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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另類朝會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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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有絕對完美的制度嗎?毫無疑問,實際上沒有絕對完美的制度。

  制度是由人來進行制定,監督制度的是人,是不是要遵守制定的制度也是人,所以無論是什么制度會起到什么樣的作用,看的是人而不是制度本身。

  那么分封制和中央集權制,哪個比較適合當今的帝國,呂議一直是有自己的思考。

  呂哲建立起來的帝國又為什么會執行分封制而不是中央集權制?在呂議想來,那是因為時代的特有性,也是因為呂哲崛起的方式跟“之后”的歷朝歷代都有點不同。

  要是歷史沒有發生改變,劉邦建立的漢帝國也是執行分封制,先是分封異姓諸侯,他的分封是按照春秋時期的古禮,也就是劃出一塊地盤給予某人,某人對那塊地盤有著全權自治的權力。

  諸侯擁有全權自治的權力,意味著不但有賦稅來源,建立軍隊上也沒有什么限制,簡單的說就是完全能夠無限制地膨脹,然后威脅劉邦這個“中央政府”。

  事實上在原版的歷史中,劉邦登基稱帝之后一直都是奔波在鎮壓異姓諸侯的道路上,今年中央政府需要出兵到南方去撲滅某個諸侯王的叛亂,這邊的叛亂還沒有撲滅,另外一邊又有一個諸侯王叛亂了,搞得劉邦要么是調兵遣將鎮壓,要么就是要自己到處奔波。

  對于劉邦來說比較幸運的是,他的頭號戰將,也就是被冊封為齊王的韓信始終站在中央政府這一邊,中央政府鎮壓叛亂的時候,以韓信為首的一幫分封諸侯是站在劉邦這邊一同攻打那些有異心…或是露出異心的諸侯。

  “要是韓信也叛亂,漢帝國估計在建立之初就該又分崩離裂?”呂議想到了擔任前往中亞使節團中的劉邦和韓信:“也不知道老爹在想什么,竟然將劉邦和韓信安排在一塊,不怕兩個歷史上的基友結成同伙啊?”

  朝會已經在開始,呂議的座位是在帝位臺階的下方。他是監國,本來可以名正言順地坐到皇帝寶座…至少是擔任監國期間可以坐,可是他讓人新置了一個座位,屈膝跪坐在新的座位上。

  現在的帝國三等男爵劉邦,他的命運與許許多多的人一樣發生了改變,要是歷史沒有被呂哲改變,時間節點其實是到了大澤鄉起義應該發生的時候,也就是是公元前二零八年。

  當然了,歷史已經發生變動,天下義士反秦那是十多年前就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舊有戰國復立已經發生然后被呂哲先后攻滅或是吞并,什么大澤鄉起義,什么諸侯并起,什么楚漢相爭…肯定是不會再發生了。

  公元前二零八年,帝國歷六年,呂議九歲,他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主持朝會。

  參與朝會的官員不算少,不過嘛…像是司馬欣、蒯通、徐志、衛翰等等一些高級文武貴族都不在帝都南陵,自然是與呂哲親自主持的朝會在格調上有一些差別。同時,朝會也是按照往常的慣例是從早晨八點開始,是史無前例地在正午十二點舉行,也算是非緊急狀態下首次打破先例了。

  呂議坐定,文武分為兩列站定,由燕彼來朗讀呂哲留下的詔書,詔書當然是關于呂議成為監國的任命,然后蕭何和駱搖帶頭彎腰行禮恭呼“參見監國”,算是在一開始就承認呂議監國身份的合法性。

