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塞維魯召集的人就來了七七八八,隨著頂著一張臭臉的尼格爾進來之后,塞維魯看了看眾人尋思著現在還沒來得應該都是有事來不了,也不想多等,直接指示佩林里烏斯將記憶放出來。
眾人看著播放出來的影像面色逐漸的凝重,在看到阿爾努比斯和卡比被俘虜場上不少人已經帶著惱怒交流了起來。
倒不是他們輸不起,而是在他們看到卡比完全等死的那一幕,這群人真的想將卡比當場掐死。
你可是羅馬鷹旗軍團長啊,你率領的可是羅馬第三昔蘭尼加軍團啊,別說現在還能打,就算打不過也要拼死一戰啊,就你這表現,羅馬鷹旗的榮耀在哭啊,當年誰舉薦你當第三鷹旗軍團的軍團長的?
“卡比這個家伙,完全沒有聽進去我們的建議嗎?”維爾吉利奧看著被覆蓋的幻念戰卒,原本翹著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帶著神色帶著明顯的抑郁看著溫琴利奧問詢道。
雖說之前并沒有想過這種可能,但幻念戰卒如此輕易地被奪取也確實是超乎了維爾吉利奧的估計。
要知道當時維爾吉利奧等人率領的第十騎士軍團,雖說是輕易的戰勝了第三鷹旗軍團的幻念戰卒,可對于這種力量的運用方式也是非常認同的,哪怕維爾吉利奧承認自己確實是認為在奇跡軍團面前玩這種東西根本是在找死,可真要說的話,這個能力是很不錯的。
“幻念戰卒還有這樣的弊端嗎?”溫琴利奧神色也有些發青,雖說一早就知道這東西的弊端很大,而且當時將卡比打翻在地之后就說過面對強橫意志的問題,但大到這種程度,確實是出乎預料了。
“應該是幻念復寫,直接洗白了原本的幻念,將自家的幻念操作復寫到我們的幻念戰卒身上,真的沒想過還有這種操作,雖說不難,但這種構思確實是精妙。”凱撒看著影像之中的變化,拍手贊嘆道。
沒錯,對于凱撒來說并不難,只是以前沒有遭遇過這種情況,根本沒想過還有這種套路。
“這樣的話,我們那種就完全不擔心了。”維爾吉利奧聞言略有得意,他們的幻念戰卒完全不會被復寫的,鍍膜直接是用意志覆蓋完成的,屬于完全不可能被幻念復寫的那種,除非是徹底打爆…
然而徹底打爆也就沒有了復寫的意義了,堪稱完美鍍膜。
“不,沒有那么簡單,奪了幻念戰卒并不致命,卡比的戰卒本體不強,但阿爾比努斯的親衛是靠譜的,就我看來,由漢軍操控之后的幻念戰卒雖說手段多了很多,但硬素質并沒有太大的變化,和阿爾比努斯大致在一個水平線。”凱撒看著擬真體皇甫嵩認真了很多。
凱撒的眼力并不是吹得,哪怕皇甫嵩和阿爾比努斯在軍團單挑的時候并未認真,可那舉手抬足之間流露出來的很多東西,也足以作為皇甫嵩指揮能力的參考。
也許其他人未必能從這些地方看出皇甫嵩的能力,可換成凱撒的話,那點余地還是看的很清楚的。
畢竟不管怎么說,皇甫嵩也是被拉過來干活的,動手的時候就算是因為阿爾比努斯等人已經沒多少戰斗力,而有些敷衍應對的意思,可動手的時候還是留下了很多的余地。
普通的將帥看不出來這種余地,凱撒可是一覽無余,對方在盡力的控制著局勢的走向,減少漢軍和羅馬的損失,也在壓制著羅馬發揮。
單單就這一點而言,凱撒就明白這是一個在統兵作戰方面比當前羅馬的臺柱子佩倫尼斯還要強一線的名將。
可惜了,雖說比佩倫尼斯能強一些,但太老了,恐怕是沒有希望走出自己的道路了,對于體系內的可能足以稱之為無敵,可對于跳出框架的人來說,和其他人基本沒有多大的區別。凱撒看著影像之中的皇甫嵩略有感慨。
強不強這種事情主要是看對比的,佩倫尼斯的水平遍數羅馬歷史都屬于能排上的名將了,然而對比起皇甫嵩就有那么一點不足了,不過好在佩倫尼斯有戰斗力和兵形勢的加成,靠著這兩項,以凱撒的感覺分析,兩者還有的一打。
至于佩倫尼斯看著指揮若定的皇甫嵩神色頗為凝重,同樣塞維魯和尼格爾的面色也有些泛青。
