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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一章 以神書,載論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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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陸羽愿不愿意承認,蘇轍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

八零電子書  如若人族圣才與圣女聯姻,那將成為當世間最美麗的一段佳話。

  雖然現在的唐婉兒還不是圣女,但總有一天,她會成為圣女,屹立于眾生之巔,執圣權、御圣威,成為眾圣于人族十國中唯一的代言人。

  這一點,從她走出阿房宮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

  因為在她的身后不僅站著竹圣蘇轍,還有整個圣域,還有人族文道六首。

  在未來某個適當的時候,光明圣廟將會親自為她加冕,屆時,不論是人世各國君王,還是傲然寰宇的諸位圣者,都會前往觀禮。

  那將會是百十年間,圣言大陸上最震撼人心的盛會。

  當然,一旦唐婉兒成為圣女,那么受益最大的,還是濟國。

  因為唐婉兒不僅出身自濟國,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濟國郡主!

  不過,在圣域經過嚴格的篩選和多番考量之后,卻不得不承認,至少在現在,唐婉兒是圣女一職上的最佳人選。

  因為相比于其他人,唐婉兒有一個得天獨厚的優勢。

  她是在圣宮中出生的。

  很顯然,那個唐婉兒口中所謂的姆媽,并沒有告訴她所有的真相。

  事實上,唐婉兒的母親,也就是十八年前那一屆十國聯考的榜前三甲,名為方詩云,乃是濟國難得一見的奇女子,不但嫁給了濟國世俗間最有權勢的男人,更在文道之上天資卓越,在明知已有身孕的情況下,還毅然決然地參加了十國聯考,并一舉奪得榜前三甲。得入阿房宮!

  此事在當年可謂轟動十國,成為了人們在茶余飯后最富談資的話題。

  可惜的是,天妒英才。人世多不測。在方詩云進入阿房宮半年時間之后,便因為難產而死。再也沒有看到生她養她的那方土地。

  而她的女兒,便是唐婉兒。

  唐婉兒至今芳齡十八,在這十八年間,她從未踏出過阿房宮半步,終日侍伴神書于左右,不受塵世所染,亦不為俗物而喜悲。

  這才是圣女的完美人選。

  可惜的是,不論是蘇轍。還是在背后推動這件事情的一眾圣者,都沒有聽到燕北說的那句話。

  事情,是可以計算準確的,但是人,卻永遠都計算不出來…

  蘇文在十國聯考文試的最后一道考題上,給出的答案,是思想和信仰力量的缺失,所以唐婉兒走出了阿房宮,被當做世間唯一的圣女培養,便是圣域希望借此來驗證信仰的力量。

  而在入圣宮觀神書一月之后。如今的蘇文,又在做什么呢?

  他并不知道,之前在圣宮門外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女。即將成為人族圣女,更不知道已經有一紙婚書將他們兩人的命運聯系在了一起。

  他甚至不清楚,在這一個月的時間里面,內戰的情況到底怎么樣了,汜水關還守不守得住?

  此時的蘇文,沒有時間去關心那些,他只是在思考一個看似匪夷所思,甚至有些大逆不道的問題。

  “如果說神書是一本記錄了圣言大陸千百年光陰的書冊的話,那么。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寫的每一個字。是不是也會被記錄上去呢?”

  沒有人能夠解答蘇文的這個問題,所以他想要試一試。

  這或許便是蘇文與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的區別之所在。

  在他人看來。神書乃是人世間最寶貴、最神圣的東西。不論是剛入圣宮的侍讀學子,還是最早開始參悟神書的圣者巨擘,在面對神書的時候,都只是懷著敬畏與虔誠之心,絲毫不敢做其他的非分之想。

  當然,在這其中,或許有一個例外,便是那位曾經以大神通撕去神書最后一頁的神秘人物。

  但除此之外,其他所有人在神書之前,都只會被動地傾聽神書想要說什么,而不敢去主動地告訴神書,他們內心的彷徨與疑惑。

  百十年間,只有蘇文敢。

  想到了就去做,這便是順心而為。

  下一刻,蘇文于心神之中,輕輕地將那一本書冊捧在了手里面,然后他的指間出現了一支墨筆,隨時準備落下。

  時至此刻,蘇文唯一有些猶豫的,便是應該在神書上寫下什么樣的話語。

  是寫一首詩,還是作一首詞呢?

