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父異母的姐妹久別重逢,蘇銳便自覺避開,沿著都靈的街道瞎晃悠。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的小說!
過了兩個多小時,他才收到了蔣青鳶的信息。
“你今天晚隨便找個地方睡吧,我們兩姐妹說說知心話。”
于是,蘇銳便被華麗麗的驅逐了。
他惡狠狠的給蔣曉溪發了一條語音消息:“蔣曉溪,回國請我吃飯,不然跟你沒完!”
電話那端,蔣曉溪把這條消息用免提給放了出來,然后和蔣青鳶一起,笑的花枝亂顫。
“咱們兩個雖然接觸的不算多,但是我得承認,在整個蔣家,只有你和我是最相像的。”過了一會兒,蔣青鳶收起了笑容,說道:“無論是性格、能力,抑或是命運的軌跡。”
蔣曉溪搖了搖頭:“不,關于命運的軌跡,咱們還是不一樣的,至少現在…遠不一樣。”
蔣青鳶沉默了一下,然后說道:“你完全可以甩開過去,去擁抱新生活。”
蔣曉溪苦笑了一下:“是我執念太重。”
“執念太重…”蔣青鳶點了點頭,“是啊,明知是作繭自縛,明知是飛蛾撲火,卻還要義無反顧。”
“其實,也不是義無反顧,是根本沒有別的路。”蔣曉溪說道。
姐妹兩個隨后都陷入了沉默之。
只是,幾分鐘后,蔣曉溪忽然抱住了蔣青鳶:“姐,有些時候,我真羨慕你,可是,我能做的,也只有羨慕罷了。”
蔣青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既然已經決定朝著這條路走下去,那么我也不會勸你,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要苦了自己好。”蔣青鳶說道。
蘇銳晚隨便找了一間酒店睡覺,把房間號告訴了蔣青鳶。
第二天一早,他的房間便響起了敲門聲。
蘇銳穿著睡袍,睡眼惺忪的走到了門口,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
竟是蔣曉溪的聲音。
蘇銳拉開門,第一句話便是:“青鳶呢?沒跟你一起過來?”
“是我讓青鳶姐不要過來的。”蔣曉溪說道。
蘇銳立刻一臉警惕的看著她,而后緊跟著后退了兩步。
看著他這防備的模樣,蔣曉溪竟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么?”
“喂,你有沒有覺得,你剛剛的樣子,特別…特別…”
蘇銳繼續警惕的說道:“特別什么?”
“特別小受。”
蘇銳:“…”
于是,蔣曉溪便笑著走了進來,坐在了沙發,兩條雪白光滑的大長腿交疊起來,翹了個二郎腿。
“有事說事,沒事我送客了。”蘇銳把浴袍的對襟緊了緊,坐在了蔣曉溪的對面,他這個動作又把蔣曉溪給逗笑了。
“你這樣子,跟我會吃了你似的。”蔣曉溪說道,“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是絕對不會對你下手的。”
蘇銳說道:“道理是這么個道理,可是,這話讓人聽起來怎么這么憋屈呢?”
廢話,男女的角色都要反過來了,能不憋屈嗎?蘇銳算是再小受,也好歹是個男人啊!
蔣曉溪笑了好一會兒,才艱難的止住了笑容,對蘇銳說道:“我是來向你道謝的,順便跟你告別。”
“這么快要走了?”蘇銳略帶詫異的問道。
畢竟,先前這蔣曉溪求著自己把她帶到都靈,可這才只過了一夜啊,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是啊,我其實知道自己該怎么做,但是還缺少一點決心。”蔣曉溪說道,“在見了青鳶姐之后,我最后缺少的這一點決心也被補了。”
“好吧,既然如此…”蘇銳深深的看了蔣曉溪一眼,“你這是要回去搞定白秦川了?”
蔣曉溪眨了眨眼:“對,說不定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得喊我一聲白家少奶奶了。”
“那敢情好。”蘇銳笑了笑,只是幾秒鐘后,他忽然沉默了一下,隨后對蔣曉溪說道:“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不可以。”
似乎知道蘇銳要問什么,蔣曉溪直接笑著拒絕了回答。
可蘇銳還是問了出來:“你愛白秦川嗎?”
蔣曉溪沒有回答,而是微笑著反問道:“你能告訴我,什么是愛嗎?”
她的微笑之,似乎藏著隱隱的鋒芒。
蘇銳并沒有繼續多問,他對蔣曉溪說道:“我送你去機場吧。”
“好。”蔣曉溪點了點頭,這次她沒有拒絕。
蘇銳開著車,窗外的風順著車窗灌進來,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國內確實很少有這么舒服的風。”蔣曉溪說道。
“你指的是環境,還是心情?”蘇銳笑了笑。
他已經越發感覺到蔣曉溪這個女人不簡單了,而在她的身,還藏著太多太多的故事。
一個蔣家的私生女,從小沒進過幾次蔣家大院,無論是身份,還是成長環境,都可謂是不受待見,而在這么不利的情況下,蔣曉溪竟然還能做到如今的地步,不得不說,已經讓人心生佩服了。
對于蘇銳的問題,蔣曉溪沒有回答。
“你說,白秦川最后會是個什么樣的結局呢?”蘇銳忽然問道。
蔣曉溪看了蘇銳一眼:“你問這話是什么意思?”
