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重廵看不到這一切，可是這邊遵從舍爾的命令，用旗語進行通知，第一波射擊，距離他已經很近了。品書網發送旗語這件事情，舍爾沒有隱瞞別人，在這里觀察的，都是海軍的軍官，他們很清楚，這樣等于是加高了難度，難不成，西北的瞄準系統，真的這么的強橫，這可是超過了實戰的高度啊？
一些海軍軍官心中有些不爽，卻沒有多說什么，給重廵發出過去的，讓他們好好的躲，重廵的指揮官接到旗語之后，也很吃驚，在12海里之外，就遭到了攻擊，這讓他接受不了，收起了輕視的心情，開始了蛇形激動，不規則的機動，這一版本是躲避魚雷，在戰列線上，是絕對不可以施行的，他還是施行了，對于單獨的一艘船而言，這是最強的躲避方法。
舍爾也沒有點破，這樣的難度，絕對要大于實戰的難度，之前4分鐘的5次炮擊，只要還有2次打在戰艦的周圍的話的，那么這個瞄準系統就相當的可以了，可以作為新式戰艦的一個必要的部分，安裝在戰艦之上，就憑著這個，就比以往的瞄準系統好太多，真正能夠發揮出艦炮的威力。
數據是騙不了人，參觀的德官，也收起了之前的小瞧，拿出了望遠鏡，仔細的觀察著火炮的齊射，他們不可能掌握精確的數據，可是有觀察員計算，他們可以從射擊的頻率和炮彈的落點上面，看出來點什么。
這么認真的一看，還真的看出來一點門道，炮彈是跟隨者戰艦走的，而且有越來越集中，越來越收緊的態勢，很顯然，這套系統有兩下子。
主力艦，從出現開始，就是一款決戰的武器。他們從制造出來之后，就很少出動，可是一旦出動就是決戰，比如日德蘭大海戰。這是一戰最大規模的海戰，這一戰打完了之后，英德之間，也就沒有多少海上戰事了。
戰列艦的核心是三要素，速度。火力，防護，可是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火力，在過去的幾百年之中，火炮和瞄準系統，相應的有了很大的提升，從原來的只有幾百米，到現在的超過萬米，甚至是2萬米的射程。伴隨著距離的提升，瞄準的難度也在幾何層次的增長，2萬米以上，幾乎達到了光學瞄準的極限了，哪怕是龐大的戰列艦，在2萬米之外，即便是晴好的天氣，用肉眼去看的話，也是很小的一個點，在惡劣一點的天氣。幾乎看不清楚了的。
這一點，楊元釗知道，后世伴隨著科技的發展，瞄準系統采用了激光測距的方法。激光測距更準確，可穿越的時候，沒有攜帶激光測距的東西，從頭來做的話，需要準備和基礎科技太多了。再說了，即便楊元釗拿著簡單的激光測距儀。也不可能使用到這里，如此逆天的東西，不適合出現在這個時代，楊元釗在西北專門成立了類似的部門，進行一些前期的基數儲備，不顧距離出成果，還早的很呢？
20公里是光學的幾乎極限，倒不是不能想辦法，只要測試出幾個變量，用多角度，多線程，最終判斷出位置，方位，大體速度，還有其他的眾多影響，因為計算能力的充沛，甚至連空氣阻力，這種在以往的測距之中，根本就不會去計算的東西，也都加入進去了，計算機輔助瞄準系統，是最精準也是是最快的。
第一炮，不過是一個嘗試，可是當第二炮，第三炮，炮彈逐步的集中的，沒有開啟蛇形機動的前提下，也都覆蓋到了重廵，按照第二輪第三輪的測距來說，最少有3發大口徑的炮彈，打中了它，第四輪第五輪，更是全部集中到戰艦的附近了，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如果這是真正的實戰來說，這一艘船已經被擊沉了。
這是在20公里開外，這個距離，對于任何一艘戰艦而言，都是測距和實驗，能夠打中的，幾乎是走了狗屎運了，這種情況之下，如果帶有普適性的話，會如何，哪怕對這個瞄準系統的強大有些了解舍爾，也不由大吃一驚。
5輪打中了3炮，即便在之前德國的射程6公里的時候，這樣的命中率也是精銳的炮手能夠打出來，當然了，舍爾更想看的是，后面的5輪，后面的時候，重廵已經開啟了速度，當速度高起來的時候，搞了蛇形機動，這個瞄準系統會如何。
因為要計算，再加上繼續下去，也得不到更多的東西，用電報發給戰列艦，演習暫時停止一下，然后等幾分鐘之后，觀察員把比較精確的彈點情況，匯總起來，拿到舍爾的身邊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
