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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九章:大勢(二)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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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目前這個階段依然是只有秦軍和和漢軍有分別戰兵和輔兵,戰兵自然是用來作戰,輔兵則可以是輜重部隊或是服務于戰兵的輔助人員。列國卻是沒有精細地進行區分,他們的士卒接到什么命令就是什么兵種,而兵之所以是兵不但是在軍方的名冊還是因為發放武器,列國在征召民伕的這件事情上倒是與秦國、漢國相同。

  齊、燕、趙三國聯合起來的百萬就真的是百萬個士卒,后面還有服徭役或者干脆就是被強制拉丁的近兩百萬個民伕。可以想象,進行一場大規模的會戰將會牽扯到多少人,能動用那么多的人手來直接參與戰爭或是間接服務于戰爭的后勤,齊、燕、趙三國的國家體系也算是耐得住考驗了。

  通常前線的一名將士至少都要有三個以上的人進行服務,所以很多時候并不是出兵的數量越多越好,若是國家國力受不了出兵數量來超過負擔,該國還沒有與敵國交戰估計就要自行崩潰了。

  漢國正是看到了齊、燕、趙拿出的決心才會擔心秦國這一次在東線戰場會撐不住,不然就不會有季布率軍緊急趕來。

  季布在率軍進駐距離秦與齊、燕、趙大約五十里之外的相縣之前還得到一個命令,那就是呂哲讓季布自行判斷有沒有參戰的必要,連選擇交戰的對象也由季布自行決定。

  那是一個權利相當大的臨機專斷之權,也就是說作為漢國大王的呂哲完全給予季布開啟戰爭的選擇性,從這里也能看出漢國進過三年的準備已經有進行一場浩大戰爭的信心?

  其實說實話,秦或許是被兩線作戰和始皇帝隨時可能駕崩搞得有些不妙,但是齊、燕、趙遠遠還沒有到拼得筋疲力盡的時刻,漢國在目前并不是參戰的最佳時機。

  從人類有歷史以來也就“我大清”的“千古一帝”愛新覺羅•弘歷“乾隆大帝”有那個臉給自己安上“十全十美”的稱號。

  但是世界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呂哲做出那樣的選擇不過是一種迫不得已的選擇,畢竟天下大勢一旦發展到某種程度,哪怕困難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徐巖在最不利的情況下也做出了選擇,他依靠秦軍的組織性打起了規模頗大的襲擾戰,想用頻繁的襲擾來打亂齊、燕、趙三國聯軍進軍的節奏。

  大約十五萬秦軍從各個角落冒出來,他們不但襲擊齊、燕、趙三國聯軍的部隊,對于那些沒什么作戰能力的民伕也進行了一場又一場血腥的殺戮。

  連續三支以上的部隊遭遇秦軍的襲擾,齊、燕、趙聯軍的協調性也能看出不怎么樣,大約是在秦軍頻繁襲擾的第四天,各支聯軍部隊才做出了聚攏的機動,但是到了這個時候整個戰場態勢都亂了。

  在電臺等設備沒有被發明出來之前的多國聯軍基本上就是這個鳥樣,畢竟那是靠腳在傳遞信息的時代,信息的傳遞充滿了延遲性不說,商量也是無從談起。如此一來,人數較多聯軍性質的部隊對上一般國家倒也能占盡優勢,但是對上軍隊組織性比較強的強國,人數多協調性又不嚴密在很多時候倒是成了劣勢。

  秦軍頻繁襲擾,這里就出現了問題。

  現在漢國是極度鼓勵行商,漢國商賈的交易對象很多,有秦國那邊,也會有齊、燕、趙那邊,行商的商隊本身就是流動走商運輸,那么無法避免在戰場范圍內有漢國商隊的存在。

  戰爭爆發之時,有不少商隊是被迫留在了交戰區域,秦軍大范圍襲擾之下不但齊、燕、趙的軍隊亂了,其實秦軍自己的協調性在各支軍隊都陸續出擊后也不復存在,那么對漢國商賈的殺傷也就難以避免。

