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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677字奉上!
剩余不到三千人的百越前鋒在秦軍側翼再次殺出五千部隊的時候崩潰了!
在呂哲的精心戰術安排下,百越前鋒的崩潰可以說是迅速而短暫,從交戰到崩潰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
兩刻鐘對于一場戰爭又多長呢?套用仙俠或者玄幻的描述,那就是瞬息間的光陰年華,或者什么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半個小時對一場戰爭來說根本就是一眨眼的瞬間,而每每決定一場戰爭的勝敗總是在那么一個短暫的時刻。
一支部隊崩潰后是什么樣的場景?那是幾乎所有人知道敗了,之后下意識撇開腳丫子狂逃的畫面。
秦軍這一次沒有趕盡殺絕,他們留出足夠的后方空間,信心碎裂的百越士兵又被故意往讓出來的空間驅趕,一場前面跑后面追的掩殺戰開始了。
崩潰得突然嗎?從頭看到尾的乃于都一點都不覺得突然,他認為這又是一場類似于那兩場埋伏戰的翻版,所以在前方四千部隊崩潰的時候,他立刻領著剩余的一千部下轉身就跑,再不跑又要被全殲了啊。
他們這一批是五千百越前鋒中體力相對好的一些,跑起來的速度在后有追兵之下簡直驚人。
呂哲戰前已經向軍官們交代妥當。理解戰術意圖的各名軍官只是率隊適當的驅趕著而沒有拼盡全力。
偶爾發現敵軍有些跑慢了,率隊的秦軍軍官就會加速驅趕,一路追一路殺之下看去戰況激烈卻殺傷不多。
所謂的殺傷不多只秦軍自己覺得,在狂逃的百越人看來,那些跑得慢的一個個死在秦軍手中,不斷的慘叫和傷亡迫使這些人心驚膽戰地邁步狂奔。這個時候他們心里都有一個想法,不需要比秦軍跑得快。只要比同伴跑得更快就足夠了。至少同伴在死之前會拖延一下秦軍士兵的腳步,不是么!
同樣在追擊的呂哲遠沒有想象中那么輕松,阻擊戰打到這一刻考驗一軍主將的時刻到來了。
呂哲不但要保證不能咬死百越潰軍,還要適當的控制本方軍隊和百越潰軍的速度,務必做到本方部隊在追擊之下還有足夠的耐力去迎接更加艱難的挑戰。
遠在后方的譯吁澤根本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么樣的危機,百越探子灑出去非常多。可是回去稟告的探子數量很少,他下意識覺得這種情況很詭異。
包圍江陵的桂越和閩越,五萬大軍將在下午的某個時刻正式對那幫死活不交出秦人南征軍正副統帥的頭顱,譯吁澤心急于快速過去與桂越還有閩越會合,因此部隊出了森林地帶就一直在加快行軍的速度。
派出去的探子大量失蹤,譯吁澤身為統軍將領怎么會沒有發現異常?他十分清楚探子的失蹤代表著危險,不過想了半天根本不知道危險會來自于誰。
在這支甌越大軍的所有人看來。南郡的秦軍在呂哲率軍“逃跑”之后已經沒有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存在了。而這種想法并不是想當然,在戰爭史上這是常識。
一支軍隊在交戰中主動撤退,在任何人看來那都是敗了,作為勝利者的甌越大軍怎么會想到就是那支中原人敗軍在設局?