一共的20輪的測試，只持續了不到16分鐘的時間，4分鐘5次齊射的數據非常的驚人，也就是說，瞄準和調整，沒有耽誤炮手們多少時間的，炮手們按照瞄準指揮系統的描述，只要在短時間打出炮彈就好了，這可不是普通強度射擊密度。
如果是亂打，是測試火炮的極限射速，這樣可以，這完全不是亂打，每一個都有目的，除了第一輪的試炮，明顯是分散射擊之外，剩下的一輪比一輪集中，前五輪最少命中了的13次，分別是第二輪一次，第三輪兩次，第四輪和第五輪都是5次。這可是一艘船，9門炮，命中率未免太驚人了。
當進入到第七輪的時候，彈點的方向又分散了一下，顯然，這個時候，重廵已經開始了蛇形機動，第七輪和第八輪，一發都沒有命中，可是很明顯，彈點的位置還是在相對的收緊之中，到了第九輪的時候，又命中了一發，接下來是相當的穩定的，炮彈稍稍分散一下，沒有出現之前那樣，一輪命中5發的驚人命中，但是一法兩發，甚至是三發，在蛇形機動開始13輪之中，一共命中了18發？
如果不是舍爾知道，這完全是自我發揮，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知道，重廵的艦長，到底要做怎樣的機動，他甚至會認為，這是一個做得好的演習，拿給別人看的。
他有些不明白了，為什么之前的，這一套瞄準系統表現的那么不堪，而在程壁光拿出了那個東西之后，就變得如此精準，或許，秘密就在那個船艙之中，舍爾心中冒出來了，去觀察那個船艙的想法，可是很快他就壓制住了，因為他想起了之前程壁光說的一句話，這個船艙是西北最核心的秘密，哪怕是安裝在德國戰艦之上，也不可能讓德國進去看，否則，德國什么都得不到。
之前他還以為，程壁光是故弄玄虛，可現在看來，還真的有些意思，就看這個瞄準系統了，對于西北，他還是相信的，西北跟德國之間沒有主要矛盾，在青島回歸西北之后，就更加是如此了，又有共同的敵人，西北還加入了同盟國，有秘密是肯定的，如果瞄準系統再上一個檔次，他愿意接受。
舍爾在精確的數據出來之后，立刻的介入了進去的，要求他們保持距離，在13公里到15公里之間，進行行進間的實驗，重廵不但要保持蛇形機動，還必須要把馬力開到超負荷運轉，那是在高速行駛一定時間之后，才會開啟的，對于動力系統的損害相當的大，一般情況之下，是在絕境的時候，才會開啟的。
整個實驗進行了50輪，450發炮彈，最終命中了82發，這個數據，不但遠遠高于德國在運動中攻擊的4的命中率，要知道，德國的這個運動中，是從12公里到5公里，誰都知道，越近的情況下，火炮的命中率就越高，西北的命中率，大部分都是在13公里和15公里這個距離上，幾乎長了一倍，長時間的訓練，多倫次，高強度的訓練，證明了這個攻擊不是偶然，對于一艘船價值非常的大。
舍爾就有當場把這一套系統拿下來的沖動的時候，程壁光主動的找來，對舍爾說道：“對了，舍爾將軍，我們可以進行第二輪的實驗。”
“第二輪？”
舍爾愣了一下，他沒有聽說，還有第二輪的實驗，可是看對方信誓旦旦的，很明顯，第二輪應該是更強的，點點頭，看他怎么做好了，反正就是么，這些日子他們可是打了不少，對于炮手們的訓練，非常的到位，他也就不在多說什么了，心中只是盤算了，要如何跟國內提這一件事情，這個瞄準系統太可怕了，
舍爾說完之后，程壁光卻沒有行動，舍爾微微有些吃驚，催促了一下，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結果，原來第二輪的測試，是需要9艘船一起，也就是說，那個瞄準系統，會通過無線電，指揮九艘船一起行動，這讓舍爾大吃一驚，他本來已經盡可能的高估了瞄準系統的強大了，卻沒有想到，還有更進一步的，指揮一艘船跟指揮9艘船，這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如果能夠達到現在一半的命中率，哪怕是皇帝陛下的反對，他都要義無反顧的拿下這一套系統，這對于德國來說，太關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