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馨瑤受傷,方揚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燃燒,這下含憤出手更是威勢凌厲無比,香川一郎望著疾射而來的若水劍,嚇得幾乎面無人色匕匕奇新地址:
他大叫了一聲,努力地往旁邊避讓。
可是若水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聽“噗嗤”一聲輕響,香川一郎的一條胳膊齊肩而斷,掉落在了地上,鮮血頓時狂噴了出來。
香川一郎不禁慘嚎了起來,一張臉也一下子變得蒼白無比。這還是他反應速度極快的結果了,否則的話,肯定是一劍封喉的下場。
而若水劍在斬斷香川一郎的胳膊之后,在空中一個靈活的轉向,又一次朝著香川一郎電射而來。
香川一郎甚至來不及給自己止血,就狼狽地在地上翻滾了一圈,勉強躲過飛劍的攻擊,接著他身形猛閃,頭也不敢回地往山上逃去。
看著落荒而逃的香川一郎的背影,方揚猶豫了一下他對香川一郎自然是恨之入骨,可是現在柳馨瑤的傷情未明,方揚卻也放不下心來。
就在這時,小火傳音道:
“方揚,這女娃的傷勢問題不太大,你先去把那條老狗宰了再說!”
聽到小火的話,方揚頓時一塊石頭落了地。
既然小火說柳馨瑤沒事,那就肯定沒什么大事,至少不會危及生命。要知道小火蘇醒越來越多的傳承記憶,很多都是方揚聞所未聞的,方揚可從來不敢看清這個貌似狐貍一般可愛的小東西。
“幫我照顧好馨瑤!有任何人想要傷害她,格殺勿論!”方揚傳音給小火說道,他的聲音也是充滿了冷冽。
他把小火留下,主要是擔心香川一郎還會有同伙在附近,當然,只要小火在,保護柳馨瑤的安全應該是沒問題的。
像香川一郎這樣的高手,肯定更不可能一抓一大把,他即便是帶了同伴來,那身手肯定也是遠遠不如他的。
方揚看了一眼香川一郎的背影,眼中殺機閃現,這個倭國鬼子是真的把方揚惹怒了,尤其是最后打傷柳馨瑤,方揚已經在心里判處香川一郎死刑了。
而且,絕對不能讓他死得那么容易。
那小鬼子剛才不是說凌遲嗎?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方揚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容。
他伸手一招,若水劍在空中劃過一個美妙的弧度,來到了方揚面前,就在距離地面四五十公分的地方懸浮著。
方揚一躍上了飛劍,意念微微一動,駕馭著飛劍朝著香川一郎追擊而去。
方揚有飛劍作為御空的工具,速度本來就不比香川一郎差,而現在香川一郎又斷了一臂,而且還流了很多血,體力精力自然都大打折扣。
而且,少了一支手臂,香川一郎整個人的平衡也會大受影響。
一方是含憤追擊,一方是受傷逃遁。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飛快地縮短。
香川一郎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現在的他也是懊悔不已,對自己剛才的疏忽大意悔恨交加。要知道如果正面對決的話,香川一郎至少是不落下風的,即便加上小火,方揚想要在短時間內取他性命,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可是他偏偏利欲熏心,滿腦子都是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甚至在最后時刻連殺手時刻都應該保持的警惕心都有了松懈,再加上方揚在那么遠的距離內驅使飛劍,也出乎了香川一郎的預料,所以他才會在猝不及防之下吃了這么大一個虧。
原本是勢均力敵,未知鹿死誰手的局面,現在卻成了他倉皇逃竄。
香川一郎甚至聽到了身后那飛劍破空之聲,他知道方揚已經迫近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難看,一邊咬著牙保持全速前進,一邊猛地朝后面一揚手!
三枚飛鏢呈品字形朝著方揚疾射而去。
方揚腳下輕輕一蹬,整個人騰空而起,與此同時若水劍輕輕顫動著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將三枚飛鏢準確地擊落。方揚在空中一個漂亮的空翻,又準確地落在了飛劍上,繼續朝著香川一郎追擊,速度幾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忍者?”方揚剛剛注意到了那飛鏢的古怪造型,忍不住自言自語道。
剛才香川一郎使用的是一長一短兩把武士刀,現在又扔出了這種辨識度很強的飛鏢,這些都是傳說中的忍者裝備。
方揚也是微微感到有些意外,香川一郎實力強悍,已經足以和一般的筑基期修士抗衡了,沒想到他居然修習的是忍術。
難道說倭國鬼子那剽竊了華夏老祖宗五行術法一些皮毛發展起來的忍術,竟然也能讓人達到如此修為?
