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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角度來說,呂布其實不需要指揮能力,呂布只需要沖上去,干翻對方,當然如果不能干翻對手,那就糟糕了,就跟項羽一樣,不敗金身一旦被破,自己不覺得有問題,麾下將帥先崩潰了。
關羽沒有這樣的機緣,因而關羽清楚地感覺到,用武力進行統帥的方式已經快要達到極限了,再多,就要依靠腦子了,關羽現在正在做的事情就是積累兵書之中的智慧。
自然有了這么多自身的經歷之后,關羽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走上自己的老路,武力統帥在兵力不多的時候是一種很好的方法,靠戰場直覺,甚至能打出名將才能打出來的套路。
問題是武統的道路極限就在關羽的眼前,更何況,關平并沒有像關羽這樣的資質,關平靠武力統帥大軍的資質,甚至不如關羽。
“多謝父親。”關平一貫沉穩的說道,相比于關羽的冷傲,關平的性格相對更為溫和,和魏延一起站在關平身邊的時候,如果對不知道的人說,兩人之中有一個是關羽的兒子,那么絕對不會有人認為是關平,因為關平不僅人不像,氣質也不像。
不過關平確實是親兒子,至少在自信心上,他絲毫不遜色自己的父親,他同樣有高傲的一面,但是相對而言更平易近人一些,關羽為人冷傲,若非陳曦特意教過關羽掛個冷臉不說話,按例行事,關羽的性格怕是會得罪不少的中層。
“這一路南下,情況路可就不太好走了。”郭嘉望著逐漸出現的荊棘皺了皺眉頭,南方溫暖濕潤的氣候,這些踩出來的道路,沒有后來者不斷的夯實用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布滿荊棘。
關羽倒提青龍偃月刀,調動麾下士卒的力量,持刀橫掃,直接在荊棘之中斬出來一道數百米長的通道。
“…”郭嘉無語的看了一眼關羽,這種方式,簡單粗暴,該說不愧是關羽嗎,然后接下來關羽的命令讓郭嘉略微有些吃驚。
“所有軍團前往中南之前,用軍團攻擊開路!”關羽橫刀立馬對著身后所有的內氣離體武將下令道。
瞬間所有內氣離體武將的臉都有些泛白,軍團攻擊這種東西,哪怕是有云氣支持,內氣離體發多了也會出現一種精神上的疲憊,就算煉氣成罡在云氣的加持下也能使用出這種力量,但是真要連發數發,對于內氣離體強者都有很大的壓力。
畢竟一發這種玩意,少則相當于從身體爆發出十分之一的內氣,多則相當于從身體爆發出三分之一的內氣,甚至某些喪心病狂的相當于瞬間從身體里面流過等同于自身所有的內氣。
這種攻擊模式,兩三發對于內氣離體來說沒啥壓力,七八發左右就會產生一種精神上的虧空,而要從這里一路砍到出國,哪怕他們有八個內氣離體,外加一個破界級高手,也頂不住。
“君侯…”廖化面皮抽搐的看著關羽,這個命令,實在是有些沒辦法完成,要完,要完。
“執行命令!”關羽冷傲的掃了一眼廖化,廖化瞬間什么話都不說了,哪怕是他算是關羽最為看重的手下之一,面對這種情況也知道關羽心意已決,軍令無悔!
王平掃了一眼廖化等人,二話沒說,直接帶著自己的軍團沖了上去,沖到最前方之后就是一個軍團攻擊,然后繼續推進,推到之前一個軍團攻擊的最前方,又是一個軍團。
接連十四個軍團攻擊,王平已經不是精神上感受到一種虧空,而是整個人都有一種虛脫,甚至自練武以來都沒有出現過的呼吸困難,眼冒金星都出現在他這個內氣離體強者的身體上。
同樣身后的精銳本部,也因為短時間云氣的大量損耗,全軍都出現了一種疲累,甚至動作都遲緩了很多。
“接下來交給我!”廖化也沖了上去,帶著自己的本部開始釋放軍團攻擊,清掃道路,之后所有的軍團開始一個接著一個用這種方式進行前進,直接走直線通往荊南古道。
“這種大概也算是一種訓練方式吧…”郭嘉看著前方不斷釋放的軍團攻擊,不過幾天,這些人就有了明顯的進步,從一開始只能釋放十四五發軍團攻擊,到現在已經能釋放十七八發。
“突發奇想,剛好試試,更何況就算沒用,也能開出一條直通荊南的道路。”關羽神色淡然的看著前方爆發出來的軍團攻擊,“士卒的耐力變強了很多。”
“這是好事,我現在在想一件事,益州有一個專業用這種方式開山的軍團,已經開了一年多了。”郭嘉摸著下巴說道,“而且相比于我們這種方式,對方開的還是堅硬的山體。”
“這種訓練看起來有很明顯的效果,這么干了一年多的話,不說別的士卒的耐力,體力,意志力應該會很強。”徐庶看著前方升騰起來的軍團攻擊,面帶思慮的說道。
“那個軍團叫什么名字?”關羽隨口詢問了一句。
“無擋還是無當?好像是這個名字,我也記得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是這個名字沒錯,我記得這名字的意思是,川蜀天險無可阻擋。”郭嘉摸著下巴說道。
正在川蜀北方帶著工程隊陽群釋放了一個軍團攻擊,干掉了一個山頭,摸了摸鼻子,有點難受,隨后高吼一聲,“繼續,積蓄力量,再來了兩連發,將山頭打碎了,填平溝壑!”
