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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似乎不妙

熊貓書庫    大秦之帝國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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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幾月的天氣,悶熱的氣浪一股一股吹來,穿著粗麻衣背靠茅屋看著前方有些發黃雜草的呂哲顯得有些發愣。

  從那次醒來已經是一個月的朝起日落,面對只會說某種方言的大叔,語言不通之下呂哲無法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根本不知道這里還算不算中國。

  這里看不到高樓大廈,連小村莊通常像極蜘蛛網似得的電線也沒有看到哪怕那么一絲絲。沒有現代氣息的環境,除了天空清澈空氣新鮮之外,對于呂哲來說猶如從文明來到蠻荒,一切顯得是那么的不習慣,還有強烈的格格不入感。

  既來之則安之?呂哲沒有沒心沒肺到這個地步,作為一個就沒有吃過什么苦頭的“現代人”,他不喜歡那些吃起來難以下咽的食物,更加不習慣喝沒有經過煮沸的水,最為討厭是用雜草隨意堆起來的“床”!但是這些又能怎么樣呢?他不是沒有試圖離開,可是連續朝一個方向走了三天,在被大叔揪回來之前,別說四輪的車,兩輪的都沒見過一輛,最為怪異的是連人都沒見到幾個,而且還都是說方言的!

  呂哲從那之后開始鍥而不舍的逃跑,沒有一次意外的,幾天之后絕對會被大叔揪了回來,慶幸的是沒有被揍。

  穿越?呂哲壓根就沒有往這個方向想,他深度懷疑自己是被人敲了悶棍,然后被賣到某個旮旯深山當了兒子。唔?是的!就是那種隨著別人姓,只為傳宗接代的香火工具。

  女人?好吧!到目前為止只出現一位過來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老婆婆,年輕的女人還沒。但是!呂哲深信某一天大叔會帶一個女人過來,那天就是種~馬生活的開端…

  “咥飯!”

  似乎是這兩個發音吧?呂哲目前為止也就聽懂這個音節的意思,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嘛。他轉頭瞅去時,大叔就像往常那般,站在一張石桌前面,兩雙手各自端著一個黑乎乎的罐子,示意快點過去。

  石桌真的就是大大小小不同的石頭堆成的,形成一個橢圓形的豎立堆砌形狀。桌面并不平整,罐子擺在相對細碎的石子上稍微有些傾斜,它的造型很簡單,圓乎乎且不深,里面裝著一些清水拌菽,一點油花都瞧不見。

  菽其實就是豆子的一種,這玩意吃起來只為了飽,根本就談不上有什么味道。

  呂哲一直在納悶一點,這里的人吃這種叫不上來名字的食物也就算了,沒有油腥無所謂,但是吃著幾乎沒什么咸味,不過忍一忍就過去了。可是!為什么就沒有筷子,而是用某種稍微改造后像是勺子的植物根部扒呢?

  大叔大眼一瞪,捧著罐子“吧唧”地扒豆子往大嘴送,這幾乎就是每次吃飯的重復畫面。瞧那擠成一團的眉毛,那模樣有著一種莫名的猙獰。吃飯都能吃成這樣,不得不說…說他像山賊是有根據且形象的。

  以往吃飯時,大叔總是蹲著只顧扒豆子,然而今天卻是有些不同。他扒了幾口總會停下來看看呂哲,那表情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似乎是慚愧或者是無奈。

  呂哲察覺出了大叔的反常,甚至是被那種怪異的眼神看得有些心里發毛。他耳朵里聽著根本不懂意思的方言,心里不由自主的想:“看來是找著傳宗接代的女人了?種~馬生活要開始了嗎?”,而似乎心里還有有那么點的期待?只祈禱找來的女人不要太糟糕。

  十分意外的,大叔吃了一會突然從懷里掏出一個什么東西遞向呂哲,一雙濃眉大眼一眨一眨,嘴唇不斷的張合。

  如果能聽得懂的話,大叔是在說:“后生,這事有點不地道,但我也是逼不得已,家里沒有壯丁服軍役了。吃了這肉脯,到了塞外好好保住性命。”

  呂哲低頭看著像是肉的干疙瘩,還拿到鼻子聞了聞,很堅決的搖頭:“大叔,這東西吃了會拉肚子。”能不拉肚子么?這玩意也不知道藏在懷里了多久,汗臭味十足。

  大叔聽不懂呂哲說什么,不過看動作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他似乎被拒絕得有些發憷,很奇怪這后生竟然有肉不吃?他奇跡般的沒有像往常大吼大叫,而是放下吃完了的空罐子,嘆了口氣走向茅屋。

  呂哲有種很不妙的感覺,他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大叔左手拎著一個包裹,右手拿著一根酷似戈的長型物體出來了。

  剎那間,呂哲徹底傻眼了,那根長型物體不是酷似,根本就是一桿戈!

  “脫下,換上。”

  大叔根本不管呂哲在發什么愣,將包裹一塞,戈一遞,轉身又進了茅屋。

  呂哲有些愣神地看著手里有些沉的物件,好奇打開包裹一瞧,里面是一套純灰色的麻衣,瞅著好像有些年代了?往下一翻,竟是碰到金屬,他定眼一看再次傻了,那分明是一件縫著青銅片的甲衣!看著,這件甲衣的歲數似乎也有些大。至于手里的家伙,雖然被保養得很好,但是無法掩蓋歲月。他往勾刃一敲,似乎還能聽見“嗡嗡”的鳴聲。

  只是…呂哲犯傻就在于,大叔拿這些古董給他干么?他驚愕:“難道…大叔是個文物販子!?”

  大叔再次出來時,很莊重的捧著一個皮盔,背后懸著沉甸甸的包裹。

  “那啥…?販賣文物是犯法的,會被國家請去吃花生米!”

  花生米就是子彈,可是大叔別說聽不懂呂哲在說什么,就算是聽懂了也會不在乎吧?

  大叔說了一些什么,對呂哲只站著不換上衣甲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滿。他呼喝一句什么,竟是棲身動手。

  最終結果就是呂哲暈乎乎的被扒掉外衣,懵懵懂懂的套上那身灰色長襦,不知所措地穿上甲衣。

  這樣還不算完,呂哲幾乎是目瞪口呆的成了玩偶,除了頭發不長沒法弄長冠,又是束皮帶又是綁腿,最后皮盔往腦袋一扣,再持戈那么一站,配合著壯實的大個頭,看去還真有那么點威風。

  長襦不是儒生穿的那種款長袖子看起來風度翩翩的衣服,其實就是一種稍微長一些的短衣。按照古代的說法,便是趙武靈王胡服騎射里面的那種胡服。

  甲衣也只是鑲著極少大小不一的青銅片,這些泛著青光的金屬大小不一,最大的是長八厘米寬三厘米,主要護住心臟之類的要害部位。

  至于皮盔?它其實更像是一個皮瓜子,幾乎沒有什么防御功能。

  大叔看了幾眼好像很滿意的樣子,大吼一句什么,十分迅捷的跑進茅屋拿了把劍出來。他往呂哲的腰間一陣擺放,然后將劍系上皮帶,退了兩步,躬身、抱拳、高喝!

  “我…我…”呂哲現在算是明白過來了,又是穿甲又是持戈、握劍的,“我…被雷劈的穿越了!”

  秦軍兵士,身穿長襦,腰束革帶,下著短褲,腿扎行縢(即裹腿),足登淺履,頭頂右側綰圓形發髻,手持弓弩、戈、矛等兵器——是為輕兵(輕裝步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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