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找到了高昌國,并且從那里獲得了陛下想”
“棉花?那是什么花?陛下為什么會想要這種花?”
棉花就是一種像是線團之類的植物,是西域高昌國的一種特產,那是高昌人從棉花籽上面發現了一項秘密,倒不是發現棉花纖維可以用來作為制衣的材料。
棉花籽可以煉油,高昌人是用這種油來作為保養皮膚的一種物品,至于用來食用則不存在,因為高昌人早就發現棉花籽油含有毒素,他們又沒有相關精煉棉花籽油的手段,那么自然是留有毒素。
事實上高昌國的棉花是來自印度,不過高昌人至少發現了棉花籽油能夠作為保養品的秘密,反而是印度人并不知道棉花是干什么用的。
呂哲知道高昌擁有棉花是受益于很多穿越曾經開玩笑的說過,帝國進軍西域是一場獲取良馬和棉花的戰爭,而良馬和棉花一致是帝國的必需品,若是硬要選擇的話,帝國也許更加需要棉花。
帝國的遼東地區是一個寒冷的區域,是寒冷讓遼東一直維持著地廣人稀的現狀,因為呂哲對歷史的干涉,后世東北人用的炕已經出現,但總不能讓人在冰雪來臨的季節一直窩在炕上吧?那么能夠起到保暖作用的衣物也就變得相當重要。
遼東以北還有一片廣闊的區域,除了呂哲之外。沒人知道那里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大自然寶庫。
遼東以北是哪?現在是屬于東胡部落聯盟的地盤,后世那里有一個統稱叫關外。人們更加喜歡東三省(既黑龍江省、吉林省、遼寧省)這個名字。
那里到底有什么?是有著超過五百萬頃肥沃到難以想象的黑土地,是擁有亞洲三大鐵礦的金屬產地,是…,資源若是一一細數,會多到讀者抗議。
除開東三省之外,繼續向北的地方又有著什么?極為靠近北極圈的土地上。那里除了是一年冰天雪地之外。地下深埋的資源也多到難以想象,想想經濟極差的俄羅斯因為有那些地皮,光是賣自然資源就支撐了一國經濟,就知道資源到底是多么的豐富。
華夏歷朝歷代并不是沒有試圖向遼東以北進行擴張,但是無一例外全是被寒冷所阻擋,偏偏那片寒冷土地孕育出來的又是一幫彪悍人生不用解釋的野蠻人,屢屢干出了數十萬就能統治數千萬乃至上億人的事情出來。
“其實我早就不思考為什么陛下會知道那么多沒人知道的事情了。”劉邦是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樣,問道:“那么我們也能獲得棉花,并進行栽植嗎?”
沒人笑話劉邦。帝國不是一個阻止人去追求利益的國家,只要不違反律法任何追逐利益都是合法的行為,只是一些事情上有沒有違反社會道德觀念,并被人群所鄙視或是痛恨。那就是看做事的人去怎么抉擇了。
“事實上…我們都會嘗試一下。”蒙恬說的是栽種棉花,他尋思著說道:“除了獲得種子,我們還需要有栽種經驗的人,但是…”
不用說,高昌人在棉花事業上有著很驚人的經濟效益,他們光是賣有錢人皮膚保養品就能使得整個國家富得流油,帝國想要獲取來自高昌的棉花種子或許容易。但是想要得到有栽種經驗的人是被高昌所抵制的。
劉邦秒懂,不但是他,任何一個人都聽出了蒙恬的話外之音。
“我們無法從正常途徑得到懂得栽種棉花的人,而我們也無法使用軍事手段。”呂臣冷笑了一下,補充道:“至少是在解決擋在路上的那些國家之前,我們沒有采取軍事行動。”
話題又給繞回到了烏孫和宛國身上,呂臣作為征西兵團的長史,他為使節團的眾人少部分的提到接下來征西兵團會做的事情。
對于征西兵團來說,目前的狀況讓他們無法在同一段時間同時進行多線作戰,首先迫切需要解決的是烏孫越加頻繁的叛亂。
“那我們…”陳余有些郁悶地問:“豈不是要一直待在烏孫?”
