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量的突騎兵涌入,北匈奴側翼由雜胡構成的防護驟然碎裂,大量雜胡尚未反擊便被漢軍突騎兵的長槍帶走了生命。
“哈!”張繡這一刻心神高度凝聚,在長槍刺死了一名阻擋的北匈奴將校之后,驟然怒吼一聲,原本被激發到了極限的軍團天賦驟然變得深邃了三分。
身著黑甲的西涼鐵騎士卒,在張繡的加持更為強效的瞬間,猛地感覺到時間一頓,下一瞬間馬蹄踏地,那齊整的踏地聲,如炸雷轟地,整支西涼鐵騎之中的不協調驟然消失,之后如同怒濤一樣碾碎了正面的抵抗的一切敵人。
身后突騎氣勢如虹,殺氣騰騰,馳騁疆場蹄聲如雷鳴,滾滾煙塵覆壓而過。
“咚!”一聲沉悶的鼓點,弓箭手條件反射的拉開自己的弓弦。
“嘭!”“嘭!”“嘭!”三聲如同霹靂一般的弓弦炸響,來自于江東的成建制弓箭手,手持大黃弓,近乎整齊劃一的在鼓點的指揮下射出了手上的箭矢。
一聲聲凄厲的慘呼從雜胡的陣線之中傳遞了出來,來自于南方的精銳弓箭手,在這一刻近乎表現出了他們最巔峰的戰斗力,特制的三棱錐箭頭,在這些士卒超常的發揮下,甚至射穿了木盾。
“殺!”張繡突擊到北匈奴側翼中央的時候,一聲暴吼近乎傳遍四野,隨后張頜和陳到驟然從張繡側翼分開!
身著金甲,近乎完全包裹在重凱之中的張頜隨著張繡一聲怒吼,直接展開自己的軍團天賦,極限的加持下,重騎兵團隨著他艱難的拉出一條弧度。
不過下一瞬間,補齊了三千兵馬的重騎兵團,在張頜這個將鎧甲涂成金色吸引火力的猛將的率領下,化作鋼鐵洪流,彷如一頭翻江倒海的蛟龍,所過之處,殺得雜胡人仰馬翻!
另一側陳到也隨著張繡一聲怒吼直接展開了自己的軍團天賦,身著鎖子甲的親衛軍團在陳到的軍團天賦之下,氣勢節節攀升,甚至依靠著強橫的意志直接排開了天空之中的雜胡云氣。
靠著強橫意志直接剝奪掉對方的云氣,粉碎掉對方加持的效果,極大化了己方每一個士卒的力量,陳到率領的近衛白毦兵直接化作銀色流光,仿若血肉戰車一樣,所過之處,皆是殘肢斷臂。
至于從中央突破,號稱要直接打穿側翼雜胡直接進入決戰的張繡,這時長槍如龍,四周朵朵槍花帶著鮮血的殘忍與張繡的驕狂,對于張繡來說,從出道以來,未有一日如今日這般爽利!
四千西涼鐵騎在雜胡的防御下居然沖鋒的越來越快,正面阻攔的槍陣,大盾,根本扼制不住西涼鐵騎已經狂飆而起的速度,狂猛的速度已經近乎超越了西涼鐵騎正常的極限!
往往雜胡挺槍直刺鐵騎,還不等真正傷到他所應對的那名士卒,碗口大的馬蹄便已經踩在了他的身上,然后兇狠的碾了過去。
“須卜成…”呼延儲想也沒想直接扭頭準備下令讓須卜成去攔住側翼張繡,張頜,陳到三人碾壓式的攻擊,不過開口的瞬間他就扼制了話音,轉而開口道,“命令莫拓部前去阻擊!”
須卜成一臉古怪的看著呼延儲,派一支軍隊而已,居然還需要他前去?
“伊重,讓漢軍見識一下我們丁零人奔騰的戰車!”看著正面身著皮甲,槍陣如林的漢軍,丁零王冷笑連連,就算漢軍準備了戰車也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蘭氏,丘林,昆綰,渠扶,林瀚壓制大軍進軍速度,不要沖的太猛,進行試探攻擊,稠渾做好準備,這一次不必珍惜軍魂之力,能殺多少就殺多少!”呼延儲深吸了一口氣朝著眾人下達命令道。
“由我來指揮雜胡,單于想來不會介意吧,看起來這些雜胡還真是爛泥抹不上墻啊!”一直很低調的丁零統帥禰邏訶突然駕馬過來對于呼延儲開口道。
“由你來指揮?”呼延儲略帶驚異的看著禰邏訶,心下頓時明白丁零王的打算。
不過到了這種時候,呼延儲也沒有時間和丁零王過家家了,漢軍不可能手下留情,丁零人有什么殺手锏都可以用,他們北匈奴不介意這一戰是誰打的,他現在只希望丁零人的殺手锏越強越好。
“是的,由我來指揮,雜胡不堪造就,如果由我指揮,可能還能發揮出一部分的戰斗力,如果交由其他人想來左翼的情況可能會再次出現。”禰邏訶神色帶著些許不太明顯的嘲弄。
“那就交給你了。”呼延儲非常平靜的接受了這一現實,對于他來說雜胡死多少都無所謂,當然雜胡能幫助匈奴攔住的漢軍越多越好,這樣存活下來的北匈奴就能更多。
禰邏訶帶著淡淡的嘲弄駕馬朝著北匈奴指揮處的戰鼓行去,他的軍團天賦,可沒有人數上限的。
雖說禰邏訶的軍團天賦沒有人數的上限,但禰邏訶的軍團天賦在曾經幾乎就是一個笑話。
若非丁零王在崛起之前將他發掘出來,并且信任他,發掘他的能力,可能至死他也只能成為一個普通的猛將,因而為了丁零王的理想他愿意效死力。
隨著禰邏訶走到戰鼓那里,原本混亂的雜胡在聽到鼓聲之后,就會下意識的執行鼓點代表的行為,雖說這種下意識的行為,根本不是那種奮死,也談不上什么令行禁止,但這么一個下意識的行為足夠改變很多的東西。
三十五萬的雜胡所具有的戰斗力足夠媲美八萬左右的漢軍,但真正在面對漢軍的時候,能在戰場上展現出來多少,可以打一個巨大的問號。
當初公孫瓚率白馬三千,平遼西,戰右北平,差點將烏丸打死,最后都殺出幽州,在漠北干了一架,干掉的雜胡至少是十倍以上。
可以說雜胡擁有的實力更多是看能發揮多少,而禰邏訶的軍團天賦則是戰鼓號令,雖說不能直接用戰鼓讓士卒做到他想的事情,但是讓士卒下意識的去聽從戰鼓的號令應對敵人還是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