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心中激動起來,深深吸氣,才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洗無缺聽得這刀疤黑袍老者的話,伸出一根指頭,輕輕敲了敲椅子的把柄,臉上神情,依舊似笑非笑:“你只是一魔教的右護法,這番話如果是貴教的一魔來說,我倒是會考慮一下,至于你…怎敢在我面前如此說話?還不快退去?”
這位刀疤黑袍老者,正是“一魔教”的右護法,在教中地位不低,只在教主和左護法之下,算是“一魔教”的第三個號人物,曾經和洗無缺有過一面之緣,固而被洗無缺認了出來。
現在他被洗無缺輕視,臉上不禁露出一絲猙獰,冷冷道:“洗無缺,你已經是一個廢人,敬你是一閣之主,才對你客氣,不交出人王傳承,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
說完,猛地一揮手,四周的黑袍人立刻全力撲擊,而這位一魔教的右護法,身子一掠,徑直撲往洗無缺。
洗無缺依舊坐在車廂的輪椅上,看起來虛弱不堪,眼眸卻掃過了一邊的楚南。
楚南得到了不死藥,那千古第一魔的傳承,也有可能落入他的手中了,一只戰獸,當然不可能修煉這種高深莫測的圣人傳承,等返回洗星巖,這千古第一魔的傳承,終究還是落入了洗星閣。
圣人傳承,足可以令天下洞天福地眼紅,更何況是這位千古第一魔的傳承,這魔頭,雖然沒有被公認為人王,但距離人王,只怕也差不多了,洗無缺當然不會交出手。
獅身人面獸身影一晃,截住這位一魔教的右護法。
“圣人傳承,有德居之…如果真是你們一魔教的初代教祖所留,應當傳于你教,又怎會放置于墓中?”洗無缺淡淡說著。獅身人面獸已經和這位一魔教的右護法廝殺起來。
這位疤面老者,是一魔教的第三號人物,實在可怕,身體表面,有一道道的光暈升騰,雙手猛地一揮,便見一道道光環飛了出去。瞬間光環漫天飛舞,再猛地集中。砸往獅身人面獸。
獅身人面獸人立而起,發出一聲低吼,雙臂一分,一個個光環接近它,都被它砸得粉碎。
而這位一魔教右護法在揮出漫天光環的瞬間,身影一偏,突然間便撞飛另一頭守在洗無缺馬車前面的戰獸,再騰空而起,撲往馬車里的洗無缺。
洗無缺將要生命衰竭的消息。并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身體連普通人都不如,右護法便想要在瞬間抓住洗無缺,進而奪得圣人傳承。
一魔教真正的主力精銳還沒趕到,憑右護法他們這一群人,真要戰斗起來,難敵這些洗星閣精銳。
洗星閣其它人看在眼里。失聲驚呼,卻已經遲了,疤面老者獰笑,沖進馬車,便要一把將洗無缺抓在手中,突然。面前人影一花,然后他胸膛便重重挨了一腳。
“怎么…”疤面老者還沒明白發生什么事,只感覺胸膛如遭雷擊,五臟六腑都像要在瞬間裂開,嘴里鮮血狂噴,直接被踹飛了。
重重摔落地上,疤面老者撐著一只手。抬起上半身,一臉駭然:“怎么可能?”
傳聞中傷重垂死的洗無缺,竟然長身而起,緩步走出了馬車,剛剛正是他突然一腳,將撲進馬車的疤面老者踹飛。
疤面老者怎么也沒有想到洗無缺還可以動手,猝不及防下挨了洗無缺一腳,摔倒在地,受傷不輕,而在場的一魔教眾人中,以右護法的實力最強,現在他都受傷了,其它人紛紛后退,護住了疤面老者。
看著走出來的洗無缺,疤面老者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想不到…你竟然可以恢復,還是說,你一直都是偽裝的?洗閣主…好深的城府。”
一魔教的真正主力未到,眼見洗無缺根本不是傳說中的傷勢慘重將要死亡的模樣,疤面老者便明白他們這第一拔人根本阻擋不了洗星閣。
洗無缺抬頭看天,深深吁出一口氣,再看看倒在地上的疤面老者,淡淡道:“我也不為難你,你們走吧,替我代句話給貴教的教主,千年前的那位圣人為何要在自己的墓里留下傳承,更布下種種考驗,便為了挑選有緣者,圣人傳承,有緣居之,這才是千年前那位圣人的本意,這傳承,并不屬于你們一魔教。”
說完,一揮手,冷冷道:“走吧。”
疤面老者咬著牙齒,冒出兩聲冷笑,才嘶聲道:“我們退。”
一群黑袍人,帶著受傷的疤面老者,很快撤退了。
“看來…這份圣人傳承將后患無窮,不過…”洗無缺臉上神色,有些復雜,突然,淡淡冷笑。
洗理了路面積石,馬車繼續趕路。
讓楚南意外的是洗無缺并沒有找他尋問關于這“圣人傳承”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馬車依舊不斷朝著“幽州”的洗星巖飛奔,已經進入了洗星閣的勢力范圍,一路都不時有洗星閣的人來接應,眾人心情放松了很多。
馬車內的楚南,依靠罕見藥材的幫助,已經成功將“四轉玄功”的第四轉練成,將其練成了“黃金寶體”。
黃金寶體最難修煉,但也最容易修煉,如果沒有相應的藥材相助,幾乎不可能煉成,像楚南能夠將“太平洞經”和“天劍強體功”練到“黃金寶體”,也是依靠兩枚渡仙丹的丹火相助,光憑自己一點點積蓄,很有可能需要花費數年甚至十幾年時間才有可能成功,所以說黃金寶體最難修煉。
但是,如果有足夠的外力相助,黃金寶體卻也是最容易修煉的,甚至比白銀寶體更快。
渡仙丹的丹火太強,楚南瞬間便煉成了兩種黃金寶體,現在得到了足夠的藥材相助,雖然沒有那么快,但也十分迅速,短短幾天,便將“四轉玄功”練到了“黃金寶體”的最強層次。
之后,他再次服食幾種藥材,開始修煉“龍鷹吐納功”最后一步,令龍鷹交澮,融會貫通,推到最強的黃金寶體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