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揚聞言眉毛一揚說道:
“哦?西蒙并沒有打電話告訴我有關科勒的事情。菲恩,科勒回去之后,韋爾夫家族是怎么處理他的?”
“據說負責韋爾夫家族內部紀律的家族長老米勒爾先生大發雷霆,本來是要將科勒永久逐出韋爾夫家族的,不過鑒于科勒的父親曾經對家族作出了很大的貢獻,所以這次網開一面,改為剝奪他作為繼承人的身份。”菲恩笑著說道。
看到科勒倒霉,菲恩心中自然十分舒爽。
方揚聳了聳肩說道:
“他那個繼承人的身份有跟沒有差不多,排名比他靠前的還有幾十人呢!”
“當然不止這些處罰了。”菲恩笑呵呵地說道,“他還被撤銷了在韋爾夫集團內的所有職務,重新安排了一份工作!方,你知道這份工作是什么嗎?”
方揚也感覺到了一絲意外,韋爾夫家族居然還給科勒安排工作?這實在是令人費解。按說西蒙肯定會將自己的意思原原本本地轉達給韋爾夫家族高層的,科勒得罪了華夏最具實力的一些世家子弟,除非韋爾夫家族真的想要放棄華夏市場,否則絕不可能作出令方揚等人不快的事情來。
不過他轉念一想,科勒都差點被逐出家族了,而且還剝奪了繼承人身份,這個懲罰已經很重了。如果韋爾夫家族真的不在乎華夏這邊的反應,根本沒必要作出這樣的姿態呀!
想到這里,方揚忍不住問道:
“菲恩,韋爾夫家族到底給科勒安排了什么工作?”
菲恩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說道:
“科勒被派遣到韋爾夫家族位于非洲大草原上的一個牧場,專門負責照顧剛剛出生的小馬…哈哈哈…”
菲恩說著說著,不禁樂不可支地大笑了起來。
方揚這才回過神來,也忍不住笑了起來。難怪菲恩把這份工作形容成了懲罰,對于心高氣傲的科勒來說,這樣“低賤”的工作安排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方揚可以想象科勒那吃了蒼蠅般的感覺,相信科勒寧可一輩子在家族混吃等死,也不愿意去從事這份工作。
但是,這就是家族對他懲罰的一部分,由不得他不接受。
“看來韋爾夫家族這次也是動真格的了。”方揚笑呵呵地說道。
菲恩有些神色復雜地看了方揚一眼,說道:
“方,我也沒想到你在華夏有這么大的影響力,甚至可以讓韋爾夫家族也必須在意你的感受。”
方揚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說道:
“菲恩,我也沒想到你居然是菲恩家族的第一繼承人呢!不過這并不影響我們的友誼,對嗎?”
“當然!”菲恩說道,“來,我敬你一杯!”
“干杯!”
兩人很快就沒有再提起科勒了,一個“擼瑟”而已,兩人自然不會再對他的事情感興趣。
但愿非洲大草原上壯美的景色能讓科勒稍微好受一些吧!
“方,這次回國我也專門去漢斯公司述職了,順便把生產線的事情也敲定了。經驗最豐富的幾個工程師都已經在德國待命,只要我們的廠房完工并且通過驗收,他們隨時可以來華夏為你安裝生產線。”菲恩說道。
“太好了!”方揚高興地說道,“菲恩,這對我來說是個天大的好消息啊!”
過硬的安裝團隊,可以節省很多時間,在調試的環節更是會順利許多。對于方揚和天恒礦業而言,時間就是金錢啊!早一天開工,就早一天開始財源滾滾。
“菲恩,我再敬你一杯!”方揚舉起酒杯說道,“為了我們的友誼!”
“為了友誼,干杯!”菲恩也舉杯說道。
酒過三巡,菲恩說道:
“方,我準備明天一早就回天恒礦業。方旭給我打電話說廠房已經重新開工了,而且他也先期返回了礦區,所以我得盡快趕回去。后期很多隱蔽工程要收尾了,我得趕在他們封閉之前全部檢查一遍!”