  因為是正午十二點舉行朝會,最重要的承認監國程序走完,呂議回禮之后不是馬上進入朝會的議題,是吩咐早就準備妥當的侍女搬來案幾,將案幾擺放妥當又端來午餐。

  文武眾臣在議政殿用餐其實不是第一次,以往從早晨開始朝會,因為議題沒有商議完進入用餐時間,呂哲也會命人準備食物,一眾君臣就在殿內直接吃,吃完繼續商議。

  華夏一直是到兩宋時期,貴族或是講究的人,用餐的時候都是執行分餐制。

  什么是分餐制?就是一個一塊案幾或是擺放食物的工具,然后這個人獨享所有的食物,不是說端個大盆子,所有人筷子、湯匙往一個盆子里面夾或是撈食物。

  分餐制有一個特點,承載食物的盤子等皿具不會太大,人們用餐期間也不會發生過嘴的筷子或是湯匙出現不衛生的情況。

  似乎是有專家解釋過關于華夏一些傳染病沒有大勢蔓延的原因,他們將傳染病沒有蔓延歸功到分餐制上面,很是稱贊古人對衛生上面的講究。

  有一些比較荒謬的事情,一些不明所以的人,他們認為分餐制是西方人獨有的“特產”,認為華夏這邊是到了近現代才從洋人那邊學習到分餐制,用這個觀點來證明洋人的“高大上”。其實應該唾那些莫名其妙的人一大口沫,華夏的老祖宗在執行分餐制的時候,那些所謂“高大上”的洋人還在當野人,分餐制消失在華夏大地那是因為發生了滅國戰爭,草原人成為華夏大地的統治者,將自己的生活習慣帶到華夏大地。而事實上分餐制從來沒有在華夏消失過,哪怕是格局最為黑暗的時候也有人一直保持著分餐制的習慣。

  公元前的人們要感謝呂哲,哪怕是不感謝他提早結束戰亂,沒有讓華夏大地陷入數十年的諸侯并起和兩雄相爭,也要感謝他給這個時代帶來了許多新鮮玩意,如炒菜法的出現。

  炒菜法本來應該出現在什么歷史階段?應該是出現在兩宋時期。宋人對生活品質的追求很高,他們將膾的吃法發揚光大,研究出沾醬、芥末等等很多的食材醬料,然后估計是覺得還顯得單調,結果又研究出炒菜法,為之后的吃貨們做出了經天緯地的貢獻。

  現在擺在呂議案頭上的都是一些什么?離不開幾具小鼎,鼎的下方放置了明火,鼎內是在煮、燉、熬一些肉。一些比較小的碟子上是什么?是一些炒制的蔬菜或是肉制品。

  華夏在食材中放置中藥材的習慣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就有,可是很明顯的是上古先秦時代就已經出現,燉或是熬的一些食物散發著食材本身混合著藥材的香味。另外,隨著帝國對海洋的探索和在南邊大陸發現香料,食物中放置香料其實也已經在流行。因此是什么?是整個議政殿內到處飄滿了各種香氣。

  香料的在食物制作上的應用是一大壯舉,不管是腌制還是即時的烹飪,有了香料之后各種各樣的手法在不斷出現,帶動了香料販售上的大賣。

  南洋艦隊的中郎將陳宣,他是在接近中午的時候隨著返程船隊回到帝都南陵,回來自然是要參加朝會。現在,他就一邊吃著一邊向旁邊的同僚吹噓出海后的所見所聞,特別是對香料的一些發現和采集上大吹法螺。

  海洋對于大部分華夏族裔來說其實是比較陌生的,尤其是中原或是秦地那邊不靠近沿海的人來說更是那樣。

  “海面上兩艘船遭遇,真的是先看到船桅,然后才看到船身?”章邯對這個有著異常的興趣。

  腳下的大地是圓形的理論在帝國已經出現,不過大多數人的壓根就不信,不信的理由是,腳下要是一顆球怎么不會掉下去。現在可沒有出現關于“引力”的學說,說腳下是一顆球的人沒法過多的解釋,只能是強調自己看到的真實。

  “應該是海面的波濤降低水位,所以兩船相遇才會先看到船桅。”蒙恬就是其中一個不相信腳下大地是圓球的人之一,他說:“就好像我們在陸地上,平原狀態下也不是完全絕對的平坦,會分高地和凹地,所以視覺上自然會有不同。”

  對于很多人來說,天圓地方才是正統,腳下是顆圓球屬于異端邪說,雖不至于要燒死異端,可是調笑起來可就有些正常了。

  陳宣憋紅了臉,張嘴想說關于腳下是圓球,那是他從帝國皇帝那里聽來的,可是那么說很沒有意思,拿不出有效的證據只能是繼續憋著。

  參與朝會的文武超過三百人,爵位和官職比較高的人是被安排到前端,一些官職低又沒有爵位在身的官員只能是在后面。

  呂議的作為是在帝位寶座臺階的下方,離被安排在前端的文武其實是比較近的。他能夠聽到武將那邊在討論地下是不是圓球,心中納悶地想著:“地球、地球,腳下當然是一顆球了。”,有心想要加入討論,給陳宣助陣助陣,可就是不大合適。

  “條件允許之后,我們會派出船隊,讓船隊一直筆直的行走。如果船隊筆直航行的狀態下能夠回到終點,”陳宣像是被有些惱羞成怒了,不由加大了一些聲音:“算不算證明腳下的大地是圓形?”

