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該這樣!絕對不應該是這樣…
秦末之所以爆發那么多的武裝起義無非就是始皇帝死在東巡路上,長公子扶蘇被矯詔逼得自殺,“中華第一勇士”蒙恬這位大將被囚禁,隨后胡亥登基之后的荒唐行政,又經過趙高不斷殺害皇室,…等等等的事情把秦國的國力搞得虛弱不堪,軍隊又因為大量將領被殺變得不復以前的戰斗力,一直要等到秦國呈現頹敗才會發生各地起兵的事情。
現在秦國雖然是在大量建造工程消耗國力,可是軍隊的高中層將領還完備,軍隊整體的戰斗力并沒有下降,完全有能力撲滅那么多地方的舊貴族或者是什么人的起兵。怎么會讓局勢變得這么不堪呢?
聽到趙地、魏地、齊地相續起兵的呂哲心里完全被震驚填滿,他依稀能猜測出始皇帝在打什么算盤,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震驚過后,他死死盯著燕彼:“你是知道這些才那么做?”
燕彼是個聰明人,他自然清楚呂哲問的是什么,十分恭敬地答:“現在乃是千載難逢的機會,不趁局勢被攪渾多做準備,等待局勢對您不利的時候去做就晚了。”
是嗎?秦國真的無力去撲滅各地的起兵才會使居室變得這么糟糕嗎?而現在真的適合去做那些鼓吹的事情?!
呂哲握緊了拳頭,他盯著燕彼低聲喝罵:“愚蠢!”
燕彼被罵得一愣,迷惑地看著呂哲,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愚不可及!”呂哲露出了憤怒的表情:“三川郡長期至少有三萬戰力強悍的駐軍,你當那些連兵器都稀缺的叛軍能抵擋三萬戰力強悍的秦軍?”
“不該是這樣嗎?”燕彼真的很迷惑:“如果能消滅那些起義的武裝,秦國怎么不去消滅呢?”
呂哲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不過他并不覺得是無力消滅才不去殲滅,始皇帝不是一個遇到難事就束手無策的人,這里面一定有什么謀略。
想當初攻打楚國兵力不足,始皇帝征調全國的男丁組織了一支五十萬的部隊交給王翦。后面又組織了一支起碼八十萬人的民玞押送糧草。
現在秦國的男丁有沒有被征調成軍不清楚。但是若說就這么坐視各地不斷叛亂沒有出兵鎮壓,這與始皇帝的性格完全不符。
始皇帝不會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他也不會容忍有人破壞建立下的偉業,那么是什么原因讓秦軍在四處烽煙四起的時候沒有動作?學過《三十六計》的呂哲稍微一想就想到是“引蛇出洞”這么一計!
秦軍的戰斗力有多強?呂哲只是率領過五千正統的秦軍,十分清楚現階段的秦軍根本不是那些叛軍所能對抗的恐怖存在。
呂哲當初只是得到三千五百戰兵就能夠與在兩萬輔兵的協助下就能擊敗五萬甌越,他可是親眼看到正統秦軍強悍的戰斗力的人。
三川郡有三萬駐軍。三川郡守又是李斯的大兒子李由,那么若不是得到什么命令怎么會坐視旁邊的幾個郡起兵。
作為郡守李由在幾個郡相續出現叛亂后絕對會稟告中樞,咸陽到三川郡快馬也只不過半月就到達,李由要出兵早就出兵了。
可是呢?從衡山郡沒有得到援軍來看,三川郡的李由肯定是沒有得到出兵的命令,那么又是什么原因才會發生這么詭異的事情?
可以想象,那是在故意不作為勾引心有不軌的人跳出來。然后始皇帝等待一定的時機,隨后揮軍消滅那些人一勞永逸地殲滅掉!
呂哲覺得這樣的可能性至少占了百分之八十,而不是秦國無力撲滅叛軍。
蓄力不發往往是最可怕的,呂哲為了確定自己的猜測。他問燕彼:“會稽郡的項氏呢,他們起兵了沒有?”
燕彼如實答:“沒有,項氏還在潛伏之中。”
那就對了,項氏的項梁是一個老謀深算的狐貍,沒有把握絕對不會跳出來,呂哲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他有些無語地看著燕彼,也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嘆息:“你…誤我啊!”