“行!這段時間就辛苦你跟方旭了。我忙完一些私事之后,會去南浦看望你們的。”方揚說道,“對了,明天我派個車送你回南浦。”
公司走上正軌之后,方揚也讓宋義去購置了幾臺車子,有專門用于接待的商務車,也有保障記者采訪活動的小捷達,要調個車給菲恩用還是很簡單的。
菲恩也沒有跟方揚客氣,點頭說道:
“好啊!那就麻煩你了。”
回到別墅之后,方揚徑直來到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在網上查找自己需要的信息。
雖然只是通過正規渠道查詢,但方揚依然很謹慎地找了幾個跳板,防止留下自己的瀏覽痕跡。
很快他就查詢到了巴拿巴籍貨輪“地中海明珠”號的相關信息。信息顯示這艘貨輪在二十天前從西班牙巴塞羅那港出發,目的地是華夏鷺島國際貨運碼頭。
方揚臉上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按照時間來算,這艘貨輪抵達鷺島的時間差不多就是在元宵節前后,這根方揚前世的記憶絲毫不差。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艘貨輪某幾個裝滿“汽車配件”的集裝箱中,會被查出后來幾乎震驚華夏的海量毒品,這些高純度的海洛因重達三百多公斤。
按照華夏《刑法》規定,走私販賣超過200克海洛因,在量刑上就可以適用死刑標準。
三百多公斤的高純度海洛因,主犯夠判一兩千次死刑了。
方揚又更換了一個網站,輸入一串特殊的賬號密碼之后,他很容易地就看到了“地中海明珠”號的航行軌跡以及現在的位置。
這是通過衛星定位系統實時采集的數據,準確度相當高。
通過軌跡判斷,“地中海明珠”號貨輪就是按照既定計劃,在逐漸接近鷺島,中途幾乎沒有什么停留。
方揚也放心了許多,只要前世的記憶沒有出錯,這次有很多人要到大霉了。胡明亮自然不用說,一張地獄門票是少不了了,范子宏也別想獨善其身,如山鐵證下即便是范家也休想保住他。
要知道范家雖然勢大,但還遠遠沒到只手遮天的程度,而且在國內他們樹敵不少,這種天賜良機方揚相信范家那些對頭們也一定不會放過的。
方揚小心地清除了自己的瀏覽痕跡,然后給程旭東打了一個電話。
“程伯伯,給您拜個晚年啊!”方揚微笑著說道。
“哈哈,好小子,聽說你回榕城了,這都好幾天也沒給我打電話,我以為你把我這老頭子給忘了呢!”程旭東爽朗地笑著說道。
“哪能呢!這不是怕打攪程伯伯嗎?”方揚笑著說道,“程伯伯,這次回京我跟大舅提了一下凱哥公派留學的事情,基本上問題不大。”
上次方揚去艦隊找程旭東,就答應了要幫程旭東的兒子搞一個去圣彼得堡海軍學院的進修名額,這次從京城回來,肯定要給他回話的。
韓凌飛是總政治部的領導,在干部工作方面有很大的話語權,雖然這次進修是海軍方面在主導,但給搞一個名額對韓凌飛來說卻并不是什么難事。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程旭東聽了十分激動,高興地說道,“小子,你什么時候有空?程伯伯請你喝酒!”
這次去圣彼得堡海軍學院進修,目的就是為將來培養航母軍官做準備,能得到這么一個寶貴的名額,程旭東的激動那是可想而知。
“喝酒就不用了,等以后凱哥學成歸來,到航母上工作了,希望能走個小后門,讓我也去參觀參觀。”方揚笑嘻嘻地說道,“我可是不折不扣的軍迷啊!”
“沒問題,哈哈!”程旭東爽朗地說道,“那小子敢不答應,我就踹他屁股!”
方揚頓時滿腦黑線,怎么說也快三十的人了,而且還是堂堂的艦艇學院碩士研究生,一想到他被程旭東踹屁股的場面,方揚就覺得有些難以直視。
“呃…程伯伯,我大舅說基本上與俄方已經協商好了,進修班大概在五六月份開課。”方揚說道,“出國之前所有進修人員要組織為期一個月的封閉集訓,凱哥畢業之后剛好去參加這個集訓班。”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軍隊人員出國留學,肯定是要組織集中教育,強調外事紀律和保密紀律等等,同時對目標國的一些風土人情、宗教禁忌、生活習慣也需要讓他們做一個了解。
“行!我得趕緊告訴這個好消息,讓他做好準備。”程旭東高興地說道。
“程伯伯,等等!”見程旭東想要掛電話,方揚連忙把他叫住了正事兒還沒說呢!
方揚說道:
“程伯伯,我上次跟您匯報的事情…可能就在這幾天了,您那邊方便安排部隊部署的調動嗎?”
程旭東一聽,立刻認真地問道:
“你消息準確嗎?”
“百分之百肯定是不敢保證的,但是我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方揚說道,“相關資料我已經整理好了,隨時可以發給您。”
“沒問題!”程旭東冷靜地說道,“年后第一次實戰化演訓馬上就要展開了,我已經吩咐作訓處把訓練海域安排在泉州附近海域,屆時隨時可以調整部署,直接前往鷺島!”
如果直接把演習部隊部署在鷺島,到時候相關海域肯定要禁航,“地中海明珠”號說不定就走別的航線繞道了,所以安排在泉州附近是最好的,隱蔽性強,而且距離也不遠隨時可以一擊致命。
方揚一聽就知道程旭東是做了周密思考之后的安排,連忙說道:
“程伯伯,謝謝您了!有了軍隊的強力支持,我就放心一大半了!”
“哈哈!不用客氣。配合地方上打擊毒品走私犯罪,也是軍隊的職能任務之一嘛!”程旭東哈哈一笑說道,“到時候我會把我的前指設在鷺島市,抵近指揮!”
“程伯伯,我過一兩天也會提前去鷺島做一些安排,后續咱們也需要更加具體確切的消息嘛!”方揚說道。
鷺島的事情,哪怕是在外海的,自然是找寧坤成這個“鷺島王”最方便了。只要他愿意,哪怕一直蒼蠅飛過鷺島跨海大橋,也逃不過他的監控。
“這就對了,不打無準備之仗嘛!”程旭東深有同感,說道,“那咱們就在鷺島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