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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六十六章:十塊令牌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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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女孩子會喜歡青蛙嗎?不排除或許真的有女孩子會喜歡青蛙,但是呂瑩絕對不在此列。

  男孩子喜歡某一個女孩子的時候,他總是會對她做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行為,比如揪一下頭發、嚇一跳、欺負一下…等等的事情,看上去是在捉弄,實際上是男孩子向女孩子表達好感的一種方式。而這種方式通常只有在純真的孩童身上才能看到,女孩子也一點都沒看出男孩子對自己有什么好感,女孩子反而討厭老是捉弄自己的男孩子。

  共陵今年八歲,他不知道什么叫好感,但是絕對知道什么叫喜歡。他平時就十分喜歡看上去什么都粉嫩的呂瑩,最近又得到自己老子共尉的指示,一個八歲的小屁孩就開始了屬于第一段屬于自己關于追求的故事。

  當然了,孩子之間所謂的喜歡也就是簡單的喜歡罷了,絕非什么情情愛愛,大人才會有的情愛哪里是小屁孩所能懂的?所以無論小屁孩用什么樣的方式和行為來展現自己的情感,真的都不需要去奇怪。

  必須說明的是,喜歡呂瑩的男孩子一點都不少,甚至要比想象中來得多,以至于共陵吃癟之后,周圍有的是幸災樂禍的人。

  “議哥,瑩子喜歡什么啊?”季諾用著嘲笑的目光不時掃視不遠處的共陵,等待看向呂議的時候又成了崇拜。

  孩子之間的崇拜很多時候不是因為身份上的差別,是某個人做過讓孩子覺得高山仰止的事情,產生的一種佩服。

  “喜歡什么?”呂議無論怎么看臉上的表情都顯得奇怪:“反正不是喜歡青蛙和蛇。”

  “哦,哦!那瑩子有喜歡的東西嗎?”季諾琢磨著吧,人總該有特別喜歡的東西:“小兔子?小貓咪?小狗狗?”

  “這么告訴你啊,妹子最喜歡的是我爸,要是有辦法讓妹子黏在我爸身上一整天,她會開心到哭。”呂議滿臉的無奈,說出了也不知道是亂扯還是認真的話。

  這一下季諾開始吐舌頭了,他有再大的本事也沒有辦法讓呂瑩一整天都黏在呂哲身上。

  “除了我爸,妹子還喜歡粘著我哥。”呂議突然間就笑了,笑得有一絲絲的猥瑣。

  季諾下意識看向不遠處的呂啟,他們都是騎馬向著目的地前進,呂啟的位置離他們并不是太遠。

  “看誰呢?不是我親哥,是韓信。”呂議干脆抬起手,指向遠處正在調整護衛隊伍的韓信身上。

  韓信為什么是呂議的哥?這里面有一段小故事,那是韓信還居住在宮城跟著呂哲學習兵法的時候,當時只有四歲的呂議也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結義這么一回事,很是像模像樣地拉著韓信燒黃紙、斬雞頭結拜了。對了,那時候呂議是四歲,韓信是十五歲?

  季諾目光又挪了一下,視線所能及的地方,韓信正在對著一些軍官大聲下達某些命令,而不遠處的一個車廂壁窗里伸出小腦袋觀看的正是呂瑩。

  與呂瑩同坐一輛馬車的人有四人,共陵就是其中之一,另外是呂伊和呂紹。

  呂伊是呂雉所生,也是呂哲的大王女,今年她九歲;呂紹則是贏陽滋所生,也是呂哲的庶二子,今年他是五歲。

  漢軍軍官的甲胄款式本就以華美著稱,也是韓信有足夠身板撐起一身甲胄,再加上他的長相不差,整個人看著不但顯得精神抖擻,怎么瞅都能顯出一股英武不凡的氣概來。

  那邊的韓信在敦促軍士履行職責,另一邊的鐘離眛卻是在不斷重復向眾人呼喊:“不得生亂,保持次序!”

