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秀在外面打工多年,對人心險惡體會更加深刻。@@,所以對于秦川也好,譚山接待的人員也好。都是非常的提防。
“天成,你說的秦老師可靠么?”羅秀問道。
“你個蠢婆娘。就咱們家,有什么值得人家惦記的?守成那狗日的,他家老二那房子,開口就要人家三十五萬。要不是我當時趕到,秦老師肯定已經買下來了。人家買一棟三十五萬的房子,連眼睛都不眨。騙我們有什么好處?再說,秦老師這個人看起來就不像壞人。你出去了幾年,心眼倒是多了不少。”張天成對自己婆娘不是很滿意。
“張天成,我告訴你。我這一次回前山村,不是我還想要跟你過。我是為了孩子還回去找你的。我就是沒心眼,當初才會嫁了你這樣一個混蛋。你要是沒本事,我也不怪你。你有一手手藝,卻不知道養活婆娘和娃。我吃點苦也就算了,但是孩子也跟著受苦。”羅秀對張天成的怨氣可不小。
“你準備怎么樣?”張天成反而平靜了下來。
“張天成,你是準備好了吧?等娃病好了,我就跟你離婚。娃我一個人養活。不用你管。你吊兒郎當的,連自己都養活不了。以后你也不要來看咱家娃。”羅秀決然地說道。
“不就是嫌棄我沒錢么?離婚沒問題,但是孩子你不能帶走。娃是我張家的娃。不要說我養活不了娃。你養活得了?娃要是在前山村,會得白血病么?你沒錢養娃?我要是沒弄到錢,人家秦老師真的會無緣無故地給咱娃治病?我是將我們張家的醫術押在了他手里。秦老師說準備跟我合作弄麻藥。娃跟著我絕對比跟著你強。至少他不會得白血病。”張天成對羅秀也有些失望。
羅秀猛然愣住了,她顯然沒有想到會有這種變故。而且張天成也正好命中了她的死穴。說起來,如果她當初不離家出走,憤然向花城去打工;如果她沒有將娃帶過去。就不會有這樣的結果。這一切的責任原來都在她自己身上啊!
羅秀一下子蹲在了地上,用力扯著自己的頭發,嗚嗚地哭了起來。
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到結發妻子哭成這個樣子,張天成心里也不好受。當然,另外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羅秀雖然出走了幾年。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另外找人。張天成心里還是想挽回這個家的。回想起以前,張天成也覺得自己太渾,要不然也不會讓賢惠的妻子變成現在這樣。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不是追究是誰的責任的時候。我以前也做得不好。但是我以后不會這樣了。我要讓張家傳承下來的東西放出應有的光彩。我不會讓你們娘倆吃苦。”張天成將羅秀扶了起來。
羅秀之前說的也是氣話,她是望夫成龍,恨鐵不成鋼,這一次回去,她也看到了張天成的改變。其實心中也早有重新給張天成機會的想法。羅秀撲到張天成懷中,將壓抑已久的情緒完全發泄了出來。
“嗚嗚…”
“娘。是你來了么?”一個稚嫩的童音響起。
“明樓!”張天成兩口子齊齊轉頭看去,正看到一個可愛的孩子向著兩人跑了過來。
“爹,娘!”張明樓哭著向著兩人沖了過來。
張明樓醒過來之后,就不見了羅秀的蹤影,當時就慌了。不過在醫院護士好說歹說才穩定了下來。譚山這邊派人過去接張明樓的時候,張明樓也是被譚山這邊哄著說在這里可以看到爹娘才肯過來的。
“明樓!”羅秀從張天成懷中掙脫出來,迎著張明樓沖了過去。
張天成也跟在身后。
一家三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爹、娘。我們以后一家人再也不分開了,好不好?”張明樓懇切地問道。
“好。爹娘答應你。”羅秀一口答應了下來。如果不是張明樓,兩口子可能還各自礙著面子。但是有了這個小開心果。一切矛盾自然都是迎刃而解。
張明樓很是開心:“太好了!以后天天可以跟爹娘在一起了。”
前山村。天一亮,秦川與蔣玲玲早早地起床,一起漫步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空氣真好。我聞到空氣里的花草氣息。”蔣玲玲很是開心。當然,秦川現在每天不用匆忙地趕往醫院,治療各種病患。可以時時刻刻陪伴在身邊。兩個人可以輕輕松松地待在一起。這種感覺真是很好。
“以后這里的空氣就屬于咱們倆了。我們得趕緊把那房子買下來。裝修好之后。我們就可以愉快地享受我們自己家的空氣了。”秦川笑道。
蔣玲玲摸了摸肚子:“寶寶也非常喜歡這里。他今天很平靜啊。”
“來讓我聽聽。”秦川蹲下身體,正準備將耳朵貼到蔣玲玲的肚子上去。
結果被匆匆趕來的張守成看在了眼里。
張守成心里暗道這城里人真是開放,在外面就敢這么大大方方地跟婆娘親熱。
“咳咳。”張守成連忙轉過身,裝作咳嗽了兩聲,提醒那兩個正沉迷在情意之中的男女。
秦川回頭一看。發現是張守成來了,很自然的站起身,然后大聲說道:“張支書,這么早啊?”
