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第九百零四章:瘋子他X的瘋子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點這里聽書

  榮譽很納悶,有些時候思緒低迷是有灌水嫌疑,但也是在為之后的情節構思。這幾章寫到儒家,是在醞釀收尾之前的一些國局變動,為漸漸臨近全書的收尾鋪墊,真心是沒想要灌水啊。眾位看官,咱們耐心一點點好不好?

  以上——不計算四千字收費章節之內。

  另:求票子!

  “平時事事針對我等,今天這樣的日子也跳出來,長編大論說得全是一家偏執的話。真不懂陛下為什么要姑息他們。”季布臉色已經完全鐵青了,好幾次伸手按向了腰間的佩劍:“真恨不能持劍殺光這些腐儒,實在是太討厭了!”

  “呵呵。”共尉心里也是怒極了,極力忍耐的時候反而勸季布,說道:“冷靜,今天的事情沒有那么簡單,那些腐儒只是開始。”頓了頓,看向了說話的那個年輕士子,看了幾眼才繼續說:“再則,殺?怎么殺?他們是在不恰當的時間和地點干了想做的事情,并沒有觸犯律法,若是凡事不遵循法律,只憑借自己的好惡和心情,是不是所有看不順眼的人都殺?那要律法做什么?”

  “他們不會是第一批,也不會是最后一批發出不同聲音的人。”一直不怎么活躍的駱搖也開口說話,臉上表情卻能看出極力忍耐的怒氣。

  “不要輕舉妄動,陛下自有主意。”共尉盯著季布:“也該修身養性一下了。對內和對外不一樣。對外殺光不服是我等武人的責任,對內卻不是靠殺人能夠解決。若是遇事付之武力,那么是不是要殺光天下人?”

  季布呼吸一直都比較急促,那是被氣的。他被共尉說得有些啞口無言:“這個道理我懂,只是真的太氣人了。”

  “他們選擇今天,是要當著滿朝文武,也是要當著百萬黎民,”駱搖說了一個大家心里有數的關鍵答案:“正是今天日子特殊,他們才會選擇今天。今天來做,比普通日子更能造成轟動。所以無論他們向陛下勸諫有沒有效果,都會完成自己的目的。”

  是的,日子特殊,但是得到的關注也越大,儒家從來都不是害怕惹上大事的一家學派,甚至可以說儒家的抗壓能力非常強。他們屢次趁著特殊的場合發動勸諫,也因此次次出了名頭。雖然說,有很多儒生因為時機不恰當攤上大事被刑法論處,可還是依然有儒生會前仆后繼的去做。

  “他們惹到的不止是我們武人。”共尉目光銳利:“惹到的是所有即將成為帝國貴族的封臣。”

  “等著瞧吧,一次性得罪那么多人,只要陛下不被蠱惑,不去刻意保住他們,有的是人會事后找他們算賬。”顯然駱搖也會是找那些儒生算賬的人之一。

  “嘿嘿嘿!”季布沒有掩飾自己的猙獰和殺氣:“最好別被發現這幫腐儒與那些亂黨有什么牽連!”

  亂黨?剛剛共尉也說過,今天腐儒的事件也不是唯一,還會有一些什么事情會發生,顯然今天的熱鬧會有許多。

  儀式因為眾多儒生突然發動勸諫已經中斷了有一小會,城樓之上發生了什么事情,下面的人只能是依靠猜測。

  等著觀看儀式的人非常多,能夠圍在宮城城樓附近的人其實沒有百萬那么夸張,因為場合的限制最多也就是二三十萬人。這二三十萬人也被分隔好多的位置,要是從天空往下鳥瞰,能夠發現大概是一千人或者人數更少,被城防軍安排成為一個又一個小的矩陣。

  離宮城最近的矩陣大概有四十個,分別是廣場特意空出來的位置每邊各有二十個,一個矩陣至少都有一千人,那么也就是兩邊各自最少也會有二萬人。

  其余的矩陣是按照現場格局來進行安排,廣場之外的空曠處是矩陣最多的地方。

  南陵城平時有十萬的城防軍,今天除開十萬的城防軍全部出動之外,禁軍也調動了十萬步卒維持次序。此外,還有南陵的三萬余公安。

  除了明面上的二十萬軍隊和三萬公安維持次序,要是有人能夠看到到宮城的第二道城墻后的景象,看到這里足有五萬余歩騎禁軍列隊等待,那么肯定是會小小驚訝一下。

  但是,要有人知道南陵城內的很多個隱秘位置也分別暗中屯兵,估計就不是小小驚訝,而是會聯想到今天會有大事發生。

  其實不用去特意觀察還有什么地方擁有藏兵,只要認真觀察就會發現幾個重要的武將壓根就不在城樓之上。這些武將大多是禁軍序列的將領,甚至有一些是剛剛回到南陵的將校也不在場。剛剛回到南陵的武將之中,有不少剛剛還參加了游街的榮耀一刻。

  “或許那些腐儒跳出來不是一個意外?”季布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有些陰測測了,他陰沉地看著還在長編大論的那些儒生:“他們也許是那些亂黨安排來攪亂我們注意力的呢!?”

