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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支軍隊都會有前驅,前驅就是先鋒軍,先鋒軍數量并不固定,要看整支大軍的總體數量,一般來說先鋒軍是三千人比較正統。作為整支大軍的前驅,絕對會再派出必要的斥候,斥候的用途無非就是刺探和警戒,收集敵情什么的。
無論是山國還是樓蘭國,實際上他們根本就分辨不清帝國的軍裝款式,甚至是不懂帝隊的官職劃分,以至于李任介紹自己是一名俾將的時候,來自山國和樓蘭國的兩支騎兵隊長皆是一臉的茫然 “相當于你們的萬夫長。”李任是昂著頭一臉的高傲,說話的時候還挺了挺腰桿。
萬夫長?那就是西域邦國的將軍咯?是的,是的,西域眾城邦很少有超過一萬的兵力,因為一個邦國只要是能統率一萬人的統帥,一般就是全國的軍事總指揮。
“啊!?”山國的騎兵隊長一臉的驚訝莫名,嘀咕了幾句什么,旁邊的商賈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對盡然給翻譯過去。
這個山國的騎兵隊長是在奇怪,李任都是一名能統率萬人的高官怎么會充當斥候。
“我們還帶著出使的用意。”李任依然是昂著頭,是用乜視的角度看向眾人。
一聲馬的噴鼻聲從李任左側的那名騎士坐騎發出,馬背上的騎士沒有拉起面甲,雙目森然地掃視著樓蘭國的兩名騎士。
樓蘭國的騎兵隊長聽到李任說有出使的用意眼睛立刻一亮:“啊!怠慢了,請貴客們先進白龍堆。我馬上向過往稟告,一定會用最隆重的禮節來迎接貴客們的到來!”
山國的騎兵隊長慢了一拍,看樓蘭國的人那么熱切。眼睛一轉悠,說道:“是啊,是啊。還請先進入白龍堆。我會向國王稟告,用隆重的禮節來歡迎你們。”
西域眾城邦知道帝國的存在不奇怪。帝國在西北疆域與匈奴等草原部族交戰的影響非常大,畢竟匈奴、呼揭、丁零等等部族要么是北疆的大族,要么是西北疆域的豪強之國,離兩地不算太遠的眾城邦自然是會關注。
另外,帕提亞和巴克特里亞等國也出使帝國,兩國的使節團第一次走的就是西域地界,當時造成了不小的轟動。
西域的西邊有一個康居國,康居國除了比烏孫弱小之外。比任何一個西域城邦或者王國弱不了多少。西域西邊的一些城邦和王國與康居國接觸頻繁,知道帕提亞和巴克特里亞是新晉的兩個強國。連帕提亞和巴克特里亞都需要去巴結帝國,可以想象得出帝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
以上若說還只是遙遠的傳說,那么帝國使節團和八萬國防軍先后開入烏孫地界,連續數戰打得原本威風凜凜的冒頓所部龜縮閶池(伊塞克湖)和北山山脈,那么周遭的西域城邦和王國哪怕是再怎么遲鈍都應該了解到帝國的強大。
強大總是受到尊重,因為若是在禮節上有所缺失可能惹來強大者的付諸武力,山國本著好好款待不得罪的態度,樓蘭國卻是因為先期與冒頓有勾結出兵的關系更加迫切想要解除誤會改善關系。
不足三十人的李信等騎士就在山國和樓蘭國的兩隊騎兵護送下前往白龍堆,到了地頭之后卻是出現了一點小問題。
“貴客們是從山國地界過來。理應是先到山國作客。”山國前來接待的是白龍堆的收稅官,算得上是級別比較高的一名官員,音譯過來名字叫另務山治。
樓蘭那邊出動的也是收稅官。名字音譯是尉杜梨。他立刻蠻橫地看向另務山治,虎著臉:“如果你認為貴客們要先到山國,派出最厲害的武士,我們用刀劍說話!”
西域有西域的風俗,遇到糾紛的時候確實大多時候是用刀劍說話。會有這樣的原因是法律的缺失,另外是每個城邦或王國的法律不同,并不能作為執法標準。
另務山治盯著尉杜梨,咬著牙:“你們會流血的!”
尉杜梨則是一臉的不屑:“商人的國度,有勇士嗎?”