幾個方面的因素干擾下,譯吁澤真的沒有功夫去思考太多,他迫切需要趕到江陵去阻止桂越和閩越主動去攻擊亂民。一旦雙方交戰起來,哪怕百越沒有損失太多,他們事先的計劃也將會被打亂。而這個是不被允許的。
“亂民全死了,該由誰去拖延中原秦軍開拔來后的腳步和注意力。”這是譯吁澤等百越人包括意圖起兵復國的楚人一致的想法。
在平原地帶,配上戰馬的秦軍斥候不愧是秦軍中次于鐵鷹銳士的一批人,盡管他們也是損失慘重,不過付出的代價是值得的。
不得不說,秦軍斥候在這一次阻擊戰中表現得相當優秀,百越的探子只要被發現基本沒有回去的可能。
譯吁澤這是兩萬五千人的大軍并沒有因為探子的大量失蹤而放慢腳步。直至邁出森林大約里的時候,他們之中不少人訝異地看見先是幾名探子在秦軍的騎兵的追殺火急火燎的逃回來,然后是那些秦人騎兵在相距至少一里的時候離開。
之后,百越士兵發現探子也不知道是向首領譯吁澤匯報了什么。能清晰的聽見譯吁澤發出憤怒的吼叫。
而這不是最令人驚訝的,前方出現一道黑色的影子,很明顯能看見后面至少有一萬人左右的部隊在追擊,他們之中的很多人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急促的戰鼓聲就被敲響。
“咚咚咚——”
幾乎是不帶停頓的戰鼓聲足以令人呼吸變得急促,百越人又不像中原軍隊那樣的有紀律性,戰鼓的意思是全軍趕快布置防御,可惜軍官聽得懂也已經在做,但是士兵完全跟不上這樣的節奏。
兩萬五千百越人也不可能是鋪開了行軍,他們是一道長蛇陣一般的行軍姿態,前方的部隊停下來要布置,后方的部隊卻是直接竄到旁邊繼續向前。沒有成熟的部隊建制,沒有強烈的紀律性,百越人在這一刻毫無意外地自己打亂了自己的陣腳。
呂哲騎跨在戰馬上眺望遠方,盡管看的不是很清晰,不過隱約能發現相距大概兩三里的百越大軍陷入混亂,他激動之下連連大喊:“吹響號角。命令全軍大開殺戒!”
衛瀚聽得其實不是很清楚,他在馬背上被顛得有些發懵,看見主將一直連比帶劃的重復大喊,在呂哲快要急的從戰馬上掉下去之際,這個家伙總算領會。而這個時候潰軍與百越的本部大軍的距離已經不足兩里。
打了將近半個月的一場戰斗,在號角被吹響的那一刻,決戰來得是那么的突然。
號角吹響了。早早憋著一口氣的士兵們發出了吶喊,潰退的百越潰軍看到前方的本方大軍原本已經松了一口還沒的來及吐出去,更加頻繁的慘叫聲接連不斷的被發出來。
血腥,只能用血腥這一個詞來描述此時此刻的場景,泄了氣的百越潰軍在秦軍發力追殺之下,一個又一個本來以為得救沒想到是倒在希望來臨之前。
大量同伴的慘叫再次刺激那些潰逃的百越人。他們在這一刻恨不得爹娘給自己多生兩條腿好快點跑到安全的位置。
對于被追了一路精神快要崩潰的潰軍來說哪里是安全的呢?毫無疑問是人多勢眾的本方大軍,他們在不斷響起的慘叫聲一再刺激下一頭撞了上去。
臨時組織防御的譯吁澤這一刻不但憤怒而且發怵了,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潰兵哭爹喊叫地沖擊本陣,無論本陣的士兵怎么喊那些潰兵就是扭曲著臉撞上來,使得原本已經快到組織好的隊列被沖得七零八落。
“呀呼!呀呼!呀呼——”
浩大的沖鋒吶喊被六千多人喊了出來,他們在追擊中也已經沒有了什么陣型,不過這一刻有沒有陣型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追在敵軍潰兵身后殺進去就足夠了。
將近一萬兩千人,追擊了四里左右掉隊了一半。
當沒有掉隊的士兵們吶喊著沖擊上去的時候,后方留下呂哲和衛瀚還有那名持著三角軍旗的騎士,這三個人就“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呂哲的神情很緊張,無論如何戰斗已經打到這個份上,再接下來任何計謀什么的已經不重要,雙方都是有那么點筋疲力盡的情況下,一切只看哪一方的士兵能頂住疲勞了。
“聚攏后面追上來的士兵。”呂哲攔下一名百將,“不要一股腦的沖上去。”
前方已經徹底亂了成了一片,野蠻和充滿血腥的喊叫與慘叫就沒有停過,百越的前軍被潰兵和沖擊上去的秦軍攪成一團亂麻,后面的百越人不知道前方戰況怎么樣處于茫然和驚疑不定的狀態。
任何一支軍隊的混亂除非自己炸營,不然都不可能從頭持續到尾,要是讓譯吁澤成功制止混亂或者將后面的百越部隊迂回過來。來一個小范圍的反沖擊,沖進去的六千秦軍就會被兩面夾擊,那時候必然是一個全軍覆滅的下場。
這一刻呂哲是多么希望能夠有一支部隊從側翼殺進去,而他也在攔下后面追上來的己方士兵。正在做出努力。
依靠掩其不備的姿態,殺進去的六千秦軍有著精神上的優勢,不過他們現在也只是憋著一口氣,隨著時間的推移疲勞感絕對會涌上來。那時他們會失去沖擊力,突襲戰將演變成消耗戰,到了那一刻呂哲所有希望都將會破滅。
幾十個,百來個,上千…呂哲慢慢在匯集士兵,他看向前方殺成一片的戰場,很詭異的一種心態在滋生,他很猶豫不定的在思考:“一千人從側翼進攻是壓垮百越人的最后一根稻草嗎?要不要再等一等…等一等…”
不知不覺中,呂哲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他深吸一口氣:“衛瀚,不停的吹響號角,在你死之前號角聲不能停止!”看向喘著粗氣的近千士兵們,他一招手大吼:“隨我——殺!”
