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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六章:峰回路轉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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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賁在得知后續部隊被張耳接連擊敗的時候懵了,他對七萬秦軍在十萬趙軍的多路攻擊下戰敗是懷著一種難以置信的心情,畢竟秦軍善戰的名聲并不是吹噓出來,而是從戰國商鞅變法之后就奠定的名聲。

  “敗了?被一個所謂的文士帶著剛剛武裝起來的趙軍打敗了?”

  剎那間不但是王賁,秦軍在壺關關隘下的將領們全部暈乎了,后續部隊一敗,他們這支兩萬人的騎兵就成了孤軍,前有壺關關隘擋路后有張耳十萬大軍,似乎繼續待在壺關有點不妙?

  王賁等秦軍將領感到難以置信,邯鄲的趙國君王、朝臣,乃至于是聽聞前方張耳擊敗十數萬秦軍的趙人,他們也都是聽完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

  趙王歇猜不出張耳是怎么擊敗十數萬秦軍的,而似乎秦軍也沒有十數萬那么多,只以為消息傳達錯誤,還是武臣后面傳來消息才證實張耳確實擊敗了秦軍,但是沒有十數萬那么多,只有七萬余秦軍。

  武臣派人稟告的同時也請求出關迎戰,趙王歇正是被張耳戰勝的消息刺激得興奮的時候,想都不想就直接同意了,畢竟壺關外面只有兩萬秦軍,武臣用七萬人去打,哪怕打不贏也不會敗。

  在壺關的武臣正因為張耳繞過邯鄲中樞以命令的方式要求壺關守軍出擊而感到惱火呢,他倆都是一軍統帥,按照品階來算是同級,武臣根本不是張耳部下,張耳用命令的口氣也實在是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

  武臣不爽歸不爽,但是他十分明白現在正是擊敗王賁的良好時機,因此也回復張耳,說是會出關迎戰。

  張耳是邀請了武臣,武臣也答應開關出兵,可是兩人似乎忘了某些東西,那就是約定出兵的時機,也沒有互相通氣應該怎么打。

  作為文士帶兵的張耳或許是真的沒注意,但是帶兵出身的武臣怎么會有這樣的疏忽?說到底張耳真的沒多少帶兵的才能和常識,武臣則是不想坐實此戰以張耳為首的名分。

  很明顯,秦軍后續部隊完蛋了,王賁在壺關的秦軍已經成了孤軍。孤軍是什么呢?是一塊肥肉,吃下去不但會提高名聲且還能壯大。

  兩萬秦軍騎兵可是帶了將近六萬匹戰馬過來,武臣防御太原郡的時候對秦軍騎兵的突擊能力印象太深刻了,他一直建議趙國也組建騎軍,可是趙國剛剛復立根本沒那個財力購置馬匹,其實哪怕是購置了馬匹也需要時間來訓練成戰馬,因此建議組建騎兵也是拖著拖著變成了了無音信的事情。

  王賁這支孤軍有六萬多匹戰馬,武臣如何不心動?

  武臣一直在關注張耳的動向,就等著張耳率軍堵住王賁歸路的時候開關出去,同時也一直在派軍襲擾王賁,使王賁難以收拾細軟撤軍。

  說實話,得知后續部隊全部被打得跑出上黨郡的時候王賁雖然驚訝和生氣,但是他對自己的處境并不是多么擔憂。他們可都是騎兵啊,打不過想跑還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王賁現在在想的是怎么挽回步卒皆敗的影響,他是沒有經過請示私自出戰,這里的沒有請示包含了咸陽中樞和頂頭上司徐巖那邊,要是沒有挽回敗局,徐巖那邊倒是沒什么所謂,但是咸陽那邊絕對就要交代不過去。

  壺關守將武臣在算計王賁,來帶看著不怎么爽的張耳都想算計,王賁這里何嘗不想設局挽回敗勢呢?

  在上黨郡的整個戰局上,秦軍七萬步卒死的死、逃的逃、被俘的被俘,張耳帶著幾戰還剩余的七萬余趙軍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壺關進發,壺關守將武臣則是眼巴巴地盯著王賁本部和張耳大軍的動向。

  武臣出身低微,他一直在找機會讓自己名震天下,晉陽一戰打出了些許的名聲,可是功勞都被張耳給占了去。他十分清楚自己在壺關擋住王賁已經獲取了在趙國更進一步的政治聲望,現在說欠缺的就是擊敗王賁本部給自己再壯大聲威。

  一直再關注張耳大軍動向的武臣見王賁暫時沒有開拔的跡象正是踟躇滿志的時候,但是他關注的張耳大軍動向似乎有那么點不對勁?