很明顯的事情,冒頓已經和宛國合流,康居國等等在西域西邊的一些國家受到了帕提亞和巴克特里亞的支持,他們已經開始在干阻擋帝國急需向西擴張的舉動。
使節團是擁有將近五萬的武裝人員,但是只要腦子還算清醒就不會做在一片敵意下急需西行的事情。
“冒頓是大威脅,只要有機會肯定是會撲上來。”劉邦亦是一臉的郁悶,他用著滿是期盼的表情看著蒙恬,問道:“征西兵團肯定是在想辦法要全殲冒頓所部的吧?”
蒙恬的回應是笑而不語,其余征西兵團的將校,他們之中的大多數人都是用怪異的目光看向劉邦。
“呵、呵呵…”劉邦也知道自己說了與白癡無異的話。他嘀咕道:“要是冒頓的威脅沒有解除,使節團一路上別說想安生,恐怕能不能成功出使都難說。”
很多人都聽見劉邦看似嘀咕的話,他們還是沒有做出什么回應。
對于不知情的人來說,沒人能夠保證可以全殲哪一支敵軍,通常能夠全殲一支敵軍是建立在本身夠強,也是建立在對方夠傻的前提之上。冒頓很明顯不像是一個笨蛋,從冒頓察覺出有危險就立刻從黃河源頭之戰抽身就能看得出來。后面,冒頓只是察覺到一絲絲被困在北山區域的風險就挪地方,一挪就是和宛國抱團取暖,能看得出冒頓不但不是笨蛋,反而是一個極為聰明的人。
對于知情的人來說,使節團能不能成功出使并不是關鍵。因為一開始皇帝派劉邦出使中亞甚至是更遠的地方,起因就是劉邦和魏豹糾纏不清。是皇帝擔憂魏封國在南亞次大陸落地生根會因為劉邦的存在被破壞,所以才會產生使節團這么一支隊伍。
劉邦會怎么影響魏封國?那是建立在劉邦依附魏封國身上“吸血”的前提。魏封國總體實力看上去就有點弱,能不能成功在南亞次大陸站穩腳跟都是一個問題,再被劉邦“吸血”的話就更降低成功的可能性了。
使節團出使還有另外一個目的,是擴展帝國向帝國的商路,不過這件事情暫時來說并不顯得迫切。
目前而言。中亞戰亂不斷。甚至是西域這邊也是亂得可以。商路從來都是建立在相對平穩的環境之下,治安混亂的情況下誰敢去經商?這樣一來,哪怕是帝國在現階段開通商路,敢于行商的人估計也沒有多少。
“我們到底是要窩在這邊多久啊?”劉邦一離開就對陳余哀嘆:“琢磨著,怎么都不會少于三五年吧?”
陳余倒是沒有太特別的想法,他說:“越來越多的商人正在脫離使節團。”
劉邦就是知道這種現象才哀嘆的嘛!他已經察覺到一絲絲的不對勁,但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也許并不是什么壞事。”陳余似笑非笑地對劉邦說:“你的家臣,那個叫樊噲的壯士,他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劉邦心不在焉地說道:“去干大多數人都會干的事情。”
陳余立刻接口:“搶劫!”
“不然還空入寶山啊?!”劉邦很是理所當然地說:“會窩在西域很久。不能總是清閑著。很多人都是為了發財才背井離鄉,知道短時間內無法干正事,做一些副業沒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吧?”
陳余頷首認可,他家的商隊不也是暫時一直在商人和強盜上的身份進行轉變嗎?