相比于佩林里烏斯口述給塞維魯的感覺,和現在直觀的觀看,讓塞維魯清楚的明白,幻念戰卒的問題雖說確實是大問題,可和對面那個老家伙的指揮比起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問題。
“佩倫尼斯,你怎么看。”相比于下面已經吵吵嚷嚷的小聲交談,在看完所有的記錄之后,塞維魯扭頭看向佩倫尼斯。
“得打過才能知道。”佩倫尼斯沉吟了幾秒之后開口說道,實際上說這話其實已經是佩倫尼斯實錘自己貌似在戰場拿同樣多的兵力進行指揮,干不過皇甫嵩了。
佩倫尼斯也頭疼的很,他也沒有想到會這樣,原本以為打完一場帝國之戰,自己已經走到了人生的巔峰,兵權謀和兵形勢二合一的自己,幾乎可以天下縱橫。
然而這還沒縱橫呢,佩倫尼斯就發現自己遇到了對手。
實際上對于普通將校而言兵權謀和兵形勢同修到登堂入室的水平非常厲害,然而對于大佬而言,戰爭比的是最長板,兩根略差一點的最長板,未必比得上一根遠超其他的最長板。
佩倫尼斯難受的地方就在這里,自家的兵權謀肯定比皇甫嵩弱,拼兵權謀基本必輸,能拿得出手的兵形勢對面也未必接不住的,一招鮮吃遍天這種行為在戰場上是存在的。
話說佩倫尼斯比皇甫嵩稍小一些,但兩人算是同輩人,天賦也基本持平,之所以會出現差距,其實只有一個原因,佩倫尼斯有十年的空窗期,而皇甫嵩只有五年,至于其他的際遇,兩人大致相同。
“凱撒元首,您覺得呢?”塞維魯聞言神色一沉,然后看向凱撒。
“他大概差我這么一丟丟。”凱撒比了一個指尖。
佩倫尼斯隱約間翻了個白眼,當初我和您兵棋推演輸了之后,找差距,您也是這么說的,而且也是這么比劃的,結果我玩了超過五十場撐死戰場能贏,大戰略沒有贏一場。
“陛下,凱撒元首比劃的那個意思是,對方無論如何都打不贏。”佩倫尼斯眼見凱撒比劃了一個指尖給塞維魯,塞維魯的臉都有些抽動,之后果斷傳音給塞維魯說道。
說起來凱撒算是歐洲軍神之中最奇怪的,幾乎所有不影響戰略大局勢的戰爭,凱撒都有可能輸,然而所有影響戰略的戰爭,凱撒都贏得相當的干凈利落,讓人深刻的懷疑這家伙是不是時長會掛機。
“…”塞維魯無話可說,不過也安心了一節。
相比于多數軍團長在看熱鬧,在場這四個是真正能看懂的,而大法官帕比尼安則是在撓頭,他也能看懂,只是他覺得這并不算是太過厲害,貌似皇甫嵩很強,但主要是阿爾比努斯表現得太差了吧。
帕比尼安習慣性的代入自己被凱撒虐的過程,比劃了四五次,腦補著皇甫嵩預留空間,在腦中構思著由自己站在阿爾比努斯的位置進行指揮撤退或反攻的行為。
“我果然是個菜雞…”帕比尼安推演了五次,最后雙手撐住桌面,一副懷疑人生的感覺,因為他發現自己居然撤不下去,不管怎么撤都會觸動皇甫嵩各種預留后手。
“怎么了,帕比尼安,我看你面色有些泛青。”希羅狄安看著突然懷疑人生的帕比尼安詢問道,“怎么,身體不舒服嗎?”
“不,我只是終于認識到了現實,我果然是個菜雞。”帕比尼安一掃頹廢,終于決定徹底放棄軍事路線,還是別坑害將士了,怪怪的當自己的大法官好了。
“?”希羅狄安一頭的霧水,壓根不知道帕比尼安在說什么。
實際上帕比尼安存粹是被凱撒虐的,他現在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天賦到底有多好,實際上一個沒上過戰場沒真正指揮過大軍的大法官,能看著皇甫嵩的影像,推演出皇甫嵩一部分的后手,已經很變態了!
只不過現在這樣只能說是凱撒將帕比尼安對于天賦的認知扭曲了,就現在帕比尼安表現出來的天賦,好好磨練磨練,拿軍團練練手,穩穩地七十二將水平,結果連輸幾十場的帕比尼安認為自己是廢材。
“各位也都看到了,接下來我們該如何行動?”塞維魯已然有了想法,但還是開口問計。
“塞維魯陛下,讓帕比尼安去練練手,唔,還有讓人帶著第十騎士的后備也去磨練磨練。”凱撒第一時間傳音給塞維魯說道。
塞維魯微微頷首,帕比尼安的天賦塞維魯也看在眼里,能在凱撒的軍旗推演下支撐那么久,這屬于非常優秀的人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