  亦或者,蘇文可以從前世的記憶中抄來一篇琴譜,布下一局殘棋。

  但在冥冥之中,蘇文卻突然想起了當初他在林花居中所留下的一件憾事。

  那一日,若不是皓馬及時出手,蘇文或許會因為只書寫了寥寥數十個字,便走火入魔,引才氣爆體而死。

  那一日,蘇文還只是一屆文生,卻險些著就了圣階之書,招來彌天大禍。

  那一日,蘇文為了增強文章之位的才氣,兵行險招,于林花居內的一架普通木琴之上,寫下了兩句《論語》。

  時至今日,蘇文已經成為了真正的御書,相比當初,早已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他想要再試一試。

  試著,寫出《論語》。

  哪怕只是寫出其中的某一個篇章。

  只是這一次,蘇文并沒有按照《論語》本來的順序著筆,而是將手腕緩緩下壓,于那虛幻的神書之上,寫下了一句他最熟悉的箴言。

  “子曰:三軍可奪帥也,匹夫不能奪志也!”

  這句話,從蘇文還在臨川城,尚未開智的時候就伴隨著他,時至今日,仍舊是破除幻境最行之有效的手段。

  一言落下,于蘇文體內,雖有才氣洶涌欲動,卻遠不如當初在林花居時那般夸張。

  對此,蘇文非但沒有感到沮喪,反而內心大喜。

  “有戲!”

  片刻之后。蘇文重新平復了心境,再度落筆,于神書之上。寫下了第二句話。

  這句話,蘇文其實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說過。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只說了其中的半句,也未曾將其落筆于紙上,所以倒是未曾引來什么異象,卻也令當時在座之人震驚萬分。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這正是當初在春熙文會開始之前,蘇文在二樓包廂中。對殷無殤、章嘯山等人說的話!

  隨著這句話落下,蘇文體內的八大文位終于依次亮了起來,文海之上的浪濤聲不絕于耳,甚至連空中的那一輪紫金烈日也隱隱間變得更炙熱了一些。

  同一時間,于蘇文心神內的那一頁神書終于有了反應,于輕輕顫鳴之間,似在歡愉,又似在渴求,讓蘇文忍不住嘖嘖稱奇。

  在發現自己并沒有出現當日不受控制的情況之后,蘇文的心中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隨即一鼓作氣,寫下了第三句話。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這句話,是整部《論語》開篇的第一句話,當初在林花居中的時候,蘇文寫的第一句也是這個。

  但與那個時候不同,如今的蘇文,對于這句話,已經有了更深的體會。

  他想到了自己在神木山的時候,日復一日地練習殺破狼、寒梅映雪。每一次學習,則必有新悟。

  他想到了在南疆邊關之前。漁歌不遠萬里趕來,救了自己一命。

  他想到了在聯考武試之前。面對眾人對他的質疑,自己卻能絲毫不為所動。

  一時間,才氣狂風倒卷,碧綠色的才氣光芒與淡淡紫金圣光交相輝映,于神書上落下的三行墨字宛如游龍驚鳳,在淺淺低吟,在劇烈掙扎,似乎隨時都會破紙而出。

  蘇文強壓下自己的心神,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很清楚地知道,這還不是極限,自己還能寫!

  于是乎,蘇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于才氣狂涌之下,再書一句。

  而這句話,對蘇文來說,才是自開智以來,最至關重要的一句話。

  “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學,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六十而耳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

  這是當初蘇文于圣廟開智時所誦出的三十八字箴言。

  正是這句話,讓他沒有死在徐易的匕首之下,從而開啟了文章之位。

  也正是這句話,讓他確立了自己的圣道,乃是順心而為,從心所欲。

  但可惜的是,直至今日,蘇文對于這句話也未曾能有更深的理解,因為不論怎么說,他都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而已。

  所謂三十而立、四十不惑,蘇文根本無法親身體會,只能憑借自己的想象與猜測。

  于是在下一刻,他的心神開始劇烈地震蕩了起來,他手中的墨筆被捏成了粉碎,他眼前的神書開始狂烈顫抖。

  一聲巨響,蘇文眼前一黑,忍不住從口中噴出了一口血箭。

  緊接著,他猛地睜開了雙眼,將心神拉回到現實世界,他醒了過來。

  所幸,如今的蘇文早已不是一介普通的文生,而是有著御書之位的強者,所以這一次即便沒有皓馬在側護佑,他也有了自救的力量。

  只是有些可惜,直到最后,蘇文也只寫出了四句《論語》。

  但這已經足夠了。

  或許在這一刻,還沒有人能夠知道蘇文此舉的意義何在,又與遠在圣城外的唐婉兒所做的事情有何關聯。

  但總有一天,人們會發現,冥冥之中,人族圣才與圣女,竟然在同一個時間段,分別嘗試了思想與信仰的力量所能夠對這個世界所產生的影響。

  或許,這便是天作之合。

  蘇文強忍著胸腹間所傳來的劇痛,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心緒,便聽得一聲驚呼傳來。

  “快看!神書上出現文字了!”

  ps:其實這幾章的內容,需要感謝‘ghb’這位書友,或許他已經沒有在看本書了,但還是要謝謝他,感謝您的偶然路過與腦洞大開,才讓作者君完善了這個設定。

同樣感謝各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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