所謂的商人和強盜的身份轉變。那是沒可能搶劫的情況下就與人進行交易,能夠搶劫的條件下就用兇器來完成暴力的掠奪。
用暴力方式進行掠奪?每一個去那么干的帝國人士都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他們并不是唯一那么干的人,并且也不會是最先那么干的人。在他們來到西域之前,實際上因為西域勢力太大太雜,搶劫和掠奪時時刻刻都在西域這片土地上發生,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講。帝國這邊的人不過是“入鄉隨俗”罷了。
“嘿嘿,差別就是,咱們的入鄉隨俗打破了西域原本脆弱的平衡。”拋開一些煩心事,想到得到的利益讓劉邦看上去有些猥瑣。他說:“咱們的那些隊伍參與進去,本地土著的那些馬賊、沙盜,或是其他什么玩意,跟咱們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能是一個級別的嗎?西域這片土地非常的神奇,不缺少還生活在時代的野人,也有已經進入鐵器時代的國家,但是絕大多數還是青銅時代階段的勢力。帝國建立起來的那片土地上,早在數十上百年前就已經進入鐵器時代,只是普及率不高,或者還有冶煉技術不成熟的關系,但是隨著近幾年來加強冶煉技術的研究和升級,在兵器材料上青銅已經被鐵器所取代。
西域和帝國不止是因為材料上的差距,實際上同一樣材料也不一定能生產出同等質量的東西,特別是在武器上面更是這樣。例如同樣是刀,華夏大地上的刀一開始走的就是直線(如漢之環首刀),一直是需要到有明一代才出現有彎曲幅度的路線(如厚背刀),不然從上古先秦、漢、晉、隋、唐、宋,刀一直都是筆直形態。
目前的情況是,帝方制式裝備絕對要屬于世界最強的排序,能夠與帝國裝備有得一比的或許只有在遙遠西端的羅馬共和國。軍隊制式裝備不提,民間也沒有被限制不能擁有甲胄,出外被雇傭的武士,他們哪怕是再窮也起碼會有一件還算不錯的皮甲。西域這邊呢?連國家武裝都不可能做到人人有甲胄防身,那就更不用去提不屬于國家武裝的那些人了。
如果說僅僅是武器裝備上的領先導致帝國那些干壞事的人全面優于西域土著,那絕對少算了一項關于意志上的優勢。強國的子民在任何時候都比弱國子民來得擁有底氣,那樣會使得兩者在面對同一件事情上,采取的應對舉動出現不同的反應。
身為弱者總是會缺少自信,因為他們不信任自己能夠辦到某一件事情,那么很多時候命名可以辦到,但是因為信心不足的關系有十分的力氣也只能使出不到七分。
強者則不然,特別是身為強國的一員總是能夠“超常發揮”,帝國因為不斷對外擴張,一個又一個異族消失在歷史長河,沒有人能夠阻擋帝國前進的腳步,因為任何敢于阻礙的人都會被踩在軍靴底下。這種強勢一旦成為再平常不過的事情,哪怕是一名不強壯的帝國子民在面對強壯的弱國(或小勢力)時,這名帝國子民也會信心十足地露出兇殘的一面,并堅信自己能夠戰勝對方。
歷史沒有發生改變的話,漢帝國因為不斷對外取得軍事上的勝利,一漢當五胡曾經是再真實不過的真理,也因為對外征戰上的輝煌勝利,漢帝國的國號成了一個民族的名字。
一漢當五胡的真理哪怕是因為五胡亂華的摧殘也沒有真正的消失,因此哪怕是到了李唐年間,唐軍百騎依然敢于向上萬的敵人發動沖鋒,并且還做到了戰而勝之。
是什么讓漢人不再那么武勇?毫不避諱的說,是到了有宋一代,因為五代十國的武將所導致的慘劇太多,文人開始了矯枉過正的行為,無限制地閹割自己民族的尚武精神,然后到了有明一代再一次的閹割,所導致的是“我大清”以數十萬族人,再加上大概數百萬的包衣奴隸,竟然就能統治上億漢人,并且還統治得相對安穩。
“我大清”的洗腦神功絕對是地球第一強大。強大到什么份上呢?是謊言重復一萬遍成為真理,比如什么滿萬不可敵從笑話變成事實,再來就是什么四庫全書,然后在有明一代的八股文基礎上發揚光大,培養出了一大群血腥鎮壓自己的人大清忠臣,乃至于到了必須亡國階段,不但是皇室享受華夏五千年最好的“失國待遇”,還有著一大幫奴才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復辟。
呂哲很多時候就琢磨著,要是能夠學習“我大清”洗腦神功的萬分之一功力,或許帝國的擴張之路會好走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