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趙云等人飛至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個近百米巨坑之中,張繡一身是血,氣息衰敗的趴在原地,整個人就像是一塊爛布一樣。
“這是什么鬼情況?”張飛的大嗓門對著下面的童淵詢問道。
“師父。”趙云瞬間出現在了童淵的身邊,完全忽視了自家二師兄現在半死不活的情況,這個時候童淵也是灰土頭臉,完全沒明白自己的二徒弟怎么說自爆就自爆了,這簡直是個坑啊。
“啊,子龍,快去看你二師兄!”童淵看到趙云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趕緊看看張繡的情況,天知道這種爆炸有沒有將張繡炸死,這種威力,怎么看張繡都不會好過吧。
“哈,二師兄?”趙云一愣,隨后像是瞬移一樣出現在大坑的最中央,自家二師兄張繡被炸的簡直像是破布一樣。
“我去,二師兄,你沒事吧!”趙云將張繡上半身抱起來,張繡那一身多年溫養的金甲都被炸的扭曲,不過人還算完整。
“呃,子龍啊。”張繡艱難的睜開雙眼,看起來意識還算清醒。
“嗒!”一片密集的落地聲,一群人圍觀張繡,皆是帶著震驚,張繡居然被人打成了這樣,這可是實打實的破界之下最頂級的高手。
“話說,你這是和哪個破界級高手交手了,怎么被打成這樣了,要我們這群人幫你報仇嗎?”張飛看著張繡的慘狀,一臉的難以置信,本著老張是一家的想法,當即開口詢問道。
按照當前中原的形勢,不可能發生這種明顯是置人于死地的戰斗,而看這個大坑就知道之前張繡遭遇到的攻擊有多重。
張繡吐血,趙云眼看不妙,趕緊將張繡扶起,用內氣保護好,朝著鄴城飛去。
“童兄多年不見。”黃忠抬了一個招呼,畢竟上一個世代就他們幾個內氣離體武將,就算交流不深,也都混了個面熟,“說來有你在場,不可能搞到這種程度吧。”
黃忠雖說不知道童淵最近幾年在干什么,但是自家浪費了二十年的時間,現在也爬到了破界級,童淵就算和他一樣慘,現在也不至于沒辦法應對破界級。
再說還有一個張繡啊,實力也強的可怕,兩人聯手這么幾個呼吸,張繡就被打的只剩一口氣,對手就算是呂布也沒有這么夸張。
“正因為有我在場才這樣,沒我在場,伯淵還不至于演示這種草創出來未經驗證的招數。”童淵頗為心累的說道,自家的徒弟在自己的面前就像是永遠長不大一樣。
童淵一邊說一邊安排張繡的手下收拾收拾,前往鄴城,自己則帶著張泉,一路扯淡,一路跟著黃忠等人往回飛。
等童淵飛回來的時候,張繡已經打了一身的繃帶在和趙云吹牛。
“總之就是這樣了,玩的太嗨,結果自爆了,反正我覺得有師父在場,肯定不會有事。”張繡全身打著繃帶和趙云吹噓道。
童淵聞言莫名的心累,順手丟了一柄短刀,刀柄砸在張繡腦袋上,直接將張繡這貨打翻在地,當年他就是這么教育自己不聽話的徒弟的,而像張繡這種沒少被揍。
“情況就是如此了。”張繡被纏的像是木乃伊一樣,頗為無奈的給圍觀的眾人解釋道。
“這樣就能進入破界級?”馬超和孫策興奮的說道,張繡這個方式聽著貌似特別簡單啊,甚至他們也能做到啊。
“首先你要能將你的意志分成兩份,再一個你要有兩種不同屬性的內氣,外加你的意志要夠強,離體之后還能裹挾大量的天地精氣,之后強行反吞到自身,最后最重要的一點是可能會自爆。”張繡哈哈大笑的給所有人講解。
“不過為什么明明自爆了,你看起來什么事都沒有?”華雄黑著臉詢問道,“皮厚是吧!這種危險的東西都沒有研究透徹,你居然就敢拿出來展示,是不是皮松了?”
