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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能夠一言而決是一種好事也是一種悲哀的體現,那是集權到了一定的極致才會出現的情況,也是體制內沒有能人的一種表現。冰火中文 其實吧,南郡不是沒有能人,比如娩杓就將民事管理的不錯,蘇烈在黔中郡坐鎮也十分的稱職。只是他們樂于全郡只有一個人能做決定,也必需只有一個人來做決定。
南郡以呂哲為首的團體是一個政權嗎?要有人說是政權,呂哲絕對在第一時間將那個說話的人殺死。以呂哲為首的團體更像是一個集團,沒有表現過明顯的政治訴求,更像是一幫為了自保忙得吐舌頭的狗。
自掌軍以來,呂哲想要出兵從來沒有與任何人商量,出兵哪里攻打誰從來都是只發布命令,而后得到命令的人進行備戰。
說句很難聽的話,呂哲不會允許哪個部下擁有軍心,除了他之外任何能夠決定軍隊走向的人,一旦出現就是被砍掉首級掛在轅門的命運。
一個領袖,一個聲音,一個主張,南郡只能存在這種現象,任何敢于發出不同聲音的人一出現,那絕對要殺掉其本人,誅滅其家族,連鄰居都屠光的節奏。
現在的局勢太特殊了,是華夏幾千年來未曾有過的變局,呂哲可以允許在民政上有人指手畫腳提意見,在軍隊的走向上卻是根本不允許第二道聲音存在。軍隊是暴力機構只有一種聲音最好。有了第二個聲音那就是分崩離裂自尋死路的下場,能夠掌控軍隊的只能是他自己。
知道又要出兵衡山郡消息的人只是一愣也就接受了,因為武嶺一戰慘敗而被降職為軍侯的季布只是好奇一問就被拖出去打了二十軍棍又被降為五百主,此后無論誰有再多的疑問誰也不會去問為什么。
季布絕對是軍隊中的一個刺頭。屁股被打爛了又被降職為五百主還讓人抬著去找呂哲請求出戰。根本不提什么戴罪立功而是說一定要把統領的職位用軍功奪回來。
幾個將領看見季布這樣了還敢求戰不由替他擰了一把冷汗,季布卻是笑得張狂。還出言不遜罵那些同僚是蠢貨。
“有過則罰,天經地義啊!”季布是真的在笑,他不在乎被降職,心里只覺得自己實在太聰明了:“被當成雞殺給袍澤看。這是一種榮幸。注定我該得到榮華富貴!”
有些人只覺得季布瘋了,共尉和燕彼卻是捶胸頓足地罵自己是蠢貨。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近段時間呂哲無比的狂躁,徘徊在某個什么路口無法選擇。被降為軍侯的季布要是沒有什么特殊的事件近幾年內絕對無法升職了,他去求戰十分的及時,既讓呂哲不再徘徊做出選擇,也讓心里迷惑的將校們覺得此戰可以建功立業。有了這么一件事情打底。他不會被呂哲丟在旁邊遺忘,重新獲得軍功恢復原職就只是一兩戰的事情。
更加聰明的人出現了,鄭君知道陳余寫信給呂哲,此后呂哲變得狂躁。再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他去求見呂哲之后開始頻繁行走于各郡武裝派來的人之間,聊天時必然會罵陳余幾句,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我主看上的美人被搶了”。
燕彼覺得自己也是聰明人,他請求將開墾田畝的人暫時挪用,十數萬人被調到修筑城墻的序列里面去。他又覺得各地無所事事的青壯多了一點,為了鄉里沒事干的人太多了,整天惹是生非有礙治安,應該派軍士下去將那些人集中起來懲罰。
秋收結束了,春耕還沒有到時間,各個工地的人員已經飽和,男丁又不適合去官府領來皮毛、藤條等物做活,各地在鄉間翹腳吹牛回家打糟糖之妻的人確實是多了點。
一道政令下發各縣,那個亭有五六個,這個里有二三十個,一個鄉就有三五百個,整個縣舉起來就是兩三千人,最多的一個縣竟然有五六千在鄉里沒事干的男人。閑著沒事干是最要不得的,在家純粹是浪費糧食,都該全集中到江陵去接受教育。
各個亭長、里長、鄉中三老外加縣令、縣長,敲著鑼打著鼓開懷大笑將集中起來的人送走,縣令或是縣長剛送走人立刻叫仆人牽來牛車,說是要到郡首府找民政大總管娩杓喝點小酒,好好商量一下軍屬的事宜,還得問問前段時間拖欠的賞賜是不是應該下發了?
娩杓今天見一個縣令,明天見一個縣長,次次跳著腳破罵:“什么軍屬?沒有軍屬!那些都是找過來讓耕田的農夫!”罵完還呸了一口。
縣令或者縣長一臉失望地走出府衙,還沒爬上牽來的牛車呢,一個小吏拿著竹簡就過來了,說是娩杓覺得自己罵人不對,商量著應該送多少的賠禮才能澆滅縣尊的怒火?
