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進入了這個房間里,看著這個房間不斷的在冥思苦想,然后他又來到了這間儲物室的玻璃門前。
這間儲物室,因為外面有個下沉式的入戶花園,所以在背面用的是一閃落地式玻璃門,而且這玻璃門看起來很結實,尤其是玻璃,不是普通玻璃門用的那種雙層玻璃窗,雖然結構也是雙層的,但是玻璃用的卻是那種特制的加厚的鋼化玻璃。
他伸手在玻璃上彈了彈,這玻璃門的硬度,估計跟防彈玻璃差不多,想要從外面破門而入,估計會很困難。
在檢查了一下玻璃門窗的鎖,也都是完好的狀態,看起來應該是沒有被人撬開過。
他覺得還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就又來到了樓上,剛好那個美女管家還沒有離開,畢竟死了一個大富豪,對于他們這里的物業來說這可是大事,所以一定要配合警方,盡快的查明真相,這可是頭等大事。
李向東來到了她的身旁問道:“你們這里的地下室,都是想潘老板家這樣的格局的嗎?”
“不是啦!”
帶著幾分知性美的美女管家,伸手推了推鼻子上的黑框眼鏡然后說道。
“這里的每一幢別墅的建筑格局都不一樣,所以地下室的設計,和布局也都不一樣,像潘先生家的這套,屬于所有別墅中最高檔的,而且買房子的時候,潘先生說他自己平時一個人。就喜歡搞搞園藝,所以我們才會給他在地下設計了那么兩個入戶花園。其實最初的想法,是想要在那前后兩個花園上面全都搭上玻璃板。然后做一個下沉式的暖棚的,以方便潘先生自己搞園藝,可是后來也不知道為什么,潘先生叫停了這個計劃,后來也就沒搞了,直接就在前面搞了兩個下沉式的入戶花園。”
聽這美女這么一解釋,李向東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這個別墅在地下,一前一后。居然又這么兩個入戶花園,感情是為了這樣的目的。
然后他又問道:“那這個地下室,也和上面一樣,連通著你們的警報系統的嗎?”
不過當他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這個美女管家第一次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好像非常的不自然,李向東一看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花樣。
“到底這下面的地下室,有沒有和你們的警報網絡相連接?”
他又追問了一句,這一次這個美女管家,終于不再支支吾吾了。
“這個,這個,那個地方確實沒有覆蓋到?”
“為什么?”
“因為潘先生覺得沒必要,每次進出都要輸入密碼。他覺得挺煩的,而且那時候關于到底怎么整治樓下的那兩塊地方,潘先生還沒有拿定主意。所以就暫時先不覆蓋哪里,所以那地方是沒有警報監控的。”
李向東聽到這樣的回答之后,感覺很是滿意,于是也不再理會,這個女人,直接又回到了樓下。然后再度進入了那間朝北方向的儲物間,在這房間里仔細地看了一遍。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痕跡證據。
然后他打開了這間這個儲物間的玻璃推拉門,門很重,不過這扇門的門鎖也很簡單,就是那種最簡單的上下的劃扣鎖,這種鎖開起來很簡單,甚至就是一個門外漢,如果有一張信用卡的話,也很容易可以把這種鎖給撬開。
李向東看了看門鎖,門鎖上沒有撬動的痕跡,不過他還是給這些值得懷疑的地方都一一的拍攝了照片。
門鎖上沒有撬動的痕跡,這讓他感覺有點失望,不過在這扇門門鎖外側的附近,和哪里的門框上有一處淺顯的劃傷的痕跡,門上和門框上的那個特定的地方,都有掉漆的痕跡,這讓李向東覺得有些古怪。
他的腦子里轉過了一個瘋狂的念頭,不過又覺得這不太可能,不過他還是決定試試,就在這個時候,樓上沒找到什么痕跡和證據的老謝和張路也都來到了地下室,李向東連忙攔住了他們,然后把這里的情況和他們說了一遍。
兩人一聽,也是神色肅然,然后很快就把樓上的痕跡檢驗的同事給叫了下來,然后把整個二層地下室都給拍了一遍照片。
把值得懷疑的地方,全都用粉筆刷刷了一遍,看看能不能采集到什么指紋證據,痕跡檢驗的同時,開始在這里搜證,他們當然不能在這里礙事,于是幾個人只能上了樓,然后來到了院子外面。
在房間里憋了好半天,大家的煙癮也都上來了,幾個人互相給了煙,然后開始噴云吐霧起來。
“老謝,張哥,你們倆在上面看了半天,看出什么端倪來沒有?”