  “嗯?”共尉知道了,脾氣本來就不好的季布以后肯定是要和儒家徹底杠上了。他說:“只有少數人知道,你話說得那么大聲,是想要弄得人盡皆知?”

  “我心中有猛虎,實在是要按捺不住了!”季布說著也不顧共尉和旁邊幾個交好武將的阻止,直接邁步走向呂哲那邊,靠過去打斷了本來還在說話的儒生:“陛下,末將想要近身和您說幾句話。”

  呂哲看著明顯殺氣騰騰的季布,又看了看顯得錯愕的一些人,雖然不知道季布想要干什么,但是武將一旦無法忍受怒氣變得殺氣騰騰總歸不會干出什么好事。

  “嗯?”呂哲沒有遲疑,眼睛盯著季布,聲音不大卻是充滿了威嚴:“不準!”

  季布再次行了軍禮:“只是幾句話,真的,就幾句。”

  “不準!”呂哲不是怕身上佩劍的季布對自己不利,是擔憂季布要近身請求當場斬殺儒生。

  現場的人不少,除非是交頭接耳,不然能說什么悄悄話?而現在的場合要是發生君臣交頭接耳,那算什么事嘛!

  說實話,有一些事情別人有顧慮,可是季布要是倔強起來可顧不得那么多。季布不會沒有經過請示干一些事情,但要是得到呂哲的同意,季布哪怕是天都敢去捅個窟窿。

  季布身上的殺氣都快成“實質化”了,那一臉的鐵青也充分說明正在暴走的邊緣。

  共尉深怕季布犯渾以至于也顧不得什么了,他害怕連續兩次被拒絕,十分擔憂季布去頂撞君王,趕緊走出來想要拉季布回去。

  莊青看到這幅場景眼睛里閃過一絲的喜意,他悄悄地觸碰了旁邊的儒生,像是在暗示什么。

  被暗示的儒生剛要有所行動,他卻是看到呂哲正在看著這邊,君王的目光十分逼人,那銳利的眼神像是他敢有什么動作,在下一刻就會灰飛煙滅,一時間被嚇得全身僵硬。

  “季愛卿,共愛卿,拉拉扯扯很不好。”呂哲面無表情:“若是覺得城樓有些悶,可以下去透透氣。”

  共尉滿臉的苦笑,他是看出呂哲也有點怒了,行禮應了聲“諾!”,轉身就走。

  季布卻是詭異地露出了如釋重任的表情,那表情一閃而過,突然間剛才身上的殺氣騰騰也是假象那般,神態嘻嘻哈哈沒個正經:“謝陛下,末將就是想說下去透透氣,您同意了?”

  不是已經讓下去了嗎?還要再問同不同意?呂哲似乎是看懂了季布的某些暗中的請求,靜靜地看著季布超過五秒,沒什么好氣:“都是個將軍了,還沒點將軍該有的莊重?趕緊滾!”

  “得令!謝陛下!”季布知道呂哲已經看懂暗示,又得到同意,不顧一些人的茫然和等看好戲的表情,很是得意地對著幾個交好的武官咧嘴笑了笑,笑完才邁步走向城樓走道。

  很多不明所以的人估計都在腦子里想著“這搞得是哪一出?”之類的,他們也越加覺得今天實在是詭異。

  季布是在城樓走道沒多遠追上了共尉,一追上就壓低聲音問:“我被氣糊涂,忘記這次的行動指揮是誰了?”

  共尉當然知道季布問的是什么,他沒半點好臉色給季布看,直接挑明:“你是不服周文吧?”

