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徐清雅還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后她小聲地說道:
“你…你膽子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范家會瘋狂報復?”
方揚淡淡地笑了笑,這已經是今天第二次被人說膽大了,早上柳馨瑤也說了一次。
“清雅姐,范子宏參與販毒是事實,他悍然拒捕也是事實,擊斃他的是軍方的人,范家能把我怎么樣?”方揚聳了聳肩說道。
“你太天真了…”徐清雅搖搖頭說道,“范老爺子最疼愛的就是范子宏了,別看他現在退了,但在高層的影響力卻一點都沒有減弱,哪怕你身后有韓家,但他們要整你的話你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方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我只打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徐清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瞟了方揚一眼說道:
“還有心思開玩笑,看來心態不錯啊!”
“放心吧清雅姐!”方揚淡淡地說道,“華夏是華夏人民的華夏,范家還沒有到可以只手遮天的地步。”
接著,方揚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精芒,說道:
“范子宏干的那些事情,槍斃十次八次都不為過。自從上次他指使人綁架你,我就沒打算讓他再活下去!”
徐清雅身子微微一震,眼中流光溢彩,她深深地望了方揚一眼,輕輕地說道:
“方揚,謝謝…”
方揚咧嘴笑了笑說道:
“你不是已經謝過我了嗎?”
“嗯?”徐清雅不解地看著方揚。
方揚指了指桌上的菜肴,笑著說道:
“你可別說這頓飯又要我買單了啊?告訴你我可沒帶錢!”
徐清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揚所謂的“謝過了”是指這頓飯,她不禁抿嘴笑了起來,說道:
“當然是我買單!說好我請你的嘛!”
“那我就放心了!”方揚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說道,“來來來,趁熱吃!”
看到方揚裝得一本正經的樣子,徐清雅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看著眼前這個陽光大男孩,徐清雅覺得特別的輕松自在。想起剛才方揚目露精光地說出他要對付范子宏的原因時的樣子,徐清雅感覺自己心底最柔軟的地方仿佛被觸碰到了,望向方揚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柔情。
方揚感受到了徐清雅的目光,也抬起了頭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一股難言的曖昧情愫在包廂里蔓延了開來。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想起了上次在總院病房中的旖旎一幕,忍不住都是心中一蕩。徐清雅發現自己在方揚面前好像越來越沒有抵抗力了,忍不住就會往男女之情上去想。
我這是怎么了?自己比他大了幾歲,而且他早就有女朋友了,居然還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徐清雅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想到這些,徐清雅莫名其妙地就有些心煩,她抓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紅酒。因為喝得有些急,徐清雅不小心嗆了一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方揚見狀連忙起身抽了幾張紙巾遞給徐清雅,然后在她的背上輕輕地拍打著,說道:
“清雅姐,你慢點兒喝呀!今兒又沒人跟你搶…怎么樣了,舒服點兒沒有?”
徐清雅的背部很柔軟,即便是隔著軍裝,方揚似乎也能感受到她柔滑的肌膚,心神一蕩的方揚,動作又輕柔了許多。
徐清雅感到方揚的手仿佛帶了電流一般,在他的輕撫下忍不住臉上就一陣發燙,本來就閉月羞花的容貌此刻更是艷若桃花,顯得無比動人。
“我…我已經好了…謝謝…”徐清雅低聲說道。
她的聲音細得跟蚊子一般。
“哦…”方揚有些不舍地收回手說道。
包廂里的氣氛有些旖旎,也帶了一點尷尬。方揚清了清嗓子說道:
“清雅姐,現在應該沒有人會逼你去聯姻了,你一定一身輕松了吧?”
徐清雅幽幽地說道:
“范子宏是死了,但誰敢保證就沒有李子宏、張子宏呢?身在這樣的家庭,很多時候是非常無奈的…”
方揚聞言脫口而出道:
“他們敢!要是再讓你去聯姻,我管他是李子宏還是張子宏呢!一律先打斷腿,讓他再也不敢騷擾你!”
徐清雅抿嘴笑了起來,然后意味深長地問道:
“你是我什么人啊?憑什么當我的護花使者?”
“我…”方揚頓時一陣語塞,面露尷尬地閉上了嘴巴。
徐清雅撲哧一笑說道:
“傻瓜,跟你開玩笑的!要是真有人糾纏我,你可不能不管哦!我就等著你這個大俠出手相救了呢!”
