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守住!”一身是血的魏延大吼道。
盡最大努力的激發出自己的軍團天賦,讓全軍再一次隱現出一抹輝光,可惜已經幾近崩潰的本陣,只是依靠著精銳士卒的意志在堅持,雜胡靠著如同潮水一般的沖擊,終于擊破了本陣防線。
“隨我突圍!”臧霸雙眼血紅的怒吼道,伴隨著一聲大吼,臧霸孤身迎著雜胡騎兵沖了上去。
“關平放棄本陣,給我斬了雜胡側翼,臧霸你給我回來!”徐庶怒吼道,這一刻他的雙眼深邃如星空,一眼望去所有士卒,敵我雙方都深深的刻錄在腦海。
無數看破之后陣勢繼續演化的結果出現在的徐庶的腦海里,忍著幾乎要炸裂的顱腦,徐庶怒吼著下達了最簡潔的命令,隨即戰鼓狂野的奏響,這是徐庶進行絕對指揮的前兆。
“魏延率領所有士卒朝西南方向撤退!”徐庶大吼道,“郭淮,溫宏放棄正面抵抗,攻擊右側雜胡騎兵。”
“朱靈調頭正面迎擊你左側的雜胡騎兵,句扶后撤!”徐庶一手按著自己的頭顱,一手用劍撐地痛苦的下達命令。
原本大亂的局勢,隨著徐庶的怒吼,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聽從徐庶的命令。
關平先行從左側斬斷了突進的雜胡,魏延的士卒往西南撤退之后,雜胡驟然前沖,郭淮返身的時候便直接插入這一路雜胡的本陣之中,朱靈調頭應對左翼,句扶后撤之間直接填補了原本防御漏洞。
隨著臧霸退回來,本陣防御縮小之間,中央居然成功的擠出來部分的兵力,臧霸自然的率領這不多的兵力迎上了被關平斷掉后援的雜胡,而句扶則是和郭淮等人同時殺向了另一路,瞬間危局已解。
“干的漂亮,元直!”魏延大吼道,雖說陣勢被壓縮了三分之一,但是卻成功將所有的雜胡擠了出去,原本搖搖欲墜的防線,也因為擠出雜胡收縮陣型,再一次穩定了下來。
“別說廢話,攻擊你的左側,關平準備放開你的右側防護,朱靈,句扶,你們做好返身頂住的準備,臧將軍準備開軍團天賦,我們需要再次收縮一次陣型,才能有騰出后備兵力。”徐庶怒斥道。
“再縮小的話我們的陣型密集度就太高,雖說攻擊面小了,也能騰出手,但是弓箭對于我們的傷害會大幅加深。”臧霸當即傳音。
“別想那么多了,我們需要賭一把,雜胡已經咬住我們了,已經近戰的他們,在短時間很難轉過自身的思維的。”徐庶強忍著頭疼傳音給臧霸,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東北方向的天空突然出現了一朵藍綠色的煙花。
“收縮陣型,我們的援軍來了!”臧霸大吼道,這一聲在這混亂吵雜的戰場上依舊傳出了數百步。
關平一把搶過一根長槍,然后拿出掛在馬背上的十石強弓,想也不想就將所剩不多的內氣全部注入其中,然后將長槍射入天空,一桿長槍在數百米的空中炸碎。
隨后在西南方向一道紫色的箭光飛到天空,炸出一個巨大的煙火,和之前藍綠色那種不明顯的信號,以及因為內氣不足,云氣壓制只能玩實體箭的關平不同,紫色的流光非常大,非常顯眼。
這一次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士氣大振,奮力的爆發出潛藏在身體里的每一分力量,求生的意志讓所有的士卒爆發出超乎想象的力量。
時間略略倒退一些,夏侯淵的軍團天賦可以說是當世最能持續奔襲的天賦,從長安到代郡一路基本沒有什么休息,隨后便高速的奔襲到了上谷郡。
最可怕的是如此高效的奔襲到了上谷郡之后,夏侯淵麾下的士卒居然依舊保持著戰斗力,果然軍團天賦就沒有垃圾的效果。
抵達了上谷郡,夏侯淵按照荀攸的要求直接接管了寧縣,然后命令張繡和龐德先行趕往北方。
就算是夏侯淵的軍團天賦極其適合長途奔襲,這種不眠不休的開啟自己的能力,而且還是帶著張繡和龐德一起狂奔,也是累的夠嗆,若不是他也有著相當強悍的意志,恐怕也支撐不了這么久。
這也是明明鄴城到幽州上谷郡的道路比長安到上谷郡的道路更近也更好,劉曄還是先行一步的情況下,依舊比夏侯淵晚到了一個多時辰的重要原因,有些時候意志真的可以改變現實。
這種不惜損耗的狂開軍團天賦,雖說因為夏侯淵軍團天賦所自帶的效果,不會太過消耗士卒的精力,但對于夏侯淵本身來說也是一個重大的考驗,從并州之后基本就靠著意志強撐,也虧是夏侯淵意志如鐵,否則也撐不到這里。
不過到了地方之后,夏侯淵也有些形銷骨立了,畢竟就算是鐵打的漢子這么消耗精力也頂不住,所以在龐德和張繡的勸解之下,夏侯淵被安排在寧縣休息,張繡和龐德則是直接率兵北上了。
兩人也知道救人如救火,荀攸的已經判斷出賈詡和法正可能做出的判斷,所以兩人也就沒有什么可說的,北上,戰場就在燕長城附近,不會超過百里。
不過燕長城有多大的范圍,兩人也都心里有底,荀攸當時的判斷雖說已經明確的指出大致的范圍,但地圖上一個指甲蓋覆蓋的范圍到底有多大,真就看比例尺了。因此兩人并行不久便分開尋找,約定以天空爆炸內氣為信號。
很不幸,不管是張繡和龐德兩人都沒有那么好運氣撞到,同樣自北方而來的張遼也是如此,不過相較于張繡和龐德兩人張遼知道的信息要比兩人準確的多。
因此在差不多賈詡預估的位置附近張遼果斷放出內氣之箭,這幾乎是所有的內氣離體的聯系方式,而不出張遼所料,在他的內氣之箭炸裂的時候,天空之中飛過一道實體箭粉碎。
這是什么意義已經不用多說,不是身陷重圍,就是內氣基本全消,否則也不至于狼狽到無法使用內氣的手段,不過人活著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