首次,有史以來的第一次,呂哲率先驅動戰馬即將撲上戰場。
體力較差的近千士兵看著主將策馬率先移動向右翼皆是一愣,如果他們沒有記錯的話,主將好像沒有上過戰場?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被號角聲喚回魂,近千士兵激動了,他們爆發出極大的吶喊聲,像是一群被鼓起極大激情的公牛那般,喊叫著跟了上去。
退到中間的譯吁澤一直在緊張地傳達一個又一個命令。他現在是悔得腸子都青了:“應該在發現探子大量失蹤的時候就開始部署防御啊!”
話又說回來,誰又會想到前兩天的“手下敗將”還會主動進攻過來,而在南郡確實沒有任何一支秦軍可以對他們造成威脅了啊!
呂哲已經帶人移動到右翼的位置,他深呼吸一口看一眼還在不斷追上來加入戰場的己方落后士兵,再轉頭看看后面的近千士兵,抽出腰間的長劍用力往下一劈:“跟我殺啊!!!”
話音未落,更加浩大的“殺”字吶喊被吼了出來。近千士兵興奮地跟在一馬當先的主將后面,邊跑邊吼叫地看著呂哲一人一馬很快撞擊進敵軍的側翼。
騎跨在戰馬上的呂哲此刻滿臉的猙獰,他沒有揮出長劍的機會,一直到沖入敵人士兵群之中都是靠著戰馬的慣性在撞。
一次兩次三次的撞擊之下戰馬哀鳴一聲歪倒,死死抓住韁繩和雙腿夾住馬腹的呂哲沒反應過來之際已經傾斜下去,他神情由猙獰變成駭然。
時間仿佛被放慢了那般。傾倒下去的呂哲能看見周邊百越士兵臉上驚恐中帶著狂喜的表情,那一刻他心里默念:“完了,完了,完了,被馬壓住就要被分尸了。”
轟然聲中,戰馬側到在地,呂哲沒有想象中被戰馬壓住腿而是隨著一種慣性“滾”了出去。他被滾得有些發懵根本無法做出思考,一道劇烈的疼痛將他從發懵狀態喚醒過來,不過這一次怎么又是受了箭傷的那個部位被敲擊!?
