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真飽。”
把最后一滴黃瓜蛋花湯喝完,蘇銳心滿意足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幾盤菜都快要被他掃空了。
只有胃滿足了,心才能滿足,這是蘇銳一貫堅持的原則。
“要我說,這種家常菜吃的最舒服,那些星級酒店吃起來最沒意思,用刀用叉的,精細的要死,真不習慣。”
薛如云看著蘇銳的樣子,心中已經同樣被滿足的感覺所充滿。
兩個人一直是一邊吃一邊聊,這種狀態是薛如云一直期待但從未遇見過的,她希望這種感覺永遠不要結束。
出了這個房間,她就要去面對無數的陰謀詭計,薛家必然還有很多的狠辣手段在等待著她,未來的腥風血雨幾乎難以預料。而此時此刻,薛如云只想要握緊她所能握緊的所有溫暖。
只有這個男人,才能給自己力量。
“你要是想吃,我可以經常給你做,可惜寧海和南陽距離太遠,要是做好了寄過去,估計飯菜都壞掉了。”
“哪里還用得著這么麻煩。”蘇銳笑道:“等這邊事情結束之后,你應該也會回到寧海,到那個時候,咱們不就能經常見面一起吃飯了嗎?”
聽了這話,薛如云勉強的笑了笑,眼眸之。中卻流露出一絲黯然之色:“這邊的事情哪能這么容易就結束,薛家已經在這經營了幾十年,想要完全的扳倒他們,我說不定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
“你也太不自信了。”
蘇銳擺了擺手:“你來到這里才幾個月,就已經收購陽泰貿易,在薛家引以為傲的貿易界對他們形成了猛烈一擊,這樣的成果難道還不能讓你滿意?況且,這只是幾個月的成績而已,如果把這個時間段拉長十倍,仍舊保持這種進展速度,那么你認為薛家還能撐多久?”
蘇銳的話讓薛如云的眉頭稍稍的舒展開來,是的,如果僅僅依靠薛如云自己,那么恐怕窮盡她一輩子的時間,都不可能撼動薛家分毫,但是,有了蘇銳的加入,就相當于在普通化學反應之中加入了劇烈的催化劑,使得反應進程一下子呈幾何級數的提速了。
“那我也只有希望早日可以獲得成功了。”薛如云說罷,在心底又補充了一句:“這樣就可以早點給你做飯吃了。”
“我也希望你能早點回寧海。”蘇銳調笑道:“這樣我也可以和某人一起跳一場鋼管舞了,我這個鋼管可還沒當夠呢。”
說完這句話,蘇銳忽然發現他是在給自己挖坑,因為他的腦海里面又浮現出薛如云圍繞著自己大跳撩人舞蹈的情形,鼻子險些又冒出血來。
薛如云目光灼灼的望著蘇銳,很認真的說道:“只要你愿意,姐姐可以隨時跳給你看。”
“別…我怕我會控制不住的。”蘇銳根本不能想象那種場面。
“這有什么,你對我那么好,讓我以身相許也沒什么問題啊。”薛如云又故作輕松的笑道,這樣的表情落在蘇銳的眼里,后者會以為她在開玩笑。
“你要是對我以身相許了,恐怕就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打死我了。”蘇銳摸了摸鼻子。
“沒關系,債多不壓身,你身邊的林傲雪和秦悅然已經給你拉來了足夠的仇恨,似乎已經不多我一個了。”薛如云輕輕的撇了撇嘴,微微嘲笑的說道:“其實,你就算把她們兩個當成原單,把我當成贈品,也是沒什么問題的。”
“擦,別開我的玩笑了。”聽到薛如云說自己債多不壓身,蘇銳不禁長嘆一口氣,貌似他的風流債可是越來越多了——這不又多了一個山本恭子嗎?
“現在吃飽了,要不我請你睡個午覺吧。”薛如云眨了眨大眼睛,然后瞥向了臥室的方向:“姐姐這里可是有著一個足足一米八寬的雙人床哦。”
蘇銳不禁覺得自己的心跳速度又加快了許多。
自從進入了薛如云的房間之后,他基本上失去了對自己心跳的控制能力,某些身體機能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隨時都可能突破他的控制,譬如說…他的鼻腔越來越干燥,里面的毛細血管隨時都有可能破裂,再譬如說,他的某個地方始終處于蠢蠢欲動的狀態,似乎只需要薛如云的一句話,就能夠立刻昂首挺立一樣。
“放心,我知道那個東洋女人已經把你的身體給掏空了,我不會和你做什么事情的,反正陽光那么好,舒舒服服的睡一覺,養精蓄銳,就權當對晚上的飯局做準備工作了。”
在薛如云看來,晚上和信義會舉行的見面晚宴還是極為重要的,如果信義會能夠加入進來,那么把薛家推倒的可能性又會多很多。而這一切,都是蘇銳的功勞,這個男人總是孜孜不倦毫無怨言的幫助自己,但是卻從來不曾要過回報。
這么多的恩情,哪怕用一輩子的以身相許來報答都不為過吧。
薛如云知道,自己已經暗示蘇銳很多次了,但是這個年輕的小伙子愣是從來都不為所動,看起來輕佻的表面卻擁有著極為堅定的內心,他堅守著最后紅線,自己從來都沒找到突破的機會。
聽到薛如云又提起山本恭子,蘇銳的額頭上冒出了兩根黑線:“不就是睡個午覺嗎?有什么不敢的?”