待在一旁的李信、李任等人聽不懂山國和樓蘭國的人在說些什么玩意。讓旁邊的翻譯復述一下才搞懂是個什么情況。
李任開口問:“需要制止嗎?”
李信搖頭,用著兩人才能聽到的音量。說道:“我們畢竟不是真正的帝人,也沒有所謂的出使憑證。讓他們鬧吧。”
另務山治和尉杜梨大呼小叫地叫囂,兩人都是一聲冷“哼”,扭頭招呼武士。
山國出戰的武士是一名身高只有一米六左右身材卻是極為魁梧的人,他是持著雙斧光著上身,一出來就是對著樓蘭那邊的人一聲大吼挑釁。
樓蘭國出戰的是一名身高也是一米六卻是顯得相對消瘦的中年人,他右手拿著短劍左手持著盾牌,面對山國武士的挑釁臉上顯得非常平靜。
現今年頭,也不知道是伙食還是地理位置的關系,帝國那邊的平均身高是一米七,普遍在一米八以上,身高二米二以上的人也并不少見。可是周邊的種族身高卻是不怎么樣,快要被滅族的百越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五五,東胡那邊是一米六,匈奴、呼揭、丁零差不多也是一米六。西域這邊的人種是白種人,有黑發、金發、紅發,眼眸是碧色,觀察下來身高差不多是一米六的占了多數,可是超過一米七的卻是極少。
上古先秦時代,丈夫說的就是身高一米八的男子,畢竟秦國的計數單位一丈就是現代尺寸的一米八。
李信的隊伍中身高普遍超過一米八,個別甚至是兩米,他們下馬站立的時候顯得有那么點鶴立雞群,配合著一身威武的甲胄,看誰都是俯視的角度。
山國的武士在大吼中主動出擊,先是投擲出一斧頭。擲出去的斧頭被樓蘭國的武士“梆”地一聲用盾牌格擋,山國武士近身之后就是連揮戰斧,巨大的力量打得用盾牌格擋的樓蘭國武士不斷后退。
另務山治見到自己這邊的武士占上風。他“呵呵呵”笑著看向尉杜梨,卻見尉杜梨臉上很平靜。一愣神之間耳朵中傳來了一聲慘叫。
樓蘭國的武士連續后退中很突然地一側身下蹲,打出了慣性不斷揮動戰斧的山國武士這一次沒有打中盾牌,力道用勁導致身軀一個趔趄,結果是被樓蘭國武士下蹲刺出的短劍從左肋部位刺進去,劍的前端從背后帶血凸出。
山國武士的慘叫聲很短暫,樓蘭國武士將短劍抽出來的時候,山國武士軟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吐出血沫,被刺的地方沒有馬上讓山國武士死亡。是腹中向嘴巴涌去的血沫堵住了氣管導致最后窒息而死。
左肋往上就是肺部嘛,首創確實是一時半會死不掉,可是肺部重到創就會失去換氣的功能,再加上氣管里充斥著鮮血,哪有不窒息而死的道理?
山國那邊的人歡呼聲愕然而止,樓蘭人和一些看熱鬧的各國人的歡呼聲中,樓蘭國的那名武士蹲下去用短劍割下了戰死山國武士的首級。
樓蘭國的武士一手抓著山國武士的首級走到李信身前,一甩將山國武士的腦袋丟到了李信的腳下。
李信是看著一顆腦袋滾動著碰到自己的軍靴,他抬頭盯向了樓蘭國武士,說道:“這是挑釁嗎?”
負責翻譯的商人一陣“呃呃呃…”。那么大概就是挑釁的意思了,不然怎么會這樣?
