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打？”舍爾愣住了，這玩意可以放在步槍上，可以放在機槍上，再怎么的打都沒問題，可是放在大炮上，特別還是戰列艦的主炮上面，這是可以隨便打的東西么？海軍之所以被稱之為燒錢的機器，海上戰艦的造價高先不說了，每一艘戰列艦的價格都在4000萬到5000萬馬克之間，這樣價格，咬咬牙也算過得去了，可是維持一艘戰艦，每年還會投入1500萬到2000萬之間，幾乎兩三年的維護費，就是一艘戰艦了，在戰列艦隊越來越龐大的今天，別說是德國了，就算是傳統的世界霸主英國，也支撐不了。
“沒關系，真的沒關系，這是炮火指揮系統小組的命令，也得到了楊元釗的認可，你們可以連續不斷進行測試，炮管打廢了都沒問題，隨便打，隨便射。”法比安的大氣，讓舍爾愕然了，他仿佛沒有聽見一樣的再三詢問，得到了法比安肯定的答復之后，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一根炮管的，哪怕是再強悍的，也只是200發左右，聽說這個炮管的壽命長一點，在400發左右，一艘戰列艦10門炮，要想徹底的打廢炮管，需要4000以上的激發，無論是任何戰艦，主炮400發打出去，這可不是一般的耗費，戰列艦的主炮，絕對是戰列艦上面最昂貴的，除了炮管，主炮發射也是同樣。每一發都是巨大的財富。
拿后世的日德蘭為例一場總共幾十艘主力艦在內，300多艘各種艦船的大海戰，大口徑火炮英國打了4400多發。德國打了3600多發，兩者加起來才8000發，眼下兩艘船，要想打廢，也是8000多發，這對于炮手們，甚至是艦長來說。簡直是從未享受過的待遇，
戰列艦永遠是攻擊的兵種。只有攻擊才能夠真正的磨合，8000發的炮彈，這恐怕就是一艘小船的價格了，更別說磨損了20根炮管。這筆錢，還由西北來承擔，這是之前就商量好。
楊元釗會這么的大方么，當然不是隨便的揮霍，在他認為，這樣發射，哪怕是打廢了主炮，也沒有多小號什么。一方面，大規模的生產了之后。大口徑炮管的價格，只有英德方面的幾分之一，這樣的價格可以接受。另外一方面，只有把大口徑火炮發射的全部過程的，都給測試一遍，才能夠對火控系統進行完善的，為了這個火控系統，為了讓中國海軍用幾年走過別的海軍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路，這樣的消耗是必然了。以現在楊元釗的實力。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問題，那一切都沒有問題。
這個要求，當然是合了德人的心意了，不管什么情況之下，看到強大的一艘戰艦，一個海軍軍官，第一個想法當然是測試，打幾炮看看，不過敞開了打，是誰都沒有的待遇。
哪怕是在訓練極為嚴格的德國海軍之中，戰列艦的主炮，也不是敞開隨便打的，必須要做了無數的測試，無數的實驗之后，才可能打一炮，一些精銳的射手，可能的只有一兩百發的激發經驗，不是戰艦的指揮官不知道，連續不斷的重復動作，可以讓士兵們形成默契和慣性，擁有更強的戰斗力，可是戰列艦不是誰都能夠打得起的，那不是在，那是在打錢，就拿德國12寸主炮的炮彈為例，滿裝高爆彈，一發的價格相當于1200馬克，也就是600美元，這可不是后世，大幅度貶值之后的美元，這個美元幾乎是跟黃金等價的，以20美元一盎司黃金為例，一發炮彈的價格等于30盎司黃金，這可是相當于850克黃金，換成后世的價格，一發炮彈下去，一輛途觀沒有了，兩發下去，一輛高配奧迪q5就沒有了。
這可是戰列艦，10門主炮，一次齊射，就是公斤的黃金，這可是名符其實的打錢，可就算如此，西北也組在乎，敞開了打，一門炮平均400發炮彈，可以打完，打到炮管廢掉，說不定幾天之后，就是一個精銳炮手誕生了，這等于是艦隊實力的最直接的增強。
