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肅一行人的規劃其實都避開了一點,那就是陳曦,雖說他們知道有人截斷了陳曦糧道,但是卻沒有絲毫的擔心,這種信任對于他們來說已經有些盲目了。
相對于劉備的形勢,袁術現在算是陷入了麻煩,在被趕到荊南,歷盡苦難的劉表成功的反攻荊北,并且站住腳跟之后,孫策才將將趕到了荊州襄陽,而這個時候南郡多數的土地已經回歸了劉表的懷抱。
“哼!”孫策一拳砸在幾案上,“劉季玉,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居然敢攻占袁公的土地!”
“果然如此,我軍這次要應付兩路大軍,荊州劉景升不說也罷,此人雖說確實是英武果決,但若是在當年荊州未失之時有此時之雄魄,我等要取荊襄難若登天。”龐統坐在孫策的側后方,以書佐的身份行軍師之事。
“哼,蒯異度確實能力非凡,屢次以攻代守,使得我軍難以打開局面。”廖立嘆了口氣說道,“當時我軍畢竟是以勢馭人,總歸免不了有些桎梏,而現在我等揮下可算是達到了如臂使指。”
“公淵所言確實有理,當時我軍最大的問題不是打不過,而是不能完美指揮麾下將士,而現在雖說劉景升在荊北站住了腳步,但是以我軍絕對的優勢,對方基本沒有任何的可能。”顧雍意(氣風發的說道,他們都已經得到了孫策被袁術立為繼承人的消息了。
“伯符,對于你來說誰是你最大的仇人。”一旁聽完孫策麾下眾將七嘴八舌回答的龐統開口說道。
“劉景升,蒯越。曹仁!”孫策沉聲說道,但是卻沒有以前那種咬牙切齒的憤怒。背負著沉重的負擔,他已經成熟了太多。至少知道什么時候改冷靜。
“那敢問烏程侯和袁公對您的期望是什么?”龐統低頭沉吟道。
“袁公自然是以天下為重,而現在的話,他對于我的期望,讓我繼承他的一切成就天下霸業。”孫策沒有絲毫的含糊就開口道,“至于亡父對于我的期望想來應該是以家業為重,振興孫家。”
“那么到了現在其實最大的振興孫家便是以天下為基,成萬世之基業。”龐統平靜的話在孫策的耳邊炸響。
“成萬世之基業…”孫策默念道。
“對,就是如此,伯符你需要以天下為目標了。你已經是天下最強那一序列的諸侯了,你已經不是那個寄居于人下的小孩了,面前這些人包括我在內都是你的臣子。”龐統看著孫策鄭重的說道。
“臣廖立拜見主公!”廖立第一個起身對著孫策躬身一禮。
“臣顧雍,虞翻,凌操,董襲,蔣欽…參見主公。”龐統一開口呼啦啦的一群人全部起身對著孫策一禮。
“以天下為目標嗎…”孫策的雙眼越來越亮,之后緩緩地站起身來,“諸公且與我同行!”
一番施禮之后孫策終于明白了自己現在得情況。他已經不再是那一個寄居在別人麾下的小癟三,他已經是一方諸侯了,怪不得這一次來到荊州的時候劉勛,李豐等人對他都多了一份敬畏。
說來袁術確實是一個奇葩。他手下的將領確實不怎么樣,但要是說忠心的話卻是一點都不差,這些人只聽袁術的命令。這也是為什么孫策上位,袁家卻沒有辦法挑動袁術麾下的大將。
孫策將一眾麾下扶起來之后。徹底明白了自己現在代表的不再是一個人,而是天下有數的勢力。
“將軍既然以天下為目標。那么還請放下和蒯異度的仇恨,當初不過是各為其主,此人可謂天下奇才。”廖立被孫策扶起來橫了一眼龐統之后,神色鄭重的說道。
“不行!”孫策直接拒絕了廖立的提議。
“主公,廖長史所言有理,志在天下者不應為死仇而舍霸業之基,當初管子箭射桓公,差點親手殺死桓公,但是桓公卻容忍了那一箭之仇,自此才有了五霸之首齊桓公!”龐統當即接過話茬說道。
龐統雖說不明白廖立為什么要橫他一眼,但是他之前那番詢問也是這么一個意思,對于人才要有容人之量,戰場上各為其主,沒必要將如此一個人物滅掉。
“此事押后再議!”孫策臉色一黑,準備斥責,但是卻想到了袁術殷切期望的眼神,還有他爹臨死前讓讓黃蓋等人給他帶的話,滿腔的怒火,化作一種沉重的責任,斥責的話被硬生生吞了下去。
廖立在聞言之后,對于龐統更是不爽,讓一個剛剛加冠的小孩子明著做書佐,實際上做軍師他實在不能忍,其實若非周瑜實在太強,廖立甚至會對于周瑜也不滿。
“好吧,押后再議,就押后再議。”龐統眼見孫策松口心下一喜,隨后就給廖立回了一個眼神,表示感謝,結果廖立鳥都不鳥,頓時龐統就有些不解了,之前不是還配合的很好嗎,怎么這家伙什么情況?
說來也是龐統和諸葛亮出仕太早了,他們的智慧雖高,但還沒有經歷過人情世故,很多東西能明白,但是真正遇到還是有些不明白。
畢竟龐統從出道到現在先遇到紫虛,免費解決了一個大難題,之后遇到周瑜和孫策,兩人對他沒有絲毫的歧視,在龐統的觀念之中好人占得多點。
至于司馬懿,胡昭將之帶到北疆就是讓司馬懿明白這人世間種種,愛恨離愁,人心不定。
從這一方面說胡昭不愧是一名優秀的教師,但是話又說回來胡昭這種觀世情,明人心之法,觀的都是人性的險惡,教育出來的司馬懿要不長歪才奇怪,當然這里面也存在一個因材施教的問題。
“既然我等已經恢復職位,而且再無桎梏,我建議我們兵分兩路對付劉景升和劉季玉。”廖立這個時候話鋒一轉,不再提蒯越之事,轉而言及軍務。
“我軍實力雄厚,確實應該如此。”龐統點了點頭附議道,“諸位之前多是對荊州作戰,而且每每勝之,想來經驗豐富,既然如此,不若依舊如此,由我隨主公去稊歸應對益州。”(