棍棒本來是要敲擊呂哲的腦子,可能是人的本能讓他在發懵狀態還扭動了脖子避開,不過巨力敲擊之下一個膀子絕對是廢了。
劇烈的疼痛感刺激得呂哲的腦神經血管簡直要爆裂了,他臉上的猙獰被痛苦的扭曲所取代,發狂之下單手握劍四處亂劈。
在主將戰馬傾倒的那一刻,同樣攻擊側翼的秦軍士兵已經發出驚恐的嚎叫。他們心臟幾乎快要被嚇得停止跳動的時候,耳朵里傳來主將的吼叫,一驚一乍下已經沖進了進去。
“果然啊,武力值低玩什么沖鋒嘛!”呂哲已經對左邊的膀子失去知覺,他瘋狂地揮著劍,腦子里還能很神奇的在想:“這次要是活下去,老子絕對不會再沖鋒了。”
現在呂哲眼睛里看什么都是紅色。只要有人稍微一靠近就將手中的劍劈出去,結果一名最先上去要保護主將的秦軍士兵沒有防備之下被劈死了。
混亂的場面下,第一個過去要保護的秦軍士兵反而被自己的主將劈死,后面殺上來的秦軍士兵不是沒人看見那一幕。不過他們還是義無返顧的靠過去。
“主將!主將…”
呂哲似乎聽到這樣的喊叫,而冷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個秦軍士兵死在他的劍下,這三人根本沒有格擋或是反抗,他們全部的注意力全部在敵軍身上。
人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呂哲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被一大群己方士兵保護在中間,他不知道自己劈死了三名部下,還在大吼:“殺!不用管我,只管殺殺殺!”
沒人會去提醒呂哲殺了三個自己人,他們在事后也根本不會提起,一方面是為尊者辟,一方面是戰場上發生的事情只能算是意外。
譯吁澤才是真正的懵了,他的部隊前方已經混亂側翼再被沖擊,而似乎后方怎么也升起那么多的黑煙?
愣了一小會,譯吁澤像是死了爹媽那樣,情不自禁的嚎叫出聲:“不好!輜重被襲!?”
典型的自亂陣腳,喊出那一句之后譯吁澤臉色徹底變得死灰。
其實不用譯吁澤去喊,百越部隊后方的士兵也發現不斷升向天空的煙柱,而那里正是己方的后勤部隊。
秦軍襲擊輜重部隊了!這個想法被冒出來之后就變得一發不可收拾,在不斷有人喊叫的情況下,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幾乎所有百越人都知道自己的后勤部隊被秦軍攻擊了。
剎那間,原本混亂的百越部隊更亂了,他們本來就被壓著打,心神俱亂之下徹底頂不住了。
“完蛋了啊!失去糧草,還怎么回到家鄉?!”這幾乎是大多數百越人驚怕的想法。
軍隊是一個整體。是由各性各色的人組成,有一種學說叫作“群體效應”,對這個名詞陌生的話可以參考另一個說法,那就是“羊群效應”。
廝殺中的百越大軍在這一刻像是被滴入什么成分一樣起了一種化學效應,他們倉促應戰,一再一再地被壓著往后退,前方死戰又得不到后面生力軍的支援。側翼再被攻擊,艱難的支撐隨著后勤部隊遭受襲擊的消息變得人盡皆知,他們是徹底的毫無戀戰之心了。
一支軍隊失去作戰的,那還有什么理由不會敗亡嗎?
譯吁澤發現無論自己怎么喊都無法調度部隊了,而他眼角發現一個更為恐怖的事情,那就是秦軍的一支部隊正在砍瓜切菜地殺死阻擋的人向自己這邊殺來。
“重步兵。是秦軍的重步兵!”譯吁澤對這支部隊的印象一點都不比乃于都低,他想不通:“穿那么重的甲具,跑這么遠不累嗎?竟然還能那么勇猛!”
累啊,當然累。不過蘇烈等三百重步兵已經知道從不親自沖鋒的主將也帶隊殺上去了。
主將不顧自身安危提劍殺敵了,多少年來秦軍已經沒有遇到這種窘境,驕傲的秦軍重步兵怎么能受得了這樣的屈辱!他們再累也得忍耐,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按照戰前的部署將百越的首領抓住或者殺死!
沒人關注的幾個畫面,第一批沖擊上去的三百秦軍騎兵已經抽身出去,他們還剩余不到一百人,此刻正在戰場的一側下馬讓戰馬恢復體力。
徐志也受傷了,他的右腿血肉模糊一片,看樣子像是被狼牙棒一類的武器重創。
此時此刻,前方的戰事已經不需要騎兵,相反騎兵再繼續參與混亂只會消耗殆盡。徐志的右腿就是在混亂中被傷。而如果不是騎跨戰馬有高度優勢,他的腰估計現在已經斷了。
“盡快恢復戰馬的體力,”徐志單腳支撐著不斷給戰馬按摩,“說不定等一下我們會立下一個大功!”
