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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二章:動了點心思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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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位親,元旦快樂!

  “使節團現在停在哪?”

  “回陛下,最后傳來的消息是已經進入蒲類國的地界,暫時是在高昌進行停留。正使劉男爵向中樞請示,因為雪勢比較大的關系,他懇請在高昌進行逗留,什么時候天氣允許再行啟程。”

  “高昌嗎?”

  蒲類國是哪呂哲沒有太多的概念,對高昌倒是有點印象。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高昌離有唐一代的敦煌應該蠻近的,是大唐控制西域的第一站還是第二站?

  當然了,現在還有沒有大唐還不好說,離那個時候可是還有千兒八百年的遠呢。

  西域是有漢一代開拓,華夏對西域的控制斷斷續續,強盛的時候能夠將勢力范圍擴張到西域,一旦中原發生混亂就會對西域失去控制,因此歷朝歷代能不能保持對西域的控制權,總是被史學家用來判定中原皇朝是不是真的強大。

  帝國強大嗎?在很多看來帝國現在是強大的,僅僅是十多年的時間就完成了對“天下”的一統,甚至是新開拓了嶺南以及更南的大片疆域,帝國的腳步也踏上了海洋占領不少面積龐大的島嶼,誰能說帝國不強大呢?

  可是在呂哲看來這還遠遠不夠,要是按照后世天朝的疆域面積來算,東北的黑龍江區域,內蒙的部分草原地區,西邊的高原,甚至是西域都還沒有掌握在手里,怎么能夠算是真正的強大?

  呂哲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能夠在大陸上至少占領后世天朝的疆域,有可能的話甚至是要開拓得更遠。海洋上,他則是要讓大陸東邊的“那條蟲”徹底掌握在手里,東南海域也將大片大片的島嶼占領下來,使倭列島和呂宋群島成為帝國神圣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交通是一個大問題啊…”

  “啊?陛下說什么?”

  交通的確是一個大問題,其實華夏歷朝歷代的皇朝并不是不能得到更大的擴張,是因為交通不便利的關系哪怕是擴張了也很難掌控,導致很多地盤明明占領下來了卻無法有效利用,會因為交通的不便很快又失去。

  事實也是那樣,沒有遠距離即時通信的手段,中樞沒有可能時時刻刻了解地方。沒有快速的交通工具,哪怕是知道某地出現問題,例如叛亂、自立等等,也沒有辦法讓軍隊立刻投入作戰。這樣一來就產生“鞭長莫及”一詞,這詞已經足夠說明一切。

  另外,像是屢次帝國針對草原上的軍事行動,隨著軍隊的戰線越拉越長補給線就越來越虛弱,那就是受到交通的一種限制。軍隊打得就是后方補給,一旦補給線不穩定,軍心士氣亂是一方面,失去糧草就該不戰自潰,要是有外力再來推一把就等著被大屠殺吧。

  “帝國創建之初,我們可以大量雇傭黔首進行地方建設,等待時局安穩下來,想要大規模雇傭卻是不那么容易了。”呂哲說的是關于民心思定的心理,他又說:“之后只能是依靠戰俘修路,所以能做多少事,取決軍隊向外開拓能夠抓捕到多少異族人了。”

  被呂哲召喚入宮的人不少,聽得懂呂哲說什么的卻是不多。

  駱搖作為新一任的太尉,他不能讓皇帝在談及軍事的時候出現冷場,也就順著話題說:“草原派遣軍一直在梳理諾水之外的平原,南征軍和海軍也一直在抓捕異族。”頓了頓,好像是回想什么,然后繼續說:“上個季度草原派遣軍向內地轉交了一萬多名胡人,南征軍和海軍也分別抓捕到三萬余南蠻和八千多野人。”

  軍隊向外開拓是一直有“進項”,他們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是追求生俘異族。會這樣是帝國現在真的相當缺乏勞力,一些危險的工作,如開礦、修路總是會在工作的時候出現意外傷亡。帝國人士有傷亡就需要撫恤,奴隸死了也就死了,所以有太多的礦山和基礎建設需要用到奴隸。