“是字面的意思。”
“還能是什么樣的結局?當然是我老公了。”蔣曉溪笑了起來。
這笑容頗有一股灑脫的味道。
蘇銳瞥了他一眼:“那你可得注意生命安全,萬一白秦川對你家暴怎么辦?”
“家暴?”蔣曉溪笑的花枝亂顫。
不過,一分鐘后,她止住了笑容,說道:“你盡管放心好了,我會說到做到的。”
“那這樣吧。”蘇銳搖了搖頭,“其實你算做不到,我也不會怎樣的,畢竟,從我一開始的計劃里面,并沒有你的出現。”
“何必說的那么直白。”蔣曉溪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太直白的話可有點傷感情。”
蘇銳樂呵著:“話說,咱倆之間能有多少感情呢?”
“這話更傷感情了。”蔣曉溪妙目看了看蘇銳:“現在沒有感情,不代表以后也不會有。”
“不不不,我絕對不會給白秦川戴綠帽子。”蘇銳連連擺手。
蔣曉溪的眼睛里面波光流轉:“你難道不準備試試嗎?這種感覺可能真的很好。”
蘇銳聽了這話,再度本能的打量了蔣曉溪一眼。
她也確實是很有吸引力,可蘇銳并不是一個見到美女會頭腦發熱的主兒。
“不好意思,沒興趣。”蘇銳笑了笑,“雖然…給白秦川戴綠帽子這種事情…確實還挺刺激的。”
“好吧,那我下次不再開這種玩笑了。”蔣曉溪說道。
不過,這并沒有讓她有任何的沮喪或是挫敗感,反而神情輕揚。
也正是因為這樣,讓蘇銳完全看不透這個女人。
“你的人生注定會很累,但也會很精彩。”蘇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但是無論怎樣,我都希望你不要迷失了自己。”
“那萬一我迷失了,你會選擇把我給拉回來嗎?”蔣曉溪問道,此時她的語氣很輕松。
“不會。”蘇銳直截了當,“我應該并沒有這個義務。”
“如果未來真有這么一天的話,請你一定要拉我一把。”蔣曉溪認真的看著蘇銳的眼睛:“我不想在迷失自我的漩渦之越陷越深。”
“憑什么啊?我可從來都不是樂于助人的人。”蘇銳說道:“說不定我一個不小心,也被你拉進這漩渦之了。”
“你一定要拉我一把。”蔣曉溪笑瞇瞇的說道,“不然的話,我去追你。”
蘇銳聽了這話,竟有種打冷顫的感覺。
蔣曉溪繼續說道:“我覺得,以你的性格,我要是對你下手,得手的成功率應該在百分之百。”
蘇銳看著手臂的雞皮疙瘩,沒好氣的說道:“我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嗎?”
蔣曉溪笑了起來,她的目光忽然變得充滿了挑戰性:“要不然,咱們試一試?我一貫喜歡挑戰。”
蘇銳可不敢讓蔣曉溪來嘗試這種事情,他訕訕的說道:“那還是算了吧。”
蔣曉溪在都靈停留了一夜之后,便匆匆的離開了。
蘇銳看著沖云霄的飛機,摸了摸鼻子,這是尷尬的神情。
他真的有點摸不準蔣曉溪的路數,準備回去好好的問一問蔣青鳶。
這妹子總是出言調戲自己,讓蘇銳有些時候都不知道該用什么方式來回答,他可不敢為了逞強,說出來“那你來追我吧”之類的話,萬一蔣曉溪真的下手了…以這個女人的智商,和蘇銳的小受性格,后者還真不一定能夠招架的住。
如果這個隱忍低調了很多年的女人可以用她的方式來“搞定”白秦川的話,那么蘇銳自然是樂得清閑,首都的世家們不再折騰風雨,那么蘇銳也可以徹底的把心思轉移到西方黑暗世界之,甚至可以嘗試著創造機會…達到畢其功于一役的結果!
當蘇銳向蔣青鳶問起關于蔣曉溪的一些事情的時候,后者只是神情復雜的說了一句話:“千萬不要低估女人的報復心,有些女人一旦狠起來,男人要可怕的多。”
于是,蘇銳便決定不再問了。
“希望她能順利達到目標,不要讓自己在迷失自我的漩渦越陷越深吧。”蘇銳淡淡的說道。
蘇銳來到了這里,蔣青鳶自然不會繼續住在辦公室,到了晚,兩人便回到了公寓之。
“我先去洗澡。”蔣青鳶看著蘇銳,眼睛里面帶著笑意,“你這次可不準進來了,我會反鎖門的。”
于是,蘇銳便看著蔣青鳶走進了浴室,但是并沒有聽到門反鎖的聲音。
“你們女人都是一群言不由衷的動物。”蘇銳搖頭笑了起來。
只是,他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忽然想到了蔣曉溪。
“難道說,她也在言不由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