真的很欠打。
“軍師…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白蛇在加入太陽神殿之后,一直是兢兢業業的,令行禁止,幾乎從沒有犯過錯誤,此時面對軍師,覺得簡直抬不起頭來,渾身僵硬。
軍師把唐刀收回了刀鞘,站在原地,不講話。
她這么不吭聲,現場感受到的氣氛便更加的壓抑緊張了,邵梓航的心里面也沒有底,說不定軍師的心里面在醞釀著一場大風暴呢。
其實回想一下,今天晚上的事情確實還是挺危險的,如果稍有不慎的話,太陽神殿的兩大柱石今天可能就要打爆腦袋葬身水底了。
“軍師…”邵梓航試探著問了一句:“要不,等我回去,自請關禁閉?”
這個家伙也真是夠賊的。
軍師看了他一眼,仍舊沒出聲。
她越是沉默,這兩個犯了錯的男人就越是緊張。
一分鐘,兩分鐘,軍師就這么靜靜的站著,邵梓航和白蛇都耷拉著腦袋,內心深處已經是越來越忐忑,他們生怕一場大雷暴忽然砸到自己的頭上。
殊不知,軍師現在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她不吭聲并不是生氣,更不是在故意施壓,而是走神了。
嗯,平日里注意力無比專注的軍師,竟然走神了!
她還在想著一個小時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呢。
那似乎要被煮沸的河水,那旖旎的畫面,時不時的在軍師的腦海之中浮現,讓她的俏臉變得滾燙滾燙。
還好,這時候有口罩擋著,讓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軍師…軍師…”邵梓航又試探著喊了兩聲。
他平日里可沒發現,軍師竟然能夠給人帶來這么大的壓力,這短短十幾分鐘的工夫,他愣是被軍師的沉默給弄得汗流浹背了!
軍師終于從旖旎的走神狀態中回過神來,她輕輕的咳嗽了兩聲,看著白蛇和邵梓航,說道:“等回去之后,你們兩個當移動靶,陪我練練槍。”
移動靶!
邵梓航在心里面哀嚎!
果然女人都是不好惹的!都是報復心極重的!天知道軍師會把這個賬記到什么時候!
“呃,好。”白蛇倒是答應了下來,畢竟他最理虧,今天晚上就屬他射得最歡實。
邵梓航哭喪著臉:“軍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都回去睡覺。”軍師說完,拎著唐刀就轉身離開了。
等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轉角,白蛇才僵硬的動了動身子:“都怪你這餿主意。”
邵梓航其實也有點判斷不準軍師的真正想法,撓了撓后腦勺 ,說道:“其實,這件事情是好是壞還真的說不好,如果被老大知道了,說不定還能表揚我們呢。”
白蛇聞言,眼睛里面立刻涌現出了驚恐的神色來!
“不不不,千萬不能讓大人知道,不然我們兩個就完蛋了!這次我已經被你坑得很慘了!”白蛇說完,立刻回到房間里面,把房門死死關上,以此來表示要和邵梓航劃清界限。
“膽小鬼。”邵梓航敲了敲門,對白蛇說道:“我問你,軍師是不是個美女?”
“當然是。”白蛇的聲音甕聲甕氣的響起來。
“你要是個男人,你想不想抱一抱軍師,和她來點親密接觸?”邵梓航又問道。
“我本來就是男人。”白蛇一臉警惕的說道:“不過你的問題我沒法回答,我擔心你在給我挖坑。”
邵梓航聞言,立刻說道:“這有什么挖坑的,我跟你講,軍師那身材那么好,哪個男人不想著要抱一抱?這是很顯然的啊!我們都這樣想,那老大他也會這樣想啊!他現在心里面肯定暗爽呢!說不定會感謝我們幫了他們的大忙!”
“真的嗎?”一道聲音在邵梓航的身后響起。
“當然是真的!”邵梓航想都沒想就接著回答了:“別看老大平日里小受無比,其實內心里面騷著呢,你相信我,他今天晚上絕對會…”
說著說著,他訕訕的停下了話頭。
因為,剛剛那一句“真的嗎”,并不是出自于白蛇之口!
那聲音而是…而是來自于邵梓航的身后!
是軍師的聲音!
一把黑色的長刀已經悄無聲息的出鞘了,搭在了邵梓航的肩膀上!
后者的身體硬瞬間緊繃了起來!