南郡與巴、蜀、漢中等地可是相連的,巴郡長期有一萬的秦軍駐防以防當地的少數民族作亂,蜀郡的大平原由于是產量地更是駐有兩萬秦軍,漢中郡是內史郡西南面的屏障也有八千秦軍的駐扎。三個郡合起來就有三萬八千秦軍,更加別談前段時間還有兩萬本來應該前來南郡的南征軍轉移去平叛。那么也就是說只要咸陽有命令隨時都能集結起一支至少五萬人的部隊來攻,以南郡目前的情況來看,想守住幾乎是不可能。
完全沒有明白的燕彼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現在該鼓吹也鼓吹了,南郡的族長和豪紳已經用那些捐獻下注,算是木已成舟的事實。呂哲可不覺得始皇帝是一個好瞞騙的人,哪怕現在不知道南郡發生了什么事,最后也一定會查出燕彼在南郡鼓吹的事情。而燕彼是呂哲的手下,始皇帝可不會覺得那是燕彼自作主張,一切還是要算到呂哲頭上。
“還有可以彌補的方法嗎?”呂哲心里思考著。
殺了燕彼,然后在咸陽沒有發作之前將燕彼的人頭送過去?而似乎這根本無法改變什么,還可能會被認為是做賊心虛又被咸陽提前得知南郡的動向。
呂哲看一眼離得有些遠在向這邊張望的族長、豪紳們,他將目光轉回燕彼的身上:“你不用再管南郡的民政了。”
錯愕,無比錯愕的燕彼有些沒反應過來:“為、為什么?彼不是做得很好嗎?”
“所以說你是蠢貨!”呂哲壓抑著怒氣:“若不是殺掉你也無濟于事,我應該把你殺了!”
心里有些委屈的燕彼太茫然了:“是…彼做錯了什么?可是彼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您著想啊。”
所以啊,就是因為燕彼是出自這樣的心態,呂哲才心里才會有那么大的無力感…
呂哲將秦國為什么任由各地叛亂的猜想說出來。燕彼聽后張了大嘴巴。
“原來…”燕彼想了一下臉色變得蒼白,“是這樣?”
那些也只是呂哲自己的猜測,并沒有什么真憑實據。現在他再一次感受到沒有謀士的劣勢,若是有智力超群的謀士。或是讓謀士坐鎮南郡。或是隨軍前往黔中郡,很多事情也不用絞盡腦汁還無法確認。
呂哲細想了一下覺得還是有轉圜的余地。只是操作起來太難了。他現在應該給咸陽的趙高和徐巖寫信,說明南郡的現實情況,期盼趙高這個皇帝近臣在適當的時候能夠為自己說話,徐巖這個藍田將軍也能在軍方為自己解釋解釋。
“只是彌補起來好難啊!”呂哲有些怔怔出神。
那些族長、豪紳們似乎也察覺有什么不對勁過來請辭。呂哲只能集中起注意力一一嘉獎和交談,廢了很大功夫才送走那些人。
一種緊迫感再次生上呂哲的心頭,他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找個謀士,可惜的是所知道的秦末謀士不多…
張良是完全不用想了,這人致力于使韓國復國,現在他除了韓國的王孫誰都不會追隨。
范增也別想了,他已經被呂哲命人殺死。
依稀記得韓信身邊有一個蒯通的謀士。以前看楚漢爭霸的時候呂哲還可惜韓信不聽蒯通的謀略,結果落個身死族滅的下場。
呂哲想了半天,回到江陵也就只是想到了那么幾個人,而且是只知道名字不知道在哪的那種回憶。
由于心煩意亂已經沒那個功夫再去查看工程。呂哲也就命人安排藤甲兵的駐營和飯食,自己則是領著五百親兵回到留在江陵的軍帳。
進了軍帳,里面的擺設依然和走之前一樣,仔細看去似乎是有人每天都會過來打掃,根本看不到擺放整齊的長案上有灰塵。
呂哲走到主位坐下,脫下頭盔后繞了繞頭。
說來也奇怪了,從南郡發到咸陽的戰報和遞送各個人的信件早就該到了那些人手中,只是都已經過去快兩個半月了,怎么一封回執都沒有呢?
呂哲轉頭看到的是掛在身后側的山川輿圖,他也就站起來走過去觀看。
這張山川輿圖只是南郡這一部分,諸如衡山郡、長沙郡等等的地形并沒有包含在內。
呂哲走到旁邊的柜子邊翻找了一下,他找到了取自范增那里的幾張羊皮卷,它們每張都記錄了各個郡縣的地形和縣城。
拿出泗水郡的地圖重新掛上,呂哲很快在地圖上找到沛縣的標注,他手指在沛縣的標注上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什么。
“難以預料到會發生什么,”呂哲有些愁眉苦臉:“既然無法預料,那索性放開手腳!”
持續的,泗水郡、東海郡的地圖都被翻了出來…
“看來派出人手是非常有必要了!”呂哲想到就做,他派人將讓身在江陵的衛瀚找來,吩咐道:“你挑選出一些人手!第一個首要目標是到淮陰尋找一個叫韓信的人,將他帶回來。第二個是派一批人到沛縣,將那里一個叫蕭何的人帶回來…”說到這停住了,猶豫了一下,“那里的樊噲、曹參、周勃、彭越、夏侯嬰、盧綰…”因為不確定到底將人全回憶起來沒有,補充,“只要是豪杰就全部帶回來!”