說罷,他直接走進臥室,甩掉了拖鞋就躺在了床上。
這個時候的蘇銳似乎沒有注意到,床上一直擺著兩個枕頭,連式樣花色都一樣。
不過,雖然有兩個枕頭,卻只有一床薄薄的被子。
薛如云微微一笑,款款走到了床邊,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貌似,又一個小心愿要達成了。
一起吃一頓飯,一起在陽光下睡一個午覺,似乎只是這樣,薛如云就能滿足了。
而隨著薛如云躺進了被子里,蘇銳的身體忽然僵硬了起來,
他并沒有碰觸到對方,但是卻控制不住的心猿意馬了。
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目望著天花板,蘇銳就像是在表演挺尸一般。
薛如云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在思考一些事情,你先睡吧。”蘇銳連眼睛都沒轉一下,只是說話的語氣已經變得急促了很多。
表面一本正經,內心簡直像是猴子抓癢。
薛如云卻轉過臉來,單臂彎曲枕在腦側,笑瞇瞇的問道:“剛才打姐姐屁股的時候,你可是一副雄糾糾氣昂昂的模樣,怎么現在又慫了?”
蘇銳的眉毛一挑,很不爽轉過臉來說道:“誰慫了?”
“難道不是你嗎?”薛如云伸出手指,點了點蘇銳的胸膛,現在兩人已經保持著面對面的姿勢。
由于薛如云穿著的還是那一件睡裙,因此當她側身而睡的時候,那一片雪白似乎要從衣服間跑出來了一半,蘇銳垂下眼睛的時候,正好瞄到了這絕妙的風景。
于是,繼鼻子和要害部位不受控制之后,今天蘇銳同志也失去了對他眼睛的控制能力。
他的眼光似乎已經深深的陷了進去,拔不出來了。
緊接著,薛如云便發出了驚訝的聲音:“蘇銳,你流鼻血了。”
花了好大的工夫止住血之后,蘇銳滿心都是無奈,為什么自己平日里面對敵人的時候都是威風凜凜的,一旦遇到了薛如云這個女妖精,就變成了這副慫樣?
“睡吧,別胡思亂想了。”薛如云似笑非笑的拍了拍蘇銳的胸口,然后便平躺而睡。
似乎在蘇銳的身邊能夠讓她感覺到極為的安心一般,沒兩分鐘的時間,她竟然已經睡著了,甚至,還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男人打呼嚕一點都不帥氣,但是漂亮女人一旦微微打鼾,那就變成了嬌鼾,反而更添可愛。
蘇銳差點沒被薛如云的樣子折磨死,這個女妖精,即便睡著了之后也能展現出這種媚態來,真是讓人受不了。
終于,在被本能反應困擾了半個多小時之后,蘇銳終于沒有把手伸向薛如云的身體,而是漸漸被涌上來的困意所包裹,無比艱難的睡著了。
當蘇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后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入眼便是一片雪白,鼻間也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
“這是哪兒?”
蘇銳的心里泛起一股疑問,不禁伸出手去,捏了一下…貌似很軟又很q彈。
這種感覺很奇妙,于是他又多捏了一下。
薛如云的俏臉微紅,看著蘇銳正把臉貼在自己的胸前,臉上的表情有點無奈,也有點淡淡的欣喜。
“我去,這是…”
蘇銳這個時候終于反應了過來,差點沒掀開被子從床上跳起來!
他雙眼圓睜,看著薛如云,表情很是艱難的說道:“我說妖精,你非禮我?”
薛如云正設想著蘇銳會做出什么沖動反應呢,卻沒想到后者的表現和她的想象大相徑庭!
竟然會是這種小受模樣!
“你睡的迷迷糊糊,硬要往被窩里面鉆,我攔都攔不住你。”薛如云又好氣又好笑:“你說說,能怪我嗎?明明是你非禮我,卻還要倒打一耙。”
“我非禮你?”蘇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是那種人嗎?”
“你說呢?”薛如云撇了撇嘴。
我當然不…”蘇銳的話語還未出口,自己就先不自信了起來…他覺得有時候自己確實挺禽獸的,睡的迷迷糊糊對薛如云做出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就算我非禮你,你現在也太淡定了吧?”
蘇銳繼續很沒風度的倒打一耙:“女人被男人非禮,不都應該死命尖叫的嗎?”
薛如云聽了這話,臉上笑靨如花,聲音柔柔的,但是卻帶有一股難言的認真之意:“因為,我愿意被你非禮呀。”
說著,她便伸出雙臂,攬住了蘇銳的脖子,嬌柔的身體已然貼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