  駱搖其實對北方并不太熟悉,他一直都是負責南方的開拓,見呂哲還在沉思,笑著又說:“南方密林里到處充斥著野人,南征軍已經在向交趾一代繼續深入,交趾的西北方面也發現了許多野人部落。”

  交趾就是后世的越南嘛,現在那邊生活著一群沙瑩人。交趾的北邊也有不少族群,那些族群叫什么帝國并不清楚,不過人數真的不算少。

  沙瑩人對帝國的入侵一開始是比較迷糊的,甚至是帶著友好在面對出現的帝國軍隊,可是隨著帝國軍隊開入的部隊不斷增加,沙瑩人總算是有點回味過來了,沒等他們要進行驅逐,帝國軍隊先行掀開了偽裝的溫和面紗,雙方從“嘰里呱啦”的語言不通轉為用利器說話。

  一個還是石器時代的族群面對一群被武裝到牙齒的軍隊會出現什么樣的畫面?毫無疑問是石器時代的部落被打得落花流水,一個村莊又一個村莊被入侵殺進去掠奪,部落的人被抓捕成為奴隸,土地也被占領。

  現在負責對交趾那邊開拓的是南征軍的前鋒,行進最遠的部隊已經殺入現代越南的演州附近,并在那里建立了首個橋頭堡,港口也在建設當中。

  南洋艦隊也適當地進行配合南征軍,他們沿著海岸線不斷探索和登陸,次次都有不錯的收獲。不過南洋艦隊的主要目標還是放在對海洋島嶼的探索,他們現在已經開始在深入呂宋島,隨著深入發現的東西越來越多,像是生活在島嶼上的野人就是新的發現。

  “那些野人的個頭普遍不高,也就是一米四到一米五,很難干什么粗活。執政府的意思是經由船隊送往倭列島,那邊發現的金礦和銀礦適合身高矮小的奴隸工作。”駱搖說著看向了蕭何。

  “蒯總督發來公函,他們在九州島北邊發現了一處超大型的銀礦,根據當地土著的口音直接翻譯,那邊是一個叫做石見的地方,因此命名為石見銀礦。”蕭何看上去有點興奮,他又說:“根據勘探,總督府大膽猜測,光是石見銀礦的出產就足夠支撐帝國進行初期的貨幣改革。”

  呂哲沒有太大的反應,他就是知道倭列島上盛產銀礦才會致力發展海洋艦隊,在艦隊沒有成型之前就派人進行登陸。

  石見銀礦嘛,后世關于它的記載可是不少,相傳這座銀礦開采的過程足足延續了四百余年,它在十七世紀的時候出產量可是占到了世界的三分之一多,可以想象出產量是多么的巨大。

  銀的儲藏量巨大,能不能開采出來卻是一個關鍵,畢竟現在可不是十七世紀,很多采礦技術還沒有就研究出來,呂哲就不得不問問以現在的技術每年能夠開采多少了。

  “我們向倭列島緊急調動了三個工程大隊,相關的器械也在加緊趕工之中。”蕭何開采石見銀礦的心理比誰都迫切,他十分清楚在自己執政的時候完成對貨幣的改革意味著什么,對于在青史重重留下一筆的渴望致使他卯足了勁:“現在每完成一船的器械,我們就運一船過去。另外,倭列島那邊也有回饋,石見銀礦有部分是裸露在地表,他們已經開始在進行先期的運作。”

  倭列島的許多貴重金屬確確實實是裸露在地表,一般是出現在各條水道,不需要費多大的勁就能淘出金沙、銀沙。這一類的金屬礦提煉起來也是最為容易,像是先期運回的銀錠和金錠就是屬于這一類。

  “我們在倭列島的駐軍也在向更東邊的大陸進軍,他們一個當地人稱呼為出云的地方碰上了一個部落,”駱搖也不知道是在笑什么,搖著頭說:“那些自稱為彌生人的土著,他們碰上我們的士兵時驚為天人,一個個跪地叩拜。”

  “彌生?”呂哲來了點興趣,他問:“怎么知道他們叫彌生人?”