“包在我身上了!”方揚拍了拍胸脯說道。
接著,方揚又看了看笑顏如花的徐清雅,壯著膽子說道:
“清雅姐,你笑起來真好看!”
“油嘴滑舌…”徐清雅臉紅了紅,低聲啐道。
兩人在包廂中邊吃邊聊,不知不覺間一整瓶的瑪歌古堡都喝完了,方揚大概喝了三分之二左右,剩下的三分之一是徐清雅喝的。
帶著一些微醺,徐清雅臉上也泛起了陣陣桃紅,顯得更加的明艷動人。兩人聊起天來都忘記了時間,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兩點了,徐清雅單位是兩點半上班,所以兩人連忙起身結賬離開。
單是徐清雅買的,不過用了方揚的貴賓卡打了一個很低的折扣。
會所安排了一個代駕員給方揚開車,先把徐清雅送到了部隊門口,然后再送方揚回了別墅。
蘇荷中午沒有回家,奶奶也正在午睡,方揚徑直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到衛生間里沖了一個澡,然后把滿是酒味的衣服塞進了洗衣機里。
方揚穿著干爽的睡衣坐在床上,他想了想拿出了佛珠與玉飾來。
昨晚在海上使用這兩個寶貝干掉程三之后,方揚還沒有拿著它們修煉過。
而且昨晚在大海上黑漆漆的,方揚也沒有留意,現在再次拿出它們,方揚一下子就發覺了無論是佛珠與玉飾似乎光澤都黯淡了不少。
他天天都拿著佛珠玉飾修煉,對它們自然是熟悉無比,哪怕一點小小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莫非跟自己體內那龐大的熱流有關?方揚心里想道。
昨晚在海中差點窒息而死的時候,熱流突然瘋狂地運轉了起來,而且還開辟出了一條全新的經脈路線,然后方揚就發現體內駐留了大量的熱流,而這些熱流跟以前辛辛苦苦每天轉化一點點出來的熱流一般無二,也是長期駐留自己體內,而且用意念催動也是相當容易。
難道昨晚窒息的那一下,居然轉化了整整一半的熱流,所以佛珠與玉飾才會變得黯淡?
方揚帶著一絲疑問,毫不猶豫地一手一個抓起了佛珠與玉飾,同時閉上了眼睛開始修煉。
一股熱流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小腹丹田處。現在的方揚早已習慣了這熱流的神出鬼沒,絲毫沒有感到驚慌,他用心感受了一下,熱流的總量是一樣的,也就是說,通過觸碰佛珠與玉飾滋生出來的熱流大大減少了。
方揚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他基本可以確定昨晚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然后莫名其妙地轉化了整整一半多的熱流。如果按照之前的效率,估計需要好幾個月時間才能完成,他自然是又驚又喜。
不過他很快就穩住了心神,意念一動,指揮著熱流開始在體內沿著那條全新的經脈路線循環流動。
他的心神完全沉浸了進去。
常年的書法練習間接地幫助了他,在修煉的時候他總是能很快進入到那種無我的境界當中去。
他感受到自己的經脈仿佛干枯的河床,熱流經過的時候就貪婪地開始吸收。但是熱流并沒有因此而減少,經脈吸收了之后,丹田中又立刻滋生出新的熱流來,通過一次次的循環,吸收了熱流的經脈也在一點點變得更加寬大和堅韌。
一次性可以通過的熱流也是越來越多。
如此良性循環下去,方揚的身體也就一點點地被強化了。
方揚完全沉浸在了修煉當中,直到身體出現了熟悉的疲憊感,他才驚醒過來,緩緩引導熱流回歸丹田,然后停止了修煉。
方揚睜開眼睛,目光投向了墻上的掛鐘,不禁楞了一下。
他竟然整整修煉了十五分鐘!
再望向手中的佛珠與玉飾,兩者表面的光澤顯得更加黯淡了,他連忙查看了一下自己體內的熱流,一查之下,方揚再一次被驚呆了。
體內的熱流再一次漲了一截,大致算了算差不多增加了原來的五分之一到六分之一的樣子。
也就是說,按照這個速度的話,自己甚至不用一個禮拜,就能將佛珠與玉飾中的熱流全部轉化完畢了!
方揚頓時變得激動了起來。
原本覺得遙不可及的一件事情,如今突然近在眼前了。最關鍵的是這件事情還是自己期待已久的,他怎么能不興奮呢?
“一個星期…”方揚喃喃地默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