“哈,這不是師父在場嗎?”張繡略帶尷尬的說道,華雄畢竟是他叔父,年紀雖說比他大不了太多,但畢竟張濟死前告知華雄等人,讓他們代為管教。
“方法有參考性,但是如果不能束縛住那巨量的內氣,就會這樣。”童淵頗為心累的說道,“這種方式對于神的精粹程度要求不高,但是量要大,而且身體素質不能差,內氣純度也不能太低。”
“簡而言之,這種招數完全是伯淵基于自身的情況給自己量身定做的,估計再炸幾次也就能控制住了。”童淵沒好氣的說道。
“嗯嗯,因為我各方面條件說好不好,說差不差,要說正統修煉能破界,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但是我想可以靠其他方式,所以經過研究就這樣了。”張繡笑著說道,“不過華醫師確實厲害啊,感覺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像這種傷勢,只要是內氣離體,對于華醫師來說都是瞬間好,三天恢復過來,不過為什么你要纏著繃帶。”馬超想起當初治療自己的方式,簡直特有效。
“因為某些帶有強烈意志的天地精氣正在身體內部搞破壞。”張繡無可奈何的說道,“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有天地精氣帶有強烈意志,明明是我自己吸收過來了。”
“哦,這個我懂,用本身的信念渲染天地精氣,到一定程度,天地精氣會變成自己的一部分,然后這部分天地精氣自爆了,意志就被洗白了,但如果聚合度高的話,會形成奇怪的狀態。”關平解釋道,他常年玩這個因而非常的精通。
“仙人的殘念狀態。”黃忠和童淵幾乎同時反應過來。
“說起來,師父,您是來參加徒弟婚禮的嗎?”趙云對這些東西興趣不大,默默地岔開話題詢問道。
“嗯,來看看,這兩年徹底恢復過來了。”童淵笑了笑說道,“數次失而復得之后,感悟更深了一些,說起來劉太尉麾下確實是人才濟濟,幾乎都走的是專屬于自己的道路。”
趙云笑著將在場所有人介紹給了自己的師父,而其他人也都聽說過趙云師父,所以也都相當恭敬。
“哦,對了,師父,您以后要不就留到鄴城吧。”趙云想了想說道,自家師父其實就在冀州某個山疙瘩之中,以前有事沒事還去看看,不過身體恢復后常年游山玩水不出現,趙云去的時候也遇不到。
“你家軍師,將邀請函寫了幾十份,有紙質的,帛書的,木制的,竹簡的,龜甲的,玉石的,我覺得我再不來實在有些太不給面子了。”童淵一臉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能想象童淵游山玩水回來之后,發現自家門口放了一個大信箱,里面放滿了各種各樣材料制作的邀請函,是如何一種感想嗎。
“那,歡迎師父!”趙云一臉敬服的說道。
“不過我對于統兵作戰沒有什么天賦,但是教一些戰場搏殺的武術還是可以的。”童淵先行打好防疫針,畢竟他確實不懂統兵,他最擅長的是因材施教。
其他人也沒有在這一方面追究,童淵在其他方面強不強已經無所謂了,能教出三個內氣離體的徒弟不管從什么角度講都是非常厲害的老師了,而且看現在的情況,三個徒弟之中說不準還會有兩個破界級高手,這可就不是一般的擅于教導徒弟了。
隨著張繡等人的抵達,趙云的婚典也逐日的靠近,鄴城的氛圍也逐漸達到了頂峰。
往來的豪門,諸侯也多了不少,更有不少人因為身份的緣故,需要劉備,陳曦這一級別親自迎接,以示尊榮的。
“這就是鄴城?”在交州修了一個港口,乘船到東萊,一路駕車到鄴城的過程,士燮就一個感覺,繁華。
當時到青州的時候,士燮甚至對于青州的道路都有著無比的興趣,對于東萊的大船更是興趣盎然,這些東西在他看來實在是太震撼。