  “那些野人之中有會說遼東話的人,他們自稱是戰國時期漂洋過海到倭列島的燕人。”駱搖有些好笑地說:“不但有燕人,甚至是楚人、齊人,還有慎到人、曲沃人、扶余人、三馬(韓),這一類遷徙過去的人并不算少。”

  不是在胡說八道,長久的歷史里確確實實是一直有人漂洋過海前往倭列島,其中以遼東以北的人去得最多,他們到了倭列島是先行登陸九州區域,與當地的土著爭奪生存空間的時候將土著驅趕到列島更東邊的地方。

  帝國軍隊登陸九州,登陸部隊碰見最多的并不是倭列島的土著,是來自遼東以北的慎到、曲沃、扶余等等的移民。這些獵人民族顯然是知道炎黃苗裔的存在,也清楚帝國軍隊的登陸意味著什么,最先對帝國軍隊進行襲擊的就是他們。

  炎黃苗裔目前也有不少人在倭列島,他們對帝國軍隊的出現也不是持什么歡迎態度,不過大體上倒還顯得溫和,不像那些獵人部落攻擊性那么強。

  現在并不是炎黃苗裔逃亡倭列島的頂峰期,已經生活在那邊的人,他們都是在戰國時期躲避戰亂漂洋過海而去的人,生活的棲息地也相對集中在九州島的西南邊。

  似乎是有那么一段記載,從大陸漂洋過海到倭列島最為高峰期的時候是東漢末年崩潰時期,那個時候正是大漢皇朝戰亂最嚴重的時刻。而到了司馬晉國崩潰五胡亂華出逃的人就更多了,其中以齊魯大地逃亡過去的人最多。

  差不多也是大陸逃亡過去的人為倭列島帶去了文明,隨后又與當地的土著,來自遼東以北和馬來族裔,長久的通婚之下又演化成為一個新的族群。

  到了南宋崩潰時期,沿海城市,以江南、東南區域想盡辦法前往倭列島的人也是難以計算。那個時候的倭人貴族本來就有派遣倭女前往大陸找宋人“渡種”的習慣,各地的大名繼承人基本都是宋人苗裔。這也是當時倭國敵視蒙元的主要原因之一,甚至出現了南宋滅亡無中華的言論。(作者語:有興趣的人可以專門去查一查)

  呂哲起初派遣軍隊登陸倭列島是想干什么來著?除開掠奪貴重金屬之外,其實是抱著大屠殺而去的。

  最先登陸的軍隊也的的確確是殺氣騰騰地踏上了倭列島,他們遭遇到倭列島上的人卻是有些傻眼,發現登陸場地周邊生活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土著,根本就是擁有相同生活習慣的人,屠殺也就有點搞不起來了。

  真實的情報回饋讓呂哲是好氣又好笑,他搞不懂民間可以用簡陋的船只飄洋渡海到達倭列島,歷朝歷代的皇朝怎么就沒想過征服那塊地方。最后他自己也有點恍然,華夏大陸廣闊無邊,陸地上的土地都沒能完成征服,說起來炎黃苗裔就是純粹的大陸種族,著眼的地方是陸地,又怎么會費心費力去探索海洋,更別提去征服什么倭列島了。

  “我們的草原作戰時間表是來年秋季?”呂哲突然問了這么一句。他得到答案后點了點頭:“還有至少七個月的時間啊?朕想趁著這段時間前往倭列島,實際考察一下。”

  幾個在場的大臣有點傻眼,他們不是反對皇帝出巡,是有點不理解出巡怎么會選擇倭列島。要知道“天下”剛剛大定,皇帝哪怕是出巡也應該在選擇本土,或是宣慰地方,或是展現威嚴,不管是雷霆還是雨露,總是該先照顧本土的嘛。

  皇帝出巡沒什么好反對的,那是因為已經有不少例子在前。現在可不是往后的幾個朝代,夏、商、周的歷代君王都有年度出巡的慣例,是君王親眼看看自己的領地實際狀況,大臣們從某些方面來說十分贊成君王出巡,用所見所聽來了解自己統治的國家,好在一些行政方略上能夠做到實際。

  秦一統“天下”之后,始皇帝也是時常出巡,出巡期間國家行政也沒有出現什么問題。但是呢,不管是夏、商、周,還是秦一統,統治者都是在本土巡視,所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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