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討匈奴之戰打的火熱的時候,羅馬來到中原的使臣也切實的感受到了中原的繁華。√
雖說抵達鄴城的時候,對于見識了奉高繁華的羅馬使節團有些驚奇于鄴城的普通,畢竟像鄴城這種級別的城池,他們在別的地方也曾遇到過,不過奉高卻真的是僅此一家。
不過鄴城城墻上那道巨大的裂痕,卻是給了薩利維無比的震撼,同樣是內氣離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座城池的斬痕上隱隱傳來的壓迫感,那種來自于神上的壓制,讓薩利維明白,斬出這一刀的武將已經邁向了更高的層次。
就像是坐鎮帝國元老院的薩卡拉利萊一樣,那是近乎于無敵的強者,而很明顯漢帝國同樣有著這樣的強者。
鄴城的繁華雖說不及奉高,但只能說鄴城更偏重于政治,比起商業集中度極高的奉高,至少在外表上沒得比,但作為當前劉備勢力最核心的城池,奉高能買到的東西,鄴城多數都能買到。
“子敬,大秦的使節團聽說要回去了。”李優一邊處理著政務,一邊對魯肅說道。
講道理劉備和陳曦沒在,魯肅便具有節制軍政的全力,只不過魯肅是個好人,一般不特意留心的話,恐怕沒人會覺得魯肅是老大。
“要走了?”魯肅頭也不抬的說道,那群綠眼睛白皮膚的家伙他之前也很有興趣,不過時間長了也就沒有什么興趣了,畢竟不能為了看個沒什么用的家伙,就將手頭上的政務丟在一邊。
“看起來是這樣的,子仲和他們談好了,絲綢我們送到安息,他們自己轉運只收八倍的價格。”李優點了點頭說道,“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大致的了解了一下那里的局勢。”
“現在談這些還有些早。”魯肅點了點頭,然后以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道,“以你的經驗,我們要統一需要多久。”
“子家,這份東西你處理一下。”李優對著魯肅一皺眉,根本懶得回答這種弱智問題,隨意的從一堆卷宗之中抽出一卷,交給盧毓,6遜北上和賈詡學軍事,盧毓自然交給李優來帶政務了。
“讓我組織?”盧毓嘴角抽了抽,看著卷宗上寫著的大字,關于協助各大世家搬遷與私兵整合,這是他能干的事情?
“那要不這個。”李優又抽了一個卷宗,“這個是關于靖靈殿的烈士遷回各地區,由于這幾年我們的將士撒的熱血確實有些多,所以到時候需要各州郡縣的官員配合。”
盧毓這次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這種事比之前那個還難好不,無奈之下開口說道,“李師,這個我覺得您太高看我了。”
“沒什么,出事了,我會幫你解決的。”李優頗具溫情的說道,看的出來現在性子好了很多,這要是以前,絕對懶得理盧毓。
“咳咳咳,當真。”盧毓心下一喜,不過想起以前李優干的事情有些擔心,于是開口詢問道。
“放心,搞砸了我們所有人都會幫你說話,但是不管哪一個,砸了你都會被史書狠狠地記一筆。”魯肅沒好氣的說道,“文儒,你真的是,沒事欺負小孩子,無聊的話,這東西你來處理。”
此話一出,盧毓心下拔涼拔涼的,果然這才是李優的套路,果然是簡簡單單幫他解決,不就是幫他收尸嗎?
“運河嗎?”李優打開卷宗看了看之后,就想起怎么回事,儒家之前被坑了一個半死,現在終于從泰山深處回來了,不過場子上就剩下大小貓三兩只,沒中層了。
所以儒家低調的將字典,字源,逆推百家歸源做完之后,就像是要隱退一樣緩緩地消失在別人的視野之中,實際上大家都知道儒家一堆大能要開大招玩六經注我,沒了中堅,也沒心思再和百家僵持了,趁著還有時間揮點余熱。
當然這不是服軟,實際上都知道,儒家遲早會回來找場子,而且到時候甚至會找到陳曦身上,不過不是現在。
因而在儒家避世這段時間,百家就趕緊走下層路線修正歷法,而這個卷宗的說的就是修歷法修的有些歪樓的百家。
歷法這玩意講求參考天文,對應四時,綜合地理,也就是研究著研究著,百家就從天時掰扯到了地理上…
簡單來說百家參閱了大量資料之后,在綜合地理這方面就歪了,總之研究這種事情,不同學派參合到一起歪的可能性很大,最后歪倒大運河上也算是好事。
“你意思讓我現在主持這個東西?”李優一皺眉說道,這東西工作量不是鬧著玩的,光是民夫的派遣,工期的設定,物資的調動,各地方官員的配合,以及遷移百姓就夠復雜了。
“我覺得可以動工了。”魯肅點了點頭說道,“各部分策劃在我看來已經有很多很完美的計劃了,甚至一些就算是參考真正的精通水利的官員,也很難挑出毛病了。”
“子家,這三個你選擇一個。”李優隨手將卷宗遞給盧毓。
盧毓手握著三分卷宗,一副快哭了的表情,這三件事,在他看來沒一件是他現在能干的,接了恐怕搞不好就要遺臭萬年了。
“我能不能不選?”盧毓漲紅著臉,良久之后詢問道。
“不能。”李優搖了搖頭說道,“這些事情對于現在得你來說都很難,但是我認為你如果能把握好要點的話,其實是能做好的。”
“什么要點?”盧毓問道。
“把所有人協調好,當然你能找到幫助你的人也能算在里面。”李優看著盧毓說道。
最后盧毓哭喪著臉接過了那個世家搬遷和兵員整合的卷宗,相對來說這一條還能簡單一點,至于其他的,盧毓真的不敢接。
李優目送盧毓離開政務廳的時候,陳蘭,繁簡等人也終于回到了鄴城,和陳曦估計的不同,陳蘭和繁簡并沒有在潁川老家久居,回到那里只能說是回憶一下當初,但人畢竟不能活在過去。
“沒想到我居然還是來了。”唐姬嘆了口氣從馬車跳下,而劉民則是一臉懵懂的看著自己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