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手握著一根枯黃色的內氣箭矢,講道理別人射出去的內氣箭矢理論上除了用內氣抵消、本身內氣損耗完畢自動消散以外,就算是施展出這一招的人也不可能回收。<網 然而黃忠現在就違背常理的捏著那根蘭拓射出的枯黃的箭矢,若不是這一根沒有軌跡的箭矢,他現在可能已經將渠扶斬于刀下了,可惜現在說什么都是惘然。
緩緩的退回正常的狀態,黃忠隱藏的氣血緩緩地褪去,原本爆炸性的肌肉也恢復了正常,黝黑的絲也恢復成了之前略有枯的狀態,而且還在逐漸的退成白色。
在恢復成正常情況之后,已經處于云氣之下的黃忠當即落入自己的大軍之中,在匈奴人未留心的時候一口逆血吐了出來。
雖說曾經抵達過那個境界,但是現在畢竟被坑爹了,強行施展這種過這個境界的招數,對于黃忠損耗也是非常巨大的。
而隨著渠扶被黃忠重創,原本籠罩著的黑霧也逐漸消散了開來,西涼鐵騎終于能放手施為,不再像之前那樣因為對方的黑霧只能來回沖鋒作戰。
雖說從理論上講只進行沖鋒作戰的西涼鐵騎,黑霧是不存在什么影響的,然而事實上,不管是賈詡還是法正都因為沒有實地感受忽略了一點,一個正常人突然失去視覺,就算前方依舊是一片坦途,他依舊會慌亂。
也正因為這樣,在賈詡和法正看來基本沒什么意義的軍團天賦給西涼鐵騎帶來了相當程度的傷亡,雖說到后來已經適應了,但是和現在這種開了視野的情況完全不能比。
因而眼見對方那讓自己咬牙切齒的黑霧消散之后,西涼鐵騎簡直像是吃了藥一般瘋狂的朝著匈奴精騎動了沖鋒,憋了一肚子火的他們這一次要將所有的火泄出來。
與此同時,趙云的白馬義從和丘林碑的本部也只是打的熱鬧,真要說能造成多少戰果,雙方陣亡的數量加起來恐怕也就將將一千。
丘林碑的軍團天賦是擾亂,更強效的破壞對方的組織力度,然而趙云的軍團天賦冷靜,免疫一切負面效果,雙方的軍團天賦直接抵消掉了。
這么一來對于白馬和匈奴精騎來說他們雙方實際上都只是沒有人率領的精銳軍團,白馬雖說在度上有優勢,但騎射對于全能騎兵造成的傷害本身就不大,加之對方也能騎射,還能近戰沖鋒,讓白馬也狼狽了一陣。
“鳴金,撤退,再打下去意義已經不大了。”呼延儲在看到整個戰場局勢難分勝負,又看了看恐怕已經折損了不下三千人之后,最后決定還是不要打了。
雖說匈奴一方護衛呼延儲的軍士還有不少,如果不惜余力,打下去可能能贏,但這種勝利對于北匈奴來說其實是沒有什么意義的,尤其是對于呼延儲來說。
隨著呼延儲的一方響起敲擊銅鉦的聲音,匈奴精騎開始在箭矢的掩護下緩緩地整兵回撤,至于原本還想要追擊的漢軍在不久之后也響起了撤退的銅鉦敲擊聲。
“漢軍的指揮是在那里。”呼延儲瞇著眼睛看向山坡上的賈詡一行,單看對方的尚未著甲的青衫就知道對方是文官。
天空之中的趙云和丘林碑隨著漢軍和匈奴軍的分開也緩緩地撤開,隨后在丘林碑掙扎的眼神之下,雙方具是落了下來,不過不同的是趙云的一身纖塵不染,而對方身上多出受創。
不過丘林碑落下來的時候,那種氣勢卻讓漢軍一眾將領心下一凜,那種如同被猛獸盯上的感覺,讓黃忠和張飛都注意到了丘林碑的情況,心下也都有了自己的猜測。
“子龍,那家伙,如何?”張飛傳音給趙云說道。
“很強,他完全等于兩個內氣離體極致各方面素質疊加在一起,而且旁邊還有一大群輔助的雜兵。”趙云神色平靜的對張飛說道,“我要拿下對方很麻煩。”
“你拿下任何一個內氣離體極致都很麻煩。”張飛不滿的說道。
趙云沒有回話,張飛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揮不出來你自己的實力,因為天下沒有能威脅到你的人是嗎?”
“不知道。”趙云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他能從丘林碑身上感覺到威脅,但是從他以纖塵不染的狀態回歸就知道丘林碑強歸強,然而真要說對趙云有威脅,未必。
對方,強確實是真強,但要說趙云拿不下那就是開玩笑了,同樣要說趙云沒盡力恐怕也是未必,更多的是趙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盡力,他身體之中所蘊藏的力量,就仿佛一直被束縛了一般。
“你需要思考一下,你的資質比我更好,但你未必能打過我,當然更可能的是我全力以赴,你也依舊是平手。”張飛最后給趙云傳音了一句之后便不再多言。
這時賈詡等人也都駕馬來到陣前,北匈奴一方的也列好了陣型,然后賈詡帶著黃忠來到了陣前,而對面的匈奴一方走到陣前的居然是單于呼延儲和蘭拓。
“沒想到居然會是單于親來。”賈詡嘲諷的看著呼延儲說道,隨即扭頭對著黃忠問道,“漢升,有沒有把握干掉對方。”
如此當著對方面毫無忌諱的說干掉對方,賈詡挑釁的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
蘭拓聽聞此言當即大怒,挺槍就做出一副要和賈詡拼命的姿態,然而卻被呼延儲攔住,反倒是黃忠做出一副躍躍欲試的姿態。
呼延儲幽深的眸子掃了一眼蘭拓,隨即蘭拓便乖乖的站在呼延儲的身后,然后呼延儲神色冷漠的看著賈詡。
“如果漢軍如此自信為何不進軍。”呼延儲冷冷的說道。
“我漢家男兒,可比你們匈奴珍貴的太多。”賈詡看著呼延儲說道,雖說他不具備覺別人精神天賦的能力,但是僅從些微的觀察上他已經覺了不對,呼延儲恐怕是精神天賦擁有者。
“我軍后撤五十里,條件是雙方收尸期間不相互攻擊。”呼延儲并沒有因為賈詡的話而流露出其他的神態,神色依舊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