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感謝書友通冥小草的打賞,另外細細的說一句,評價票能投五星嗎?(*^__^*)
秦朝貨幣體系已經趨于走向成熟,黃金這種貴金屬在當時被稱呼為“上幣”,計算的單位不是“兩”而是“鎰”,每鎰的凈重是二十兩。
黃金并不是市面上的流通貨幣,它一般是被當成重要賞賜的一種,后面是貴族或者富商的大款交易貴金屬。
這個年代,除了黃金這**蹄樣式的金子之外,銅錢才是主流的貨幣。在如今白銀并不是流通貨幣的一種,銀子更多是被打造成為首飾。
如果聽見誰買東西拋出所謂的“幾兩銀子”顯得牛逼轟轟,那買主絕對是穿越的!而且還是那種穿越后沒了解社會體系就出來裝逼的二貨。
呂哲顯然不是二貨,在蛟狩的勒索下,給出的賠償價格是二十個半兩的銅質貨幣。
看著已經遠去的蛟狩,呂哲眼睛眨啊眨的,對于枷問“為什么妥協”也沒有回答。
陽周縣是個大縣,蛟氏在當地是一個大族,呂哲覺得砍伐了那么大一片松林被勒索二十個半兩并不算什么。他甚至覺得蛟狩要的太少了,沒有顯示出陽周第一大族的霸氣。
既然付了錢,呂哲很孩子氣的加大了砍伐的范圍,這樣一來每天都能看見民玞們來來回回拖著樹木的身影,鬧得動靜有些大。
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陽周縣多了幾道傳言,各種小道消息在散布蛟氏的囂張跋扈,蕭何聽到那些傳言之后總是會用怪怪的眼神看呂哲,那意思分明是覺得呂哲在報復。
有天徐陽抽空前來找呂哲,他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賢弟莫再如此。”
不明白的呂哲表情顯得有些傻:“什么?是砍得有些過分了?”
“嗯?砍?”徐陽有點苦口婆心:“蛟氏的事情賢弟不要參與進去,無論誰獲利了對外人也沒有什么好處。”
明白過來的呂哲上上下下看了徐陽幾圈,看的徐陽渾身不自在才說:“是二哥(李良)讓你來的吧?”
徐陽頷首:“是啊。”
“我就知道。”呂哲有些不高興:“有什么他自己不會來問?偏偏讓你過來。”
徐陽板下臉:“我們是為了你好。你怎么還這樣子呢?”
那邊,蕭何第一次看見身高有如高塔、身材健碩的徐陽,他悄聲問了旁邊的枷才知道那是呂哲的結拜大哥。沒幾句他就從枷的嘴巴里大概了解徐陽的身世背景。
“…如果二哥以后再這樣你就揍他。”呂哲知道李良心思多,也沒有心生反感,就是覺得鬼心思沒必要用在自己兄弟身上。他大大咧咧:“二哥叫大兄過來提醒是順道的。他也在砍伐樹木,并且在做木板對不對?”
徐陽覺得自己的腦力似乎有些不夠用,怔怔問:“什么意思?”
呂哲恨不得踹徐陽幾腳:“大兄就是太厚道了!二哥是鬼心思不用在正處,喊大兄過來是在給小弟布局…”
徐陽大喝:“他敢!”從這反應來判斷,顯然對呂哲更親一些。
自顧自往下說的呂哲顯得有些無奈:“他是不明白砍伐好樹木、做好木板之后該怎么辦,讓大兄過來是想…”
一通話說下去,徐陽聽得有些好笑有些無奈。
駐扎在陽周縣的駐軍都被分派到任務,大多是修整城墻和鋪橋修路,而顯然徐陽和李良也是得到修整城墻這個任務。
心思靈敏的李良知道呂哲的腦子好使,奇奇怪怪的做法總是能很省力的完成一些事情,出于信任也就跟著做,做到一半沒想出到底這么做有什么用意。他自己不好意思直接來問,把徐陽推出來當擋箭牌了。
“大兄今天別著急回去。”呂哲指著忙碌的民玞:“今天剛好是灌注泥漿的首天,大兄看看便知道了。”
城墻邊上,打好地基之后一格一格的木板已經搭建完畢,它們露出地面高約兩米、厚一米半。在木格子旁邊,搭建完畢的木架上纏繞著繩索,一些稀奇的小玩意將繩索套住,一臺臺類似于斗車的載具滿載泥漿堆在木架之下等候。
領著人來到工地旁邊,呂哲指著架子解釋了很多,徐陽聽了馬上明白架子是方便行走的作用。
“那些…”徐陽看著套住繩索的工具:“是做什么的?”
很多東西光說無法顯示出用處,呂哲帶著徐陽走上去,先是讓民玞把鉤子搭好斗車,然后對著徐陽說:“你拉動繩索看看。”
依言拉動繩索的徐陽很輕松就將載滿泥漿重達百斤的斗車吊了上來,看著那在半空晃動緩慢升高的斗車,十分驚奇:“好省力的器具!”
“那叫起重吊輪。”呂哲咧著嘴露出老虎牙:“有了它,小孩子都能很輕松地吊起百斤的東西。”模樣顯得很得意。
“哦哦!”徐陽有些發愣:“為兄在長城似乎也見過,只是…樣子顯得很不同。”
這下換呂哲愣住了,他還真不知道吊輪是從什么時候有的。
沒了得意表情的呂哲為徐陽一一介紹一些工具的用途,他還讓徐陽每種都試用看看,這一次卻顯得很謙虛。
大概參觀了一遍,親眼看到民玞往木格澆灌伴雜草屑、麥稈、石油等物的泥漿,之后用木板封死又在上面灑水,等待看見有民玞運來一些燒灰在進行鋪墊…
“為什么灑水之后要加燒灰?”
呂哲還以為徐陽會問什么呢,沒想到是問這個。他摸著下巴:“灌注的不是水泥,沒有石灰的成分,那樣子無法自然凝固。”
徐陽不解:“那些都是什么?與鋪墊燒灰有什么關聯?”
呂哲用一種“我看不起你”的眼神掃了徐陽幾眼。
徐陽搓了搓手“嘿嘿”笑了兩聲。
“既然無法自然凝固,那就手工加熱唄!”呂哲掃視忙碌的民玞們:“你還沒發現一點,沒看見有民玞在朝城墻打孔嗎?打完孔會打進一些木樁,然后灌進石油成分比較大的泥漿固定死,這樣新筑的墻面才能與舊有城墻連為一體。”
徐陽聽得暈乎乎的,他簡直無法理解這一切到底是在做什么,擔憂道:“已經有人在向縣令告你胡來。”
“哦?”呂哲有些不在乎:“所以說啊,我得感謝蛟狩來勒索。你說縣令都同意的事情蛟氏后面來刁難,這不是打縣令的臉嗎?兩幫人斗起來,最后便宜我了。”
徐陽不再多說什么,他就怕呂哲會卷入陽周縣的爭斗才特別過來這一趟,見其明白也就心安。
這一日所見所聞非常新奇,徐陽聽呂哲解釋多了也就慢慢明白:“真的切實可行?”
呂哲非常肯定:“這是必然!”
想了想,徐陽有些莊重:“那我將你的方法稟告校尉!”
呂哲目光一閃一閃,最后開心說:“好啊。”
“呵呵!”徐陽也開朗笑了:“說不定能換個五百主當當。到時賢弟就與為兄官職相同了。”
“啊?”呂哲驚訝問:“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