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暈…”在海上的溫琴利奧再一次蘇醒了過來,看著碧波不由得悲從中來,長嘆了一口氣,放下了內心的抑郁,認賭服輸,誰讓維爾吉利奧棋高一著呢。
“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再輸了。”溫琴利奧全身上下集體發力,將捆住自己的繩子撕開,然后惱怒的發誓道,然而發完誓溫琴利奧卻生出了某種既視感,“我怎么感覺這件事曾經發生過?”
甩了甩頭,將腦子之中多余的想法甩出去之后,溫琴利奧調整心態,畢竟他還要為麾下的九千多人負責。
你等著吧維爾吉利奧,等我在東歐戰場磨礪出三千正規軍之后,我回去不將你按在土里面我就不叫溫琴利奧。溫琴利奧感受著地中海和煦的暖風默默地下定決心。
東歐,羅馬這邊依靠著普勞提阿努斯、雷納托和塔奇托三人的嚴防死守,居然成功守住了頓河附近的營地。
雖說這里面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在于皇甫嵩最近主動性不高,只是讓夏侯惇三人自己去應對羅馬營地,哪怕期間還派遣了一些其他的兵種,卻也并不能在三個嚴防死守的鷹旗軍團的看護下,將羅馬營地拿下,畢竟這三個的軍團都屬于那種只能硬碰硬解決的那種類型。
想要靠著投機取巧什么的拿下這三個軍團,怕是真得做夢了。
不過死撐了這么久,這三個軍團也是身心俱疲,畢竟阿爾比努斯的戰敗影響實在是太大,而第三鷹旗軍團的全軍覆沒更是黑歷史之中的黑歷史,好在前不久漢室就將第三鷹旗還回來了。
可就算如此,這三個軍團長身上的壓力也大的要死,時刻擔心著漢軍大舉進攻將他們一舉拿下,若非三人都是心性堅毅之輩,恐怕用不了多久就會因為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而被壓垮。
“羅馬人還在頓河邊緣啊,真的是有耐性。”皇甫嵩咂吧著嘴,略有吃驚,他這幾天在練兵,并沒有管羅馬那邊發生了什么情況,不過到現在還沒有攆走,審配有些菜啊。
“我就沒打算將他們攆走,只是在給他們施加壓力而已,再說羅馬的援軍就要來了,我們不加強一下各個軍團的實力,恐怕到時候不會好過。”審配眼見皇甫嵩目光落到自家身上,瞬間明白了意思,當場給皇甫嵩開始解釋。
“也行吧。”皇甫嵩不置可否的說道,現在確實是非常好的練兵機會,羅馬那三個軍團都是硬茬子,心里又有忌憚,簡直是練兵的大好時機,審配的選擇也沒什么大錯。
“不過效果不是很好,對方頗有些嚴防死守的意思,至于俘虜的價格也談得差不多了,羅馬人還是愿意贖回去的。”審配嘆了口氣說道,“蠻子,羅馬人也表示愿意贖回去,只不過價格有些低。”
何止是低,羅馬人撐死愿意付銀幣,而且很明顯的表現出他們根本不想要,如果你們漢室能將蠻子殺了最好,而審配對金銀并沒有什么興趣,畢竟袁家現在也不缺這個。
老袁家的意思是讓羅馬掏點物資,而羅馬并不想答應,加之羅馬本體又過于太強,審配還真不敢放話說是將俘虜的羅馬戰卒干掉,除非是袁家真得準備好了不死不休。
以至于雙方現在就這件事不斷地僵持,最后審配退而求其次,讓羅馬人將凱爾特人的祭器交出來,然后他們將蠻子還回去。
羅馬這邊尋思了兩下,表示我們不僅僅將祭器還給你們,還會將凱爾特人的祖先一起還回去,審配被惡心的夠嗆,但最后還是接受了這一提議,并且表示羅馬交還祭器之后,他們會將俘虜還回去,之后羅馬給贖金,袁家將羅馬戰卒還回去。
雙方勉強算是談攏了,但審配感覺特別惡心,他都能想到羅馬還回來的凱爾特祖先會是什么玩意兒,不過思及那群蠻子吃自家的糧食,喝自家的水,審配覺得還回去還能減少點損失。
“行吧,老袁家的其他主力什么時候過來?”皇甫嵩思考一二之后,確定他們沒虧,轉而言及最為核心的問題。
“已經出發了,而且鄴候那邊已經收到了消息,現在大概已經上路了。”審配想了想信鷹從北貴那邊發過來的消息面上浮現了一抹安心,“順帶著陷陣也會跟過來。”
“嗯?”皇甫嵩愣了愣神,雖說軍魂對于他而言并非是無敵的存在,但一個軍魂軍團在大軍團指揮手上所能發揮出來的戰斗力,會遠遠超乎想象,只不過皇甫嵩意外的是,袁譚怎么做到的。