李向東笑瞇瞇的問老謝和張路,他們兩個因為都在覬覦魏征明留下的那個隊長的位置,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他們的關系有點尷尬,沒有以前那么融洽了。
李向東可不希望因為那么一個位置,把大家的關系鬧僵,畢竟以前重案隊的工作環境,他還是蠻喜歡的,大家都互相幫助,互通有無,就跟一家人一樣。
所以這時候他當然更喜歡多來搗搗漿糊,老謝和張路聽了這個問題,不由得對視了一眼,然后張路噗呲一笑,搖了搖頭。
“不管你們看出什么來了,我是沒看出什么,那臥室里沒什么有利的證據,而且像潘元海這樣的有心臟病的獨居老人,發生點意外,也是在正常不過。”
“嗯,我也同你你這個觀點,剛剛我也看過了,確實是沒什么證據,看樣子,這里應該是沒用兇案,這潘元海的死,應該是一場意外。”
老謝這時候也沒有端著,而是附和了張路的觀點,看來他也不覺得這里是個兇案。
盡管他和張路兩人,都極力的想要證明這里發生了一起兇案,然后都想著能夠靠自己作為主力,來破掉這個案子,可是到目前來看,這個案子雖然有那么幾個疑點,可是都不是特別的有力,所以整個案子到目前為止,應該是不成立的,這個潘元海應該是因為心臟病發而突然去世的。
張路轉過頭,看了看李向東,然后笑著問他說道。
“你呢,你小子看出什么來沒有?要知道,咱們隊里,可就是你小子最鬼了,眼神最尖,最好使了,你小子看出什么來沒有?”
李向東嘿嘿一笑,剛想給兩人分析一下自己的想法,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馬達轟鳴聲,然后離得老遠,大家就看到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轎車瘋狂的往這邊駛了過來。
車子到了這幢別墅的門口,猛然間一腳剎車,然后在一陣刺耳的剎車聲中,還有滿鼻子的輪胎摩擦地面的糊了的膠皮味當中停了下來,然后也不等車子挺穩,一個年輕人,就推開車門,跌跌撞撞的走了下來。
剛走到門口,眼里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來:“爸啊!爸啊!你這是怎么啦。。。。。。”
那人還沒等到門口,就已經是忍不住悲從中來,開始嚎啕大哭起來,走到門口,就被現場的警員給攔住了。
畢竟沒有上級的命令,警員們也不敢輕易的把人放進去,這個人雖然是潘元海的親生兒子,可是如果他進去之后,要是情緒激動,破壞了現場怎么辦?
李向東他們幾個一看這情況,趕忙迎了過去,然后推開那個警員,把這位潘公子給引了進來。
這個潘公子也真是夠任性的,昨天晚上才因為超速和酒駕,進了拘留所,現在這樣子應該是有人告訴了他,家里出了事,然后動用了關系,這才出來的。
還算他小子有點良心,從那邊一出來,就直接回家來看他老爹了。
可是你這時候來號喪有個屁用,你老爹活著的時候,不見你孝順,那時候你要是能多盡盡孝該有多好,總比現在這樣子欲孝而親不在要強得多吧?
不過這些話,大家也就是在心里罵兩句,當著人家的面可不敢說,畢竟人家這是死了親爹。
而這潘公子看樣子是真的很悲痛,看來外面雖然傳言這兩父子的關系非常不好,但是正所謂無仇不成父子,兩父子關系雖然差,但是畢竟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李向東他們三個人,帶著這位潘公子進了別墅,然后一路小聲的公式化的安慰了這位潘公子幾句,之后大家伙就一路來到樓上,到了潘元海的臥室。
剛好這邊法醫也做完了初步鑒定,剛剛把潘元海的尸體裝進尸袋,放到擔架上準備抬下去,哪想到這潘公子看到這樣的場景,是一下就撲了過去,保住他那老爹的尸袋哭天抹地的就開始號喪了起來。
涕淚聚下,聲嘶力竭,雖然大家平時都覺得這個潘公子,就是一個只會花天酒地的混蛋,一個不孝子,可是現在看到他在自己老爹的尸袋面前哭的這樣的聲嘶力竭,大家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也許那些都是傳言而已,也許人家父子倆的關系,并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