“殺了他。”李信沒有歇斯底里,語氣無比的平靜。
李任后面走出一人。這是一名身高超過二米的甲士。
甲士邊走邊抽出斬馬刀,因為臉上有面甲的關系看不到是什么表情,透過面甲看到的眼神非常平靜,斬馬刀被雙手側臥,一步一步地走向已經擺出防御姿態的樓蘭國武士。
帝國這邊的甲士出動,周邊看熱鬧的人先是一靜,隨后再次發出歡呼聲。看熱鬧的人在歡呼,山國人在歡呼,詭異的是樓蘭國的人也發出歡呼。
帝國甲士慢慢加快速度。小跑中揮出斬馬刀,一閃的利芒伴隨的是盾牌被斬斷和一陣的“嘶啦”聲。
歡呼聲像是被掐住脖子一般。現場在一剎那靜了下來。
只見帝國甲士重新站定轉身邁步向自己人走去,他路過那個半蹲姿勢的樓蘭國武士旁邊的時候。恰好是樓蘭國武士從右肩到腰部傾斜著半點掉到地上,半截身軀像是噴泉一般涌出腥紅色的液體,隨后也跟著發出悶響倒在地上。
帝國甲士走到一半,他的身后走出三個樓蘭國武士。
三個樓蘭國的武士吼了一聲立刻邁步小跑,他們是筆直地沖向了沒有轉身的那名帝國甲士,期間旁邊的所有人都是安靜地看著,甚至連一聲驚呼都沒有發出。
帝國甲士原本還在繼續邁步走,直至三個樓蘭國武士靠近六步之內,他輪著斬馬刀原地一個轉身,刀鋒十分準確地又是從下向上斜斬劈開其中的一個樓蘭武士,隨后原地轉圈雙手反握斬馬刀兩個回旋,剩余的兩個樓蘭國武士中一個腦袋飛向天空,另外一個是雙腿被斬斷撲倒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一切只不過是發生在數個呼吸的瞬間,失去雙腿的那個樓蘭國武士丟開兵器抱向斷腿慘嚎。
慘叫聲中,帝國甲士一聲不吭地走過去雙手握住刀柄,刀尖向下,緩慢地向下刺去,能聽見刀刃與人體骨頭的摩擦聲,直至刀尖完全沒入這名樓蘭國武士的前胸,才利索地拔了出來。
李信本來是要下令戒備,可是看到周圍的人顯得非常平靜,并且是平靜得太過詭異,樓蘭國的那個收稅官尉杜梨還對著自己笑,笑得無比地真誠,就好像那邊出動武士背后偷襲根本就不存在,情況有些令人搞不懂的詭異。
殺掉斷腿樓蘭國武士的帝國甲士這一次沒有邁步走向自己人,他是舉著還在滴血的斬馬刀看向樓蘭人那邊,卻見樓蘭國那邊又走出五名武士,并且是在吶喊過后立刻發動沖鋒。他雙腿換成馬步的姿勢,斬馬刀也是握著指向前方,隨后踩著小碎步也發動沖鋒。
“樓蘭國這是要與我們開戰嗎?”李任早早地就將手握向了劍柄,要下令隊伍中的弓弩手準備的時候,李信那邊開腔了。
李信說道:“暫時靜觀其變。”
這里是西域,他們從內史郡出發的時候是三十六人,路上遭遇匈奴敗兵廝殺了多次,戰死了四人,兩名重傷的同伴被一名輕傷的同伴帶著返程,隊伍只剩下二十九人。
二十九人,雖然是武裝到牙齒,可面對數百上千的樓蘭人,還有可能有更多潛在的樓蘭人朋友,一旦廝殺起來…結果堪憂。
五個發動沖鋒的樓蘭武士在第一個照面被帝國甲士解決掉兩個,剩下的三個樓蘭武士也劈中了帝國甲士,可是青銅劍劈在帝國甲士身上只破開風衣立即發出一聲金屬的交鳴,隨后這名短劍劈中帝國甲士的樓蘭武士馬上被斬馬刀削掉了腦袋,剩下的兩個樓蘭武士也是一前一后被腰斬。
站在原地的帝國甲士身上的披風多處破損,左腿沒有甲胄防護的位置了有一道口子在澀出血跡。他站在原地良久,見沒有新的樓蘭武士出來,下蹲隨手扯起一具樓蘭武士的尸體擦拭斬馬刀,過了一小會才邁步走向李信等人那邊。
帝國甲士回到屬于自己的隊伍,樓蘭人那邊有了新的動靜,是跑出二三十人收拾九名樓蘭武士的尸體,將尸體平湊起來之后擺了一個圓圈形狀用破碎殘尸擺出的大圓,然后牽來一匹雪白的馬匹,由收稅官尉杜梨親自抽出短劍刺向馬的頸部。
馬的哀鳴聲中,頸部的血“嘩啦啦”地向下流淌,馬的四蹄也是屈膝軟倒在地上,正好是倒臥在尸體大圓圈的中央。
“是嗎?剛才樓蘭國的武士更像是送死?”李信有點詫異,說道:“確定嗎?”
出戰的甲士很肯定地點頭:“是的!”
“這是什么個情況?!”李任一臉的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