  不能亂,也亂不得,隊伍里隨隨便便揪出一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些王子王女就不必多說,其他的人要么是勛貴的家屬,要么也是軍官的家屬。帝國極少弄出一大幫人一塊出游的活動,能夠讓王子和王女們參加的活動就更少,可別第一次就出現什么差池。

  “看模樣帥吧?”呂議打趣著季諾:“十九歲的國防軍校尉,那可不全然是因為我爸看重,是信哥兒有本事。聽說啊,最近的一次,信哥兒參加了對頭曼的進攻,頭曼就是向信哥兒所在的那一校投的降。”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我十九歲絕對不止是一名校尉。”季諾撇著嘴,很像是在說一件實情:“信哥那會可沒有軍校,他也不像咱們懂事就開始接受系統化的軍事素養培訓,咱們的前程一定比信哥要好。”

  “說什么呢?很多東西需要天賦,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呂議一手控制著坐騎的韁繩,一手摸著下巴:“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再加上百分之一的天賦。”,頓了頓,轉頭看了看左右,然后才繼續說:“忘記原話是什么了,但差不多是那個意思。說的是很多時候努力不一定有用,其實最欠缺的就是那百分之一的天賦,然而沒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和汗水,光有那百分之一的天賦也是枉然。”

  “你老是能說出一些奇奇怪怪又有道理的話,”說話的是一直策馬跟在旁邊的蕭祿,他要癡長呂議和季諾三歲,今年是十二歲,看上去雖然也顯得錐嫩,不過要比季諾成熟那么一點點:“是王上說的嗎?”

  “呵呵。”呂議的回答是笑而不語。

  呂哲是有說過許許多多在這么個年代顯得奇怪的話,有前瞻性和新鮮那是必須的,但是可以肯定的一件事情就是,他從未與呂議講過上述那些話,甚至壓根就沒有說過類似的話。

  韓信策馬從呂議一群人旁邊路過的時候,一大幫騎跨小矮馬的孩子不斷對著他歡呼。韓信扭頭看了一下,看到幾個熟人都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呂議本來是要招呼韓信停下來聊一聊,眼角的視線捕捉到有一股騎兵在靠近,忍住了打招呼的沖動。

  從遠處接近的騎兵從服裝款式上并不能看出有什么區別,但是看當前那拿旗的持旗士其實要是軍方內部人員能夠看出分別。

  漢軍是一個集體,但是一個大集體中總是會有意義不同的分工,另外就是每支軍團都有屬于自己特色的軍旗,地方駐軍與野戰集團的軍團旗幟上圖案也就存在不一樣的繪畫。

  從旗幟上看去,那面旗幟繪畫的是一個蓄水池的模樣,在一個大蓄水池圖案的邊上還能看到一些空中水渠的繪畫,那隊數量在百人左右的騎兵是屬于蓄水池駐軍,至于是誰的部下其實可以猜得出來。

  這里離余樊君所部并不是太過遙遠,剛才郊游隊伍中發出了號角聲,余樊君所在的駐軍理應作出該有的反應。

  余樊君作出的反應是命令全校士卒進入備戰狀態,偌大的軍營之內到處都是士卒向指定的位置奔跑,軍官在點名,士卒在報數。一個建制集結完畢之后,該建制的軍官就會檢查士卒攜帶的裝備,然后缺什么立刻、馬上地補上,隨后在軍官的帶隊下前往下一個集結地點。

  地方駐軍的一校五千人不會全是作戰人員,實際上駐軍的五千人之中只有三千五百左右的一線作戰人員,其余一千五百要么是后勤人員,不是后勤人員也會是文職。而野戰集團中,一線部隊的一校五千人就一定是五千一線作戰人員,后勤是交給隨軍的輔兵,文職人員則是由更上一級的部隊提供,這就是地方駐軍與野戰集團的明顯區別。

  早在郊游隊伍沒有到來之前,余樊君就有在做相關的準備,所謂的準備是保證部下們精神上的抖擻,面貌和體態上也想要表現出優異的一面,絕對不是干整軍備戰的事情。他要是敢做整軍備戰的事情,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沒有接到命令的前提下備戰,誰能說得清楚是想干什么,對不對?