不過方揚也只是心中微微起了一絲波瀾而已對于他來說,香川一郎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管他修習什么功法,也不管他修為有多厲害,這次都要取他狗命!
方揚繼續催動飛劍,這次他咬了咬牙,《混沌決》的運行又加快了幾分,更多的靈力灌輸進了腳下的飛劍中,速度也是陡然加快了幾分。
香川一郎見自己丟出的飛鏢竟然完全沒有起到阻攔作用,甚至方揚飛行速度更快了,他的臉色也是變得更加難看,也咬牙拼命加快逃竄的速度。
兩人一前一后朝著天壽山南麓奔去。
距離不斷縮短。
香川一郎甚至能感受到身后那寒氣逼人的劍氣以及方揚凝若實質的殺氣。
方揚望著越來越近的香川一郎,眼神也變得原來越冷冽。就在這時,香川一郎突然手一揚,只聽砰地一聲爆響,地面上冒起了一陣黃煙,而香川一郎的身形也隱沒在黃煙中,突兀地消失不見。
方揚猛地剎住身形跳到了地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冷的笑意。
這個小鬼子還真是修習忍術的。
只不過這些都是我們華夏老祖宗玩剩下的,區區障眼法而已,又豈能在方揚面前奏效?
但方揚還是裝作四下尋找的樣子,實際上他的神識早已朝著前方掃了過去這種低級的障眼法,在方揚的神識下根本就是無所遁形的。
果然,方揚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在不遠處一棵大樹上發現了香川一郎的身影。
方揚依然不動聲色,甚至連眼睛都沒有望過去,只是裝作東張西望茫然尋找的樣子,卻是不知不覺地朝著那棵大樹接近。
香川一郎藏匿在樹上,心情也是相當緊張。
不過當看到自己運用忍術遁走并且藏匿在這里,方揚似乎正的一下子失去了目標,他懸著的心也微微放下了一些。
尤其是看到方揚不知不覺接近了自己,而且幾乎是毫無防備,整個寬闊的后背就對著自己,可以說就像是個固定靶一樣,香川一郎的心也不禁活泛了起來。
他的指間無聲無息地出現了三枚飛鏢,和剛才那三枚不同,這三枚飛鏢散發著藍汪汪的寒芒,一看就是淬了劇毒的。
這么近的距離,幾乎是一瞬間就可以致他于死地了!香川一郎心中也在不停地斗爭著。既想除掉方揚,又害怕這是一個陷阱,不停地患得患失。
當方揚一副毫無察覺的樣子,慢慢地退到了大樹邊上的時候,香川一郎終于咬了咬牙,慢慢地揚起了手。就在這時,方揚突然抬頭朝著香川一郎的方向咧嘴一笑…
香川一郎看到方揚的笑容頓感不妙,甚至都不敢繼續攻擊方揚,不假思索地一個后空翻,身子靈巧地往后面退去。
然后一陣破空之聲傳來,若水劍后發先至,刷的一聲掠過,香川一郎慘叫了一聲,他的一只腳掌被生生地削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失去了平衡,狼狽地掉落在了樹下。
方揚操控著若水劍毫不留情地狠狠刺下。
只聽嗤嗤聲響起,幾乎是在一瞬間,香川一郎的手筋腳筋就被盡數挑斷,最后一下若水劍更是刺破了香川一郎的丹田,他全身上下血淋淋地,慘嚎著在地上打滾。
一個被譽為殺手之王的忍者,就這么被方揚徹底廢掉了。
香川一郎已經成為了砧板上的魚肉。
方揚并沒有急著取他性命,而是慢慢地走到了香川一郎面前,若水劍懸浮在香川一郎的身前,劍尖對著他的眉心微微顫抖著,那股淡淡的劍氣更是仿佛要從香川一郎的頭顱里透過去一般。
“小鬼子,怎么不跑了?”方揚冷漠地看著香川一郎問道。
香川一郎喘著粗氣,渾身因為疼痛而微微顫抖。他抬眼看了方揚一下,從他的眼神里,方揚看不到一點生機對于一個不斷追求刀道至高境界的人來說,修為被廢和要了他的命也沒有任何區別。
“成王敗寇,沒什么好說了,殺了我吧!”香川一郎閉上眼睛說道。
“殺你?不著急!”方揚嘴角微微一撇說道,“小鬼子,坂本山男跟你是一伙的吧?”