  按照道理來說,張耳現在最應該做的是卡住王賁撤退的路線,和武臣那邊聯系好之后,從兩個方向一起合圍王賁,這才是最有勝算的作戰方案。可是張耳這個新晉名將也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鬼玩意,王賁撤軍路線上不但沒有布置圍追堵截的部隊,甚至是連帶那些本來可以安慰一下為自己所用的上黨郡黔首都沒有撫慰,竟是像一個傻子那般不管不顧的向壺關撲來。

  發現張耳好像又開始在出昏招的武臣氣得不斷跳腳,這里的“又”證實張耳并不是第一次出昏招。

  當初在守衛晉陽的時候,武臣提了不少有用的建議,要是按武臣的建議辦晉陽至少還能多堅守半個月,可是張耳固守己見沒有采納,以至于明明可以多守一段時間的晉陽很快陷落。

  武臣跳腳過后很無奈,他嘗試派人通知張耳,提醒張耳應該派兵堵住王賁撤退的路線,并很好心的提示如果王賁撤退會往哪個方向撤軍。

  新晉名將張耳接到武臣派人通知的時候怒了。他是誰?是用十萬新卒擊敗七萬虎狼秦軍的趙國名將兼名士,怎么用兵需要武臣這個出身低微的家伙來指手畫腳嗎?不但沒有采取武臣的建議,他還將武臣派來的人好好的羞辱了一番,之后繼續大搖大擺,以一種將誰都不放在眼里的姿態繼續向壺關行軍。

  武臣派去的人回轉,得知張耳態度的他樂了。他那些建議出于公心,誰都不能說是越權指揮。既然那位新晉名將不同意,非但不采納正確意見還羞辱派去的人,那么接下來不管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了。

  本來多多少少還擔憂趙國會派兵堵住歸路的王賁聽取斥候的回報后安心了,張耳的舉動沒有超出王賁的預料,名士什么的帶兵都帶有太多的理想,更多的時候名士在軍中的作用是壞事而不是成事。

  所謂的理想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進行臆想,不會去參考實際的局勢,理所當然的以為所有事情都會按照自己的想象來發生。

  王賁可是有和張耳交過手的,十分清楚張耳壓根就沒有什么帶兵的本事。近期他也算是理清后續部隊是怎么敗的,無非就是士卒搶野了,各部之間空隙太大,以至于不防又難以取得聯系滾雪球似得敗回了太原郡。

  真正戰死或者被俘的秦軍士卒并不太多,王賁從敗回太原郡的士卒還有將近五萬就能看出張耳帶兵能力真的是有夠差,不然在當時那種絕對優勢下,哪個統軍的將軍會讓一支無法互相取得聯系又沒占半點優勢的敵軍,只是被斬首八千多被俘也沒超過一萬。

  就在張耳拉開部隊向壺關進軍,武臣籌謀該怎么立下大功,趙國這邊等著前方殲滅王賁本部的消息時,王賁上演了一處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利用一個夜黑風高的日子,早就準備就緒的王賁留下部分的疑兵,帶著馬蹄裹布的主力抹黑徑取道屯留(長子),殲滅了屯留不到一千的守軍,然后來一個大轉彎撲向張耳已經到了襄垣周邊的一萬先頭部隊,幾乎是沒費什么勁就打散了預防不及的一萬趙軍,張耳還沒有收到襄垣兵敗的消息,王賁又馬不停蹄地奔向同樣沒有設防的銅鞮張耳本部。

  可想而知意氣風發覺得大兵一到王賁就該束手就擒的張耳,他在遭遇王賁本部主力騎兵的時候是什么樣的表情。

  武臣在天明的時候才發現壺關外面的秦軍營盤不對勁,等待他派出軍隊去試探虛實,留守的秦軍二話沒說爬上馬背就是一陣輕騎絕塵。

  “全不見了?”

  武臣一直都在派人嚴密監視王賁,可是要知道現在可是能凍死人的寒冬,監視秦軍營盤的趙卒能不能盡忠職守的程度要取決于保暖和會不會犯困。

  其結果也就是那樣,武臣發現秦軍已經是人去營空時砍了負責監視的趙卒已經于事無補,他趕緊派出斥候查探王賁本部的動向,結果斥候沒能探出王賁的動向倒是把張耳的慘狀給看了個真真實實。

  趙國新晉名將加名聲久遠有名士頭銜的張耳,七萬大軍一夜之間沒了五萬,剩下的兩萬還是因為走得太慢沒有太過靠近壺關才躲了過去,張耳本人也在銅鞮一戰中受了重傷還不容易在忠心的親兵連拉帶拽之下才逃過一劫。

  失去王賁所部的動向,武臣又全是步軍,武臣在聽取張耳一夜之間幾乎全部完蛋之后沒有異想天開到去追擊王賁,只能惋惜即將到手的戰馬全沒了,看著老天一陣長吁短嘆。

  “大好局面啊,要是張名將能聽我的建議堵住王賁,兩軍再配合圍堵合計,哪怕無法取得大勝也不至于會喪失王賁失誤說帶來的大好局面。”武臣真的是徒嘆奈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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