身后已經釋放了三十多個軍團攻擊的工程隊已經快要累成狗了,但是聽到陽群的命令還是高吼一聲作為應答。
“將軍,前方發現一匹神駒!”就在關羽調息平緩自己因為接連釋放軍團天賦造成的疲累的時候,自己的親衛跑過來告訴了關羽一個消息,說是前方發現了神駒。
“神駒?”關羽聞言一愣,這世間能稱之為神駒的盡皆是內氣離體的神馬,南方這地方還能有神駒,這地方只有小馬吧。
“我去看看!”關羽聞言一夾馬腹朝著親衛指著的地方殺了過去,等到了地方,才看到那里有一匹純白的神駒漂浮在空中,而且和其他關羽曾見過的神駒不同,這匹神駒看起來性情極其溫和。
完全不同于之前在北疆見到的那匹乘黃,那匹馬在關羽看來簡直就是個瘋子,現在聽說有時候還和孫策那個二貨死磕,話說回來甘寧的驚帆馬,有時候還踢甘寧,馬超的里飛沙在看到馬超腦袋埋在土里也沒管對方死活,總覺得什么人騎什么馬是很有道理的。
“確實是神駒。”關羽驚訝的看著這匹虛立在半空,看到自己也沒有什么畏懼,看到同樣是神駒的卷毛赤兔也沒有賽跑角逐馬王想法的神駒,若非這馬是立在空中,怕是關羽都不知道都會認錯。
“還真是神駒,好像是的盧馬。”徐庶策馬過來嘖嘖稱奇,不過看到這匹馬眼下有淚槽,額邊生白點,不由得眼角抽搐兩下,“關將軍,咱們還是走吧,這馬要不得。”
“有啥要不得的。”郭嘉掃了一眼,也看到了那明顯的標志,不屑的撇了撇嘴,“妨主?且,我郭嘉可不信這一套。”
話說間郭嘉就騎馬往過溜,而的盧馬飄在空中眼見郭嘉的舉動也沒有什么反應,只是用那種有些呆呆的眼神看著郭嘉,然后郭嘉摸它馬鬃毛,的盧也沒什么太大的反應。
不過郭嘉給為草,的盧馬倒是不吃,反倒很不屑的打了一個響鼻,好在這馬完全不拒絕覆沒。
“很不錯,很聽話,要不跟我干吧,給你吃香的,喝辣的,如何。”郭嘉摸著馬鬃毛給的盧說道,的盧馬反應不大,不過郭嘉伸手拽了拽,的盧馬居然也跟著飄過來了,郭嘉一看有戲,瞬間眉開眼笑。
關羽則是摸著自己的胡子,性格這么溫軟的馬,關羽還是第一次見到,準去的說,這馬看起來就不像是野馬,一點野性和烈性都沒有,性情過于溫和,這種馬不太適合戰場。
不過畢竟是神駒,就算不太適合戰場,關羽也不會輕易放走,愿意跟郭嘉走那就再好不過了,不愿意跟著走,那關羽真就只能下手鎮住這匹神駒了,畢竟這玩意也算是戰力組成。
“這玩意真妨主啊,你也知道的。”眼見著郭嘉拽著的盧真回來了,徐庶有些擔心的說道。
“你到底怕啥啊,這東西還能妨我?就現在這個情況我要是完蛋,只有一個可能,自己把自己坑死了。”郭嘉沒好氣的說道,“就這玩意還能妨我?”
徐庶看著郭嘉的神情,就知道沒辦法勸服郭嘉,不過郭嘉說的很對,要是郭嘉有一天完蛋了,絕對不是別人的鍋,全都是自己的鍋。
準確的說,能千古留名的智者,早死的原因沒有一個是因為別人,全是自己作的,現在,郭嘉也不吃五石散了,身體雖說因為當年落下了病根,很難治愈,但有華佗和張仲景的保證,死是死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