“哼!不認識!”香川一郎依然閉著眼睛,冷哼一聲說道。
方揚嗤笑了一聲,自然不相信香川一郎的話。
不過方揚這可真是錯怪香川一郎了,實際上香川一郎的地位相當超然,除了范子豪因為范家多年前讓香川一郎欠下了一個人情,所以可以請動他出手一次之外,他跟范子豪那些亡命之徒的手下其實完全沒有交集。
可以說香川一郎根本不知道范子豪的安排實際上他也對范子豪做了什么布置絲毫不感興趣,他唯一的任務就是擊殺方揚。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方揚居高臨下地看著香川一郎問道。
香川一郎閉目不答。
“我會至少一百種刑法,我保證每一種都足以讓最精銳的特種兵痛哭流涕,如果你不想試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方揚冷笑道,“老老實實告訴我,到底是誰讓你來的?反正你都要死了,總不想在死前還要忍受那非人的折磨吧?”
香川一郎臉色都沒有變一下,依然閉著眼睛,一副一心求死的樣子。
方揚嘆了一口氣說道:
“看來我的忠告你沒有聽進去…”
說完,他意念一動,若水劍突然往后一退,然后猛地往前一沖,對著香川一郎的頭顱斬了下來。
若水劍帶動空氣的厲嘯,香川一郎只感覺臉頰一涼,若水劍貼著他的臉斬了下來,然后他感到一陣劇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了一聲,他再伸手一摸,沾滿了一手的血。
他的耳朵被若水劍切了下來。
“說,是誰派你來的?”方揚平靜地問道。
香川一郎聲音有些顫抖,說道:
“給我一個痛快吧…”
“只要你說出了幕后指使者,我自然會給你一個痛快!”方揚淡淡地說道。
香川一郎猶豫了兩秒鐘,方揚嘴角微微一撇,意念一動之下,若水劍立刻又騰空而起。香川一郎見狀心魂俱喪,連忙大叫道:
“是范子豪!”
他的話音剛落,若水劍立刻就撤去了那驚人的威勢,乖乖地回到了方揚的身邊。
方揚眉毛微微皺了起來,居然是他!
再聽到“范子豪”這三個字的時候,方揚心情還是有了幾分波動看來這個范家碩果僅存的獨苗,并不是在海外當喪家犬啊!他居然已經能夠請得動香川一郎這個層次的高手了!
“坂本山男還有那個在京城下毒的人,也是范子豪派出來的吧?”方揚又問道。
香川一郎因為疼痛的緣故,額頭上布滿了汗珠,聲音也微微有些顫抖: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負責幫他殺人…求你給我一個痛快吧!”
“在你威脅我說要將我凌遲的時候,我就沒打算給你一個痛快!”方揚冷漠地說道,“更何況你還打傷了我的女人,你覺得我會這么輕易讓你解脫嗎?”
“你說話不算話!”香川一郎臉色一變,吼叫道。
雖然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完全使不上力氣,可香川一郎那目露兇光的樣子依然十分可怕。只不過方揚連巔峰狀態的香川一郎都不怵,自然更加不會害怕這個已經被廢掉的香川一郎了。
方揚意念一動,若水劍立刻就飛射而出,繞著香川一郎的身體飛,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最后就只能看到一點點銀色的殘影。
而香川一郎在劍光中也是不斷地發出慘嚎聲。
等到方揚終于將若水劍召回到手中的時候,香川一郎渾身上下已經如一個血人一般,幾乎沒有一處肌膚是完好無損的了。
那種切膚之痛,也是香川一郎剛才持續不斷發出慘叫聲的主要原因。現在方揚終于收回了他的飛劍,而香川一郎的嗓子也都已經完全喊啞了。
方揚不帶絲毫感彩地看了香川一郎一眼,說道:
“差點忘了一件事情…”
說完,方揚一邊朝著香川一郎走去,一邊說道:
“你用我女朋友的生命威脅我,拿到了我的儲物戒指。只可惜戒指都還沒有捂熱,就又要物歸原主了!在你死前,在好好看看吧…”
方揚完全可以等自己操控飛劍把香川一郎干掉之后,然后再過去取回自己的戒指的。可是方揚偏偏沒有這么做,他就是要讓香川一郎在活著的時候,感受到所有的一切都竹籃打水一場空時的那種絕望。
然而,還真是發生了意外。
當方揚蹲下身子,抓起香川一郎僅剩的一只手,準備將戒指從香川一郎手中摘下來的時候,香川一郎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他一直都做出一副弱者姿態,就是等著方揚靠近他的這一刻。
這也是香川一郎最后的瘋狂了。
而方揚也一下子感受到了最嚴重的危機,甚至連儲物戒指都來不及摘,就閃身朝后面狂退。
可是依然遲了。
香川一郎身上猛然爆發出一個璀璨的光團,黑夜的天空都被照得亮如白晝。
一聲巨響。
香川一郎引爆了他從方揚儲物戒指中取出來的TNT炸藥。
這么近距離的爆炸,按理說方揚應該絕無生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