“那邊出現了一些意外,陷陣不敢繼續待下去了。”審配其實也不太清楚發生了什么,而且袁譚說的非常的模糊,審配只是知道陷陣出了大問題,但到底是什么問題,他也不清楚。
“長安的調令有嗎?”皇甫嵩作為一個投機人士,政治敏感度還是非常高的,軍魂軍團的調動,必須要經過長安。
“有的。”審配點了點頭,他們袁家再逆天,也不敢在這一方面打注意,陷陣那邊是真出問題了,所以不得不從北貴那邊撤出來。
“出了什么大事嗎?居然能逼的軍魂軍團轉移?再或者說如果是對方特別強的話,更不應該如此。”皇甫嵩略有驚奇的自語道,但也搞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道。”審配搖了搖頭,實際上袁家也在探尋這件事,但一方面礙于陷陣確實是來幫忙的,另一方面,曹氏那邊封鎖的也非常嚴密,老袁家現在也沒有摸出來任何的東西。
“那就算了,等來了,我看看也就能知道了。”皇甫嵩的好奇心并不重,不過多個軍魂軍團用來作為鋒頭實在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北貴山區,高順伸手感受著驕陽的炙熱,然后緩緩地探出手,將光撕扯下來一塊,明明是完全不可碰觸的東西,在陷陣營的信念下輕易的完成了這完全不可思議的事情,五秒之后,高順手中的光輝消散。
“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華雄本著力大飛磚的想法,瘋狂的輸出,想要抓住陽光,但每一次探手,卻也什么都抓不到。
“你做不到的,別試了,我們是不一樣的。”高順刻板的神情上浮現了一抹笑容,那一伸手,一抓一捏,看似簡單,但這是陷陣營這么多年背負著另一座大山,然后將山終于甩出去之后才做到的事情。
“這不合理,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華雄難以置信的看著高順詢問道,按說對方能做到的事情,他都能做到。
“以前我以為陷陣只是背著一座山,等我攢夠了力量將之甩出去之后,我才發現這座山上有好幾個山頭,羽林衛的軍魂居然截留著漢室從其誕生之后,所曾消亡的一切軍魂。”高順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團子,“這是代表飛熊的部分力量,要的話,給你。”
沒錯,花費了十年時間,高順終于積攢夠了力量,將從一開始附加在陷陣身上的羽林衛軍魂撕扯了下來,而且在角力的過程之中,將之撕碎了小半,這世間從沒有為了獻祭自己而誕生的軍魂,能存在于世的軍魂,皆是站立在軍團的頂點。
“沒用,那樣的力量,根本用不上。”華雄瞟了一眼,確定有飛熊的痕跡,但僅僅那點痕跡沒有羽林衛的本體,根本沒有意義,至少神鐵騎完全沒有辦法從那點痕跡之中復原出來飛熊的效果。
“那就算了。”高順將那點如同鬼火的輝光丟掉,隨后快速的消散掉了,在他將羽林衛軍魂踢出去的時候,高順扯下了不少的東西,但真正對于高順有用的并沒有多少。
或者更應該說,曾經那些確實是有用,但在高順將羽林衛從自己的身上踹飛之后,都失去了價值。
羽林衛并不強,這就是陷陣的感覺,或者更應該說,所謂的羽林衛只是某個軍團的仿制品,再或者說所謂的建章營騎只是對于某種痕跡的追憶,其本身的強大也只是來自于別人。
“沒了那種壓制和汲取,力量能徹底發揮出來了,要打一場嗎?說不準這一次走后,我很難再回到這里了。”高順看著華雄詢問道。
“你的人太少了。”華雄看著高順僅剩下的八百人,“在你剝奪了羽林衛軍魂之后,軍魂擴散的效果好像又消失了。”
“因為不需要了。”高順看著華雄非常的平靜。
“還是算了吧。”華雄搖了搖頭,高順見此也不再說什么,對著華雄拜了拜手,“但愿還有再見的機會,被我剝離的羽林衛軍魂,你們看著處理吧,至于國運的詛咒,隨意吧。”
沒錯,陷陣營遭到了詛咒,因為和羽林衛沾染的太深,高順最后選擇的是暴力剝離羽林衛。
其結果就是高順將羽林衛的軍魂弄碎掉了,兩漢四百年的歲月,不算開始的一百年,羽林衛已經存在了三百年,其已經和國運有了很深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