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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九章:忐忑不安(中)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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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部分三公九卿,部分三省六部,這么一套制度也只有呂哲自己才會覺得怪異,除了呂哲沒人知道三省六部是個什么玩意。

  新的官職出來之后,了解到什么樣的官職有什么樣的職能,所有文武都在暗想自己會得到什么官職,他們對那么侍郎、郎中、從侍的官名一點意見都沒有,有很多人聽到新的官職名稱甚至覺得比現有的官職來得好聽。

  呂哲召集了在南陵的文武多次,近期正式下達了組建南部軍團、北部軍團、東部軍團的命令。

  南部軍隊編制將有十三萬,北部軍團會有五萬,東部軍團也是五萬。

  不了解沒有將秦系部隊算主戰部隊的人,一開始是迷惑為什么三個軍團合起來有二十三萬的兵力,還以為呂哲是改變主意,不知要建立十五萬的主戰部隊。

  后面,他們了解秦系的十萬人是被算在建制之外,該明白的明白,迷惑的依然迷惑。

  什么叫算在建制之外?有些人的理解是呂哲并沒有把十萬秦系部隊看成是自己的部隊,為此有不少人很是幸災樂禍。

  關于十萬秦系部隊會被南調成為南下的第一批部隊,那些人就不止是幸災樂禍那么簡單了,幾乎每個人都在等待秦系部隊南下后全軍覆沒的消息。

  呂哲一開始沒有主意,后面燕彼拿這件事情當笑話講的時候,他第一次爆發雷霆大怒。

  “胡說八道!他們是想干什么?要讓十萬秦軍聽到那些傳言之后暴動嗎!”呂哲沒拍桌子的習慣,現在也沒什么桌子只有案幾,而案幾實在是太低了一些,他只有狂吼著來表示憤怒。

  或許是只有吼叫不足以表現心中的狂怒,呂哲看見燕彼一臉詫異,走幾步一腳就踹過去:“你是散布的言論就立刻停止補救。不是你散布的就找出誰在散布這樣的言論!”

  燕彼哪敢躲啊?其實呂哲那腳也沒有多么用力,可是他竟是順勢跌倒在木質的地板上還滾了一圈,委屈道:“職是清楚您有什么計劃的,哪會散布那些言論。”他見呂哲又要踹來,而似乎這次是要用力狠踹,趕緊說:“已經在查。抓了幾個,有人招出是楚國散布,有人招出是趙國散布。”

  楚國?戰敗了不安生的窩著,竟然又開始在跳?

  不過楚國蹦跶可以理解,畢竟兩方勢力都是在南方,而誰都想做南方之主,那么注定只能獨存一方勢力,有機會就蹦跶一下完全可以理解。

  趙國不是派來使節在請求幫助嗎?在這個當口竟然也要算計!

  “趙國巴不得我們立刻和秦國開戰,有機會當然是會抓住。”燕彼看著一臉怒氣的呂哲低聲說。

  “媽的!”呂哲又怎么不會國罵?他來回渡步,停下腳步后,冷聲道:“楚國不是派來求和的使節了嗎?立刻驅逐。另外,你代我前去見在南陵的趙使,讓他們也收拾東西滾蛋!”

  “啊?”燕彼聽得大驚,驅逐楚國使節倒沒有什么,可是驅逐趙國不是會破壞接下來的計劃嗎?他還想說什么,卻見呂哲轉身往內堂走去。

  不分秦系還是南方系共同下發物資是呂哲要表現出一視同仁,為的就是安撫忐忑不安的秦系,讓他們安安穩穩地聽從命令南移,出現那么惡劣的言論,那還怎么個安安穩穩法?

  司馬欣等秦系將領可是都來到南陵城了,他們必定已經聽到那個謠言,現在肯定是心中驚懼萬分,呂哲沒工夫和燕彼繼續扯下去。

  在前去安撫司馬欣等秦系將較之前,呂哲在內堂書寫了數道命令,暫緩秦系部隊南下的同時,也必需調動另外的軍隊嚴密的監視秦系部隊。

  “操他媽,就沒順順當當的辦成過一件事情。”呂哲怒火無法停下來,他比誰都能清楚那道謠言的惡劣。

  被謠言那么一鬧,秦系還能南下嗎?繼續調動南下秦系將校就該真的以為是要讓他們去送死。秦系部隊無法南下調動,那就必需安排軍隊在旁監視,所以軍隊的整編也等于是要停止下來。

  有軍隊在旁監視,秦系部隊會怎么想?該是又要更加的不安,那么安撫起來又會更加困難重重。

  不安排軍隊進行監視一試呂哲沒有加害之心?聽上去好像不錯,可是沒有部隊在旁監視秦系軍隊真的暴動起來呢?所以那行為看上去很有收買人心的效果,也能做到安撫秦軍,可是風險實在太大了,大到令人想想都不敢嘗試。