  齊、燕、趙聯軍部隊進行收攏,他們聚集起數量龐大的軍隊時,秦軍傻了才會撞上去,戰事到這個時候也才算是慢慢平靜了下來。

  將近半個月的亂戰,聯軍主將田榮在戰事暫時平靜下來后緊急一點算,四十五萬聯軍在這半個月內損失了近十三萬,七十來萬民伕卻是只剩下二十萬不到。

  當然,聯軍所謂的損失絕對不會全是戰死者,基本上大部分是失蹤狀態,也就是在遭遇秦軍襲擊下部隊混亂,潰散過程中逃散了。

  田榮得到的詳細匯報是軍隊戰死了五萬余人,能找到的民伕尸體也有十四萬多,他趕緊派出部隊尋找逃亡四散的士兵和民伕,也在聯軍的會議上提出必須加強協調性的問題。

  另一邊,徐巖對于大規模襲擾戰取得重大成功當然是感到欣喜,可是在得知麾下的部隊在襲擾過程中也襲擊了漢國的商旅時,心里蒙下了陰影。

  秦軍襲擊的漢國商旅至少有十三支,這些商旅還是在打出漢國旗幟的時候被秦軍攻擊。率領部隊的秦軍軍官或許有不得不襲擊漢國商旅的理由,可是那畢竟就是襲擊了。

  在往常,各國交戰的時候殺錯人也就殺錯人了,各國的君王除非是有貴族被殺,不然是絕對不會有什么反應。

  徐巖卻很清楚呂哲所建立的漢國是一個什么樣的國家…

  呂哲在三年前已經明確通告列國,呂哲有責任保證每一名漢國子民的安全,任何對漢國子民未經宣判的傷害都將保留其追究的權利,甚至會以戰爭形式來討回公道。同時,若是漢國的子民在他國犯罪,當有漢國代表才能進行審判和定刑,沒有漢國代表在場的審判將不被漢國承認,依然保留追究和宣戰的權利。當然,呂哲所要求的那些也適用于列國黔首在漢國犯罪后的處理經過,漢國要對列國黔首審判也將邀請列國代表到場,至于來不來那是列國的事情。

  沒有治外法權或是釋外法權,也沒有引渡條例,但就是那么一回事,呂哲是將現代的國民意識體現在所在的這個年代,不但是漢國上下本身不是那么理解,列國其實也不是那么搞得懂呂哲所說的那些話是個什么意思。

  呂哲宣告之后,列國的理解是什么呢?估計就是“別丫的讓我找到理由對誰開戰,老子的大斧早就饑渴難耐”之類的。一套規矩當然不是呂哲自行宣告就算完事,還會有多國進行一番協商或者討價還價,然后以律法的形式確定下來。

  因此在過去的三年漢國的子民在外犯了他國的律法倒也是按照程序通告漢國派代表前去,什么罪行自然是依照律法來宣判,漢國這邊在有列國黔首犯法的時候也是這么干,總得來說漢國文明對待列國,列國也按照呂哲定下的規則在做事,剎那間華夏各政權似乎都成了斯文人了。

  當然不是都變成斯文人,呂哲這邊是很認真在按照協商結果執行,他是真的想做出更多的貢獻。而列國呢?他們是不希望得罪呂哲,引來漢國站在自己對手的那邊發動戰爭,才會在搞不懂的情況下莫名其妙也就遵守著既定規則。

  徐巖因為徐陽在漢國的關系知道得更多,他知道漢國早在二年前就已經在制定北上作戰計劃,為此還對軍隊進行了一次全面的整編…

  話又說回來,呂哲似乎很喜歡整編軍隊,幾乎是每隔一段時間總要折騰一下?不過這種整編卻不是完全打散建制,是以千人隊作為基準在調動,在戰爭爆發的時候一個又一個千人隊還能調動起來組成“校”,隨后再組成“師”,由“師”由擴大為軍團,軍團建制地投入作戰,因此并不會完全使軍隊失去戰斗力。

  師當然不是現代的那個“師”,軍隊的“師”建制早在周王朝建立的時候就有了。參考戰國時期的《司馬法》一書的說法,每乘是甲士10名(3名上車作戰,7名在車下作戰),徒役20名。每5乘(150人)編為1隊,由仆射指揮;每兩隊(10乘300人)由“官”指揮;每10隊(50乘1500人)編為“卒”,由“卒長”指揮;每2卒(100乘3000人)編為“師”,“師”之上就是軍。

  漢國早就在制定出兵北上的計劃,至于制定北上是進攻誰哪怕徐陽是呂哲結拜兄弟,漢國以律法治國的規定注定徐陽并不會得到什么超過身份優待,徐陽的身份也就僅限于了解這些。

  這個年代國家還不叫國家,是叫“家國”,所有的人基本是以“家”為重才會顧及到“國”,因此不止是徐陽在向家族提供信息,秦國與列國過來效力與漢國的人都有在向家族透露信息,這些得到來自家族子弟從漢國送來的情報時做出了相同的舉動,那就是無論得到什么信息也僅限于是家族重要成員知曉,至于上報國家什么的是絕對不會干的。

  很不愛國?那要看當時的社會環境,也要看主流的思想。而這樣的事情自夏朝開始就形成了,不是到了他們這一代才有。

  徐巖的擔心是源自徐陽的身份,徐陽雖然目前在漢國只是一名校尉,但是無論怎么說都是呂哲的結拜兄弟,與之呂哲接觸的機會可要比普通的校尉多得多,且兩人會閑聊到的話題也是在行政體系上不會談到的。

  作為國家的統治者有責任保護治下的子民,徐陽反復從呂哲那里聽到類似的話,徐巖也就明白呂哲可不是為了爭取民心說說也就算了,是真的會因為本國子民在外遭受的不幸而發動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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