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銳哥又有新的發現了嗎?”
看到蘇銳如此的嚴肅,于玲玲趕忙把剛剛那幾張監控圖片給找出來了。﹥雜+志+蟲﹥
蘇銳盯著圖片仔細的看了看,然后說道:“能不能找到我出現的那一天,一品茶樓門口的監控視頻?”
“找是肯定能找到的。”于玲玲猶豫了一下:“只是,銳哥,那天的視頻我們都看過了,并沒有出現什么異常的情況。”
她嘴上雖然這么說著,但是手指卻在鍵盤上噼里啪啦的敲個不停,很快就把蘇銳想要的東西從電腦上調出來了。
“我是想要確認一下,這兩人究竟認不認得我。”蘇銳主動來到電腦前,“用兩倍的速度播放一下錄像。”
于是,蘇銳便從屏幕上面看到了自己走進了一品茶樓,那時候,兩個負責監視的男子就看似不經意的在外面抽著煙,并沒有注意到他。
而當蘇銳拉著柯凝從茶樓里面走出來之后,這兩個男人看了一眼,便迅速的離開了。
這一段兒被蘇銳連續的看了好幾遍。
汪澤龍和于玲玲都沒有出生打擾,兩人都屏息凝神的盯著屏幕。
終于,蘇銳的手指敲下了空格鍵。
“你們發現了什么?”蘇銳扭頭問道。
“他們認識你。”于玲玲和汪澤龍說道,兩人異口同聲。
“是的,他們認識我。”蘇銳的聲音之中帶著一股子嘲諷的味道,“現在,這件事情開始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兩個男人一看到蘇銳,就立刻掉頭離開,表明了什么?
這表明,他們已經被上面的人特地叮囑過,一見到蘇銳就無條件的避開!
這表明,至少他們的上線對于蘇銳非常的熟悉!
這還表明,這絕對是熟人作案!他認識蘇銳,蘇銳肯定也認識他!
否則的話,又怎么會知道蘇銳和柯凝之間的密切關系?
當蘇銳出現之后,這兩個男人便再也沒有露面過,想必是知道蘇銳不好惹!
“再去問問那兩個家伙,他們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和我有關系的。”蘇銳瞇著眼睛說道。
雖然蘇銳最近有點高調,樹敵著實不少,但是,知道他和柯凝之間有關系的人,可絕對不多…更何況,提前這么多年就知道,這幾乎不可能。
想來想去,似乎最有嫌疑的人也就是秦冉龍了,當然,蘇銳斷然不會認為這事情和秦家大少爺有一毛錢的關系。
“那會是誰呢?”蘇銳陷入了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候,于玲玲已經快步走出去了,她要去連夜提審那兩個盯梢者。
這“前臺小妹”辦起事來也是雷厲風行。
“銳哥,你先歇一會兒,兩個小時之內,肯定出結果。”汪澤龍說道。
“行,我先瞇一會兒。”蘇銳說道。
說著,他就靠著椅子,直接閉上了眼睛。
其實,如果柯凝能夠打個電話給蘇銳的話,那么后者可能就不需要繞這么個圈子了。
幾個月前,蘇銳在機場和柯凝分別之后,一個男人擋住了柯凝的去路,正是白秦川。
白秦川當時想要讓柯凝給蘇銳吹一吹“枕邊風”,想要讓蘇銳改變策略,不再針對白家,而白秦川當時所給出的條件,正是——告訴柯凝,欺負她的幕后黑手是誰。
可是,柯凝拒絕了他,也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蘇銳。
蘇銳已經為自己付出了太多了,柯凝不想讓自己的事情影響到他。
這是一個倔強的姑娘,即便被欺負了很多年,也完全沒有改變自己的心態。
而就在這個時候,白秦川跟著那位名叫曉溪的長腿美女,來到了一個茶室。
這茶室顯得古色古香,裝修的很有格調,那些掛在墻上的山水畫,配合著裊裊升起的茶香,讓人感覺到精神似乎都變得寧靜了起來。
曉溪跪坐在白秦川的對面,她的身材曲線本來就極為流暢,而在包臀裙的襯托之下,這曲線顯得越發地誘人。
只是,對于這種美景,白秦川似乎并沒有多少欣賞的。
“嘗嘗我這次買到的普洱,從老茶農家里找到的十年陳料。”曉溪說道,“要是單論價格,也比得上五年以上的老班章了。”
“還可以。”白秦川給了一句評價。
這評價并不算高,而且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狀態不太對啊。”曉溪說道:“難道因為之前遇到了蘇銳,給你形成了心理壓力?”
