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輪回果仍如自己之前服用之時一般,入口即化,自行融入服用者的身體,那么楚楚就還有生機,反之,若是連輪回果都無法重啟楚楚生機,那么自己便又要束手了,輪回果也非萬能,若是不能入口化為津液,融入之,欠缺這一過程,便無法起效,之前在冰心月身上就已經失敗過一次了!
葉笑真的很害怕,甚至是很恐懼,他真的怕再次失敗!
也許是命運之神不想讓葉笑一日之間失望兩次,也許是性命之神今朝眷顧了聞人楚楚,反正片刻之后,一股莫名的香味,從聞人楚楚的身上散發出來!
這代表輪回果生效了,葉笑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在香味出現的那一瞬間之后,聞人楚楚的心跳就恢復了許多。
渾身上下,也不再冰冷,而是漸漸的恢復了溫度。
葉笑仍是不敢怠慢,再度輸入靈力,試探著往聞人楚楚體內輸入,剛開始的一會還是無法進入,經脈仍處于閉塞狀態,所幸片刻之后,情況就出現了大幅度的改善,至少是可以進行小幅度的梳理了,雖然過程仍舊磕磕絆絆,且極為緩慢,再過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葉笑一直放置在聞人楚楚鼻子下面的另一只手,感覺到一股微弱的氣息,吹在自己手上!
可以呼吸了!
葉笑登時精神一震,險些喜極而泣。
葉笑對聞人楚楚;迄今為止,從來就沒有那種想要將之據為己有的男女之情,但,作為男人的本能,對著這么一位絕色 美女,更是才女,可說是人間難得一見的天之驕女;葉笑此際能夠將她救活過來,也是心中松了一口氣。
聞人楚楚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下來,雖然還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態,卻已經可以確定沒有性命之憂,只待輪回果的效力進一步發揮,不但性命無虞,實力更可突飛猛進,躋身為當世絕巔強者之林。
至此,葉笑才算是放下心來,將外罩的長大衣服墊在地上,扶住聞人楚楚躺了上去,這才緩緩轉身,冷厲的目光,看著兀自在地上翻來覆去掙扎翻滾的四個人,眼中神色,逐漸變得生硬而冷酷。
葉笑手掌驀然一攤,掌心陡然發出一股強大到難以想象的吸力,竟自將分散在五個方向的五名照日天宗垂死高手,“刷”的一聲全部都吸了過來!
一個個委頓在自己面前。
又是信手一揮,這次卻是以玄妙到難以言喻形容的手法將幾個人的傷口都止住了血,卻也同時將五人的靈力一起封住了。隨后才一掌拍出,一股清涼的靈力輸出,讓眾人的神智恢復了清醒。
受創最是沉重的譚青峰渾身顫抖,四肢盡被廢去的他之前可是被一劍釘入樹樁之上,剛剛被沛然巨力吸引,看似是脫離長劍釘身,實則卻是巨力拉扯,釘住左肩的長劍生生割裂左邊肩膀,此際就算不再流血,無邊痛楚卻并無一刻止息,他灰白著一張臉,睜開眼睛注視著葉笑,眼神中盡是恐懼與惶惑。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怎地通曉笑君主的獨門絕招?!多半是跟笑君主頗有淵源之輩!
“你們照日天宗打算如何對付葉家,跟我說說。”葉笑冷冷淡淡的說道:“我的耐心不大好,希望大家都能干脆一點,免得耽誤彼此的功夫。”
五個人動作很是整齊,盡都緊緊地閉住了嘴,一言不發。
這五個人每個人的身體都是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可是眼中除了恐懼之外卻還有更多的仇恨,此刻看著葉笑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他一口生吞。雖然受傷,縱然殘疾,但,五個人始終都是身處云端的強者,自有自己的驕傲,豈能在對方初初一刑訊,就乖乖開口。
“閣下修為驚人,遠勝我輩,索性給我們來一個痛快吧。”
一個道元境九品強者咳嗽著,狠狠說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眼睛一閉這輩子也就過去了,沒什么大不了的;可閣下想要審訊我們,逼問本門的秘密,卻是做夢。”
葉笑原本流溢著淡淡笑意的俊臉上驀然露出來一股狠戾之色:“做夢?”
“士可殺,而不可辱!”那老者痛的牙齒都在顫抖,發出格格的聲音:“閣下縱然修為通天,卻也休想從我等心存死志之人處,獲得半點消息!”
“心存死志?!心存死志不等同不怕疼,不怕痛!這世上,還是有些痛苦,是人的身體無法承受的。”葉笑淡淡道:“如何讓一個人說出來,他本來不想說出來的話,乃是一門學問,尤其對象還是你們這種心存死志的人,便說是一門藝術也不為過…我相信,你們對于這門藝術并不陌生,每一個人,也都是行家里手,是么…”
他露齒一笑:“正好我也很熟悉。咱們可以切磋切磋。”
“我再問一遍,說還是不說?”葉笑輕柔的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前所未見的陰冷。
“你休想!”五個人一起大吼。
“都選擇不說是吧?”葉笑緩緩點頭:“太好了,其實我原本就不太希望你們現在就就范,你們若是痛快的說了,我豈不是沒有施展這么藝術手段的借口…你們的選擇正合我意,不說是吧,好極,好極了!”
聽到他這句話,尤其是最后的“好極,好極了”五字,五個人盡都是背心冒起來一股涼氣。
知道對方即將開始動作。
但,大家心底仍是對自己充滿了信心,半世人大風大浪都闖了過來,自身的承受力,絕對沒有什么問題,再說了,此刻的情況很明朗,不存在生與死的選擇,說也是一個死,不說也是一個死,為何還要讓敵人順心如意?
雖然此刻自身已經沒有掌控自身生死的能力,但,憑借自身毅力耐力熬過對方的大刑,卻也算不得什么,就算是在刑訊中死去了,那也無所謂。反正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還有一層,對方實力強橫,注定報仇無望,但若是在生命盡頭之前,能夠讓對方郁悶一次,總能稍稍的報一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