“秦老師,我聽說你們城里人希望一大早就吃早餐。家里特意做了雞蛋面。你們趕緊過去吃點早餐吧。”張守成雖然名義上是過來喊秦川蔣玲玲吃早餐的,實際上確實過來打探秦川與將玲玲的意圖的。
“是么?那就太感謝你了。”秦川現在還沒有弄到自己的地盤,吃住還有求于張守成,所以,雖然知道張守成的意圖,也沒有說破。
到了張守成家中,胡玉英已經將兩大碗面條擺在了桌子上。
“趕緊趁熱吃吧。我聽說你們城里人一大早就吃早餐。我們農村沒有這習慣,怕你們餓著了。所以給你們下了兩碗面。”胡玉英用圍裙搓了搓手。
“你們不吃么?”蔣玲玲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的飯,肚子早就有些餓了。正準備下筷子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只擺了兩碗面條。
“你別管我們。我們農村里的人早飯都吃得晚。這個時候吃也吃不下。”張守成說道。
“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先吃吧。”秦川說道。
等秦川與蔣玲玲吃得差不多的時候,張守成實在有些忍不住了:“秦老師,那房子的事情,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秦川放下了筷子,故意裝糊涂:“什么方子?你說張天成的那麻藥方子?”
“不,不是,我是說房子。昨天看的那房子。張天成說的倒是實話,那房子確實是我小孩子的房子。但是現在兩個兒子都已經分了家。他的事情我也做不得主。昨天他叫價是高了一點。昨天晚上我跟他好說歹說,他總算同意可以適當少一點。現在修一棟那么大的房子,沒有個三十萬,根本不可能修得好。他那房子,也確實住過幾年了。你又是上面來的領導,二十五萬就行。秦老師,你看怎么樣?”張守成問道。
“二十五萬就二十五萬。不過我要簽合同,房子要過戶。畢竟我不是你們前山村的人。到時候,萬一起了爭執,有理說不清。”秦川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這一點錢對于秦川來說根本不算了什么。沒有必要去扣這點錢。
“這個沒問題。我立即讓我兒子從城里趕回來。他這房子辦了房產證的。手續辦起來很簡單的。”張守成心里歡喜得不得了。比原計劃又多了五萬塊。本來一家人商量好,直接二十萬賣給秦川的,但是張守成臨時又加了五萬。
羅秀在一旁瞪了張守成好幾眼。其實秦川也看在了眼里,只是不說破而已。再說,這房子加上地基還有一塊水田,差不多是個小莊園了。只花二十五萬就到手,秦川覺得已經非常實惠了。有個時候雙贏才是最佳的選擇。
秦川點點頭:“趕緊讓你兒子回來一趟吧。我們把手術辦好。我也正好情人裝修。”
漢鼎集團雖然還沒涉足房地產方面,但是由于配套漢鼎音樂廳。漢鼎集團有自己的修裝隊伍。秦川準備將漢鼎集團的裝修隊伍弄過來,將這里的莊園建設好。
張守成的臉上已經掛滿了笑容。對秦川與蔣玲玲也是更加殷勤。連忙吩咐婆娘不要把雞籠子里的雞婆子全不放了,留下一只仔雞婆燉好,正好給蔣玲玲補身子。
“張支書,那天張天成治病的時候,手術完了又唱又跳,這里面是不是又什么講究?”秦川隨口問道。
要是之前,張守成懶得跟秦川說太多,但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確實有個講究。張天成通俗地講,他的身份是郎中。實際上,我們這里都叫他水師。水師是梅山教中的一種。會很多種治病的水法。當年張天成爺爺治病,只要一碗水,化一道符就能夠治病。這本事沒能夠傳承下來。張天成沒這個本事了。不過水師也用藥草治病。張天成就學的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