“說不上為什么,這會兒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白秦川笑了笑,也沒多說什么。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不該和蘇銳對上,哪怕是試探性的行為都該有的。”曉溪又給白秦川倒了一杯茶,然后唇角揚起,笑了笑:“不過,我這也算是馬后炮了,誰也想不到他這么一個年輕男人能夠給人形成如此的心理壓力。”
看到白秦川并沒有講話,曉溪笑了笑:“你們都很厲害,只是他背后的人比你要更多,比你要更強。”
白秦川搖了搖頭,露出了苦笑:“且不說背后的人,就算是單獨對上,我也不可能是蘇銳的對手,而且,這還是建立在他并沒有太強野心的基礎之上的。”
沒野心都能這樣,要是野心強大的話,蘇銳得站在多恐怖的高度上?
“嗯,只是現在的局面有點稍稍的棘手。”曉溪挽了一下頭發:“無論你是否萌生退意,退與不退都不是你能說了算的了。”
“有些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性格。”白秦川說道。
“你是一個有野望的人。”曉溪說道。
“你說的是野望,不是野心,我覺得單單從這個詞的字面意思上來講,挺好。”白秦川自嘲的笑了笑。
隨后,他補充了一句:“只是,整個首都有野心的人也著實不少,倘若這些人不遇到蘇銳還好,若是遇到了,那么大多數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不,這些人雖然有野心,但是并沒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曉溪美女說道:“他們和你不一樣。”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睛里面似乎有著柔和的光芒在流動著。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尤物,很多男人見到她都會淪陷。可是,一個可以在深夜陪著白家大少爺暢談首都風云的女人,在首都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名氣,這一點讓人很難理解。
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就不要夸我了。”白秦川撓了撓自己的頭,“都怪我自己,一步錯,步步錯。早知道蘇銳這么厲害,從一開始就堅定不移的抱緊他的大腿,那現在豈不是已經高枕無憂了?你看秦冉龍那小子,現在過的多逍遙?”
他的語氣之中似乎流露出了一股羨慕的味道來。
“不,如果那樣的話,就不是你了。”曉溪的唇角微微揚起,“不過,話說回來,從蘇銳一開始能夠征服青鳶姐,我們就該警惕一些的。”
“蔣青鳶,你的輩分可以喊她姐,我卻一直得喊她姨…也是好久沒見了…”白秦川搖了搖頭,“當年蔣家在首都是何等的風光,還不是被蘇銳直接干干脆脆的打落塵埃了?”
“蔣家,除了青鳶姐,真是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曉溪說道,她的語調聽起來仍舊溫和柔美,但是卻有一股嘲諷的意思蘊含其中。
“不還有你嗎?你也是蔣家人啊。”白秦川忽然笑了起來:“大家都喊你曉溪曉溪,卻好像都忘記了,你姓蔣。”
“那不是忘記了,是選擇性的失明失聰。”曉溪笑了笑,好像也有些自嘲,“就連我自己,也經常忘記我姓什么。”
“我沒忘記,蔣曉溪同學。”白秦川笑著,眼神之中似乎帶著回憶的神色,“你這個學霸,當年同班的時候,每次出成績都要仰望你。”
原來這兩人竟是同學!
“我的確算是蔣家人了。”不過,這曉溪又補充了一句:“這得是從嚴格意義上來講。”
“私生女不代表沒人權。”白秦川說道,“而且,在青鳶姨離開之后,整個蔣家瞬間坍塌,能夠有能力獨挑大梁的,也就只有你了。”
“但我還是沒站出來。”蔣曉溪笑了笑,“你會不會覺得有點意外?”
“不意外。”白秦川說道,“青鳶姨那個時候的遭遇都被大家看到了,其實,她本來是站在反對蘇銳的第一線的,可是,你們蔣家的那些蠢材們,卻親手把她給推向了蘇銳的懷抱。”
“哎。”曉溪搖頭輕嘆了一聲。
有很多事情,錯過了就沒法再重來,蔣青鳶在蔣家最困難的時候選擇和家族決裂,雖然從表面上看起來是有點沖動,但卻是思考成熟的結果,也是必然的選擇。
天知道蔣青鳶在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究竟有多艱難。
白秦川笑了笑:“你看,秦冉龍現在過得挺好的,青鳶姨如今在國外也是無憂無慮,我覺得,投奔蘇銳才是最光明的事情。”
“對你來說,這不是投奔,而是投降了。”曉溪說道。
“無所謂了。”白秦川聳了聳肩,不過,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轉而又問道:“蔣家被蘇銳弄成這個樣子,你就沒有重新振興這家族的想法嗎?”
“沒有。”這曉溪說道,“我可不想往蘇銳的槍口上撞,我在首都都沉潛這么久了,也沒了那份心思了。”
停頓了一下,她看著白秦川,目光似乎是有些火熱的味道,又說道:“而且,我一個姑娘家,何必非要擔起這么重的責任?找個好老公,早點嫁人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