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布衣霹靂一聲暴喝:“我待怎地?我要你們血債血償!”
宋破霄嘿嘿冷笑:“血債血償?嘿嘿…就憑你呂布衣,還不夠資格說這個話!”
呂布衣氣喘咻咻,兩眼如銅鈴:“宋破霄,我是否有資格說話,就請你宋四爺親自來掂量掂量吧!”
說罷突然雙手一展,隨著“咔嚓”一聲,半空中響響兩聲雷暴,呂布衣的眸子中,電光爆射,一聲斷喝道:“劍來!”
天空中乍然風云激蕩,隨著“錚”的一聲輕響之余,一口凜然長劍乍現,劍氣縱橫捭闔,當真只是一把劍出現,并沒有任何人操縱運使,但自的輝煌劍氣,卻已將漫天云彩吹得四面飛散,頃刻無云。天籟小 那呂布衣一伸手,乍現之劍平平落在他的手中,揮劍憑空一指:“宋破霄!給我上來領死!”
宋破霄哈哈大笑:“呂布衣,別以為哥兒們給你面子,你就能真能充大瓣蒜了,來來來,讓你見識見識什么叫做七朵金蓮!”
衣袖一拂,連兵器都沒亮,徑自赤手空拳地沖了出去。
劍光會拳勁,雷霆霹靂轟,兩個人的身影瞬間裹入了一團雷電光芒縈繞之中,再也看不清楚誰是誰。
大家的脾氣都是辛辣之性,暴躁之極,不過三言兩語之間,赫然正面對上,動起手來。
這個結果讓素來老成持重的秦夢魂還有云端路等人都不禁相視苦笑,半晌無語。
交手不過片刻,半空中驟來一聲爆響。宋破霄的長笑聲音響起:“呂布衣,再敢出言不遜,我們就當真滅了你!”
宋破霄的身影赫然展現,看起來卻是破有幾分狼狽,一條胳膊直接裸露在了外面,那幅衣袖,顯見是被對方劍氣撕了個粉碎。但整個人仍舊是氣定神閑,并沒有當真受損。
緊跟著劍光一閃,呂布衣的身影亦隨之出現了,他的臉上多了一絲稍瞬即逝的暗紅。手中長劍已然不知去向,他目光深邃凝重地盯著宋破霄,冷哼道:“真的不是你們?”
“廢話!”宋破霄大怒:“你從一開始就知道不會是我們干的,現在還在放這等沒滋沒味的屁有什么意思!”
呂布衣哼了一聲,道:“你們好自為之!來日疆場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說完,竟不等七朵金蓮再回話,徑自一揮手,轉身而去。
竟不回頭。
連他帶來的那十大高手亦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大帥這一次前來到底是來干嘛的,就這么轉身走了,這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但主將已走,他們又能多說什么,沒奈何之下,也只好一頭霧水地跟了上去。
“這混蛋明知道不是咱們干的。”宋破霄喃喃怒罵:“偏偏還要過來找罵!”
“他此行不過是找個借口過來更我們見上一面罷了。”關山遙一聲嘆息:“現在這一面已經見過了,下次見面,就是真正的立場迥然,那一句你死我活將見真章。老四,若是你下次再對上他,不可再貿然以拳對劍,人情不再,就是真正的刀劍無眼了。”
宋破霄咧咧嘴:“我還曉得個中厲害。這次不過是心里實在是氣悶不過,正好這個老混蛋心里也有悶氣,大家借機泄一下,算是互利互惠了…”
兄弟幾人齊聲大笑。
“大帥,那幾個老家伙已經親口承認了,為何不令我等動手?”呂布衣回去路上,隨行的高手納悶問道。
“他們承認了什么?你們又動什么手?”呂布衣哼了一聲:“真要動手的話,咱們十一個人只怕就永遠都回不來了…”
“那…”
“軍營被劫,分明就不是七朵金蓮干的。”呂布衣目光深邃:“七朵金蓮還做不出這等勾當…事實上,大帝那邊也明知道之前的事情也都不是七朵金蓮干的,只不過…”
呂布衣有一句話沒說出來,化作了一聲長嘆。
但是大帝始終是需要一個借口對垂天之葉出兵…
葉大先生退隱紅塵,五方天帝可以任其逍遙,縱使重現,若只將其勢力局限在無疆海地界,五方天帝也無可無不可,甚至葉大先生意欲晉位為第六方天帝,五方天帝也不會有太大反應,但葉大先生的意圖是劍指天下,君臨紅塵,唯我獨尊,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五方天帝肯定要將這種可能性徹底扼殺,而扼殺的方式自然是越早動手越好,難得現在有時機有借口,如何不為!
“那我們這次來…”隨行的一位副將張口結舌。
“這次只是我一個人來敘敘舊罷了,你們算是跟班…”呂布衣白了他一眼,道:“你們盡問這些有的沒的干什么?還不趕緊回去整頓軍營,犯什么傻!?”
十個人整齊的抽了抽嘴角。
敘舊?
這是來敘舊的?
還有這么敘舊的?
我們幾乎都認定你們這一動手就要拼個你死我活了…
若不是大帥暗中傳音不許動,我們恐怕早已經一擁而上了…
呂布衣一聲長嘆,臉上流溢出來無限蕭索。
“一地烽煙起,萬載情誼長;各為其主故…”
呂布衣悠悠然往前飄去,口中似乎是嘆息,似乎是悵惘,又似乎是充滿遺憾地說出來最后一句:“…你傷我也傷…”
聲音悠然,盡數飄散在云霧之中…
“只是,若然當真不是七朵金蓮出手來襲,那么出手的,到底是誰?”呂布衣在中軍帳中,也在不斷地皺眉思索。
“要么就是還有一股勢力在興風作浪。若是如此,那么這股勢力亦是非同小可,敢在垂天之葉與五方天帝之間玩這種借刀殺人、驅虎吞狼的恐怖游戲,絕非易于!要么…就是其他幾位天帝陛下其中一位等不及了,不惜制造滅絕己方大量人員的假象,引動這場大戰,進而聯手眾位天帝,消滅垂天之葉這一最大隱患…否則,斷難出現這么怪異的狀況。”
“然而無論是哪一種狀況,這天下的大亂之格已經無可避免,生靈涂炭哪…”呂布衣沉沉嘆息。
“其實,這天下并沒有亂,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真正的亂起來。”葉笑在君主閣眾人都在感嘆的時候,如此說道:“所謂亂的就只是人心。越是有能力者,有權力者,心,也就越敏感,也相對更容易亂。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在此時此刻,卻是責任越大,心也越亂,
正是因為這些有能者,責任者的心率先亂了,這才導致整個天下都跟著亂了。”
“但是我們的心卻是不會亂!”葉笑義正言辭的慷慨陳詞道。
眾人紛紛點頭。
顯然此際尊上大人是在彰顯本身意愿,現在拯救亂世的責任就要落在君主閣的頭上了,作為有能力者的從屬,與有榮焉!
不意葉笑接著說道:“因為我們的心,從來就沒有平靜過!”
眾人登時一陣無語。
敢情自己等人剛才完全會錯意了,因為就是這位分明就一最大的野心家。
這是要亂中取利,借勢而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