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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話說劉季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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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孤獨是什么樣的滋味嗎?對于呂哲來說孤獨就是一杯苦茶,越喝就越苦澀,沒有從其中感到芬芳。孤獨又像是獨自一人站在懸崖,狂風大作之下寒冷異常,雖然視野十分開闊卻無法感到異常的無助。

  溝通的代溝,思想上各種各樣的差異,長久以來被孤獨這種黑暗包圍的呂哲,兩盞不亮的油燈在身邊點燃,霎時間好像驅趕走了黑暗,帶來了一絲絲的光明。

  天下間有無數人,但是所有的人卻都是路人陌生人,無法與之建立感情上的聯系,這種感覺似乎漸漸消失了?

  “可惜啊,當時枷沒有在場!”

  不了解古人情操的呂哲不會知道那種儀式的嚴肅性和唯一性,在今時今日很多事情并不是隨意可以做的。他若是知道刎頸之交的“嚴重性”,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上面的感嘆。

  經過刎頸之交儀式的人,他們會上升到比親兄弟還親密的關系,那是一種無論如何都會生死與共的誓言。

  呂哲不了解那么多,用著現代人的心態在看待結拜兄弟。其實,與之相比的話,現代人的結拜顯得非常兒戲或者說不靠譜,而且也根本沒有道德或者社會的約束性。

  在如今的社會風氣影響下,做過刎頸之交的人,其中一個出了問題必然會拼死幫助。有刎頸之交的人因為仇殺被人死了,那么其余人會復仇,許多情真意摯的人在復仇之后會選擇在兄弟的墳頭自刎自盡。

  經過那么一件事情,呂哲訝異的發現什么事情都起變化了,…

  缺衣少錢?蒼天在上,親密到這種地步怎么能讓兄弟生活困難呢!徐陽或李良會親密的送上。

  偶爾枷在場時,不知道情況的呂哲態度沒變,徐陽和李良卻是下意識的將枷排斥在外。這種排斥很細微,是從舉動和語言上來體會的。

  次數少了沒發覺,次數多了枷感覺出來了,他每次來找呂哲,見到徐陽和李良也在時,總會找理由離開。

  以前三人只是偶爾會相聚,現在變成每天訓練完畢都會相聚,交談時語言上的忌諱根本就沒有了,有時候甚至就是胡言亂語的破罵。

  無論說得意忘形也好,說是沒有城府也罷,呂哲開始向兩人灌輸一些思想,比如做人一定要抓住機會往上爬,一定要在幾年幾年之內爬到高位。

  在這個時代有往上爬的野心是件好事,有本事沒有向上爬的野心才是壞事,若說徐陽以前還有那么點忐忑不安,見呂哲向上爬的野心那么濃也就隨之消失了。

  對于這名五百主來說,刎頸之交的呂哲有文化有本事,想往上爬是天大的好事,也顯得極為自然。

  而對于李良來說,以前什么心態都不重要了,他現在反而微微感激呂哲,對于想要往上爬的野心十分贊同,有時候甚至推心置腹的保證會用財貨幫其鋪路。

  徐陽不情愿但是已經成為既定事實,已經接受李良是親密關系的現實,只不過有時候還是會顯得不太親近。

  說到財貨,見其信誓旦旦想要用財貨鋪路,徐陽主動了解到李良的家庭情況,知道在趙地是富豪之家,十分不見外地張口就是索要十金。

  李良被“勒索”不但不生氣反而感到十分開心,充分表現出一個敗家子的潛質,當即寫信回家。

  呂哲看到信的內容,看見寫著要家里派人送來三百鎰金子時,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真是土豪啊!”

  李良輕描淡寫:“一人百鎰,不夠寫信再要。”

  自信且無所謂的炫富姿態立刻唬住徐陽和呂哲了,依稀還聽徐陽自言自語什么東西,大概就是以他在家族的地位根本無法這樣云云。

  軍隊的訓練照舊,每晚三人還是不間斷的相聚,呂哲的話題開始往局勢和事態上扯。

  很多的話在兩人看來,是在介紹有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他們不理解為什么要講六國的舊貴族,更加不懂帝國的南征北戰跟黔首庶民有什么關系。

  后面慢慢講到了秦國目前的幾個大工程…

  “…正是如此。驪山足有四十余萬奴隸、囚犯與服徭役的庶民。”

  “然也!秦人需得喘息,除兵役并無征調。國內工程皆是從六國征調徭役。”

  “極是。死傷徭役眾多,聽聞南方被征調之徭役,存活回家者甚少。”

  “泗水郡?大澤鄉?賢弟說此作甚?”

  不斷的回答,不斷的提問,呂哲總不能告訴他們未來會發生什么,避而不談的時候只能話題轉了又轉。

  “…說到此處,有次倒也有趣。”徐陽像是在回憶什么,過了一會:“一個叫劉季的亭長押送囚犯與徭役去黃河以南,竟是與囚犯稱兄道弟…”

  “黃河以南?是去修建長城?”想到什么似得霍地站起來,呂哲不顧碰倒的案幾和撒了一地的酒菜:“什么!?你說什么亭長劉季???”

  徐陽錯愕:“泗水郡啊,賢弟不是說泗水郡嗎?劉季便是泗水郡沛縣人。”

  呂哲似乎也覺得自己反應過大了,他不好意思地扶氣案幾,與李良一起重新擺好酒碗之類的東西,舉著弄臟了的燒雞張口欲言,又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李良好奇問:“那個劉季何人也?”

  徐陽奇怪地看著呂哲,這是呂哲第一次這么失態。

  “劉季…劉邦…”呂哲思考用詞,最后含糊說:“這人能與囚犯稱兄道弟,不簡單吶。”

  徐陽不屑撇嘴:“如此不懂上下尊卑貴賤,難成人上人。”

  呂哲聽了只感到無語。

  不過也對,在這個講求上下尊卑和禮儀的年代,如果一直是處于和平沒有大動蕩,不知道上下尊卑的人確實很難出頭。

  “良倒覺得這人顯得不凡?”李良措詞道:“販夫走卒中也是有豪杰存在,這人能與囚犯稱兄道弟,看似粗魯實則豪邁,若遇風雨或可化…”,雖說現在的“龍”還不是專門用來代表天子,但是最后的“龍”字還是被咽下去。

  意外了,呂哲對李良的看法徹底意外了,可以說現在根本沒人會相信,就是這么個能和囚犯稱兄道弟的無賴最后能取了天下。而李良只是從這一點就覺得不凡,應該怎么說才好?

  “大兄!”呂哲問得很認真:“大兄怎么會知道劉季這個人呢?”

  徐陽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回答得比較詳細:“兩月之前,我戍邊之時偶然遇見,見其舉止與地痞無賴無異,逢人稱兄道弟極其無理,便記住了。”

  或許被稱兄道弟的就有徐陽?

  呂哲不知道歷史上劉邦有沒有押送囚犯與徭役去修建長城,不過他卻知道或許下一次劉邦押送的半途就該上山去做土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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