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方揚皺起了眉頭,李旭榮與田淑娟的心又揪了起來,情不自禁地握緊了拳頭,嘴里卻是不敢發出一絲聲音,生怕干擾了方揚的治療。敬請:匕匕奇小ahref"fwww."target"_blank"fwww.
居毅也緊張地看著方揚,一方面他是關心自己朋友的病情,另一方面他也擔心萬一方揚沒有把李曉力搶救回來,李旭榮夫婦倆會怪罪。
畢竟剛才方揚已經把話說死了,甚至連醫院方面正在進行搶救的醫生都被“請”出病房了。
方揚此刻心無旁騖,反復用神識檢查李曉力全身,眉頭也皺得更緊了,因為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揮之不去,可偏偏怎么也想不起來到底是在哪兒見過它們。
就在這時,方揚耳邊響起了小火戲謔的聲音:
“方揚,你還沒想起來嗎?京城國際機場、倭國人…”
小火的聲音讓方揚茅塞頓開,心中的問號一下子煙瀟云散,所有的事情都豁然開朗。
十多天前在京城國際機場的一場小插曲,早已被方揚忘記到九霄云外了。當時他也只是隨意用神識探進試管里頭查探了一番,這會兒卻是完全沒有將兩者聯系在一起。
小火的提醒,才讓方揚一下子想了起來。
所謂當局者迷,說穿了之后一切就變得無比簡單了。
李曉力體內那些正在肆虐的“不速之客”,其結構分明與那天“繳獲”的4管藍色試劑是一模一樣的!當時方揚還試圖分析那試劑的效果,只不過并沒有成功。
沒想到這么快,就有人向方揚做了一個直觀的展示。
這病毒本身,對方揚來說處理起來并不難,他剛才之所以沒有急著下手,而且大皺眉頭,更多的是因為心中那種似曾相識但卻又怎么也想不起來的迷惘感覺。
現在已經迷霧散盡,方揚自然不再躑躅,他一翻手取出三枚金針,看似隨意地在李曉力身前一抹。李旭榮等人只覺得眼前金光一閃,再定睛一看,三枚金針已經呈品字形準確地扎進了李曉力的頭頂。
然后方揚飛快地捻動金針的尾端,只見金針以極快的頻率開始震顫,而鋒銳無比的金屬性靈力也以金針為媒介源源不斷地殺入李曉力體內。
實際上方揚如今根本不需要靠金針來傳導,完全徒手效果也是一樣的。只不過他的醫術本來就驚世駭俗了,這最后一點點掩人耳目的手段,方揚也不想再省略。
打著針灸的旗號,很多無法解釋的現象,就都有了一個看似合理的理由。
方揚的治療策略十分簡單,“先頭部隊”殺入之后,先將幾個重要的臟器以及大腦等核心位置的病毒一掃而空,后續木屬性靈力和水屬性靈力緊跟而上,對這些重要部位進行第一時間修復。
之后就是留下一部分金屬性靈力護住這些重要的臟器,主力部隊則開始在李曉力體內不斷開辟戰場,對他體內的病毒形成圍剿之勢。
木屬性靈力和水屬性靈力則相當于后勤保障部隊,不斷地跟在金屬性靈力后面,對收復的失地進行鞏固、治療。
進入筑基期后,有了神識的輔助,這樣的療法對方揚來講已經是一件很容易的工作了。
他臉上的神色也變得十分的輕松,李曉力在他的治療之下,臉色十分明顯地開始了好轉,很快身體各項指標開始逐漸恢復正常,監測儀器那滲人的報警聲終于也消失了。
病房里變得安靜了下來,看著李曉力逐漸恢復血色的臉,李旭榮和田淑娟總算是把一顆懸著的心微微放了下來。
雖然這項工作十分簡單,可是工作量還是不小的。因為李曉力幾乎全身都被這種病毒侵襲了,方揚必須一點點地殺除、修復。
所以整個治療過程持續了大約一個小時左右。
當方揚將最后一撥病毒剿滅,并且使用靈氣很好地為李曉力修復了身體之后,他就將金針取了下來,然后站起身子。
方揚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疲憊之色。
一個小時持續不斷地輸入靈氣,并且使用神識,雖然強度不算大,可依然讓方揚感到有些累了。
李旭榮和田淑娟自然也是看在眼里,他們見狀連忙也起身迎了過去,李旭榮甚至都沒有詢問李曉力的情況,就感動地說道:
“小方,辛苦你了,辛苦你了!快…快休息一下。”
方揚微微一笑說道:
“李部長,我不礙事。曉力的情況應該已經穩定了,不過他的身體依然很虛弱,所以我剛才刺激了一下他的睡穴,讓他睡幾個小時之后,自然就會醒過來的。”
李旭榮和田淑娟一聽自然是大喜過望,也是連連說了不少感謝的話。