  聲音比較大,吸引到更多的武將,連對面的文官都被勾起了興趣,只聽坐在對面的叔孫通說道:“其實我也認為腳下應該是圓的。”

  武將繼續說自己的,沒人去搭理叔孫通。

  最近文武因為一些政策的制定可是有些爭執,特別是確定裁軍,文官能夠插手軍方關于奴隸販賣和貿易,武將們可是看所有文官都不順眼。

  叔孫通才不管武將那邊搭不搭理,扭頭與旁邊的陸賈自己討論了起來,他說話的聲音有點大,明顯就是說給武將那邊聽。只聽他說道:“月亮是圓的,太陽是圓的,觀星館有設備能夠觀察到其它的星辰,看到的也是圓的,憑什么我們腳下的大地不能是圓的。”

  悶著用餐的呂議猛地抬頭看向叔孫通,要是能夠叫好,他恨不得大喝一聲“好”。

  本來就是嘛,肉眼可以看到的月亮是圓的,太陽也是圓的,現在已經有相關學術拿出證明,說腳下的大地也是天體,那么所有天體都是圓的,難道就他們生活的地方就比較特別,只能是方形大陸的形狀?

  武將們一陣側目過去,不少武將還在嘴角勾起冷笑,不知道誰大聲回應了一句:“圓的,圓的,那你怎么不掉到深空去。”

  叔孫通也沒看清楚是誰說話,不過那不重要。他緩緩站起來,先是對主位的呂議行了一禮,然后說道:“殿下,請允許我拿起勺子,然后放開。”

  呂議很清楚自己這個監國就是鎮場面,國家該有什么決議是送到皇帝行轅那邊討論和確定,本來朝會就是走個程序,不會用來討論什么,樂得文武自己搞出一些“節目”來,總不能是吃完就互相干瞪眼,是吧?

  得到同意,叔孫通拿起一根調羹走到正中間,高高舉起然后放開,任由調羹落在地上發出聲響。他指著落在地上的調羹,問道:“都看見了吧?”

  一群人面面相覷,基本是不理解叔孫通那么做是想表達什么意思。

  “物體會從空中掉落在地上,證明是有什么作用力…”叔孫通一陣關于吸引力的說法,可是聽上去并沒有成為一個系統,最后揭開謎題:“陛下當初做相關實驗的時候,子爵彼也是在場的。”

  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移動到燕彼身上,他們之中的大部分人都不是在好奇相關的實驗,只是想要知道呂哲是不是真的做過那些事情。

  燕彼笑呵呵地說道:“是有這么一件事情。”

  皇帝有提出過相關的理論,那是不是皇帝也認為腳下的大地是圓的?話題探討到這里沒人愿意糾結了,對于他們來說學術的爭論是一回事,質疑皇帝又是另外一回事,今天叔孫通搬出皇帝再談下去已經沒有什么意思,換個場合該繼續爭論還是會繼續,除非是誰拿出實際有效的證據,又有一套成系統的理論出來。

  用餐完畢,案幾和殘羹都被收拾,按照既定的議程本來是該說點什么無關痛癢的話,朝會也就該結束了。可是,蕭何突然談起了會稽郡陽羨縣那邊的一個議題。

  陽羨縣是現代的無錫,無錫那邊可是有著很特殊的礦產。而重要的是那邊發生了一件怪事,開采一處煤礦的時候,礦工突然大范圍產生一種怪病。

  “…陛下的意思是,”蕭何說著看向呂議,臉上表情充滿了鼓勵:“由監國來處理。”

  “嗯?”呂議這一刻是感到意外的,他想著:“由我來處理?老爹這是布置任務了啊!”,只是吧,他感到很迷惑,煤礦作業期間迸發大范圍的疾病,那是一個什么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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