衛瀚聽得有些發懵,他請示:“主將,可否容職寫下這些人的名字?”
呂哲點頭,他這是要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將所自己的那些歷史名人全給弄回來,哪怕他們來了不給自己效力,那也總比讓這些人去幫助別人要好!
衛瀚寫完給呂哲看了一下,里面很多人的名字被寫錯了,呂哲干脆就自己動手寫。
“蕭何、樊噲、曹參、周勃、夏侯嬰、盧綰,這些人應該全部在沛縣,若是不愿意來南郡就綁,綁不了就…殺無赦!”似乎也就只能想起那么多了。呂哲頓了頓閃過殺機:“另外,到了沛縣之后找到一個叫劉季的人,找到的第一時間殺掉!同時那里有一個叫呂雉的女人,把她連家人也一起帶回來!”
“女、女人…?”衛瀚心里無比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呂哲會對女人感興趣。
“韓信和蒯通應該是在淮陰。鐘離昧似乎是在會稽,”呂哲思考了一下。“既然是要去會稽,那就再找一個叫虞子期的人,找到之后將他的家人,特別是他的妹妹虞姬一起帶回來!”
“第二個了。是第二個女人了…”衛瀚突然想起一個活潑的人影,而她得知呂哲回到江陵正準備糕點,等一下就會過來。
以呂哲現在的身份,麾下有十多萬軍隊,又掌握著整個南郡,有充分的人手去做這些事。
衛瀚確認無誤后也就出去安排。他出了大帳正巧碰見捧著糕點過來的翼秀,有些猶豫地提醒:“秀姑娘。主將現在在忙,您等會再進?”
翼秀臉上的笑容不變:“好?好啊!”
衛瀚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笑得甜美的翼秀,實在是搞不懂主將派人找那兩個女人做什么。
呂哲卻是追了出來,他看見衛瀚還沒走遠出聲喊回來。看到捧著糕點的翼秀愣了一下。
翼秀看見呂哲出來也沒馬上靠過去,她只是站在原地甜甜笑著。
“你再讓人找來蘇烈、梅鋗、徐志、娩杓。”呂哲說完看向翼秀,主動走過去拿起瓷盤上的一塊糕點吃了起來。
衛瀚看到這一幕笑了一下,恭敬地行禮退下。
“不錯啊,總算不會太甜了。”幾天沒好好吃過東西的呂哲從臨沅趕回江陵已經餓了,兩三口將盤子里的糕點吃完,解下腰間的水袋灌了幾口水,對翼秀說:“不止餓,你幫我弄一些飯食過來?”
翼秀見喜歡的男人將自己做的糕點吃完心里甜得跟蜜似得,再聽還餓也不多想,甚至連回答都沒有就轉身小跑去準備食物了。
呂哲苦笑看著沒半點淑女姿態的翼秀跑不見了才回到帳篷,還沒在主位坐下外面燕彼求見。
燕彼的臉色依然有些蒼白,他進來后恭敬行禮:“主將,因為彼的魯莽給您造成麻煩了。”
何止是麻煩,應該說是天大的麻煩!呂哲有在思考要怎么處置燕彼,只是一時間難以抉擇。
燕彼保持行禮的姿勢:“南郡父老這般的踴躍,主將何不順勢而行?”
呂哲冷冷地“哼”了一聲,要不是考慮到燕彼這長時間以來沒功勞也有苦勞,他真應該把燕彼殺了而不是只是去職。
苦笑了一下,燕彼又說:“既然是這樣…”頓了頓,語速變得緩慢:“我們現在可以向其它郡縣放出風聲,造成一種有人在陷害主將的樣子,讓咸陽誤以為是有人要利用主將來達到一些不可告人之目的。這樣一來雖然無法洗清嫌疑,不過卻也能達到魚目混珠的效果。可能無法避免咸陽的猜忌,不過也不全然是壞處。”
“呵!”呂哲冷淡道:“哦,還有好處?”
燕彼使勁點頭:“正是!主將想想,兩個多月以來,為什么近在咫尺的衡山義亂軍沒有來攻擊南郡?為什么廬江郡、長沙郡也沒有人來襲擊南郡,他們反而向其它還在秦國控制的郡縣不斷進攻呢?”
呂哲回想了一下,與南郡相連的這三個郡的叛軍還真的沒有來攻擊過南郡,他只當這三郡的叛軍是害怕南郡的兵鋒,難道還有其它原因嗎?