  呂哲該慶幸是先命令司馬欣等秦系將校放下部隊前來南陵,那些秦軍哪怕不安在沒有人帶頭的情況下想亂也會只是小亂,不會造成一亂就是大亂的局面。

  “楚國?項氏!”呂哲做出必要的措施后又有點咬牙切齒了。

  不用猜測,散布謠言的事情肯定又是出于項氏的手筆,呂哲也意識到南陵附近肯定是有項氏的某個人物存在,不然不會剛剛下達整編三個軍團的命令立刻有針對秦系的謠言出現。

  “鄭君呢?”呂哲的周邊并沒有任何人,但是他剛開口,立刻有聲音回應。

  “回主上,鄭君在南陵。”說話的人是猛三,他也不是像個幽靈躲避在暗處,只是站在內堂的門邊。

  呂哲想了一下,說道:“讓鄭君與賈橋聯合搜索,務必抓住項氏在南陵的主事人。”

  賈橋出身于南陵大族賈氏,是其族長賈平的嫡長子,也是呂哲任用南郡本地人第一批中的一個。

  猛三恭敬應“嘿”不過沒有離去,他還得等自家主上寫好命令,一同傳達下去。

  呂哲寫的命令有點多,基本是要下達給武將,寫好命令還要有相應的令符,不然接到命令的武將也根本調不動軍隊。

  那邊呂哲在做必要措施,被安排在同一座府宅的秦系將校們也聚在一起商議。

  那個謠言穿得太突然也太逼真了,就在呂哲下令整編軍團的時候就那么冒了出來,并且還說得有板有眼。

  說實話,若是謠傳說呂哲就調動軍隊圍殺秦系部隊,秦系的將校們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在胡說八道。

  呂哲接收秦軍之后,一沒有做過解除秦軍武裝的事情,二從來都沒有安排至少三倍以上軍隊在旁邊。

  要圍殺秦系部隊,那可是十萬人,哪怕是解除秦系部隊的武裝,起碼也該調動三十萬全副武裝的士卒才足夠。

  謠言很毒,不說要圍殺,而是說要南調然后讓秦系部隊消耗在與百越人的戰場上,而呂哲也真的將秦系的部隊全部下令南調,那么謠言的基礎也就有了。

  “怎么辦?”很多秦系的將校全部都在問。

  秦系的將校該在的全在,一開始全部吵吵鬧鬧的發表完自己的意見,后面卻全部都不說話只是盯著司馬欣。

  他們是真的在怕啊,軍中校尉級別的人本來就不愿意全部離開軍中前來南郡,怕的就是被全部召喚來南陵后集體被殺,失去了他們這些將校,軍隊有再多的人也不過是一盤散沙。可是呢,司馬欣認為既然呂哲一開始就沒有殺,召喚前來南陵又是要進行職能上的安排,不來恐怕日后會前途慘淡。再則,要殺早就該動手了,現在他們都表示服從就更加沒有理由加害,所以也就全來了,哪想到又會鬧出這么一出?

  “緊張什么!”司馬欣心里自己都緊張呢,可是他要表現出足夠的沉穩:“十萬部隊沒有違逆過呂侯,在對楚一戰立下諸多功勛,呂侯有什么理由加害?”

  “可是…我們與呂侯有過交戰,且咸陽又一直視呂侯為叛逆。別說呂侯不愿意相信我等,日后若是咸陽有令,讓我們在其內部里應外合,我們也想不透該怎么辦吧?”少艾低聲嘀咕了一句。

  這正是秦系將校們心里沒底也最為矛盾的。

  “呂侯將我等召喚而來,等待我們離開之后又下令部隊南下…”涉間環視將目光轉到他身上的諸多袍澤一圈:“對我們明顯不信任,也不能說沒有用百越消耗我們的心思。”

  司馬欣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呂哲不信任他們才是正常的,要消耗他們也是無比正常,可是看呂哲一直以來的作為,呂哲目光不應該會那么短淺,應該是先進行拉攏或者分化,畢竟呂哲麾下也不是沒有秦軍出身的人在為其效命,呂哲自己都是出身于秦軍,不會連嘗試都沒有就白白放過這支戰力不俗的軍隊。

  正當有人想再說什么,外面把風的人匆匆忙忙跑進來,咋呼:“有甲士向這座府宅圍攏過來了!”

  “甲士?”司馬欣立刻蹦了起來,他無法假裝鎮定了,顫著聲音問:“什么樣的甲士,有多少?”

  “密密麻麻,該有三千左右,都是身穿紅色戰袍全副武裝的甲士!”說話的校尉臉色慘白。

  屋內眾將校臉色也好不到哪去,他們彼此面面相器,有的想要跑去著甲,有的癱坐著,當然也有表現還算平靜的人。

  “來…真的來圍殺了?”少艾就是想要跑去著甲的人之一。

  涉間坐著一直沒動,他不是不想著反抗或是自保,而是來的甲士有三千,他們連掐帶算在府宅的人也就百人,若是呂哲真的要圍殺他們慌亂又有什么用,不如表現出武人該有的節操,等待力戰而死也就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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