方揚微笑著擺了擺手,接著說道:
“待會兒我給你們開個方子,接下來幾天你們照方抓藥,主要是給曉力調理身體的。”
“謝謝!謝謝!”田淑娟眼中含著淚水說道。
李曉力這次病來如山倒,短短幾天時間就到了非常嚴重的程度,剛剛甚至已經到了死亡邊緣。而且之前還有金大勇的暴病身亡的前車之鑒,所以她自然知道兒子這條命等于是方揚給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
這種絕處逢生的喜悅和感動,如果不是親身經歷,是很難理解的。
李曉力住的高級病房是個套間,外面還有個小會客室。方揚朝李旭榮等人示意了一下,為了不影響李曉力休息,一行人輕手輕腳地離開了里間病房,來到了外面的小會客室。
關上病房門之后,方揚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問道:
“李部長、田主任,我想問一下,曉力在發病前一段時間里,有沒有什么反常的情況?”
李旭榮和田淑娟兩人對視了一眼,兩人都認真地回想了好一會兒,田淑娟才不確定地說道:
“小方,我不知道你說的反常情況是指什么…不過曉力在發病前一周左右,確實是出了點兒事情…”
“哦?田主任能具體說說嗎?”方揚眉毛一揚問道。
田淑娟說道:
“發病前一周,有一天晚上曉力回家很晚,結果在巷口也不知道哪些天殺的從他后腦那敲了一棍,把他當場敲暈了,身上的手機錢包什么全被搶走了…”
“敲悶棍?”方揚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來。
“可不是嗎?京城最近的治安是越來越不好了!”田淑娟說起這件事情來依然有些義憤填膺,“那天若不是有人路過看到,曉力這么大冷的天暈倒在外面,非得凍出毛病來不可…”
李旭榮畢竟是大領導,目光和眼界都不是田淑娟可以比的,他沒有簡單地看待這件事情,而是微微皺眉問道:
“小方,是不是曉力這個病有些蹊蹺?”
“李部長,不瞞您說,的確是有些蹊蹺。”方揚微微點頭說道,“我懷疑這是有人故意下毒!”
“什么?下毒?”田淑娟忍不住失聲叫道。
實際上方揚在小火的提醒下,想起京城國際機場調包出來的那4管藍色試劑的時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有人下毒。
雖然沒有親眼所見,可是金大勇的癥狀甚至身體各項指標都和李曉力幾乎是一樣的,就憑這一點,方揚幾乎就可以肯定金大勇體內也一定是充滿了這種病毒。
而這種病毒分明是倭國人帶進來的,而且方揚還親自“繳獲”過,現在卻出現在了世家圈子里兩個人的身上,事情就有些復雜了。
方揚首先擔心的就是傳染性。
說實話,一個兩個人中毒甚至死亡,方揚都覺得沒什么關系,包括李曉力在內,方揚其實跟他完全都不認識,只是看在居毅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幫的。
方揚擔心的是,這種病毒如果傳染性很強的話,那簡直就是個天大的麻煩了。
畢竟這已經很明顯是有郁悶的行為,而且還有倭國人的影子,甚至有一個倭國人還準備帶著4瓶試劑到榕城去,這個細節更是引起了方揚的高度警覺。
若是沒有傳染性,倭國人這么大費周章,似乎不符合常理。
所以方揚在給李曉力治療的同時,也是第一時間對整間病房的情況進行了一個詳細的檢查。
很快他就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情況。
的確,李曉力呼出的氣體中,都蘊含了不少這樣的病毒,整間病房的空氣中,也都彌散著不少同試劑成分相同的病毒因子。
可是當這些二代病毒再次被人吸進呼吸道,進入肺里、血管中的時候,卻表現得相當弱,幾乎是第一時間就被人體內的免疫分子所殺死。
方揚有些不放心,不但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對李旭榮與田淑娟進行了全面的檢查,甚至將神識探出病房,對守在外面的薛主任等人也來了一次免費“CT掃描”。
畢竟,薛主任等醫護人員,是接觸李曉力最多的人,比起李曉力的父母來,這些人跟李曉力接觸的時間都要多得多。