邵梓航把自己的雙手舉起來,訕訕地笑了兩聲,說道:“軍師…咱們有話好好說啊,何必這么激烈呢…作為一個女人,別有事沒事就把刀子拔出來啊,這樣不好…”
“哦?你剛剛所說的話,我可都聽到了。”軍師說道,仍舊沒有把唐刀收回去。
白蛇在房間里面聽著這一切,長出了一口氣,幸虧自己剛剛沒參與邵梓航的討論,否則的話,軍師那把削鐵如泥的唐刀就要穿墻而過直接殺進房間里面來了。
“軍師,你誤會我的意思了…”邵梓航訕訕的說道:“我只是想要表達一下對美好姑娘的向往之情…”
“這件事情以后不要再討論了。”軍師無奈的搖了搖頭,畢竟邵梓航等人是在幫忙,她確實也不好因為這件事情而發作,只能說道:“此事不要讓阿波羅知道,嚴格保密。”
“好嘞!”邵梓航一聽這話,差點沒跳起來,頓時有種云開霧散之感!
這說明什么!說明軍師從一開始就不反感這件事情!她只是害羞,是害羞!
“軍師,那啥…”邵梓航本來想轉過臉去,結果發現,身后的軍師已經不知何時離開了!
“嘿嘿,好了,白蛇,沒事了。”邵梓航拍了拍門。
白蛇在里面還是不吭聲。
軍師回到了房間,沒想到在房間門口 看到了一個身影。
“你怎么來了…”軍師雖然問出這句話,但是心中已經猜到了答案。
口罩之后的俏臉紅得更厲害了。
“軍師,你不準備請我喝一杯嗎?”維多利亞微笑著問道。
這所謂的后宮,真的是一團和諧啊。
“我就知道是你的主意。”軍師說道。
“大晚上的還戴著口罩,是怕別人發現你臉紅吧?”維多利亞笑著揭穿了軍師。
“別亂講。”軍師微微把頭側到一邊去,似乎是怕維多利亞發現自己的異樣:“有什么好臉紅的?”
“我沒想到你的性格里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維多利亞說著,嘆了口氣:“可惜阿波羅那個笨蛋不解風情啊。”
都把機會創造到這種程度了,蘇銳竟然把軍師“完好無損”的給背回來了!這個家伙難道今天晚上就不能讓軍師稍稍的受那么一點點的傷!
至于什么傷…維多利亞是過來人,當然對這方面了解的非常透徹。
這種傷勢…痛并快樂著。
不管怎么說,軍師都得謝謝維多利亞,也要謝謝今天晚上幫忙的這些兄弟們。
他們都是好心好意。
“我是覺得,要是指望著阿波羅這個小受主動,那估計等你倆白發蒼蒼,這一層窗戶紙也不可能捅破的。”維多利亞說道。
不過,她在說到“捅破窗戶紙”的時候,忽然隱約覺得自己好像是在開車。
唉,人到中年,不管男女,都能變成老司機,生活中處處都是葷段子。
“這樣不行,要純潔!”維多利亞在心中告誡著自己。
“維多利亞,不管怎么說,都要謝謝你。”軍師摘下了口罩,紅著臉說道。
她當然也知道蘇銳和維多利亞之間是什么樣的關系,在這種情況下,后者還能做到這種程度,真的是很不容易了。
“我也是不想看你一直這樣下去。”維多利亞拉住了軍師的手:“咱們現在是姐妹,我當然不能讓肥水流到外人田。”
軍師笑了起來:“我哪里肥了…”
“你說你哪里肥?”維多利亞似笑非笑,伸出手來,在軍師某個被蘇銳“陷過”的位置掐了一把。
被掐了這一下,軍師差點沒跳開,一張俏臉簡直發燙了。
恐怕,要是蘇銳這個賤人在這里的話,絕對會很喜歡看到這個場面。
“你還想把你的女兒身保留多久啊?”維多利亞湊到軍師的耳邊,輕聲說道:“到了年紀,該享受得享受。”
“享受什么呀?”軍師知道答案,但是卻說不出口。
“如果有一天,你和阿波羅這樣做,就會覺得很享受。”維多利亞說到“這樣做”的時候,似乎是不知道該用什么詞來形容,于是伸出手來,“啪啪啪”的拍了幾下。
畢竟,經歷過的和沒經歷過的,聊起天來的開放程度就是不一樣。
軍師的俏臉簡直紅透了。
其實,這兩個女人都沒意識到,和一個八十八秒的秒哥“為愛鼓掌”,有什么好享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