整個南郡集中起來的六萬余青壯在江陵接受整編,一個個咧著嘴穿上灰黑色的戰袍,負責管束的老卒見都沒個正經就這個踹一下那個踢一腳,遇到有不懂事的小伙子問“小的是吃軍伍飯的了吧?”就是一頓老拳伺候。
六萬余青壯一個不剩的,趕羊一般地被帶往黔中郡的臨沅,隨行的還有三千年紀快要到四十歲的老卒。
從其它郡縣來到南郡的人都被嚇住了,南郡這么風聲鶴唳實在是太嚇人了。
吳芮派來的人跑去找娩杓問:“為什么交易終止了?”
娩杓捂著額頭滿臉的悲憤:“我主的姬妾被陳余那個殺千刀的搶了,估計是氣糊涂了,想要集全郡之力去向陳余那個老東西討個公道。”
叫吳英的使者下意識想笑,覺得不妥就硬生生忍住:“是啊是啊,陳余太沒有道德了,我家主公也討厭這樣的人。”
“誰說不是呢。這樣的人就該抓起來吊在樹杈上用鞭子抽著玩。”娩杓一攤手:“所以吧,兵器啊、布匹啊什么的,得等我主把那老家伙抓起來吊打才會恢復交易了。”
“自然,自然!”明顯是得到什么權利的吳英眼珠子一轉悠。笑嘻嘻地問:“聽說南郡在集中鄉野無所事事的男丁?長沙郡也有三萬多沒什么事做的壯丁。在當地待著只會禍害鄉里,您看…?”
“三萬?”娩杓滿臉的不樂意:“太多了。實在太多了!”
吳英腆著臉討好:“不多,一點都不多,三萬人還有些少,要不是零陵的甏氏鬧得兇。起碼應該出五萬人。”
“看在你我兩家是盟友的份上…好吧。”娩杓心里在唱歌,那是暗示了無數次才有的回報啊,他舔著嘴唇:“這樣好了,回去的時候帶五車的回禮?”
一車能裝大概五百桿戈矛,五車就是二千五百桿戈矛,吳英算了一下,要是用糧食或財帛可是一個大數目。他抖著雙臂長長的一稽首,激動得差點落淚。
桓楚派來的使者哭喪著臉到處送禮,只求交易繼續做下去。
廬江郡用人口和南郡換糧食的交易一旦停止,桓楚與周文的戰事就得從狂攻換成僵持。那什么時候桓楚才能一統廬江?
名喚桓五的使者禮物沒送出去多少,一次與吳英的聚會嘆聲嘆氣的抱怨了一下,沒想吳英一句話將桓五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用士兵去…?”難以置信的桓五有驚訝的理由,他抬手指著吳英:“那是將國器轉借他人,這種事情你們也干得出來?”
那純粹是逼不得已啊,不做的話南郡的大軍就該先撲到長沙郡了,現在吳芮在與連氏、黃氏、陽氏、甏氏等人激戰,南郡的大軍開過去那還得了?但是,吳英心里的苦澀怎么會表現出來。他也沒什么好心思,就是想拉廬江郡的桓楚這個勢力一起下水,因此大笑三聲:“蘇秦能掌六國之兵,呂公為什么不能!?”
能一樣嗎?當今局勢之下,南郡的呂哲是南方的一霸,疆土有交接的各方群雄哪個不是日日夜夜的心驚膽戰,就怕哪一天南郡大軍開到自己門口。幸好啊,呂哲就愛找百越人麻煩而不搭理各郡的群雄,這才讓他們心里舒了口氣。
南郡賣武器的交易方只有兩家,長沙郡的吳芮和廬江郡的桓楚。而吳芮和呂哲有盟約,桓楚卻是沒有,因此吳芮一百石糧食能換五桿戈矛,桓楚一百石只換到三桿。
桓五沒有得到授權是萬萬不敢那么干的,不過他倒是將這件事情記住了,回到住所就提筆狂寫,一封書信由快馬急送廬江。
整個南郡的軍隊在頻繁的調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一場大戰就要爆發,而這一次衡山郡應該會被呂哲一口吞下,九江郡的各方首領估計也要到大霉了,造成這一切的是搶了呂哲姬妾的陳余!
呂哲在發狂,這是全南郡乃至于黔中郡都知道的事情,因此兩個郡的人都得跟著發狂,誰不發狂就是沒心沒肺的傻子。
各方已經到了的使節得到通知,原本既定于十月的那個什么閱兵式沒有了,他們要是沒什么事可以返回原處,南郡會有禮物備上。
得到通知的使節各種不淡定,他們這一次來南郡都負有使命,最渴望的就是與南郡達成同盟關系,好在秦國發兵進攻的時候有個喊救命的對象,而事情都還沒有開始談呢,甚至根本沒能見上南郡和黔中郡共主的一面,這就要卷鋪蓋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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