燕彼見呂哲在思考心里不由松了口氣,他繼續說:“主將請想想,若不是一直以來我們表現出獨立的姿態,南郡怎么會變得穩定?要知道南郡之內想要起兵的人也不在少數,各縣在百越入侵時沒有出兵掃蕩就是一例。再則,彼只是稍微作為一下,族長、豪紳們便有那么多人迫不及待地出來捐獻表示支持,這足以說明南郡的人心所盼。以彼所見所聞,南郡父老著實對秦國并無好感,您若不割據,恐怕南郡族長、豪紳會尋找新的人選進行支持,也可能勾結起來起兵…”
眼皮一跳。呂哲知道燕彼并不是在胡說八道。
有些艱難的猶豫了一下,燕彼咬著牙:“說了您可能不高興或覺得是壞事,您一直以來大力建設南郡的關隘和兵堡,又要修建新城池。這些策略都是符合南郡民心的。所謂保境和安民。這些都是您一直在做的。而這…恐怕不符合秦國的利益,您要是真的忠誠于秦國。何不出兵掃平其它郡縣的起兵,而是固守南郡發展呢?他們不免猜測出您的想法,將您的想法透露出去,正是這樣那些舉兵的舊貴族才沒有來攻。否則哪有機會安心建立工程?”
這下該換呂哲苦笑了,他一直以來都沒什么安全感,也先入為主的認為秦國將亡,一切所作所為無非就是為了自保而已。而似乎他雖然沒有特意的去想,但是潛意識里真的就是想要自立,不然就該真的如燕彼所說發兵去攻打如衡山郡、廬江郡、長沙郡的叛軍了。
呂哲呆呆地坐著,他已經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對是錯。
好像。只是好像…哪怕沒有燕彼的鼓吹,咸陽派人了解一下南郡也會察覺出呂哲只是自保并沒有出于秦國的利益出兵平亂。
“主將,或許您沒有表現過要獨立,可是您的所作所為正是在做割據的事情吶。”燕彼覺得如果不將事情說清楚。一旦被呂哲棄之不用,那么什么功業都別想立了。
像是被挖開一道傷疤那樣,呂哲霍地抬起頭來,他心里無比的茫然,呢喃著:“做錯了嗎?或者說做得太早了?畢竟秦國現在還十分強大,而且…而且始皇帝也還活得好好的。我總是說別人是在自尋死路,難道我這么做不是在自尋死路?”
燕彼沒聽清呂哲在自言自語什么,不過他能從呂哲的神態看出陷入迷茫。
“秦國或許如主將所言,是隱忍不發想要那些暗流涌出明處,然后一舉掃平叛亂,”燕彼一條一條的分析:“但是您想,事情有那么容易嗎?若是秦國的統治穩定,若是各地真的歸心于秦國,怎么會有人振臂一呼就從者如云?”
呂哲正是不知道才會迷茫啊!
燕彼語言變得有些激烈:“彼沒有去過關中、隴西等地,但是與軍中兩地的士卒有過交談。從他們的一些言語中,彼聽到了一些事關重要的信息。秦王變成了始皇帝,然后關中、隴西等地不但賦稅變得極重,徭役也是多到不堪重負。秦人尚且是這樣,原六國的黔首呢?想必是更加的不堪!”
在統一之后,似乎李斯、馮劫等人都建議始皇帝予民休養生息,可是并沒有得到納諫?
在呂哲從咸陽出發之前,他記得中樞對受到水患大災的關中也沒有減免賦稅和減少徭役,民間出奇地沒有什么民怨沸騰的事情,相反顯得極為安靜?
有時候爆發出來遠比積累要好很多,沒有說話也不代表沒有訴求。呂哲一直在奇怪秦亡時關中、隴西、北地等等的老秦人為什么會坐視,現在被燕彼那么一說,他倒是覺得那是一種憤怒和怨恨長期積累形成的漠視。
“…既然是這樣,那您不如暫時維持現在的局面,只要南郡民心在您,防御體系建立完成之后不管秦國的態度是怎么樣,那時您也可以從容的應對!”燕彼臉上的蒼白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一種病態的潮紅:“您要是覺得有隱患,可以先解除那些人的兵權。現在的南郡您可以說一不二,解除一些人的兵權不過是一句話罷了,不是嗎?”
呂哲沒聽清前面燕彼都說了一些什么,不過聽上去好像是建議拖時間,最后哪怕秦國將南郡眾人也視作叛逆要消滅也有力反擊什么的。
“解除誰的兵員?”呂哲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蘇烈等秦人出身的軍官?”
燕彼拼命地點頭。
“胡說八道!”呂哲駁斥:“我也是秦人,難道把自己的兵權解除了?!”
一瞬間,燕彼卻是愣住了,如果呂哲這一刻沒有提起,他還真忘了主將也是秦人。
心里沒有主意的呂哲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感謝“藍色郁金香”“阿斐”兩位書友投下寶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