話聲都還沒落呢,戰場傳來巨大的喧嘩,徐志轉頭看去百越人的大纛倒了!
是倒了,在兩百多重步兵配合著三四百滕盾短矛兵殺上來的時候。譯吁澤二話不說策馬就逃,他牽動韁繩驅動戰馬轉身的時候撞到抬著大纛的旗手,旗手反應不及被撞倒,大纛自然也就倒了。
大纛對于一支軍隊來說有多重要呢?那是僅次于統帥第二重要的東西。自古有言“大纛倒全軍潰”的說法。從這句話就能理解大纛對軍隊代表著什么。
幾乎是震天的歡呼聲,還有百越人發出的哀嚎聲,身在戰場的呂哲也發現敵軍的大纛倒了,他只當重步兵成功殺死了百越統軍首領,加入了發出歡呼聲的海洋。
與之秦軍的士氣大振相比,看見大纛倒下的百越士兵慌了、亂了、潰了。
百越士兵本來就不是職業的士兵,以其說他們是士兵還不如說是拿著武器的山民,有首領約束的時候或許還能堅持,失去首領心里產生的第一個念頭絕對是“快點逃!”的想法。
譯吁澤一邊騎馬遠離壓迫上來的秦軍,一邊喊叫表示自己沒死。不過他的喊叫聲在這種滿是聲響的戰場能傳多遠?周邊能夠聽見能夠看見的人倒是知道首領沒死,但是聽不見看不見的那些人呢?
“完了完了!這下是真的完了!”已經無法控制部隊的譯吁澤心里十分的恐懼:“無法挽回敗勢了,”看一眼還在后面繼續向前壓迫的秦軍,“重整旗鼓吧?”
那個念頭生出來,沒來得及思考沒了糧草怎么重整旗鼓,譯吁澤腦子還在思考身體卻是已經做出反應,座下的戰馬在驅動下踩踏四蹄動了起來。
面對轉身想逃的敵軍,殺得十分疲憊的秦軍也不知道哪里生出的力氣,異常神勇地追殺殺戮。他們太喜歡這種追著敵人殺的場面了,敵軍只想著逃根本不會反抗,現在多殺一個就是一份功勛啊!
再次崩潰了啊!百越人自己都覺得喪氣。他們上一刻還在氣勢洶洶地要趕去江陵與友軍會合,那時候可能是逼迫亂民將秦人南征軍正副統帥的首級交出來,或者是干脆集合起八萬大軍滅掉那些不知輕重的亂民。現在呢?下一刻是轉身在逃,而且是邊逃邊擔憂沒有糧食要怎么辦。這個落差也太大了吧?!
已經退出戰場被百人死死保護住的呂哲在玩自己那只失去知覺的左臂,他哭喪著臉將失去知覺的手臂用右臂的手掌是捏著抬起來然后再放下,在旁邊滿是慘叫和喊殺的畫面下,他這種舉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好笑。
“不會徹底廢了吧?”呂哲十分丟人的帶著哭腔:“不要這樣啊…”
旁邊那些負責保護的士兵沒覺得搞笑,他們面面相覷之余,一個老兵小心翼翼的靠過去:“主將…”
呂哲雙眼流著淚水,還在一抬一垂的玩著左翼。
這名老兵擔負著主將可能惱羞成怒的后果:“主將,是骨頭和脈氣(血管)暫時受損了,只要好好休養上半年,手臂就會恢復的。”
呂哲猛地抬頭,眼角的淚水在臉頰上流淌下去,“啊?”很激動地喊:“真的?!”
老兵被嚇了一大跳:“是、是…啊。我和袍澤們幾乎都受過這樣的傷…”
雨過天晴,呂哲臉上布滿了喜悅,要是左臂廢了,那打贏這場仗也沒什么鳥用,秦國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廢人繼續待在軍中的。
“呼…”吐出一口氣,呂哲一點剛才還在哭泣的自覺都沒有,他轉向戰場看見的是一支黑色的騎兵追上另一隊大概幾十人的百越敵軍,而似乎那支被追的百越敵軍里面好像有譯吁澤的身影?
再觀察一下正面戰場,百越人又再一次潰敗了,他們慌不擇路地四處奔逃,秦軍正在后面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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