  “哈!”季布也不否認:“本來就不服氣,那家伙做事拖拖拉拉的,手段也不夠干凈利落,本來就不適合做這次行動的指揮。”

  共尉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陛下將指揮權給你了?”,看到季布搖頭,才又繼續說:“那你不服氣什么?陛下委任的是周文,沒選你自然有陛下的打算。”

  “我就是突然懵了,下來是下來了,也得到陛下的暗示說可以參加行動。但是,我好歹也是一個將軍,難道要聽從中郎將的命令?”季布現在的武將職銜是鎮北將軍,周文是中郎將。

  軍中講求的是階級分明,比之任何團隊或集體都要重視級別上的待遇和服從,高一級就是高一級,級別較高的軍人去聽從低于自己級別的軍人,不是要不要面子的問題,也不是亂沒亂套的問題,而是關乎到軍隊紀律。

  “尷尬了吧?連我也搭上了!”共尉是真的郁悶了:“想都沒想就沖動做事,真不知道你能當上將軍是運氣太好,還是陛下特意照顧你。”

  “這不是沒帶兵作戰嗎?也是被氣糊涂了嘛!”季布想了想:“要不…咱們召集部將,不直接參與行動,做些拾遺補漏的事兒,說不準能撈到幾條大魚呢?”

  共尉更加沒好氣:“撈大魚?你想太多了!”

  他們選擇的走道與孔鮒那一眾儒生硬闖的城口走道不是同一個,雙方倒是沒有直接撞上。

  季布與共尉下了城樓雙腳踩踏到地面,剛要想著召集部將怎么行動,耳邊卻是聽到了來自孔鮒等儒生和景駒、叔孫通的爭吵聲。

  “呀嘿!原來不止城樓上有腐儒,下面也有!”季布順著吵鬧的聲音看去,看到的是一幫儒生被景駒和叔孫通帶著甲士擋在城樓走道入口。他獰笑著對共尉說:“要不召集甲士之后,將那些家伙當成亂黨的一份子,宰了?”

  共尉剛要罵季布一個劈頭蓋臉,突然一聲由萬眾發出的驚呼聲爆響,讓人愣在原地,下意識疑惑問了說了一句:“亂黨提前行事了?”

  其實剎那間季布也是一愣,隨后說:“周文提前展開行動了?”

  讓時間往前稍微移動一下,視線也轉到共尉和季布離開之后的城樓…

  ——兩位高級武將,特別是季布剛才的表現,重新得到機會的一名儒生立刻抓住軍方的把柄,先前還能平心氣和地說著話,話中直接挑明武將跋扈,要是任由武將再繼續勢大下去,必然會成為禍害。

  說話的儒生越說越激動,后面像是在咆哮:“圣天子在世都能那么跋扈,有圣天子在眾多武將或許不敢生事,但若圣天子…”沒敢直接說呂哲死了之后,但是意思很明顯,神情越來越激動:“必須限制武人,繼續讓武人坐大,皇室怎么自處?天下黎民也必然要受其害!”,一臉的莫名神圣:“微臣知道說出那些話必然會被報復,有日也會橫尸街頭,以其死在武人的暗中報復中,不如今日今時今地,以這幅皮囊在警示圣天子,也讓天下人認識到武人的危害!”

  這個穿著綠袍的小文官,他越說越激動的時候,保護呂哲的甲士已經在暗中戒備,在場一眾文武也察覺到不妙,他們死死盯著綠袍文官,一旦發現綠袍文官敢于向君王的方向移動就要發動救駕。

  一些人卻是滿臉的期盼,估計是巴不得那個綠袍文官沖向呂哲,好讓他們能夠在君王面前表示忠貞,不少人更想著:“要是這家伙掏出利器,那時候我該是故意讓刺一下,還是故意讓刺一下呢?要是救駕過程中受傷,天子必然是會記住我吧?”

  看上去很激動的綠袍文官已經發現有甲士在圍攏過來,但是圍攏的方向是君王所在的位置,他話音剛落,一陣“哈哈哈哈…”像是凄厲又像是瘋子發出來的笑聲,笑聲從包括莊青在內的所有來勸諫的儒生口中發出來。

  然后,這群儒生像是瘋了那樣,所有人都向著城樓的女墻那邊跑,搞得一些本來在期待救駕的人有些犯糊涂,準備防御的甲士也是微微錯愕。

  不止一個,攏共十三個人,他們在狂奔中不但大笑,且還不斷呼喊著口號,口號聲里基本都是控訴武人的跋扈,或是表明儒家為君、為國的決心。

  最后,他們又在所有人各種各樣的目光注視下,有五個在途中被反應及時撲上去的人撲倒,另外是有八個人成功跑到女墻那邊。

  成功接近女墻的八個人,他們或是快或是慢,攀爬上去說一句“我是儒家誰誰誰,今日為天下人,舍身成仁”,說完,沒有半點猶豫向著足有十四米以上高度的城樓上縱身一跳…(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