舍爾很高興，很珍惜這一次機會，雖然是敞開打，也不是如同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打個不停，作為海軍部的總監督，他之前就涉足過一些戰略和戰術的訓練，正好把一些激進的，耗費較大的方法都給實驗了一遍。剛開始，是幾次模擬之后才實彈一發，后來，干脆變成單炮臺齊射，然后是雙，最終，在2天之后，開始了齊射的過程，越打越快，發射的間隔也越來越小。
一艘快5萬噸的鋼鐵巨艦，10門出色的15寸以上火炮發射，而且不是教練彈，是真正的激發，這種感覺讓人振奮，特別是在大仰角齊射的時候，合理配置到一起的火炮，居然在30多公里的距離之下，依然沒有讓彈點分開多少，勉強可以說是結合到一定的范圍之中的情況下，舍爾就知道，這一艘戰艦，絕對是一個強大到了發指的戰艦，在15到20公里的射程之中，這一艘戰艦絕對是一個大殺器。
這樣的海上實驗，一共進行了10天，這個測試海域，絕對是炮聲隆隆的，不知道有多少魚蝦，被這樣的火炮擊中，后世有個笑話，叫高射炮打蚊子，可是這一次，真的是戰列艦炸魚，還是用幾百公斤的主炮炮彈來炸。
最后統計，兩艘船一共打出了8200多發炮彈，包頭制造的15寸火炮，絕對在測試之中，經受住了考驗，最多的一門炮，打出了507發的成績，這還是舍爾特別要求，極限測試的，如果不考慮安全的問題，甚至可以繼續發射，看樣子再打二三十發主炮應該沒問題的。
主炮的壽命，這對于戰列艦來說，是比較重要的，一門主炮，沒有150發以上的壽命的話，基本上沒有實用的可能性，一旦破損，就需要更換，如果幾次高強度的戰斗的話，說不定主炮就廢掉了，這樣的情況之下，主炮的威力再強也沒用，真的要是這個主炮磨損發生在戰爭之中，這一艘戰艦，幾乎都廢了。
見慣了德國的可靠產品，本能的以為西北的艦炮，只是外面看著好看，沒有想到，艦炮是實打實的好，國王級13.5寸火炮，200發就已經是極限了，在他們看來，200發過關的主炮，居然可以達到500發的壽命，這樣可以長時間的不用更換炮管或者大修，作戰之中有非常出色的作用，連續不斷的活躍在戰線之中，一艘船幾乎可以當做兩三艘的來用。
10天的時間，舍爾他們的水兵磨合的差不多了，在這樣幾乎跟實戰一樣，高強度的訓練之中，本就是抽調自精銳，算的上各方面的佼佼者的德國水平，進入狀態的特別的快，后面的齊射，也打的有模有樣的，同步性極高，一些艦炮的好處，也被德國水兵給掌握住了，在齊射的時候，相互的配合，30公里之外，甚至打到了以前25公里，甚至是20公里水平，彈點分布均勻，殺傷力徒增。
不但是德國水兵收獲巨大，來自西北的水兵，也獲得了不少的收獲，他們從一個從未在主力艦上服役的，不合格的水兵，逐步的成為了合格的水兵，這些士兵之中，大部分都是北洋水師，或者是清廷的水師之中出來的，一些年長者，甚至參加了20多年前的大東溝，20年的歲月變遷，讓他們從年輕力壯的青年，變成了中年，甚至步入了老年，可是他們的心卻充滿了火熱。
中國已經好多年沒有再擁有主力艦了，雖然這些船，不是屬于中國的，卻是中國人生產的，看著德國人喜歡的樣子，他們就知道，這個戰艦的實力強橫，以前是買船，有時候有錢都買不到，現在自己都能夠制造了，只要他們熟練的掌握了操縱戰艦的技能，還怕沒戰艦么，一想到這么強大的戰艦，即將在他們的控制之下縱橫海疆，他們都激動的渾身發抖，不但保質保量的完成任務，有時候還超額的加練。
德國和中國的水兵，不是一個膚色的，卻相互促進的提升，雙方從陌生走向了默契，特別是中國水兵，在初步的過了語言關的前提之下，德國長官的命令，他們基本上可以聽懂，知道按照命令去做什么。
如果這里有一個磨合率的話，會從最開始的0，變成了現在的60左右，看起來，只是一個及格線，但是的這才多長時間了，這些人來自不同的地方，接觸到戰艦的時間，才短短10天的時間，這么快就磨合到了這種程度，跟舍爾等人的努力是分不開的，正是在這么短的時間之中，舍爾等德官，徹底的愛上了這么一艘有著濃濃的德國血統的戰艦，毫不客氣的說，這是一艘好船，如果說其他的戰艦，基本上能夠達到這一艘船的水準的話，幻想級和獵戶座改，會成為公海艦隊最強大的戰艦，以此為核心組成的艦隊威力無比，是公海艦隊的巨大支撐，也會是公海艦隊最強大的一只戰列艦分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