  余樊君聽到號角聲的時候是愣住了,愣完之后立刻下令吹響號角聲回應,隨即是下令部隊處于出戰狀態,他僅是集結部隊而已,部隊集結期間有禁軍的人來了。

  前去蓄水池駐軍的禁軍是一名校尉,該名校尉也沒有帶多少人,就是本人和十個親兵,他進入駐軍的營盤后很直接地詢問余樊君:“為什么集結部隊。”

  余樊君能聽得出禁軍校尉不是在用問號,也看到禁軍校尉臉上嚴肅的表情,實話實說道:“我部先前得到命令,有必要的情況下針對郊游隊伍出兵進行協同保護。方才聽到來自郊游隊伍的警戒號角,現在正在做備戰動作。”

  “郊游隊伍的鐘俾將已經再次吹響號角,確定警戒已經解除,”禁軍校尉上上下下用審視的目光看著余樊君,面無表情道:“目前情況比較復雜,你部請待在營盤,不要有額外動作。”

  可以視為提防嗎?反正余樊君就將禁軍校尉的舉動視為一種堤防,不過他有屬于軍人自己的尊嚴,無視來自于禁軍校尉的暗示,強硬要求道:“已經確定郊游隊伍吹響解除危險的信號,但是我堅持帶人前去親自確認。”

  禁軍校尉的臉上依然沒有什么表情:“很符合軍事條例,但是你清楚情況的復雜性嗎?”

  “我不需要知道郊游隊伍是否真正安全之外的事情,”余樊君知道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他也接受了好意,再次強調:“我帶上一什的輕騎,必須前去親自確認郊游隊伍是否真的解除警報。”

  “很好,我方將會安排一百名騎士與你同行。”禁軍校尉說著轉身對自己的一名親兵輕聲說了幾句話,最后才又轉身看著余樊君:“一名合格的軍官不需要注意自己任務之外的任何事,但是一名軍官應該避免任何與作戰無關的危險。我這么說,你明白嗎?”

  余樊君完全明白禁軍校尉所指的意思,帝國中樞對這一次聚會性的郊游十分重視,那是有相關的背景故事,牽扯到的方方面面不止是那么簡單,似乎還關于某件事情上面的試探和博弈。如果他足夠的聰明確實就應該保持一定的身處事外,特別是他曾經有在楚軍服役和跟隨過劉邦的前提下,更加應該謹慎對待即將發生和已經發生的那些事情,不然極有可能會卷入絕對無法承受后果的棋局中去。

  最終余樊君還是來了,他帶來郊游隊伍的前方,見到鐘離昧詢問為什么吹響警報,同時又向鐘離昧表示:“我部已經做好的任何準備,我將親自留下來作為一名聯絡官,在有必要的事情提供任何形式上的協助。”

  “嗯?唔…余校尉要留下來?”鐘離眛感到有些為難了。

  “是的,我留下來。”余樊君看上去很堅持。

  “這樣啊?我需要向這一次行動的最高指揮官請示。”鐘離眛無法決定什么,轉頭對著韓信說:“信,由你前去找偏將。”

  韓信看一眼余樊君,最后對著鐘離眛抱拳應“諾”而去。

  偏將自然是翼伽,他聽完韓信所說的時候沉吟了一下,似乎是經過詳細的思考才說:“接受余樊君留下,由你親自監視他。”

  “啊?”韓信錯愕了:“監視他?”

  “是的,監視余樊君,他如果做出任何讓你覺得有危險的事情,你可以不經任何請示將他當場斬殺。”翼伽看上去根本不是在開玩笑,說著從懷里拿出一塊令牌:“你應該知道這種令牌。”,說著遞向韓信。

  令牌?韓信當然認識這塊令牌,那是呂哲設計中并不多見的一種特權產物,全世界也只有十塊,同時也表明擁有這種令牌的人可以任意調動一處的駐軍,或是斬殺任何中郎將以下的軍人或是文官。

  恰恰是因為知道令牌的重要性韓信才會錯愕,他有些沒反應過來似得看著翼伽:“這…這…余樊君要作亂還是造反?”

  翼伽是知道韓信的,也正是因為他了解韓信,所以才會在接下來特意進行解釋,讓韓信明白一些事情的重要性。最后,他笑著說:“只是一種預防措施,你負責的是其中的一個小環節,一切并沒有太過脫離計劃方案。”

  “…”韓信緊緊抓著令牌,最終只能重重地應了聲:“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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