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叢林之中看到那如雷一般奔騰而過的匈奴精騎,給了李嚴震撼的同時,也讓李嚴忌憚。
丹陽精兵不惜傷亡遏制北匈奴精騎沖鋒速度就是為了這一刻,李嚴的軍團天賦,加上丹陽兵的精銳天賦,足夠在片刻之間將他想要的兵種調到他想要的位置。
在確定匈奴精騎的速度因為左右兩翼時不時的沖殺,以及身后烏丸騎兵的攻擊,已經出現了明顯下降,李嚴當即不再猶豫,他已經看出來了,北匈奴精騎作戰核心就倆字,迅猛!
只要廢掉其中一個,限制了他們的移動,就算對方再有能耐恐怕要表現出來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咚!”一聲沉悶的響聲,手持大盾的丹陽精兵雙臂折斷被打飛了出去,而無法繞開,不得不撞在上面的北匈奴精騎連破數層之后,速度明顯的下降了下來。
總歸不是西涼鐵騎那種只能選擇一條路的騎兵,能近戰,能遠攻,能騎射,能沖鋒的北匈奴精騎在連破數層防線之后速度徹底了降了下來,而四面一直等待時機的丹陽精兵已經圍堵了上來,未給北匈奴留下一點加速的距離。
在踏陣失敗,被強行遏制了速度之后,北匈奴精騎其實已經知道了結果,任何騎兵失去速度之后,都不會其他結果,當引以為傲的戰馬已經成為累贅的時候這一支騎兵距離敗亡也就剩一步之遙。
“殺!”眼見自己布置的口袋陣成功出了戰果之后,李嚴怒吼一聲,本部三千多丹陽兵以五人一組自發的從兩側朝著中央陷入的北匈奴精騎滲透而去。
很快接近兩千的北匈奴精騎就被三千多丹陽兵切割包圍成一個個小塊,然而接下來的戰斗卻讓李嚴清楚的感受到了北匈奴精銳的堅韌,就算是下馬步戰他們也不遜色于丹陽精兵。
當然丹陽精兵本身就不以個人戰斗力出名,這種精銳屬于人越多戰斗力越強的典型,本身的組織力和團隊配合,讓他們的戰斗力在數量達到某個層次之后上升的非常夸張。
不過北匈奴精騎下馬步戰的強橫實力也不過是曇花一現,周瑜可不是在一旁干看著,在李嚴率領著丹陽精兵出現之后,周瑜就已經命令所有的士卒做好了弓箭上弦的準備。
雖說江東大多數的步兵都是弱渣,但是丹陽兵的戰斗力周瑜還是相當有自信的,就算不可能擊潰北匈奴精騎,但是擋住對方周瑜相信李嚴還是能做到的。
當然李嚴之后的表現對于周瑜來說算是一個驚喜,雖說由于戰場混亂,周瑜并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李嚴不僅僅擋住了北匈奴精騎,還將北匈奴精騎限制速度裹在了大軍的包圍圈之中,這一幕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因此在確定局勢之后,周瑜當機立斷,率領全軍直接沖了過來,而后組織精銳弓箭手一塊塊的清剿北匈奴精騎。
這種使用弓箭手的方式,很快的就出現了戰果,文聘和程普當即也都率領一部弓箭手,開始一片片的清剿被圍在中心的匈奴。
在這種完全被覆蓋在箭雨之下的戰場,北匈奴精騎在失去了戰馬的速度,無法快速脫離戰場的情況下,又被正面李嚴強硬的架住北匈奴的突刺,致使北匈奴精騎徹底喪失了撤退的機會。
隨著更大量的后援抵達之后,陷入重重包圍的北匈奴精騎憋屈的倒在了沖鋒的道路上,當然這只是對北匈奴來說,對于周瑜來說這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不過在隨后清點戰損的時候,周瑜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且不說那近乎十萬的箭矢損耗,僅僅是兵員折損就超過了六千,也即是說這一戰周瑜雖說殲滅了三千北匈奴精騎,但除了在戰略上達成了目標以外,其他方面基本都是虧損。
也就是說實質上這一戰對于周瑜來說除了獲得了對騎兵作戰經驗,其他的繳獲物資全部都只是幻想,根本什么都沒獲得。
“損失如此慘重嗎?”周瑜面色有些陰沉的說道。
“若非李將軍頂住了北匈奴的突擊,恐怕結果會更糟糕,北匈奴戰略撤退的可能性會非常大。”文聘低頭有些敬畏的說道,周瑜很少流露出陰沉的神色,而一旦出現那就意味著出大事了。
“先駐扎營地休整一番,我需要和跟隨我們的世家談談了,而且不能這么打了,區區三千北匈奴,居然吃下了由我率領的兩倍步卒,而且還是在我軍出乎預料的伏擊之下。”周瑜的大拇指按著食指神色凝重。
對于周瑜來說,北上參戰大義的成分并沒有利益那么明顯,他現在基本已經獲得了他想要的東西,之后做的事情更多是為了完成和陳曦的交易,當然這里面更多的是為了孫策。
只不過剛剛登陸的周瑜就打了這么慘烈一戰,可以說就南下平江東,奪荊襄以來,周瑜在任何一次戰爭中,單次都沒有折損過這么多兵力。
必須要想個別的辦法,這種戰爭打下去除了復仇,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北匈奴的騎兵非常麻煩。周瑜默默地想到。
文聘點頭出帳,命人開始通知隨他們一起來到遼東半島的大小世家領頭人,這一戰的慘烈他也看在眼中,北匈奴確實不好對付。
我也需要努力了,我的軍團天賦只是在防守的時候有意義,我需要改變一下我的作戰方式了,連抵擋都無法做的將帥,距離失去意義已經不遠了。文聘沉重的想到。
和李嚴不同,文聘追隨孫策和周瑜的時間已經非常長了,但是相比而言,后進的李嚴表現的卻遠遠比文聘耀眼,加之這一戰文聘率兵抵擋卻被輕易擊潰,而李嚴卻強行鎖定了勝局,這讓文聘這個前輩壓力非常的大。
另一邊李嚴和程普也在梳理這一戰的經驗,不過李嚴所思考的更多是如何將自己的能力更好的展現出來,自己的天賦和丹陽精兵的精銳天賦一起使用之后,那種對于軍團如臂使指的感覺讓他萌發出很多的戰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