結果也是讓方揚微微松了一口氣,那些醫護人員以及李曉力的父母,都沒有感染病毒的情況。
這個病毒的傳染性很弱,或者說幾乎就沒有傳染性。方揚終于得出了這個結論。
與此同時,方揚也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他才能安下心來給李曉力做治療的。
不過方揚可不認為是倭國人心慈手軟。畢竟從倭國人的行為和手法來看,這幫混蛋還真有可能是沖著人傳人的目的去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爺都站在華夏這邊,這病毒試劑竟然完全喪失了傳染性。
使得這病毒雖然兇險、致命,可卻并沒有造成大的麻煩。
李旭榮聽了之后也十分重視,他皺著眉頭說道:
“小方,你能肯定嗎?”
方揚點了點頭說道:
“我肯定的是,病人絕對是中毒,而且病毒已經侵入了心臟和大腦,如果再晚十分鐘,就是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李旭榮感到后背一陣發涼,感覺到后怕的同時,心里也泛起了一絲怒火,他一拍桌子說道:
“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到底是誰這么狠,連我兒子都不放過…”
方揚連忙擺了擺手說道:
“李部長,這件事情先不要張揚,你們就當做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李旭榮雖然不是公安部門的,但是憑借他部級大員的能量,絕對是可以請動有關部門的領導同志,組織一次大張旗鼓的調查的。
可方揚并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因為那會打草驚蛇。
“當做不知道?”李旭榮十分不解地問道,“小方,這怎么可以呢?他們這可是謀殺啊!”
“李部長,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方揚嚴肅地說道,“不久的將來,你們會看到整件事情的真相的。”
李旭榮和田淑娟對視了一眼,終于兩人同時點了點頭別人的面子可以不給,但方揚的面子必須給啊!
況且如果方揚不告訴他們的話,他們壓根就不知道李曉力是被人下毒的。就從這一點上來說,既然方揚說了不久之后一切就會真相大白,那還有什么好說的?
在李旭榮夫婦千恩萬謝中,方揚和居毅告辭離開了病房。
一出門他就看到薛主任等一干醫護人員就等在門口。方揚與居毅一打開病房門,二十多雙眼睛一下子就盯著他們,尤其是薛主任臉上也是寫滿了期待。
“方先生,病人的情況怎么樣?”
方揚聽到了薛主任的話,布置他只是淡淡笑了笑,并沒有回答他,就分開人群,與居毅一起快步離開了協和醫院。
對于方揚他們自然是不敢阻攔的那可是李部長都親自去迎接的貴客啊!而且看起來一身醫術更是鬼神莫測。
到了醫院停車場,居毅又一次真誠地向方揚表達了感謝,然后兩人分別上了自己的車,揮手告別。
方揚并沒有回家,而是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簡單地說了幾句之后,就驅車往東城區的天香茶樓開去。
一個小時后,天香茶樓,心緣閣包廂。
方揚坐在里面十分悠閑地品著茶,包廂門被輕輕敲響。
“請進!”方揚揚聲叫道。
一位年紀大約三十出頭,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的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將外套脫下來掛在了衣帽鉤上,然后便面對方揚一個立正,朗聲說道:
“首長,隱龍組汪晨向您報到!”
聲音雖然可以壓低了,可依然鏗鏘有力,而且能看得出來汪晨對方揚那種骨子里的尊敬。
方揚微微點頭,含笑說道:
“汪少校,請坐吧!”
“謝謝首長!”汪晨點了點頭,拉開方揚對面位子的椅子坐了下來。
方揚看了看即便是坐著,腰桿也依然挺得筆直的汪晨,從手邊的包里拿出了一個盒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