那齊整的道路,干凈整潔的城市,絡繹不絕的車架,讓士燮清楚的認識到地處交州的他大概處于什么位置,大概就是土包子級別吧,除了有錢,有糧,貌似其他的真的算不上什么了。
“不知這鄴城為何不修筑這一塊城墻。”一路震驚到習慣的士燮來到鄴城第一反應就是為什么不修城墻上那道口子。
“刺史,據聞這鄴城城墻乃是當年關云長一刀斬破,所以一直未曾修筑。”袁徽笑著回答道,他知道士燮這一路已經震驚過度了,絕對不會再多問什么,以免顯得他太過土包。
“中原果然是人杰地靈,居然連刀斬城墻的英豪都存在。”士燮贊嘆道,然后多余的話不再多問,“確實是繁華的難以置信。”
“是啊,劉太尉入主中原之后,中原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雖說尚未觀看到閱兵,但觀此形勢便知,劉太尉氣魄。”袁徽對于劉備的評價一直是高的驚人,自然不介意在士燮面前吹捧。
當然這一路士燮也親眼看到了中原的膏腴之地,和自家窮角旮旯一比,甩了不知道多少條街,自然也是連連點頭。
另一邊劉璋正在給劉備敬酒,當初去了一波長安還沒覺得有什么,畢竟川蜀的繁華也不是開玩笑的,結果這次一路北上走了一邊劉備治下,劉璋才明白了,什么叫做繁華。
“玄德兄治下之繁華確實超乎了想象,尤其是這道路之暢通,確實讓我艷羨非常,不知玄德兄可否在這一方面指點兄弟一二。”劉璋一邊給劉備敬酒,一邊笑著說道。
“這道路多是子川和公佑在管理,我倒是不太熟悉,季玉若有興趣,可以找子川詢問一二。”劉備沒有什么掩飾的意思,也沒介意劉璋打秋風,畢竟遲早川蜀這些地方該修也要修,現在的劉備是以天下大業一盤棋的角度在考慮問題。
“那就多謝玄德兄了。”劉璋笑著說道,然后扭頭看向一側的袁術,“公路,你不說兩句。”
“我說什么?”袁術一挑眉,“哦,對了,確實有要說的,劉玄德,石灰窯的石灰價格還能再低不,東北那地方,孫公佑和我兩頭都在修路,路沒修好之前,運過去一船石灰成本太高。”
“你其實可以和子川談一下,看看能不能購入技術,按說你其實有資格獲取技術的。”劉備聞言,思考了一下說道。
“你不早說,東北那地方修路快修死了,我開了二十個工程隊在修,成天斷砂漿。”袁術一臉怨念的說道,“你們閱兵,我其實沒什么興趣,我那邊路修不起來,交通是一個巨大的問題,乘船來,船還給翻了,我以后還是走陸路算了。”
“呵…”劉備略有尷尬的說道,“公路,其實你沒必要這樣的,很多事情你其實可以不用做的。”
袁術斜視了一眼劉備,“總有些事情是值得我去做的,以前我想恢復世家的榮光,現在看到了一些希望,而在我看來修通道路勾連所有人,對于我們牧守天下有著極大的意義。”
“在我看來,公路對于我們帶領萬民前進,對于我們開疆擴土,對于我們超越先賢都有著極大的意義,而我以此為字,所謂昭昭天命,不外乎如此!”袁術猖狂的說道。
劉備和劉璋低頭喝酒,用眼神交流。
“袁公路,一直這樣嗎?說話如此肆無忌憚。”劉璋用眼神問道,“而且有時候看起來像是風邪上腦了。”
“這貨一直都是這樣,不用管他,他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正義,順帶這家伙進入這個狀態,干活的方式非常可怕。”劉備用眼神回復劉璋,這種情況劉備和袁術交流的次數多了,早就發現了。
“喝酒,喝酒。”劉璋敬服的對著袁術敬酒道,這一波他真的服氣了袁術,這種說話方式實在是太拽了。
袁術也不客氣,將酒杯給劉璋,然后劉璋拿起酒壺給袁術滿上。
“既然公路你天命昭昭,沒問題了,益州的道路就交給你了!”劉璋也是無節操無底線的人物,伸手拍在袁術的肩膀,一臉敬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